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 2 章 ...
-
自从那一次后，杰米再也没有对任何人说出他的自愿，只因他不敢在时机未到而公布。那次的经验让他了解了一点，如果他非得当戏子那么或许这辈子也不能踏进德比家了。
左恩斯大师不过是戏班的班主，而他虽然不怎么爱聘用非自己徒弟的外来演员但是前些日子一位自称为马克的少年偏偏苦苦哀求一定要参预演出，就算是演非常小的角色也愿意。但是经过了试探，他认为这位少年其实是个非常有潜能的演员而应此聘用了他。这个叫做马克的少年最专长的表演就是饰演欧菲利亚。这几个月来已经让他从毫无对白的小角色升级到了主角，虽然已经是十七岁，但是花容月貌，穿起了裙子大概比姑娘还漂亮。也就是着一个卖点让观众每次排满。
“呀……怎么还没来啊？”左恩斯注意到了时间，该是上场的时候了。戏院已经开始坐满了人，就等戏看了。虽然很想知道马克的住所，但是那位少年就是那么的神秘，怎么也不肯透露。反正时间到他自然会出现，而且演一出漂亮的戏。
“这个啊。不过马克到底在哪他的低息咋们都不知道呀。这下也没法子联络上……”一位演员道。
“这可麻烦了。这些人多半来都是要看马克的欧菲利亚啊。如果他不出现的话怎么办？”
突然有位穿着非常脏乱的少年冲了进来道：“对不起我迟到了……戏服呢？”他看了看其中的侍应生便立刻问道。这名少年便是杰米。他当然不便透露真实身份，也不想特意隐瞒，或撒谎所以选择了什么都不肯说明。也就因为这样他绝对不会选择参加比较有名气的戏班，就怕给家人认出来。
“你都上哪了？”左恩斯问道。
“家里有点儿事走不开……对不起。”
“你家是做什么的啊？”左恩斯根本不知道这个少年的来历而老早就想问个究竟了。不过每逢提起马克总是有办法推辞而最后什么都没有透露。
“说的老实一点……什么都没做。”‘马克’微笑道。的确，除了他的父亲偶尔为一些不必要的闲事操心一下也没有什么特别需要处理的事情。这些都可以聘请员工来解决啊。这就是贵族的优待。反正这样听起来也可以让对方觉得马克是个需要照顾家人的少年所以才那么忙。
“原来这样……那你一个人养家非常的辛苦吧？”左恩斯看他这般穿着大概也不是什么富裕人家。再说，如果真是富裕人家会来这儿当戏子吗？但是他模仿的欧菲利亚别有风格呀。一种气质……
“还好……”杰米并不愿意多说，免得说多错多。这撒谎不打草稿的本领并不是他的专长，而且也不想这么做。不过隐瞒身份的确是情非得以也就暗中请求主的原谅了。如果有人知道了他的真正身份哪还有戏班肯收留他？哪有人敢得罪他的家人啊？
“你在这儿的工资不够吗？”左恩斯认为除非‘马克’有什么难言之隐要不然这些收入应该不成问题的啊。他虽然不是什么大排场戏班，但是这演员的工资他向来不会给少，而马克似乎非常忙碌，也只有要演出才感到现场，平时也不与其他人接触。
“还可以。对不起让您操心了。”杰米有些内疚，他并不是要故意设定这样的角色，但是他实在不方便说出原因。难道说是因为父亲的无聊事务使他走不开而迟到吗？他也在最短时间穿上戏服，准备他的角色。
“呀！ 出来了出来了！”台下的观众多办都为了杰米的‘欧菲利亚’而来，而大家也认同了他是个非常漂亮的‘女人’。甚至已经有一些观众议论纷纷，怀疑这个叫马克的少年是否真的是男人呢？太漂亮了呀。而法律规定女人不能在台上演出，如果这个马克真是个女的那么这个戏班可就麻烦了啦！
杰米为了能更深入扮演自己的角色一向会观察女性的动作，而模仿的天衣无缝。对他来说，这个女性的角色并不是只能交给未成年的少年扮演，而相反的，如果一个成年男子还能维持这等的姿态才是最大的艺术。扮演美丽无比的女人就如把自己看成是个天使。完美无缺的动作连一般女性都不可能做得到的。这就是他为欧菲利亚设定的角色。完美的悲剧女性。
台上的杰米从不理会台下的观众在说什么，看什么。到了台上他不是个无聊的杰姆斯，而是欧菲利亚。当‘她’轻柔的嗓子唱出欧菲利亚的心声时观众已经被他所吸引了。
“他再也不来了？再也不来了？不，他已经死了，在床边死去，永远醒不了了。须已白如雪，发也成灰黄。走了！ 走了！ 上帝保佑他的灵魂，全部基督教的灵魂……我求上帝。愿主与你。”
他唱完离开台上还有一大堆眼睛跟着后边。尤其是一位满脸胡子的中年男子。杰米似乎感觉今天特别多掌声但是对他来说只是一个鼓励，他不可以就此得意忘形。戏子这们行业可有非常长的道路可走啊！ 不过为什么一直觉得有人盯着他看呢？
这表演后偶尔就有一些观众喜欢到后台，目的是要见见他们心目中的偶像。当然，杰米的精湛演出不止吸引了男人，也吸引了对这样美若天仙的男子更感到兴趣的女人。这勾起了她们的神秘感。
“马克！ 有客人。”演员大伟喊道。
“谁啊？”杰米猜想大多数有一定是一些小丫头罢了。
“一位穿着不错得中年人说要见你。”大伟回答。他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演员，与‘马克’感情还算良好，也非常会照顾人。长相可以说是挺英俊的。所以他的戏迷也自然不少。
“噢？”杰米有些惊讶，而立刻道：“那么让他稍等一会儿，我就到。”
原本打算卸装的杰米改变了主意，保持了他与欧菲利亚的打扮来见这位客人。既然是戏迷大概也是为了他的欧菲利亚而陶醉，哪有人想看他的真正面目呢？况且，他也不希望太多人认识他，毕竟他的身份是个秘密！
“是你找我吗？”杰米非常客气的问道。他既然穿着的是女装，他便选择了用女生的口吻说话，符合目前的形象。
“你叫马克？姓什么？”那个男人问道。杰米有些怀疑这个人到底是来调查他的吗还是？
“伯顿。”杰米知道他如果犹豫对方就一定起疑心，所以毫不犹豫的给了这个答案。当然，这不是他的真实姓氏。这个姓原本是属于一个叫做汤姆的戏子，也是他的朋友。他唯一在整个德比府知道他的志愿而一直偷偷地支持他。当初汤姆扮演过欧菲利亚却失手，而这下子班主也发现了汤姆更适合其他的角色。他虽年幼但是很有潜能而收到的角色都不小。可惜他是他家人所聘请的戏班，要同台与他演出大概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原来如此。那么马克伯顿，请恕我没有自我介绍。我叫罗仁斯安福里。”中年男子微笑道。
安福里？杰米睁大眼睛吓了一跳。所谓这个罗仁斯安福里可是个大有来头的人物。他的戏班可是上流社会的人才能观赏，演出全部都在伦敦第一戏院‘戈鲁比’演出。就算是演员们也都是一流的。能受到他的认同就等于是得到最高的荣誉了。而这个人找他？他竟然来看他们这个小规模的演出？天啊！ 该不会是同名同姓吧？
“莫非你就是……”杰米差一点都说不出话了。
“小伙子听过我的名字？”安福里微笑道。
“嗯。大概只要是再戏剧打滚得人都听过你得大名吧？”杰米点头道。
“那我也不用多解释了。”安福里笑着回答：“以你得技巧，在这种不起眼的次等戏班根本就是埋没人才……我刚才看了你得演出，发现你的不凡，所以如果没问题的话，我希望你能加入我们……当然，工资决不会亏待你。”
“这个……”时再来的太突然。虽然他有这么想过但是万一让人认出来了后果会是怎样呢？再说，如果他不接受的话会不会从此失去这种大好机会？对于一个演员来说如果周围的戏子不如自己演的时候也永远不能更上一层楼。
“当然，你不用今天就给我答案。我过两天还会再来……告辞。”说完安福里便不再多说离去了。杰米却怀疑自己是不是一个不礼貌的大笨蛋？
呀！ 已经晚了，他必须回去，否则被发现又有麻烦了。杰米速快的换回原来穿来的衣服，除去了化妆而由后巷逃回家去。
汤姆是住在德比伯爵府的聘用演员。而杰米经常穿的衣服其实是他的。这杰米身形比他小所以可以穿他的旧衣服。这倒也符合了杰米想要给人的映像。他一向为杰米把风，等他回来。
为了不让父亲知道自己夜夜出门杰米只好用“爬墙”这一招了。幸好他这些年来的锻炼没有白费，他已爬过了墙见到了汤姆便轻松多了。如果没有这个朋友的话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啊。他这一时失足反而不小心滑下……
“啊！”杰米叫道。
“小心！”汤姆立刻伸手出去一把接住了杰米。
“谢了……由你在我都不需要小心了啦！ 我这位非常会照顾人的好‘哥哥’！”杰米笑着回答。
“我可担心死了。每次你要这样‘夜游’我就得为你把风……你竟然还有闲情跟我开这个玩笑？”
“我高兴嘛。”杰米笑道。原来，刚才与安福里见面时还是有些混乱，而这下脑子搞清楚后当然只记得一点。他的演出已经吸引到了这么有名望的人物，可见他做的非常成功呀！
“为什么高兴？该不是碰到什么好事吧？”
“没错。你猜我今天碰到谁？”
“谁？”该不会是漂亮女生吧？汤姆猜不透。这个一向只为戏剧而活的少年向来不理会别的事情。而甚至男女之事对他来说也好像不怎么有兴趣。是还没长大吗？还是……汤姆打断了自己得‘邪念’，也不可求有这样的可能性。
“说了你也不会信！ 我今天可碰上了安福里啊。”
“啊？罗仁斯安福里？不会吧！”汤姆惊讶道。
“对啊！ 他说我很有才华，想要我加入他的戏班……”
“那真的恭喜你了啊！”汤姆知道一旦被此人看上绝对是演员最大的成就，可是他自己仍然是个小演员。但是只要杰米高兴他也就心满意足了。
“可是我又在想那儿如果碰到熟人怎么办呢？再说……”杰米吞吞吐吐道：“……我一路回来在想，如果你可以和我一块过去，那么就可以同台演出了。你当哈姆罗特我就是你的欧菲利亚。你说这样该多有意思。”
“我倒是比较喜欢你当朱莉叶我当罗密欧……”汤姆自言自语道。
“咦？你说什么了吗？”杰米又问。
“没有……我只是在想其实欧菲利亚好可怜，明明一心一意爱着哈姆罗特而却被他说成一无分文……太可怜了。”
“对不起我说错了。汤姆比哈姆罗特温柔多了！”杰米又突然搂着他的脖子，这现下还在人家的怀抱中不肯离去！
“呀！ 你也真不自动嘛。你还要我抱你到什么时候啊？重死了！”汤姆不好意思地回答。
“直到你抱我回房咯。”杰米微笑道，汤姆只好摇头答应了这个少年的请求。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第 2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