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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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服侍是真的服侍，最难受的是这男人还只点名要他一个人服侍。泷子烨体会到了魔宫的侍女们的不容易，要给人换下衣物，试好水温，撒上花瓣，还要将预备穿的衣物放在杆子上熏香。
看着泷子烨忙里忙外的，男人却还嫌不够。“过来给我搓背。”
你个大老爷们有手有脚的就不能自己动吗？小魔君全然忘却了自己在魔宫内沐浴时要用二十多个宫女的事实。
泷子烨忍辱负重地走过去，搭上肩时被男人的手一把抓住。
“大人？”泷子烨困惑。
“算了，你退下吧。”男人脸色绯红，欲言又止。
这人竟然是在害羞？泷子烨抑制住想笑的想法，恭恭敬敬地退下了。
静候在门外，泷子烨拿不准主意，这人是否是师父。进入混元态相的人会认为自己本就是这个世界的人，性格也会与原本的自己有所差异。反正现在也没有更多的线索，不如就先在他身边待着。
他并没有在外面等多久，门就从里面打开了。男人披着件中衣，似乎很苦恼地摆弄着衣服的绳子。
“大人，你不会这个都不会穿吧？”泷子烨毫不掩饰脸上的鄙夷，他虽然在魔宫里是个小皇帝，但是该会的技能他一样不落。
“这件衣服，跟我在军营里的，不太一样。”
拿他没辙，泷子烨亲自上阵将衣服系好，然后进屋将熏好的外衣扔给他。
“你、你知道我叫什么吗？”男人拿着衣服，埋着头似乎有点害羞。
“不知道啊大人。”泷子烨微笑。
“霍焰，你就这么叫我就好了。”
何必告诉一个男妓自己叫什么名字。泷子烨面上不显，微笑着重复“霍焰”。
不过这个念起来，谐音不就“火焰”吗？泷子烨还想说点儿什么套取信息，但看他脸红红的样子，似乎已经不知道说什么话了，泷子烨只好作罢。
之后的几天，霍焰也没有对他做任何无礼之事，只是将他当作一个贴身丫鬟一样使唤。虽然乐得清闲，但这更让泷子烨疑惑。看第一次见面的情形，也不太像有过一面之缘有些好感为他赎身。那究竟为什么？
大部分时间霍焰都要去军营练兵，泷子烨每天躺在树上看话本。看话本是假，让五彩鹿调查信息是真。而且每隔一个时辰，就有侍女或侍卫从后花园走过，这让泷子烨怀疑更深。
不过惊喜之处是，随着几天的观察，泷子烨发现他和师父的相似之处越来越多：看书时的姿势，喜欢的饭菜口味，睡觉时习惯让他陪着，最重要的是，他经常会摘一些不知名的红色野果放在屋里，什么都不做只是静静地看。
只有他知道，那种连霍焰自己都说不上名字的果子叫荔草果，酸酸甜甜的，是泷子烨的最爱。每天练完功，师父就会将他作为奖励给自己，特别宠溺地看着他吃。
是师父的概率已有了七八分。而且他还从仆人们的对话中得到一些消息。莫家世代都是朝廷的武将，霍焰的父亲更成为了大将军，掌握兵权。但自从霍焰的父亲去世，家中逐渐衰败，大哥二哥本为武将而后被各种打压去担任了地方官，霍焰虽然还在军营里但各种征战已不用他，现在也只能练练兵而已。
“应该就是师尊了。”五彩鹿偶尔会从戒指中跑出来，透透气。
既然人已经找到，那么接下来就是需要怎样改变结局了。泷子烨站在树上，看到霍焰已经步入府门。他纵身一跃，轻轻落在地上。
不过眼下，还是找到莫九的身份特别之处为好。
“九儿，我回来了。”霍焰兴高采烈地冲进后花园。
“什么事儿这么高兴？”泷子烨不规矩地坐在亭子里的桌子上，周围来往的侍女熟视无睹。
霍焰将他从桌子上抱下来，笑道，“陛下三个月后七十岁生辰，还有小皇子二周岁宴，邀请了我霍家前去祝寿。大哥二哥都说让我去。这可是，这可是个表达忠心的好机会！”
表达忠心？你们家的衰败跟皇帝可脱不了关系。虽然霍焰可能在利用他，但是不论以莫九还是泷子烨的立场来看，都并无弊处。
更何况他就是师父，泷子烨当然为他着想。
“是吗？那你准备用什么作为礼物？”
“最近西南边战事连连，我想主动请缨，将敌人首领的项上人头作为礼物献给陛下。”
看起来思想挺单纯的。泷子烨恶趣味地想，扮猪吃老虎这种伎俩屡试不爽。
泷子烨微笑地听着他说着兴奋的话，只是在晚上他沐浴时问了一句，“霍焰，现在朝中权力最大的武将是谁？”
“岳忠将军！啊不对他近来在朝中被弹劾得厉害，那难道是刘卫兵？”
“都不是。”泷子烨俯身看着霍焰的眼睛，“陛下更愿意将兵权掌握在自己手中。”
这一点霍焰肯定知道，但他想看看霍焰的反应。
果然，他露出了有些惊讶的表情。似乎是一心想将这白兔形象装到底了。
泷子烨用手拨动水中的花瓣，状似无心地问道，“霍焰，你认为最终登上皇位的人会是谁？”
“那当然是太子啊？”霍焰笑。
很好。找不出错处。
五彩鹿问泷子烨，“小魔君大人，为什么问这个啊？如今形势稳定，那么咱们只要让仙尊远离局势不就好了吗？”
“九儿，你同我一道去京城可好？”霍焰牵住他在水中摆动的手。
无缘无故的顶着世俗的眼光，让一个男妓陪他去京城？
呵，虽然知道师父在混元态相中无法认出他。但是被爱人利用的感觉果然还是很不爽。
“......”泷子烨没回答这话，冷不丁地提起一句，“霍焰，你为什么去南风馆指明把我赎下来？”
“九、九儿？”霍焰一时不知怎么回答。
泷子烨浅浅一笑，凑近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吐气时的暖风暧昧地拂过他的颈窝，撩拨着霍焰。但这一刻，霍焰却觉得有些许寒意。
他说的是，“我已经知道了。”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 4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