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芥白敦if线妄想》宫商ICBC

5、第 5 章

　　假如if线的织田作之助在捡到芥川的一周后又捡到了敦。
　　被完全的陌生人猜出了心事感到惊诧的敦，意外的收获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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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板，一份辣咖喱饭——”
　　同样的话被两个声音同时说出来。
　　中岛敦有些惊讶的看向已经熟门熟路的在吧台前坐下的青年。
　　确实如他所说，是一副老顾客的样子没错。
　　敦在青年的身边坐下。
　　不过...真巧啊，能够承受的住这家店的辣咖喱味道的人应该不多才对。他也是跟着织田先生吃了好几次，再配上N杯水的加持，才逐渐习惯了这种灼人的辣度。
　　“好的，请稍等一下——”老板从厨房探出头看了一眼。

　　两份辣咖喱饭很快的被端上来。
　　熟悉的颜色和摆盘，也会是熟悉的味道。
　　但与熟悉了的以往不同的是，今天做咖喱的开朗大叔格外沉默，没有像往日一般与敦笑着聊上几句，而是送完餐就转回后厨去了。
　　是还要准备中午用的食材吗？
　　——没什么人会选择咖喱作为早餐，所以咖喱店在中午和晚上的生意会好一些。
　　中岛敦之前或是跟着织田作之助一起，或是下了班以后自己过来，并没有在上午来过咖喱店，所以现在也只是凭空猜测着。

　　“咕”的一声。
　　是饥肠辘辘的声音。
　　跟着又响起一声。
　　前者来自敦，后者则来自坐在身旁的青年。
　　向青年露出一个歉意的笑，敦没有再继续进行无解的猜想游戏。拿起勺子，他开始专心的开始解决这份早午餐了。

　　敦的吃相根本算不上好看。
　　经年累月的过着半饥半饱的日子的痕迹，不是一周的安宁生活所能够抚平的。
　　不大的咖喱店里回响着他闷头吃饭的声音。
　　这样的吃法无疑是十分迅速的，当他吭哧啃哧的吃完了饭，又咕噜咕噜的喝掉两杯水冲淡了激辣的感觉后，四周一下子就安静下来。
　　一片尴尬的气氛。
　　......难道是自己的吃相太差，把人吓到了吗？
　　敦不好意思的转头看向身旁的青年。
　　棕发的青年一只手拄着头，另一只手把玩着勺子，外套被折好放在一旁。正侧身看着他所在的方向，姿态优雅。
　　面前摆着只吃了一口的辣咖喱饭。
　　“诶......？”

　　“你也喜欢辣咖喱吗？”
　　还没等到敦反应过来，青年先抛出了一个疑问句。
　　“也？”
　　敦无意识的回复了句子里最矛盾的一个词。
　　这种点完餐只吃一口的人，真的会喜欢辣咖喱吗？
　　“是哦，我有个...朋友，他很喜欢辣咖喱饭。我虽然不很擅长吃辣，但如果有时间路过咖喱店的话，就会进来点一份辣咖喱，好像他就坐在我身边一样。”
　　像是知道了敦来的目的一样，这番话完整的解释清楚了之所以浪费食物的前因后果。
　　“原来是这样啊……”敦感叹道。语调略微下沉，带着分歉意。
　　让这个人想起伤心的事情了吗？
　　可他的脸上还是挂着笑容的。
　　敦小心翼翼的组织着措辞：“可是......这样会浪费食物啊，咖喱店的老板也会很苦恼的吧？”
　　“下次和你的朋友一起来吃吧。”

　　青年笑了起来。
　　和在门外宣布长椅占有权时的笑，或是刚刚的温和完美的笑容完全不同。
　　磨砂玻璃沾了水，是赤裸着的透明。
　　坐在那里的棕发青年像是变成了另一个人。
　　明明眉眼还是弯弯的，嘴角还是勾起的，但如果说之前的笑是压弯柳梢的新月，现在的笑就像被迫沾染露水、无奈向月色告别的枯萎玫瑰。
　　笑的像哭泣一样。

　　“说的也是～浪费啊…”青年重复着这个词。
　　话语里甚至是惬意的笑了。
　　敦忽然不知道该怎么应答。

　　“说起来，你为什么要来吃辣咖喱呢？喝了这么多杯水，点一份普通的咖喱不好吗？”
　　青年直白的问句里有着单纯的疑惑。
　　像是对从两个人开始对话以来发生的一切都不在意的样子。
　　“嗯…因为一个救了我的人很喜欢。而且吃辣咖喱的话，感觉很爽快吧。”
　　委婉的回应了青年的问题。
　　敦又想起了昨天晚上到今天早晨发生的事。
　　眼神不自主的瞥向一旁。
　　咖喱店里有着通透的门窗，窗外的天空是湛蓝的底色，是个阳光明媚的好天气。
　　但因为朝向的原因，在这个时候的店面被笼罩在一片阴暗里。

　　“嗯…是因为被什么事困扰着吗？”看出了敦的犹豫，青年的语气里带上了一丝不明显的劝诱，“心情不好的时候，说出来会感觉好一些吧。”
　　对着这样的一个人是没有办法假装什么的。
　　“刚才的我在和你聊过之后，也轻松了很多呢。”

　　所以...现在算是互相倾诉了吗？敦稍稍松了口气。
　　真是个体贴的人啊。
　　“虽然就这样对陌生人倒苦水不太好，但是......”
　　敦简略的讲述了苦恼于难以与室友好好相处的事。
　　“果然我很没用吧。”以这样的话作为总结。
　　青年沉默了一会儿，像是在思考什么。
　　“不一定哦。按照你的描述...也许要考虑一下对方的性格？”
　　“他是在害羞或者闹别扭也说不定。”

　　“......”
　　害羞？闹别扭？
　　这两个词可能和芥川扯上什么关系吗？
　　“别一副不相信的表情呀。嗯…刚刚你提到早上离开前给他留了字条吧？”
　　“是的，但这有什么关系……”
　　“回去的时候，如果他不在宿舍的话，你很可能会看到他留下的回复哦。”
　　“上面大概会问...‘你想要什么’这样的话。啊，不过考虑到他现在也没有稳定收入的话，应该会把下次发工资的时间告诉你吧。”
　　青年一脸认真地说。

　　“......”
　　这听起来难道不像是天方夜谭吗？
　　敦怀疑自己被戏弄了。
　　虽然从之前的种种表现来看，眼前的青年足可以称得上是有读心能力的聪明人了。不过仅凭自己的几句描述，又怎么能推测出芥川是一个怎样的人啊？
　　毕竟连作为描述者的自己都不明白，芥川他，到底是怎么样的人。
　　但不能够否认的是，把烦恼的事情倾诉出来的话，心情确实会变好一些。

　　“如果有机会的话，和他好好聊聊吧～”
　　青年拿起了一旁的外套，是打算离开的动作。
　　这样自己的第一次任务就算完成了吧？
　　意料之外的，感觉还不错。
　　是因为遇到了一个足够温柔的人吗？
　　敦感激的道谢。
　　“我叫中岛敦，很感谢您的开解。”下意识的用上了敬称，“虽然有些失礼，不过...我可以知道您的名字吗？”
　　尽管面前的还是个年轻人，但敦莫名觉得，如果要称呼他的话，用敬称更适合一些。
　　“不必客气啊，敦君。”
　　“至于我的名字...等到下次见面的时候再告诉你吧。”
　　“下次见面...？还是在咖喱店吗？”青年的语气是笃定了还会有下次一样。
　　“也许吧，或者就是在街上，在车站，在公园的长椅上也说不定。”青年笑了笑。
　　“啊，我也该回去了。还有很多工作等着我去做呢。”
　　“谢谢你来陪我聊天。作为报酬，剩下的咖喱饭送给你了哦～”
　　青年离开了。

　　敦目送着青年离去。
　　“刚才他说的是...报酬？来陪他聊天？”
　　原来早就被看出来了啊。
　　但剩下的辣咖喱饭......
　　敦在就这么离开和吃完青年留下的饭再离开这两个选项中做着艰难的抉择。
　　“果然还是不可以浪费食物吧……”认命的叹了口气，敦拿起了勺子。
　　咖喱店里又响起了吭哧吭哧的声音。

　　那时候的敦还不知道，这是他与未来的某一瞬间、将面对的最大敌人的初次相见。

　　解决完已经有点冷掉的辣咖喱饭时，太阳已经升到天空的最高处了。
　　与大叔道别之后，因为解决了任务感到轻松的敦向着回宿舍的方向走去。
　　随着距宿舍的距离逐渐变短，本来还算是轻松的心情一点点消失不见了。
　　芥川会好好留在宿舍里养伤吗？
　　如果他在的话，自己应该说什么呢？
　　敦现在已经不知道自己应该希望是在宿舍里看到芥川、还是看不到芥川比较好了。

　　就算再忐忑，宿舍所在的楼也已经一点点在视线里变得完整、近在咫尺了。
　　钥匙插进门锁的时候心脏剧烈的跳动起来。
　　是从外面被锁着的。
　　敦松了口气。
　　芥川他果然已经走了啊……

　　屋子里一切如常。
　　黑色的铺盖已经叠好放在那里了。
　　但...桌子上的大福，不见了？
　　取代盘子留在那里的是，一张便签条？
　　这样的房间里显然不会有小偷光顾。如果是贼的话，也不会留下字条来宣扬自己偷走了两个大福的伟大事迹。
　　那么......？
　　敦的心跳再一次过速了。
　　他快走几步，拿起那张字条——

　　一样的便签纸和一样的笔，芥川写出来的字就像他本人一样干脆凌厉。
　　不过......这个内容...？
　　敦的眼睛瞪大了。

　　“两周后，在下的工资会发下来。”

　　没有威胁或者道谢，对敦的种种行为，芥川回复了一句看上去全然不相干的话。
　　假如敦没有这个上午的奇妙经历的话，就更是不可能凭自己的理解建立起这些事情的关联了。

　　“......”
　　什么啊…真的被说中了呢。
　　敦开始感谢起今天派给他这个任务的织田先生了。
　　如果不是遇到的刚刚的那个人，看到了这张字条的自己，也根本没办法领会芥川的意思吧。
　　所以，如果有机会的话，真是应该好好感谢一下那位先生才是。
　　那，就等到下一次见面的时候吧——
　　只是不知道，下次，会是什么时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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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了好久的一章，写出来还是不能让自己足够满意的形态。
　　有些人物的性格真的很难掌控。
　　比如我猜不到芥川究竟会写什么...（还是在写到太宰的推测时才灵机一动。不会想亏欠他人的性格，结合想要回报的必需物品，那想到上交工资好像也很合理。
　　最后写出来的，已经和最开始的设定是变异到除了骨架完全不同的形态了。
　　如果有新的想法，会继续加以修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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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宰：所以我在这里果然是为了发刀子的吧。
　　织田作：辣咖喱饭，好吃。
　　咖喱店的大叔：我所说的“奇怪的气息”，指的可不只是浪费粮食这件事啊。

　　敦：无论是咖喱饭还是茶泡饭，能吃饱就已经是足够幸福的事了。
　　芥川：今天，在下依旧认真种田。

　　国木田：所以人呢？人都去哪里了啊？！
　　乱步：名侦探早已看穿了一切。但比起解决事件，名侦探更喜欢吃零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