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同]远方未远》叶飞风轻

4、第 4 章

　　

　　天气转冷，千里冰封，万里雪飘。而门前的桃花早已冻死了。
　　皑皑白雪，寒风中若有若无地出现了个小黑点，几秒钟内，从小到大，最后成为一个男人的身影
　　“砂砂去开门，客人来了喔~~”躺在床上的阿一对有砂说。
　　有砂应了声，脸上仍是掩饰不住的诧异，明明没有任何声音的，但是阿一所说的话全部都是对的，例如她的长大，和1年前的入侵者的事，他说其他人不会再来，结果就真的没有人来了。所以她还是老老实实去开门。
　　一顶白色鸭舌帽。微微地挡住了眼睛，披着一袭白色的披风，站在家的门口。
　　“你好。”他抬起眼看她，他的眼睛像是拥有奇异地热情，任何事都挡不了那磅礴的光芒。
　　衣服上没有任何水迹，地下也是干的。而雪地里居然没有任何脚印！有砂捏了捏手心，这个人一定不简单。
　　阿一带着笑，从屋子里窜了出来，“好久不见了啊！”说着捶了那男子一拳，那男子也不躲，左手一动，就已接到那拳，他亦微笑说，“是啊，好久不见。”
　　“老哥，你还是宝刀未老啊。”阿一向前扑去。
　　“老弟，你还是怎么生龙活虎啊。”男子接住阿一的熊抱。
　　“哈哈哈哈哈”两人抱成一团，爽朗的笑声传遍屋子。
　　有砂在一旁翻着白眼望天。
　　笑完过后，阿一指了指旁边的男人，“他是金，我的大哥。你可以叫他金叔叔。他很强噢~~~~”意味深长地拖长最后一句。
　　金看着她，眼光温暖，说，“你叫我金好了。”
　　“金，你好。”有砂伸出手。
　　金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即他含笑握过她的手，“你好。”这个女孩是想用同等的身份在和他问候。
　　有砂先是惊讶下了，没想到这么顺利，随即浮现出大大的笑容，轻快地离开。
　　金看着她的笑容有些恍惚，“老弟，这女孩的笑容很像你。”
　　“那是，也不想想谁养的。”阿一得意地一甩秀发，“飘柔，就是这么自信。”项链丁丁作响。

　　“对了。她是什么系？”金问。
　　“特质，应该是特质。”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我说是就是啦。”阿一说。
　　金自动无视掉他的话，埋头深思，“还有她的印记……”
　　她的额头印记。阿一在心里默念，库洛洛的是十，而砂砂的是X。这么明显的暗示嘛。但是又不能说出来。阿一叹口气，“以前的事都已经跟你说过了。她从几个月前恢复身高，然后她的印记就消失了。”
　　，“再做一次水之识别法吧。”

　　这次，水杯变为2个，表面上没有任何变化。
　　金尝了尝一个水杯里的水，没有味道。金又看了看另外一个，若有所思，他用手沾了沾，神色一凝，“很甜。”
　　阿一扑过来，居然把整杯水给喝了，喝完了，打个小小的饱嗝，“真的很甜。”刚好有点渴。
　　“变化系？”金皱起眉头。
　　“多出来的水杯怎么解释？”
　　“是特质，”阿一肯定的说，“去年后，才发生的变化。”
　　也不等金的意见，就扑过去抱住有些莫名的有砂，猛揉她头发，“砂砂好厉害呢！”
　　金叹口气，“管你怎么说。”反正以后还有时间去确认。

　　有砂则在阿一的胸前努力挣扎，他的挂坠戳在她脸上了，好痛！而且，腰要被勒断了！

　　两人搬了根凳子到院子里叙旧顺带赏雪
　　这个人明明身体单薄得很，还道外面冷的地方去。有砂恨恨地去抱了床被子给阿一。
　　阿一一把感动的接住，“看，女儿是贴心小棉袄。你嫉妒吧嫉妒吧。”他得意地瞟着旁边的男人。
　　“你居然会感受到冷了。”金支起下巴看着把被子裹成一团的阿一。
　　阿一无所谓地笑笑，“我可是人类噢，怎么可能会感受不到冷。”
　　金叹口气，“随你怎么说，”他顿了顿，说，因此你才来找我……”
　　“是的。”阿一点头。
　　“她会恨你的。”
　　“不。砂砂不会。”阿一扬起笑容，灿烂非常。

　　晚上，有砂刚穿好自己的粉红小兔睡衣准备睡了，敲门声轻轻响起。
　　“请进。”
　　阿一进来了。
　　“怎么了？”有砂扬起小脸问他。
　　“我大哥会带你离开。也没什么整理的东西，过几天就走吧。”阿一看着地下，说。
　　“为什么？”有砂奇怪地问道。
　　“因为跟着他，他可以给你最好的历练。”阿一想了想，轻轻说道。
　　有砂没有说话，阿一不敢看她，长久的静默，久到阿一以为她不会说话了。
　　“好。我答应你。”有砂的声音响起。
　　阿一惊讶地看她，她扬起一个笑，“阿一叫我做的，都是为我好的。”
　　阿一垂下头，鼻子涩涩的，“你好好休息。”

　　有砂看着早已离开的身影，低下头，头发遮住眼睛，低低地说，“其实，我知道离开的原因。如果，你希望我不知道。我照做就是了。”有一滴水落在被上，很快被吸干。

　　离开的那天，天空阴沉，见不到一丝白云。
　　阿一把有砂拉到里屋里，他放出念，巨大的压迫感向有砂袭来，压得她死死的，动弹不得，呼吸起来也很难受，比起西索的那次也要大得多，有砂努力地呼吸，
　　他轻轻拨开她的刘海，手指凭记忆找到她浅浅的的X，印记一接触到他的手又重新出现了，他的手指慢慢划动，“也不知道猜测是不是对的，也只能试下了，就当做离别纪念了。”
　　巨大的压迫感消失，他收回念，缩回手指，“没事吧？”
　　有砂只觉得额头微微地疼痛，而却没有上次的疼痛那么强烈，身体也没有发生任何变化，大概是被他的指甲划到了吧。“这是干什么？”
　　“帮你消去印记。”阿一眨眨眼睛，“不用太感谢我。”这是我能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阿一取下自己的一串挂坠给她带上。
　　那是一个小小的尾部尖尖的挂坠，发着幽深的银光。“这是我家乡子弹的形状。是自强，独立，坚定的意思。”
　　有砂摸着它冰冷的身子，然后放进衣领内。
　　“老哥，拜托你了。”阿一把有砂交给金。
　　“不客气。”金深深地看着他，“好自为之。”
　　阿一点点头。

　　“砂砂，再见！”阿一在他们身后用力地挥手，用力地微笑，仿佛要用尽一辈子的笑。
　　砂砂是他双臂中放出的凤凰，该翱翔于天地之间。
　　砂砂，你是我的骄傲。

　　金看着埋着头苦走路的有砂，“你不回过头吗？”
　　“不。他看见我回头一定会哭的。”有砂抽抽鼻子，擦掉眼中的眼泪。
　　“我可不会像阿一一样对你手下留情的。”金压了压帽子。
　　“知道。我早就有这样的觉悟了。”她紧紧抓住胸前的挂坠，轻轻念道，“
　　我静静地
　　立于天地之涯等你
　　每日倾听风从远方带来
　　的消息

　　我知道你和太阳一起
　　怕迷失你的方向
　　所以 我一直向你
　　一直向你
　　……”
　　“这是什么诗？”
　　“阿一说，它叫向日葵。这是我最喜欢的诗。”

作者有话说

　　向日葵是王桂霞的诗。
蛮喜欢的。
背景歌是山下智久的向日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