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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11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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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儿爷一般不会轻易下地,所谓兽的眼睛长在了人身上大抵不会让他主动动身去西藏,除非是奥特曼的眼睛长在了怪兽身上,灯泡大的那眼睛比兽眼来说更害怕。
天空湛蓝湛蓝的,比水彩画里最正宗的色彩还要来的纯粹,云朵像棉花糖一样任由风吹着变了形。
顾蔓蔓用手在大腿上打着拍子:“跑马溜溜的山上,一朵溜溜的云哟,端端溜溜的照在,康定溜溜的城哟,月亮弯弯,康定溜溜的城哟一一”
黑瞎子听力多敏锐一个人,一听这调子扑哧一下笑了,“你竟然听这么老的歌?”
“老歌么?不老,它只是经典而已。再说了,还有几天就能到康定了,还不让我唱一个歌?”少女斜眼溜了下坐在她左边的男人,“去去去,别离我这么近,要有空间距离感啊,空间距离感!”
一一
03年的机场还比较简陋,一行人从北/京开车进西/藏,中途路过成/都,在成/都停了一天。
“这边少数民族比较多,而且特别混杂,”解雨臣从另一辆车上下来,“过了成/都,我们还要穿过几个自治州,要尊重地方的当地习俗,不然我也救不了你们。”
“好嘞花儿爷,今天我们就下榻在四/川大学吗?”顾蔓蔓和黑瞎子下了车,这两个人开的车门方向刚好相反。
“黑爷,前提是你能找见这里的招待所,”她一下子跃出了吉普,在花儿爷不远的地方站定。
“而且四/川大学能不能让你住也是个问题一一”
看你那样一看就不是一个老牌大学里的学生,尽管这脸还蛮像大学生,但是本身的气质暴露了一切。
少女话里有话,“跟我来吧。”花儿爷轻飘飘的看了两个人一眼,有些头疼的考虑这两个欢喜冤家凑到一块是不是会带坏队里的风气。
“呵。黑瞎子我不和小姑娘一般计较。”黑眼镜用脚把车门踹上,潇洒自若地跟了上去。
来到招待所,狭小的空间里勉勉强强有一个从大学里面搬来的桌子充当前台,上面还画着许多密密麻麻的公式。
“拉格朗日,柯西,洛比达,这些我熟啊!”黑瞎子凑上去看了看,咧出了一口大白牙。
“老高,”解雨臣朝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中年人打招呼。
“又来麻烦你了。”
“不麻烦不麻烦,”老高放下手里的报纸,“小九爷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小的们,我们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这个小的们有没有花果山猴大王跟其他的猴子说话的那种调?”
等老高把他们的处所安排好,一群人放下了手里的东西,黑瞎子又凑了过来,问她。
“你还别说,还真有点。”少女摸着下巴笑开了。
一一
“吃什么?”穿过满是油画的墙壁,来往的伙计看见他们几个都点头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等他们三个走开了才继续跟着手里的东西。
“嚯,”借着小九爷的光,顾蔓蔓也体验了一把人上人的感觉。
“来成/都那当然是吃火锅啊!”黑瞎子道。
“老油的么?”
“老油就算了吧,我有点接受不了。”
“都行都行,我不挑的,我只需要那火锅上面的一点点清汤就够了。”这是吃不了太辣的顾蔓蔓。
“知道了。”解雨臣合上手机,领了两人找了家正宗的火锅店吃着。
刚进门没多长时间,顾蔓蔓就因为喷香的火锅食材味,辣的打了好几个喷嚏。
当她掩了脸揉完鼻子转回头来的时候,两个男人面色怪异的看着她。
“还没吃上火锅呢就已经?”
“我鼻子有点敏感。”少女面不改色,从善如流接过了菜单。
“火锅食材你们点啊,我要吃红糖糍粑,钟水饺来一份,”有人掏钱,乐得她多点了点,不过看好就收。
论脸皮厚的程度,大概只有黑瞎子才能跟她一比,那人的眼镜因为火锅蒸腾上升的雾气而变得模糊不清。
就在这样的情况下,他还大爆手速,肉都差不多一个人捞完了。
解雨臣挑了挑眉,和顾蔓蔓对视了一下,虽然他很少吃肉吧,但是这种行为不容姑息!
两个人便联合起来,一致对外。
来去自如的筷子如刀光剑一样,花儿爷即便捏着筷子也有几分倜傥的色彩,他之前练过戏,所以筷子夹花生应道是最熟悉不过的一种练习。
那黑瞎子见节节败退,不抢锅里的,开始直接抢起碗里的来了。
“喂喂喂,过分了啊!”用手掩了油碟,她开始左右躲闪。
“所以说,”少女嚼着好容易从黑瞎子嘴里抢下来的午餐肉,“我好好奇,咱们到底是去哪儿啊?”
“到了地儿你就知道了。”
一一
还没到地儿,中途在自治州黑眼镜就出了事。
那天他们正好借住在一个羌民家里,古羌族人崇拜万物,其中以羊最为尤甚。
羌寨一般坐落于高山或半山台地上,一片完整的台地往往为一个山寨所据。主要建筑物由石片砌成,木材作为辅助物。
碉房下面就有羊,知道了人家的传统崇拜之后,顾蔓蔓就没有再去触碰人家的图腾象征物,不然按照她平常的性子,肯定要去逗羊玩。
二层是堂屋,在适中的位置砌一方形烧火用的矮台,木材常年不息地燃烧着。矮台中立一称作锅状的三角金属架一一
这个三角架下面挂了个铁锅,下面是篝火,小姑娘当时在屋顶上和小朋友玩,他们的屋顶很奇特,上面是平台,几家人的平台,联系起来就又是另一条道路。
没玩一会儿就听到了一声惊呼,然后就是羌族使用本土语言的表演秀,那语速快的,可以上脱口秀了都。
少女表情一拧,踩着木梯子一个起跳就飞了下去。
黑瞎子一见救兵,眼神立马就亮了。
恰好花儿爷刚从屋外回来,看见屋里拔剑弩张的两队人。
黑眼镜一脸无辜,后面站着他的几个伙计还有死鱼眼的顾蔓蔓。
“怎么回事?”
懂羌语的伙计道:“黑爷往万年火里吐了口痰,他们觉得这样对他们的火神不敬,就一一”
“自作孽不可活啊。”小姑娘笑得幸灾乐祸。“你就相当于把普罗米修斯给人类的救命之火给埋汰了!”
“普罗米修斯只是个人类,又不是他们的火神,赫淮斯托斯还差不多。”男人反驳。
“停停,”见黑瞎子把话题扯到不知道哪去了,解雨臣揉着额头,“这事的确是我们做的不对,请问有什么解决办法吗?”
“一百只羊!不然别想出我家门!”主人恶狠狠道,“要不是看见你家丫头跟我家姑娘玩儿的很开心,就凭罪魁祸首这无所谓的态度,一百只羊还出不了这个门了!起码要一百二十只!”
黑眼镜马上正色,“花儿爷,要这么多羊,咱那儿可没有牧场啊?”
“先闭嘴吧你!”
解雨臣没好气对他说,“那正好这次夹喇嘛的钱没有了,你就将功补过吧。”
“黑爷我的身价还比不上一百只羊?”他瞪大了眼睛,指了下自己一幅不可思议的样子。
“最起码不得一百只牦牛?”
花儿爷偏过头,很想不想搭理他,顾蔓蔓乐不可支,笑得直捂肚子:“活该啊黑爷哈哈哈哈哈哈哈!”
站在一旁的小妹妹不知道她为什么笑,也鹦鹉学舌:“活该活该!”
她笑得更大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