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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难熬的一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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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时圆回到家的时候天色已经有些暗了,像做贼似的小心翼翼地把行李放了回去,坐到床边直叹气。
现在胸口还闷疼着,苏时圆不由得怀疑当时她要是出去了,恐怕得当场七窍流血暴毙而死。
看着屋外渐渐暗下来,她心里焦躁,坐立不安,到了晚上七点,饭也没顾得上吃。这会倒有些饿了。
家里什么也没有,村里的小卖部这时候估计也关门了。她想起了张大婶,跑去借了点米面。
随便煮了碗粥,苏时圆草草吃完就洗漱完上床了,把自己全身都用被子裹了起来,一点缝都没漏出来,像个蚕蛹似的。
她本来打定主意今晚一晚上都开着电灯,谁知因为电路老化,沾了灰尘的灯泡忽明忽暗地闪起来,活生生把恐怖的气氛烘托得更高了几分。无奈之下,她只好关了。
大夏天的,她把自己全身都用夏凉被密不透风地裹住了,即使是薄被子,不一会,她全身也都流起了汗。
快睡快睡,她不停地催眠自己。
可不管她是数数字还是数羊都难以入睡。可不是,呼吸不顺畅全身发热怎么可能睡得着。
苏时圆隔了一会又把脑袋伸了出来,呼吸几口气就又钻了回去。
就这样煎熬了两个小时,她终于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很快就自己把被子都踢开了。
然而刚刚睡着没多久她就感觉自己被什么东西压住了,不舒服地动了动,接着脖子一痛,她不情不愿地睁开了眼。
即使在黑暗中,透过窗外照射进来的月光,她还是看见一个黑影坐在自己身上。
是傅念初。
苏时圆差点没被吓死。他果然又出现了。
苏时圆赶紧又闭上了眼,假装自己还没醒。
傅念初俯身,嘴唇在她的脖颈上流连了一会,然后又覆上了她的唇,冰凉的大手四处游走。
苏时圆的呼吸顿时变得粗重起来,但即使喘得像牛一样,也坚持装睡不肯睁眼。
傅念初像座山一样压在她身上,这个重量让人难受得紧。她自欺欺人般嘤咛一声,假装梦中发出的呢喃,想翻个身躲过傅念初的动作。可谁知傅念初稳稳地压着她,都不带动的。
实在受不了了,苏时圆恨恨地睁开了眼,侧过脸躲避他的亲吻,手使劲推他。
“不装了?”傅念初声音淡淡地。
苏时圆脸都僵住了,拒绝跟他对话,自顾自地使劲。
她这点力气在傅念初面前就像小猫似的,根本不值得一提。
傅念初一把握住了她的脖子,往自己面前提,“今天下午你出去干什么?”
他这个都知道!
苏时圆不禁走了一下神,那自己在列祖列宗说除掉他的话被他听到没?他要是听到了,不得掐死自己啊!
喔,他现在正掐着自己。
感觉到顾念初的手在收紧,苏时圆渐渐呼吸不过来,脸都憋红了,使劲拍打起他的手。
傅念初眯了眯眼睛,终于松开了。
“咳咳咳……”苏时圆捂住自己的脖子,猛地咳嗽起来。
“我早跟你说过,别想着逃,你逃不了。”傅念初冷眼看着她,眼神暴戾。想逃?他已经在苏时圆身上下了诅咒,除非自己死,否则她永远也不可能离开他,只能任由他吸食阴气。
苏时圆一听,心里又是害怕又生气委屈,双手握成拳,想揍他一顿。当然她也知道自己根本不能把他怎么样,只能兀自忍耐着。
“说话。”
苏时圆不情不愿地开口道:“既然你都知道了,还问我干什么?”
傅念初低下头凑近了苏时圆的脸,嘴唇贴得很近,几乎是擦着她的唇,带着绝对的威严说道:“你最好态度好一点,不然,你会知道后果。”苏时圆可以感受他说话时吐出来的气息,寒冷至极,透着一股子死亡衰败的气息。
苏时圆吓得肩膀瑟缩了一下。
“说话。”傅念初不耐。
“好的。”识时务者为俊杰,苏时圆不敢再呛他了,立即语气极其恭敬地回答道。
傅念初满意了,退开了一点。
说实话,傅念初虽然是个鬼,但还是有体重的,而且看他身材瘦削,体重不知道为什么这么重,他再多坐一会,苏时圆感觉自己都要被他压死了。
傅念初退开之后,停顿了一会,一下子没有了动静。因为他没有呼吸,苏时圆不知道他在干什么,只觉得他应该没走。
苏时圆不想看他那张苍白的脸,怕自己晚上看了受不了,于是也没开灯。这会月光被乌云给遮住了,没了月光的照耀,苏时圆眼前就是一团黑。
也许是没感觉到傅念初的气息,苏时圆的眼皮颤了颤,睡意竟然涌了上来,慢慢闭上眼睛。
其实傅念初这会正坐在床尾观察她,即使在黑暗里,他也能看得清清楚楚,看到她闭上眼睛,他立即把手伸了过去。
她的身体很温暖,像火一样,仿佛能把自己冰冷的身体也捂暖,虽然作为厉鬼,他的身体温度只能始终维持得像冰块一样。除此之外,苏时圆肌肤的触感也非常好,细腻光滑。
苏时圆睡意太浓,艰难地睁开了眼,不小心白眼都翻出来了。
傅念初的手滑过她的腹部,感受着手下的触感,把头埋到了苏时圆的脖子上,印下一个个痕迹。
感受到傅念初作乱的手,苏时圆难受极了,虽然大夏天的,傅念初冰冷的手还挺降温的。
就是颈部的肉,傅念初总是时不时地用牙齿吸起来啃咬,搞得苏时圆很不舒服,久了之后有些闷痛。
苏时圆忍了很久,终于等到傅念初停了下来,还没来得及庆幸,忽然又听到傅念初道,“你下午出门之前把牌位摆出来干什么?”
果然,他听到了,这是要算账了。
即使她知道傅念初知道了,现在来问她就是明知故问,可也不敢再像刚才一样呛他了。不过既然他明知故问,自己就来个装无辜死不承认。
“……我前几天才回村,看牌位上都沾了好多灰,拿出来擦一擦。怎么了?”
傅念初眼睛眯了眯,“是吗?”
“真的。”苏时圆的语气特别真诚,傅念初要是当时不是亲耳听到,恐怕也相信了。
“骗我。说实话。”傅念初声音低沉,倒是听不出喜怒。
苏时圆咽了咽口水,硬着头皮死不承认“没有骗你,这就是实话。”
傅念初停顿了几秒,嘴角居然勾起了一丝笑容。苏时圆是看不到,要是看到了指不定当场就给吓死,然后立马跪地承认。
傅念初一时没说话,伸手摸到了苏时圆的嘴巴,然后手指用力撬开了她的嘴。
苏时圆感觉到了一丝不秒。
傅念初把手指伸进她的口腔开始搅动,直把苏时圆弄得合不拢嘴,口水沾湿了他的手指,流了出来,打湿了下巴。苏时圆的眼眶也湿润了,眼中含着泪光,纯粹是被他搅得难受。
苏时圆模糊不清地呜咽了一声,感觉到傅念初的手指夹住了她的舌头开始用力往外扯,然后听到他说,“你说,一个人没了舌头还能不能说话?”
那当然不能了。苏时圆挣扎,拍打他的手,示意有话要说。
傅念初把手拿了出来,将手上的唾液都抹到了苏时圆的脸上,擦干净自己的手。
即使是自己的口水,苏时圆也嫌弃得不行,但当下没顾得上纠结,赶紧承认加道歉,“对不起我错了,我想我当时脑子出了点问题,说错了话,我其实是想说……想说让祖宗们保佑你早日能投胎转世……啊,不是。”苏时圆恨不得打自己一巴掌。
“我,我是说,保佑你万事顺心,得尝所愿法力无边……”自己在说什么,苏时圆急得额头一滴汗水流了下来。
傅念初静静地看着她,只说了一句,“再有下次,我就把你舌头拔下来。”
苏时圆低头擦了擦汗水,心脏砰砰地跳个不停。
“还有,”傅时圆摸了摸她的后颈,面对面把她拥入了怀中,“结了冥婚,你就是我的人了,你记着,我让你干什么你就得干什么,要是不听话……我有很多方法能让你听话。”
苏名圆垂下了眼睛,“好的。”
傅念初手指插到她的长发里顺了顺,顺到尾部后,从下面伸进衣服里,抚摸揉捏着她的背部肩胛骨。
又来了,这一晚苏时圆不知道自己怎么熬过去的。心累,身体更累!
第二天苏时圆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
刚下床,她就感觉身体很不舒服,全身无力且酸痛,肯定是昨晚被傅念初压的。
走到镜子前一照,苏时圆吓了一跳。
眼睛下黑黑的一团,黑眼圈简直跟大熊猫有得一拼,活像好几天没睡觉一样。视线再往下移,不仅嘴也肿了,脖子上面也全是紫红色的痕迹,撩起衣服,整个上半身也都有!再加上前几天傅念初弄出来的痕迹,简直没有一块完好的地方。
看来全身酸痛也不全是被压的。
苏时圆想哭了,大夏天的又不能带围巾,这让她怎么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