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第 3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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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想到叫我一起来？”玻璃柜台下的钻石戒指在灯光下熠熠生辉，柏空明走马观花地一排排看过去，漫不经心地问。
“你也知道小满多不靠谱，除了你也没其他人可叫。”江太素推推眼镜，无奈道。
柏空明耸耸肩：“我可不敢保证能给你什么好意见。”
江太素：“也不期待你能发表什么好见解。”
柏空明笑了下。
江太素与岑启月热恋多年，也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江太素已经在着手准备求婚事宜，邀请柏空明陪他来挑选求婚戒指。
说要柏空明给点参考意见，实际上他只是江太素紧张的安慰剂罢了。
江太素：“这个怎么样？”
柏空明：“可以。”
江太素：“这个呢？”
柏空明：“不错。”
江太素：“那这个？”
柏空明：“也行。”
江太素：“……”
柏空明是一点都指望不上，江太素自力更生，磨蹭许久才挑好戒指。
柏空明手机都玩烫了，他按灭手机，站起身道：“终于选好了。”语气里颇有些劫后余生的庆幸。
江太素斜睨他：“再不挑好你都要在人家店里睡着了。”
柏空明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
“你就没有喜欢的？”江太素问。
柏空明的目光顺着他的视线落在玻璃柜里的戒指上，随即不感兴趣地移开目光。
“我有没有喜欢的不重要，你和月姐喜欢就行。”柏空明笑着捶了下他的肩。
“束楚回来了，你还喜欢他的话不妨勇敢点。”江太素点点柜台，意有所指道，“到时候可能就会有喜欢的戒指了。”
工作人员递来包装好的戒指，江太素接过与柏空明离开店里。
柏空明推开门让他先走，他在后面道：“什么喜欢不喜欢的，小孩时的事情了，这么多年早过去了。”
“是吗。”江太素意味不明道。他瞥了眼柏空明空荡荡的脖颈，那里本来戴着一个项链。
两个大男人没什么好逛的，柏空明陪江太素买好戒指两人就分开了。
柏空明买了杯奶茶拎着回了家，回去路上路过四中，一群学生从校门涌出。学校大门十年未变，校服却已经不是以前的款式了。
这么多年，裴姨的店已经搬迁新地址，江太素和肖满家所在的楼栋拆迁，都搬去了新房子，只有柏空明与柏爸一直住在当初的房子里。
柏空明走在熟悉又陌生的路上，也许是受到昨天同学聚会的影响，他有些感伤。
——直到他在家门口看见了束楚。
穿着风衣，围着围巾，双手插兜，舒展自然，已经不见当初内敛害羞的模样，柏空明有一瞬的晃神。他眨了眨眼，束楚仍站在那儿。
束楚看见柏空明，主动道：“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柏空明愣了好一会儿，才回道。
“才从外面回来？”束楚含笑，像个许久不见的老朋友一样寒暄。
柏空明身体紧绷道：“陪江太素去选戒指了。”
“咦？”束楚惊讶，“他要结婚了？”
“是准备求婚。”柏空明道，“他的女朋友你也认识。”
两人共同的女性朋友少得可怜，束楚立刻锁定了人选，不可置信道：“……月姐？”
“嗯哼。”柏空明逐渐放松下来，他扯着嘴角笑了下。
“哇，真是看不出来。”束楚感慨，“高中时一点苗头都没有。”
“当时江太素还是只敢暗恋的胆小鬼。”柏空明耸耸肩。
束楚又好奇地追问了几句两人的故事，等柏空明说完，气氛一时间有些冷。
束楚紧了紧围巾，只露出一双眼睛默默看着柏空明。
柏空明提起奶茶袋，晃了晃里面还温热的奶茶，问：“要喝吗？”
束楚眼睛弯了下：“要。”
柏空明插好递给他。
“进去坐会儿吧。”柏空明道。
柏空明与束楚相对而坐，他倒了杯水，有些不知道说什么，举起杯子掩饰性地喝水。
“你家没什么变化呢。”束楚抬头看了圈。
柏空明也跟着抬头四顾：“我跟我爸都不喜欢变化。”
又停住了。
柏空明放下杯子：“这些年过得怎么样？”
“很乏味。”束楚笑着耸耸肩，“你也知道我这人很无聊，没什么兴趣爱好，只知道读书。所以这些年一直在埋头读书，实在没什么好说的。”
柏空明拨弄着杯把手。
“你呢？”束楚问，“你这些年怎么样？”
“乏善可陈。”柏空明笑了下，“按部就班地读书工作，现在就是个普通上班族。”
“是吗。”束楚轻声道。
实在是安静过了头。
柏空明看向束楚没喝几口放在茶几上的奶茶，起身道：“奶茶也凉了，我给你倒杯热茶。”
“不用了。”束楚站起身，“我也该走了。”
柏空明顿住：“这么快？”
束楚：“刚回国事很多。”
“这样。”柏空明呢喃道。
“那，我走了。”束楚道。
柏空明想说句客套话，张了几次嘴都没能发出声。
束楚手插在口袋，朝外走了一步，又停住回头看向柏空明，最后大步上前伸出手握住柏空明的手。
柏空明怔愣地看着他。
“感受到了吧？”束楚直直看着柏空明的眼睛，笑容有些窘迫。
“什、什么？”柏空明脑子已经不会转了。
“我的手心都是汗。”束楚道，“我从来见你就开始紧张了。”
——我从来见你就开始紧张了。
紧张？
为什么会紧张？
为什么来见我会紧张？
柏空明好不容易开始转动的脑子又卡壳了。
“真是好久、好久、好久没有像现在这样跟你聊天了。”束楚喟叹道，他垂眼看向两人交握的手，“你的手还像以前一样暖。”
话落，一滴泪砸在柏空明手上，他被烫得抖了下。
柏空明迟疑一瞬，抬起束楚下巴，露出他泛红的眼。
束楚没事般朝他笑了下。
柏空明默默给他擦眼泪。
“你怎么可以一直这么好。”束楚轻声道。
柏空明没说话。
束楚屏住呼吸，他颤着手摸向柏空明的嘴唇。
作者有话说
第38章 第 38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