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人之死》偉霖世界

2、第 2 章

　　张婉莹 - 雨侠出院，定必要好好报答表扬他们

　　『雨侠，我是莹，你醒来了吧！』护士虽说过雨侠早已醒来，仍不禁在床边再问。雨侠并不说话，只是微张双眼朝我望来。漫长的手术并没把那眼神改变，还是情意盎然。他的手紧握着我的手，像是怕我会突然消失。见他已苏醒过来神智恢复，我始较安心。
　　今早望着雨侠那瘦弱的身体，苍白的面容，真怕他捱不了这大手术。从他被推入手术室那一刻起，我的心便不停悸动，除暗祷祝福外实无能为力。在手术室外，坐也不是立亦不安；不觉得渴也不知饿，旁的事不值得操心，唯一挂牵萦绕的，便是雨侠。时间一分一秒的过，那份担忧越来越深，一小时又一小时，足足过了八小时，真的渡日如年。

　　手术室的门整天紧闭着，偶尔有医护人员进出，门也是刚开便掩，找紧这稍纵即逝的一瞬，瞧见门后是一条窄窄的长廊，阴森冷清，予人一种不祥的感受，此廊彷佛是直通阎皇殿鬼门关。我实在受不了，心跳得更快更重，只好紧紧闭着嘴巴，以免心从口里跳出来。

　　『莹』，雨侠微弱的声音足以打断我的思维。他大概是想说话，我用手紧贴他的嘴：『我在。不要说话，瞌上眼睛好好休息，想想做了八小时多的手术，你该多累多弱，夫妻一场心有灵犀，难道我不知你的心意？来日方长，要说感激的话，以后的机会多的是。』

　　『好喇，探期再来啦！』护士小姐下逐客令了，语气虽坚决，却又是如此友善，怎好拒绝。也多亏医生护士们的辛劳，悉心照料，它日雨侠出院，定必要好好报答表扬他们。

　　『雨侠，我先出去，探期再入来，你好好休息，不要多想。』两侠再次张开眼睛望着我，嘴角微扬欲言又止，竟还会笑，但随即叹了一口气，松了紧握着的手。虽然极不愿意离开，但明知在此只会碍手碍脚，阻了护士们的工作，只好先出病房，在大堂呆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