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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梦中金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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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好久不见?!
江单秋二话不说,拿着拿着桃木剑就砍了上去。
可连续几下都砍空,他重重的喘了口气,心里顿觉不好。
那男子又站在他面前不远处对他笑,阴森森的,一口白牙映得他心底都发寒。
他记得前段时间做过类似的梦,为了那个梦他还病了三天,他修道修的不行,但也听说过邪物有控梦的本事,难不成这东西一早就看中他了?!
这样一想,他越发起鸡皮疙瘩了。
“我是云出山弟子,你若知道厉害,就退远些!”江单秋挺着一口气,威胁道。
那男子听了他的话,不惧反而咯咯咯的直笑,整个墓室都回荡着他的笑声。
江单秋紧皱着眉头,一手慢慢在自己背上背着的包袱里摸索,跟着白辞来乞灵之前,蜀玖差不多将有点用处的家伙都给他带上了。
除去这把桃木剑和那些符纸,应该还有其他的……
可他怎么摸不到呢?!难不成是刚才摔下来的时候摔散了?!
越摸不到东西江单秋就越着急,手上的剑不稳了,待他回过神来时,那张雪白的脸已经对上了他的眼睛:“找这个?”
男人抬起手,在他毫无血色的手心上,躺着两个拴在一起的辟邪金铃。
江单秋立刻挥剑相向,男人手速更快,在他抬剑的时候,便已经出手将他的桃木剑打了出去,啪嗒一声落在远处的地面上。
“你——”江单秋瞳孔微缩,挥拳而上。
男人轻飘飘的握住他的拳头,然后压在他身侧:“别这么凶,我又没说要对你做什么。”
江单秋受他所控,也没有法器护体,顿时心虚起来:“你休要猖狂,待我仙尊找来……你定逃不掉的……”
“仙尊。”男人呵了口冷气,问道:“初云老道?”
“什么?!”江单秋听都没听过这个名号。
见他困惑,男人倒笑了,随后松开手让江单秋别那么紧张。
“你是这里的墓主?”江单秋被他松开后,立马退了十几步,警惕的盯着他。
男人看向他,长披而下的头发挡住半边绝美的脸:“是与不是对你重要么?”
江单秋心知自己敌不过他,可方才那般近的距离,若是要杀他,早就杀了,怎么又放开了他,既然不杀他,那么这东西心里肯定打着别的什么主意!
他深吸了口气,说道:“若是墓主,便算是我打搅你的安息,我向你赔罪,但也劳烦你为我指一条明路,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出去后,我绝不再来。”
“绝不再来……”男人又笑了:“那我这些年,不是白等了……”
“你说什么?”江单秋听得云里雾里。
“没什么。”男人伸手将金铃扔给他:“我可以给你指一条出去的路,但有个前提。”
江单秋咬了咬牙,他就知道,没那么简单!
“杀人放火之事,恕我无能无力。”
男人嗤笑一声:“杀人放火?你当我要你给我复仇么?”
“我的仇人,几百年前就死了……”他转动眸子,盯着江单秋道:“其实前提很简单,我给你指一条路,你带着我一起出去。”
“带你出去!”江单秋愣住了,这墓里诡异,墓主早已不是人身,若是带出去,他去为祸世间,自己岂不就是罪魁祸首了!
想到这儿,江单秋立马拒绝:“你已亡故,就不该回到人世间,我不可能带你出去。”
等等——
江单秋突然眼前一亮,这墓主明显知道出去的办法,但一直不出去,定是因为什么东西克制他的行动,在进墓之前,白辞曾说过这墓附近有封印,如此看来,封印的就该是他了!
“你明知出口,但一直不出去,是因为出不去……对吧。”江单秋抿着唇,看着站在墓室中央的男人。
男人轻轻叹了口气,呵笑道:“确实呢……”
江单秋漠视他古怪的态度,直白道:“既然有封印在此,我更不可能带你出去,你也休想蛊惑我,就算死在这儿,我好歹也是个正正经经的道士。”
“你死在这儿,那跟你一起来的那两个道士呢?”男人慢慢的转过身,靠近江单秋:“他们一个被墓穴中的幻兽缠住,一个被迷途于墓道之中,我确实出不去,但没有我,他们和你也出不去。”
“这两个人中,哪一个是你的仙尊?”男人低下头,微微勾起嘴角:“是拿着蓝色灵剑的,还是那个银色的……”
男人说着,突然皱起眉头,眯起了眼睛:“白辞,他带你来的?”
江单秋看着他越靠越近,不由的后退几步。
“他带你来这儿……这么好心……”
“你什么意思?”江单秋被他七零八落的话说的脑子都不清醒了。
男人看向他道:“带我出去,我就告诉你。”
“不……”江单秋才开了头,男人便打断道:“别急着拒绝,我话还没说完。”
“你觉得我会信你的话?”江单秋皱眉。
男人摊开两手,扬起头,露出完美的容颜:“白辞是不是从来没有在你面前提过我?”
江单秋看着他的脸,一时晃神,这个人明显藏着什么与他有关的秘密,或许今日之前,他还可以将白辞选中他归结于他的幸运,但今日之后……
男人看着他黯淡下去的眸子轻笑了下,随后迈步上前,对他道:“没有吧,也对,他巴不得我消失在你的生命里……”
“我叫凤己,是你的——契约人。”
江单秋从未听过这三个字,这个叫凤己的男人与他口中的所说的江单秋,他都异常陌生。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邪物妖孽总会用花言巧语诱骗人,你说那么多,无非是想让我带你出去。”江单秋抬头看向他,坚持道:“我不带你出去,你所说什么契约也跟我没有关系。”
“我生于七月国,十三岁时一家人死光了,我被师父捡回去,带到云出山,从生下来到现在,我身上没有任何秘密,所以,不用再费心骗我了,既然你不愿意给我指路,那么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他说的大义凛然,但实则,江单秋是一个惜命之人,正因为十三岁时目睹了一家人的惨死,所以他格外惜命。
之前在下仙山不思进取,也不过是他想安稳一生罢了。
如今,他是在赌,或许这墓主见他没什么可利用的,便放他走了呢……
虽然这想想就觉得不太可能。
男人听完他的话,却并没有被话中的断然的拒绝激怒,而是浅浅一笑,伸手将自己胸前的衣裳脱去了一半。
在他心口的位置,江单秋清楚的看见了一个暗红色的盘亘花纹。
“无论你信不信我的话,在你心口处,都有一个一模一样的印记。”凤己伸手,修长的指尖抵在江单秋的心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