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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长大 ...

  •   江城。
      “喂,小夜。”高大帅气的男人在路上开车,好看的眉眼如被精心雕刻的雕像,令人心动不已。他随手点开了蓝牙通话,“你已经到了?”
      “是哥哥不好,公司今天事情有点多。这周我腾出时间,多陪陪小夜好不好?”他用无奈而温柔的声音说着,像是在哄闹脾气的小朋友。
      “好了,我到了。”男人停好车,刚说完车窗就被敲了两下。
      车窗摇下,一张精致好看的脸首先映入眼帘,棱角分明的轮廓也不会因为太秀气而被认成女孩,那人很高,弯着腰凑到车窗处,“哥。”
      “怎么了?又再向哥哥撒娇吗?”秋月白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抬手揉了揉秋月夜的头发。
      秋月夜凑上前亲了秋月白一下,“嗯,很想你。”
      从那次高考到现在已经过去四年了,秋月白在一年前就提前修够了学分,毕业开了一家公司。而秋月夜则在明理钢琴系一战成名,大三又去F国做了一年的留学生,今天是在国外比赛完刚刚回来。
      因为秋月白最近很忙,所以并没有陪秋月夜一起去比赛现场。
      “上车,回家。”

      因为喜欢清静,两人住在离市中心比较远的别墅小区。
      客厅里有一个放着许多奖杯的展示柜,秋月夜从行李箱中拿出一个小巧精致的奖杯随手放了上去后,就拖着箱子走进了卧室。
      秋月白跟在秋月夜后面,看见展示柜新增加的小奖杯,动手将它放在了第一层架子上,然后又把其他拥挤的奖杯摆了摆。
      卧室没关门,微微传来放水的声音。
      秋月白左手放在奖杯的顶上,食指顺着划过一个又一个,每一个都是金色,流转的光泽与秋月白无名指上的钻戒相互辉映。
      “哥。”带着些许水汽的身体触碰到秋月白的后背,湿润的发尖蹭到他的耳朵,很痒。
      “你…”秋月夜还没说完,秋月白就开口道:“你怎么又不把头发吹干?”
      秋月夜搂住秋月白的腰撒娇:“不喜欢,不想用。”
      秋月白挣开秋月夜的手,转过身用手戳秋月夜的额头:“都已经是比我还高的人,一米八五的身高怎么还耍小孩子脾气。”
      “那哥哥帮我吧,好吗?”
      秋月白看着秋月夜可怜兮兮的眼神,还是点了点头。

      “坐好。”秋月白拿着吹风机,按住秋月夜的脑袋让他安分点。
      秋月夜乖乖坐好,不再找事。转而去转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这个戒指跟秋月白手上的一摸一样,唯一不同的是内圈刻上了对方名字的缩写。
      除了林从与贺昼鸣没有人知道两人领证结婚还办了婚礼,如果那场简陋的礼仪勉强算的上,也可以是场婚礼。
      “好了。”秋月白放下吹风机,将它收起来。
      刚放好,秋月白就发现秋月夜直勾勾的盯着他,“怎么了?”
      “哥想不想洗澡?”
      秋月白一下子就笑了出来,“你半天就想问这个?”
      秋月夜不说话,直接把秋月白抱起来就往浴室走。
      “你这是强买强卖?”秋月白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抱住秋月夜的脖子,以免自己掉下去。
      “哥哥明明也是愿意的,所以我们这是合法买卖。”秋月夜反驳道。
      秋月白叹了口气,幽幽的说:“你真是越长大越不要脸了。”
      秋月夜低头亲了秋月白一口,“就当哥哥是再夸我吧。”

      窗帘紧闭,整个房间昏暗不清。
      秋月夜将秋月白压在身下肆意妄为。
      秋月夜低头亲吻秋月白的脸颊道:“哥哥。”
      秋月白被弄得整个人有点不清醒,低声唤道:“秋月夜…”
      “我在,我在呢。哥哥。”秋月夜应着,看见那光亮白洁的脖颈忍不住凑了上去。
      “嘶—小崽子,轻点。别咬我。”
      秋月夜闻声松口,而后又轻轻的吻了吻。左手缠住秋月白的左手与其十指相扣,“哥哥会永远跟我在一起吧。”
      “什么?”
      “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秋月夜贴近秋月白的耳朵重复了一遍。
      十指相扣的双手紧紧相握,秋月白被两枚钻戒硌的有点疼,清醒了一点,“当然是永远。”
      “那我们就说好了,永远。”

      第二天。
      “说吧。”男人穿着休闲西装坐在沙发上,袖口微微卷起,锐利的黑眸中有些许的吊儿郎当和桀骜不驯,但因为带了一个平光镜,把一切都封印在了镜片之后,整个人显得十分柔和。
      旁边的沙发上坐着刚回到江城的秋月夜,“林老师知道我来找你吗?”
      “你觉得呢?”贺昼鸣说。
      “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惹人厌啊。”秋月夜半笑不笑道,“心理医生这么不遵守医德吗?”
      “停,算我怕你了。”贺昼鸣无奈道,自从秋月夜被林从领到贺昼鸣的工作室,几乎就是噩梦的开始。小兔崽子又不愿意说心里话,又仗着林从,一般贺昼鸣是敢怒不敢言的。
      “我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昨天差一点咬伤他的脖子。”秋月夜道。
      “很焦躁?”
      “是,我很怕他离开我。”秋月夜靠在沙发上,整个人都很疲惫,“自从一年前结婚后,他就不再像之前一样。他仿佛认为这双戒指将我们牢牢的绑在了一起,他很放心我。”

      贺昼鸣看向秋月夜左手带着的钻戒,也想起了一年前那场极其简单的婚礼。
      一年前秋月夜突然来找林从去做婚礼的宾客,这消息把林从吓了一跳。
      “你跟谁?”林从问。
      “我和哥哥,林老师。”
      “你和秋月白,你们……”林从有一堆想问的问题,但却在舌尖绕了一圈又咽了回去。
      秋月夜微微笑着说:“我们去了T国,现在只需要一个婚礼了。而婚礼要有嘉宾,我只能想到林老师你。”其实还有一个人,但现在这种情况还是算了。
      “那你们去哪举行?”林从能看出秋月夜很开心,而他也没有想到他们这么快走到这一步。
      “哥哥说哪里都可以,我们暂时定了别墅的花园,毕竟人不是很多。”
      林从听着秋月夜语气开心的说着他们的规划,他的内心就越来越不是滋味,那么简陋,甚至是在自己家的花园……
      “月夜,我来帮你找一个教堂好吗…原来,我跟贺昼鸣就是在那的。”林从说的有点磕绊,近几年没有一句话像现在一样难开口。
      而秋月夜十分开心,“那谢谢你,老师。”
      “这样我还可以当你们的司仪。”
      “司仪?那样我们就没有宾客了?”秋月夜想了想道。
      林从说:“不是还有贺昼鸣么,让他也来参加怎么样?”
      “他…”秋月夜的眼神一时间变得有点嫌弃,但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那就这么定了。”林从抬手拍了拍秋月夜的肩,那个高一的小男孩现在已经长得这么高了,甚至需要他抬手,林从突然感觉岁月变迁的有点快。
      秋月夜点头,“那老师你别告诉哥哥,我想给他一个惊喜。”
      贺昼鸣则是参加了唯一一个嘉宾比婚礼团成员还要少的仪式。
      他的印象非常深刻,林从站在司仪的位置念着礼词,秋月白独自从门外走进到秋月夜的身边。
      他们在圣母玛利亚温柔的注视下进行着这场简单的婚礼,交换戒指并亲吻你爱的人。
      那是他参加过最简单也最哀伤的婚礼,不知是什么地方触碰到了他,就是莫名的感到哀伤。

      “你觉得单方面的付出让你疲惫吗?”贺昼鸣从回忆中清醒,认真的面对他的病人,每一个来找他的人都是值得认真对待,这是他的医德,也是他的信仰。
      “并没有,我只是担心他某一天会义无反顾的离开。”
      “他都已经放宽了界限,你可不可以也一样,让自己放松一点。”
      秋月夜摇头,“那样他一定会离开我的。”
      贺昼鸣继续说:“可他都和你结婚这是不是说,他对你的感情还是很深的。”
      秋月夜的眼睛亮了一下。
      贺昼鸣再接再厉,“你也说过,他认为结婚的人永远不会分开,就像你曾经的养父母。”
      “是啊,那两个人直到去世之前都没有离婚,像一旨契约一样。”秋月夜说,“太讽刺了,哥哥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才认为结婚可以将两个人终身绑定。”
      秋月夜端起桌子上已经凉透的茶水喝了一口,左手的钻戒映着白色茶杯壁闪着无机质炫丽而冰冷的光。

      下班回家贺昼鸣就看见穿着一身休闲装的林从坐在沙发上看杂志,米色上衣衬得林从皮肤白的亮眼,黑色的发尖与白色的皮肤看的贺昼鸣心尖痒。
      “从……”
      “回来了,月夜怎么样?”林从放下手里的杂志问。
      贺昼鸣一下子泄了气,趴在林从身上哼哼唧唧,“宝贝,我刚回家你就问我那臭小子的事情。”
      林从拍拍贺昼鸣的脑袋,“这样行了吧。”
      贺昼鸣整个人都焉了。
      “好了好了。”林从亲了贺昼鸣一下,“月夜是我的学生,你还要为了我的学生……”
      贺昼鸣直接吻住了林从,刚才那点哄小孩的亲脸颊根本不够,他慢慢加深这个吻,把林从亲的气喘吁吁的。
      “贺昼鸣!”林从恼怒的瞪了他一眼,整个唇都红润了起来。
      贺昼鸣才不怕,亲自己媳妇天经地义,大不了多给林从揍一会儿。
      他握住林从的手,说:“我们来说秋月夜的事吧。”
      林从真想一拳头打在贺昼鸣脸上,转移话题转的这么生硬,但他确实想知道具体情况,“说。”
      “完全没有好转,甚至再不断加重。”贺昼鸣说起自己的专业,人正经了不少。
      “没有解决的办法吗?”
      “有啊,秋月白就是他的心结。”贺昼鸣无奈摊手,“你也知道,秋月白现在完全就是只狐狸,要是以前的话还行,现在段数太高。而心理治疗就是要打开心房,他谁也不信,唯一一个比较信任的秋月夜是个处处听话的小崽子。”
      他顿了顿总结,“难办啊。”
      林从一脸担心的看向他,“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
      “没有。”贺昼鸣虽然也很想说有,但只能摇头,“他们自己并不想治疗,觉得维持现状很好。只不过秋月白现在放松了占有欲到是让秋月夜每天都胆战心惊,平衡已经被打破了。”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消亡……”林从默默地说。
      “对,引用的很好。”贺昼鸣道,“摆在他们面前只有两条路。”
      “如果有一天其中一人失忆并且两人分开很久后在重聚…说不定能打开僵局,但太狗血了。”贺昼鸣说到这自嘲的笑了笑,“像小说一样的情节,除非是有人故意而为之。”
      贺昼鸣看着林从皱着眉头的样子,用手捏了捏,笑着说:“好了,他们会好的。”
      林从抱住贺昼鸣说:“秋月夜是我唯一的学生,而且他和我很像。我希望有人能拯救他……”
      贺昼鸣亲吻他的发顶安慰道:“会有的。”
      就像所有的童话故事一样,都会迎来一个美好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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