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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鑴 诺 32. 隐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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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米诺骨牌是寒睿曾经一度自闭时玩过的游戏,在幽闭的狭小房间里,瘦弱纤细的小小身影,无所谓孤单寂寞,她那时还没有这样的情绪,在地面上,反复地推著骨牌。那些骨牌,有时候会染上哥哥姐姐们的血液,会有个女人进来,告诉她,谁死了,问她什麽时候才能长大。每当这种时候,她就特别想压倒那个女人,捣毁她脸上的表情,最後她做了,她的初夜便是那个女人,父亲的第三任,她的第一任。她还记得,那一夜,她伏在女人身上,含著女人的花蕾,咬破她的手指,缠绵在那灰白的床单上。疯狂过後,她差点杀了那个女人,掐在女人细嫩脖子上的触感仿佛还留著温度。此後不久,她才离开了小房子,走到外面,与司忍家培养的杀手和隐士一起生活。寒睿的冷是日本最大□□,在那黑暗斗争中养成的,天然的冷,天然的寂,仿佛是在宣告,冷酷地活下来才受众人尊仰。
[少主,老爷不见了。]
四周灭火的杂乱已经淡去,帮里留守的人死伤过半,事件虽大,但附近并不见一家媒体蹲点,还没有人胆敢在日本最大的□□门前玩新闻。站在已经毁了大半的灵堂里,脚下是滋滋流动的水息声,寒睿看向堂内指挥的人,有几位是司忍家的长老,其余是堂里的兄弟。
[派人通知鲁男,带两位客人去我的别院住。]
[那老爷……]
[他已经死了,有人想收集尸体,就让他们收集去。]
每次忆起年少,寒睿便有种腥咸的冲动疯涌上胸腔,那是想发泄的情绪,脑海里不自觉浮上小鱼儿的脸蛋,灵动的单凤眼纯净脱俗,让人想渲染上情色,让那双眸子只看得到她的身影。这种独占欲,隐隐使寒睿有了一丝不耐,转身她吩咐道:
[雍也,带我去见真田太郎。]
想杀老爷子的人很多,有能力成功的却排不上号,一个安然躺在棺材里已经[死去]的人,谁还会想炸了他的[尸体]图个痛快?恐怕这痛快不是让老爷子去受的,有人在向她发出邀请,请她参与一场戏。
[您的未婚夫不是月次郎吗?]雍也温和如玉的脸上挂著灿笑问道。
[我记得你左脸上的疤就是他赠送的,想念旧情人了?]
[倒也不是。]雍也灿烂的笑容收了收,[怎麽说我也是他的背叛者,怎麽能再相见呢,呵呵。]
[一个隐士,换他一个诺言。]寒睿扫了眼雍也,那人眼角的疤痕轻微地游离了一下。紧跟著,听见那人嚅嚅地哀叹,渺似无声地轻声回道:[我是男人……]
[他在道上男女通吃。]凉凉的,寒睿收回了视线。
雍也真是想哭了。果然,跟少主开不得玩笑,指不定哪天说错话了,他被[嫁]了,或指派给谁当[礼物]了也混不自知。摸摸眼角的疤痕,雍也依旧温和地笑著朝车库步行走去,口中不忘回道:[雍也唯少主是从。]
别忘了,现在他追随的人是谁
别忘了,现在的少主已经长大
别忘了,她已经不是当初会自闭的小孩
□□上孰强孰弱,不看轻狂年少,也不看手段多脏,最後的赢家,且看这场闹剧,如何收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