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中秀才后我变傻了》长物

26、到访（修）

　　“你在乱叫什么！”何志赶忙打断徐杰的话，谄媚地对小可道：“大人，这人就是此案的证人，就是他指证沈延舟走私船和勾结海盗的罪名。”

　　“徐大哥，本事不小呀，竟然逃出来了。”看到徐杰，小可还有点惊讶，没成想这人还有点本事，能从海盗岛逃出来。

　　“大人？”徐杰跑了这些年的船，眼力见和识时务还是有的，听何志这么一说，再想到他当初把沈延舟和贺西年推出来献给海盗和后面自己加入海盗的所作所为，他就知道自己这次完了，膝行着去到小可腿边，一把抱住，嚎哭道：“大人，大人，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道沈延舟和这小哥儿是您的人，就随意出卖诬告他们。大人，您看在小的在船上对您略有照顾的份上饶了我吧。”

　　“行，看在你时不时让我帮你打扫货船的份上，你只要告诉我你幕后指使的人是谁，本大人饶你不死，如何？”小可低头看着徐杰笑道。徐杰没钱没势的，就是一个跑私船的船员，这背后肯定有其他人的手笔。

　　“大人，您说的是真的？”徐杰一听，立马松开手仰头激动地看着小可。

　　“当然。”

　　得到小可的肯定回答，徐杰就说了，他从海盗岛逃出来回到千阳县后，因为不忿叫了几个狐朋狗友去酒馆喝酒，把船上发生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通胡话，结果就有一个读书人走进来把他叫到了一个地方，问他说的沈延舟是谁，他当时都喝糊涂了，说了什么他都不记得了。

　　但他第二天醒来时，发现自己睡在了一家客栈。一个小二走进来说：“这位老爷，昨儿个一位公子留下了十两银子说是定金，只要您完成了他说的那件事，还会有五十两银子做为报酬。”说完，那小二恭敬地递上了一锭十两的银子。

　　那可是十两银子啊！是他跑船一年的收入了！

　　他刚伸手去拿，那小二把手一收，笑了：“这位老爷，那公子还说了，让您考虑考虑，一旦你收了这银子就意味着你们俩契约已定，若是毁约则向我赔偿十两银子。”

　　“十两，给你？我是傻的吧。”

　　那小二双肩一耸，点头：“那公子说，其实也只是把这十两再拿给了我，您不会亏。”

　　“我才没那么傻呢！”徐杰伸手从小二手里抠出那十两银子，放在嘴边咬了一口：“真是银子呀！”他猴急地把银子往怀里一揣，道：“说吧，那公子让我做啥？还有另外的五十两怎么给我？”

　　“那公子昨晚就和你说了呀？你不知道。”那小二惊讶道，作势就要去掏他怀里的银子，被徐杰一把拉住手：“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别动手动脚。”他整了整衣服：“那剩下五十两怎么给我？”

　　“公子自有办法找到你。”

　　“行吧，你现在去给我把店里好吃的端上来，本大爷我饿了，要吃饭。”徐杰这辈子哪儿住过客栈呀，他装模作样做大爷样让小二去给他上吃的来。

　　“是，老爷。”

　　等那小二端来店中的饭菜时，徐杰眼睛都看直了，鱼翅、京城烤鸭、驴肉火烧和清汤蟹丸，荤素都有看着都美味极了。他迫不及待地连筷子都没拿就抓起烤鸭吃起来。

　　等他吃完了，出了客栈才有功夫去想昨晚上到底答应了什么，那毕竟是五十两银子啊！他记性不错，只走回家的一段路便想起来了，要让他三日之后去府衙做证人指证沈延舟走喜欢勾结海盗一事。

　　他一想这事不就简单地很，回家饿了自己三天还在胸膛上画了几道伤痕就等三天过后了。

　　“可是那人根本就没有把剩下的五十两给我！”说到这而，徐杰大哭道：“今早我指证完后，跑去那客栈找那个小二，结果那人根本不是客栈里的小二，我被骗了！”

　　小可听完，把脚从徐杰手上抽出来，走近沈延舟：“事情不简单啊，你得罪了什么人？”

　　沈延舟和贺西年对视一眼，若说得罪的人当中有这般财力的也只有贺家少爷贺阙了，但他已经离开去了京城，谁还有那个能力？

　　“算了，先不想这些了。”小可脑子只要一想这些阴谋诡计的就会头痛，他拍了拍自己的头，问向何志：“你让抓的那动私刑的人呢？敢动我的人，我倒要看看他长了几个胆子！”

　　“大人，就在那儿跪着呢。”何志往小可身后一指，耿宏大、钱济、李开和还有林思远椅子排开在那儿跪着呢：“左边三个就是今日牢房当差的狱卒，右边是我的师爷，是我让他去叫人的。”

　　“大人，小的没有胆子，半点都不敢对沈延舟动私刑啊！”钱济率先就朝着小可吼起来，他们在被带过来的时候就已经被告知了事情原由，当即就把耿宏大推出来：“都是他做的，他在牢里一如此，看不过谁了就把人拉到刑房去，专挑人外表看不出来的地方动手。”

　　李开和点头如捣蒜般附和着。

　　“大人，是”耿宏大的脑袋才刚转向跪在他旁边的林思远，身后就感到了有人轻扯了下的衣摆，林思远偏头朝他笑了笑。耿宏大又把脑袋转了回去，说道：“是今晨我在来府衙路上有人给了五两银子，让我这么做的。”他大致说了下那人的长相和穿着，说完后徐杰倒是喊了一句：“听着像是那天早上的小二！”

　　“又是这个人？”小可皱眉道。

　　“我走远后，我还听到了那个人叫了一声‘沈公子’。”耿宏大又说了一个线索。他可能是在牢房里待得久了，听觉比常人强得多，半条巷子的距离内他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沈兄？”沈延舟呢喃道，就看见贺西年担忧的望着他：“会不会是你大哥？但他哪儿来那么钱？”

　　而沈延舟却想到了他娘在院子里和他聊天时曾聊到过沈安平不日就要去府城念书了，那么久很有可能已经和贺阙搭上线了。但他只是拍拍贺西年扶着他的手，没有把这件事说出来，毕竟还有何县令这么个背后不知是谁的人在这儿。

　　沈延舟神色莫名地盯着林思远，把林思远脑袋都盯出汗了，才转头对小可道：“小可哥，你把这牢头罢免了吧，再把他关一段时间让他尝尝他自己搞出来的小玩意儿，看他的骨头到底硬不硬。”至于县令，他并没有说什么，他现在能够借小可之手把县令给镇住，那等小可一走这县令不照样在千阳县当个土霸王，所以他更要好生读书，明年一举考中举人！

　　“行。”小可也知道这是沈延舟不想给他添麻烦，按着沈延舟说的话让钱济和李开和把耿宏大和徐杰都带回牢房，关个一段时间，等两人都改过了才把人给放了。

　　“对了，何大人，再隆重地给你介绍一下，沈延舟和贺西年这两人在这次剿灭海盗的行动中，表现优异，很得顾将军的看重，来年沈秀才考举人时顾将军还要亲自到广州府来等着沈秀才的好消息呢！”他这么说的目的自然是让何志心里有个畏惧，在他们离去后不敢轻易对沈延舟和贺西年动手。

　　说完，小可带着人出了衙门。

　　何志当了这么久的官，能在府城都混熟了，自是知情识趣得很。他当即就让杨捕头亲自架着马车护送小可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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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车速度比牛车快多了，除去到仁医堂给沈延舟包扎伤口花费了半个时辰外，半刻钟不到的功夫沈延舟三人就到了沈家村。

　　高头大马，豪华车厢，又是杨捕头亲自驾车，村里的人都惊动了，纷纷呼朋唤友地跟着马车屁股后面跑。等马车停在沈二武家时，都惊了：“今儿个咋回事，那马车一辆一辆地全停在沈二武家了？还有这杨捕头怎么回事？”

　　在看到杨捕头恭敬地叫着马车里人下车，那车上下来的竟有沈延舟和贺西年时，村民们八卦的心是掩都掩不住了，七嘴八舌地讨论起来。

　　杨晟知道何县令让他用马车护送沈延舟回村的原因，当即朗声道：“经县太爷查明，是犯人徐杰诬告沈延舟，沈延舟还在此次案情中做了很大贡献，故县太爷命我亲自送沈延舟和贺西年回村以示嘉奖。”他并没有说顾沉剿杀海盗一事。

　　因着这么一说，还惹得沈延舟和小可都高看了他一眼。

　　“大舟，年年！”人群里突然响起卫芸的声音，就见卫芸扒开人群一下子就跑过来抱住沈延舟，摸着他的脸像是确认一般，然后对着贺西年道：“年年，谢谢，谢谢！”

　　“卫姨，什么谢不谢的呀。”贺西年嘟囔了一句，拉起卫芸的手：“我也没有做什么。”

　　杨晟又说了一些场面话，和小可说了句架着马车就离开了。

　　人群看杨捕头走了，也散了不少，但还有人在问卫芸那两辆马车是怎么回事。

　　卫芸笑着和他们转移了话题又聊了会儿，把人都给送走后，才拉着贺西年，担忧道：“年年，有一个长得特别凶的人来找你。”

　　“凶？”难道是他，贺西年印象中只有那个人。

　　果不其然，他这个念头刚起，院门处就有一声惊喜：“小少爷，我终于找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