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5 你问我爱你有多深（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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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自别的地方，相当于平行宇宙。”黛莉最终说，“不过我们那里没有超级英雄的存在，你……咳咳，他们是……故事、传说、童话，就像亚瑟王。”
“所以……”她小心翼翼，“我知道所有人的身份……和能力？至少出名的那些。那既然我们不能去你那个……额，有很多酒的地下室，我只能说这么多了。”
黛莉拼命对布鲁斯眨眼：“毕竟，你（眨眼），虽然是正义联盟的赞助商（眨眼），但是我不知道泄露会不会给，他们（眨眼），带来危险……也不知道他们愿不愿意嘛（眨眼），对吧？”
黛莉的眼睑肌肉开始酸痛了。
“……”布鲁斯陷入沉默。
黛莉期待地看着布鲁斯，指望他理解自己的暗示。
“你是……什么时候来的？”布鲁斯也眨眨眼，但黛莉看不出任何暗示。
黛莉回忆了一下，报出了自己上节目的日期。
“黛莉·道恩……”
“我醒过来就是她了！”黛莉迅速说，“我什么都没做！”
“哎，不是你主动过来的吗？”布鲁斯无辜地眨眼睛。
“这怎么可能啊，”黛莉连连摆手，“我一直是个普通人。”
听上去并没有十分不合理。但这位女士的态度真的很可疑，她受到魔法控制或是被篡改了记忆的可能性仍然存在。
布鲁斯点点头，突兀地改变了话题。“既然正联宣传曲会交给你来创作，我会向那帮紧身衣大个子申请带你上去参观一次，怎么样？”
“上去？”黛莉隐约猜到了，茫然中带着一丝不可置信。“就是瞭望塔咯。”布鲁斯轻松地说，“这样会有助于你了解……”
“好！！”黛莉已经激动得双手握拳，恨不得跳起来跑一圈，“太好了耶！！”她打了自己大腿一拳。
“……了解真实成员的精神风貌……”布鲁斯无语了，这女孩根本不是一个谈生意的态度，谈生意要是这么暴露自己的渴望，那一定会吃很多亏。他继续说：“不过出于保密信息的考虑，你只能一个人去，并且能参观采访的对象会有限制。”
“嗯嗯，”黛莉盲目地说，她只有半只耳朵在听，内心还在刷屏感叹号，“嗯嗯嗯嗯，没问题。”
“……”布鲁斯低头喝了一口茶，“陪同嘛……我想可能是最有空的火星猎人？”
布鲁斯抬眼看过去，毕竟如果对面说的是真的，那她也应该知道火星猎人有什么能力——心灵感应。没人能对着荣恩说谎。
黛莉并没有因为这个信息而有任何动摇。毕竟她准备好了，蝙蝠侠问她任何事她都可以老实回答！至于火星猎人荣恩·荣兹……其实黛莉没有特别了解，但黛莉知道他在所有CP的□□里基本都担当了绿着脸听现场但是为ta们保密的角色！这样的角色不可能是坏人！所以让他心灵感应问题也不大，黛莉很安心！
但等她过热的大脑冷却一点的时候，黛莉突然醒悟：“‘交给我来创作’……所以……不是直接用之前那首歌？让我新写一首？”
靠，她不会写歌啊。直接剽窃……也不好吧？
“你之前的曲子我也听了，其实我们也想购买版权作为宣传。但是再量身定制一首不更好吗？”布鲁西宝贝儿甜蜜地眨眼，“毕竟进瞭望塔的机会非常难得，总赞助人的面子也不是那么好用的。”
？这意思是，不写就不能进瞭望塔？
“那好吧！应该，应该没问题！”……吧。黛莉迅速回答。瞭望塔！！瞭望塔！！！哪怕仅仅是进太空的机会都不是普通人能有的，更何况是瞭望塔！好，大不了剽窃曲目搞填词，节操是什么，我没有节操，黛莉下定了决心。
“不过具体的合约，需要和我的经纪人商量。”黛莉终于想起了阿蒂，他已经和保镖被撂在外面很久了。
“当然。”布鲁斯绅士地表示，具体合同的签订之后可以再谈。
阿尔弗雷德又向前一步——他之前在哪儿？黛莉完全没有注意——他弯腰提醒道：“天色已经很晚了，布鲁斯老爷。是否要邀请道恩小姐和经纪人一起用晚饭？”
布鲁斯眉头皱起了一点。
黛莉非常善解人意，立刻说：“那么我们可以通过电话……或者网络联系。
“嗯，那……毕竟要去瞭望塔这件事比较私密，是不是直接跟我联络比较好啊？最好还是保密性好点的方法。我……毕竟刚来嘛，不敢保证身边的人都值得信任。我觉得，我不应该告诉任何人我会去瞭望塔？这样会比较保险？”
黛莉努力了！她几乎把给我联系方式几个大字印在脸上了！
当然，黛莉知道，真的成功了也应该不会是什么常用号码，不过正好，合格粉丝不应该常常骚扰正主，她回去就供起来！
“……”布鲁斯服气了，看来黛莉·道恩真的完全没有考虑拿这个做宣传提升自己的热度。不过，如果真像她说的那样，纯粹出于安全考虑，确实不说出去会防止她被一些别有用心的势力利用或挟持。布鲁斯说：“……我不是很懂，不过我也觉得保密可能是更好的。”他看向阿尔弗雷德。
阿尔弗雷德递过一张名片。黛莉可不敢让他弯着腰递东西，她跳起来尊敬地双手接过，说了谢谢，又心满意足地记住，小心翼翼地装好。
黛莉本来想直接把号码存进手机里……但这让她想到了一件事，她停了下来，小心翼翼地问：“韦恩先生，你需不需要给我一个品质良好的，额，可能装了监控的手机？可以防止所有病毒的那种，能够追踪的那种？”
……？
……？？
布鲁斯觉得自己听错了。
“你说什么？”他镇定地问。
黛莉连忙解释了起来：“其实我会感觉不太安全，如果有人——我的意思是正义联盟或者尤其是蝙蝠侠——能监视我的情况我会觉得安心，毕竟这世界反派真的太多了……”
可能只有阿尔弗雷德能看出，布鲁斯此刻的眼神已经有点涣散了。黛莉只看到布鲁斯的脸色很奇怪。
饱览群书（同人）的黛莉忽然也醒悟了某种可能，连忙说：“我不是！我没有！我没有那种癖好，我是真的担心人身安全！！
“而且……而且反正蝙蝠侠也会调查我，我知道的话还安心些……”
黛莉嗯嗯地点头确认，诚恳地解释，同时谨慎地全程使用第三人称称呼蝙蝠侠：“我是绝对不会刻意误导他的！比如拿了手机不用或者放在别的地方之类的，我是真的想拥有信息安全！啊，蝙蝠侠的监视对我来说当然不算不安全。”
布鲁斯·韦恩沉默地看着她。
“Please？”黛莉越想越觉得这真是个好主意，恳求地看着他。
布鲁斯·韦恩沉默地离开了。
阿尔弗雷德抱歉地请黛莉稍候，然后放下一碟巧克力饼干。
黛莉惊奇地“噢”了一声，这可是阿尔弗雷德的小甜饼！她敬畏地拿了一块，享受这哥谭奇物……不过怎么好像没有想象中那么好吃呢？
黛莉迟疑地咀嚼完第一片，抬头想要问什么……
布鲁斯阴沉着脸走回来了。他把一个黑色的手机放在茶几上。
“这是给我的吗？太感谢了！”黛莉感激万分，拿了起来。
……太离谱了，这次会面太离谱了。布鲁斯觉得分外疲惫，万幸这聊天终于即将结束。他准备送客。
黛莉站起来，但她磨磨蹭蹭，期期艾艾：“我知道我已经麻烦了蝙蝠侠很多……但是……就，能不能……就，布鲁斯·韦恩先生，我能不能，拥抱你一下？”
沉默。
“我用我的灵魂发誓我没有任何恶意！我可以经过人体扫描什么的确保安全！”
布鲁斯·韦恩大为震撼。
他看到黛莉·道恩的脸已经有些发红，显然她也不是完全没有羞耻心。
但是她双眼恳切，而且……现在她的眼神，反而不再像一开始那样灼热了。布鲁斯不再会因此想到寻找猎物的超模们，或是什么哥谭的反派。
可他还是感觉很累，不是那种连打完半个阿卡姆的累，而是……他也说不出来。布鲁斯挥挥手制止了想说什么的阿尔弗雷德：“……可以，但我能知道原因吗？”
在他说出可以的时候，黛莉就向前走了一步，但和布鲁斯想象中不一样，她并没有像热情粉丝一样飞扑上来。
黛莉拼命眨着眼睛，好像视线里的人影模糊了一样。她张开着手慢慢向前，就像是在接近某种野生的、警惕性很高的动物。
布鲁斯没有处理过这种状况，这和作为布鲁西和美女调情不一样，这和作为蝙蝠侠面对需要安慰的孩童也不一样。他感觉奇怪而□□，这奇怪又缓慢的靠近甚至引起了他战或逃的应激反应。
但是他允诺过了给予一个拥抱，而且也不能对无辜的人出手，所以他只是绷紧身体。
对面女性的拥抱非常紧，他能感受到女性全身用力到发抖，但是由于肌肉力度不足，自己并没有感到疼痛。女孩的脸埋在他胸口，鼻子戳着他的西装马甲，传出来的声音有一点模糊，但是蝙蝠侠听得很清楚：“我不知道有多少人曾经拥抱过你，但我觉得也许你会需要。”
然后黛莉放开了手——以一个疯狂粉丝来说这时间太短了——她的鼻尖眼眶都发红，但是嘴角笑着。
“而且，万一拥抱真的能传递感情呢？我希望我的……”她止住了这半句话，“而且这真的，实在是我的荣幸。谢谢你，韦恩先生。”
剩下的话哪怕脸皮厚如黛莉也没法直说了。黛莉心满意足，转身离开，在心里补充：而且每个人都值得一次只有纯粹的关怀、保护欲、敬仰和爱的拥抱。尤其是你……
“啊。”黛莉·道恩又回过身来。
布鲁斯快要不行了。
但她是朝阿尔弗雷德开的口：“我可以问您一个问题吗，潘尼沃斯先生？”
“叫我阿尔弗雷德就好，黛莉小姐。”阿尔弗雷德略略弯腰，“您尽管吩咐。”
“使不得使不得，太折煞我了……我只是想问，刚才您端上来的这盘饼干……”黛莉摸了摸鼻子，“请问这是您本人做的吗？”
“噢，不是，”阿尔弗雷德回答，有点困惑，“这是庄园购买的高级进口饼干，莫非不合您口味么？”
“噢不不不，不是，挺不错的。”黛莉很高兴，既然她刚才吃的不是，那阿福小甜饼并没有虚假广告！
阿尔弗雷德皱起眉头来。
既然这样，黛莉就详细解释了一下：“因为您制作的小甜饼……在我知道的传说故事里……地位很特殊！很多性格各异的……大家都赞不绝口。正因如此，我总觉得如果是您做的，应该比我刚才吃的更加美味才对。”
噢！阿尔弗雷德恍悟了，忍不住微笑起来。他再次鞠躬行礼：“如果有机会，我一定为您烘焙一些。”
黛莉·道恩终于离开了。
阿尔弗雷德为她开门。而布鲁斯直到庄园的大门合上才终于放松下来。他艰难地开口：“我没有见过这种……粉丝。”
阿尔弗雷德显然心情不错：“您觉得她是粉丝吗，布鲁斯老爷？”
“……我不知道，阿尔弗雷德。”他喃喃，“我不知道。”
过了一会儿，阿尔弗雷德突然问：“布鲁斯老爷，黛莉小姐这，算不算请了蝙蝠侠当全天候保镖？”
布鲁斯：……
布鲁斯拒绝回答这个问题，径自往蝙蝠洞走去。
作者有话说第5章 05 你问我爱你有多深（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