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想做个安静的美男子》小米酒

29、似曾相识

　　莫砚，“……”我没想欺负小孩来着，真的。
　　“……你是不是很疼？”
　　“什么？”琴羽捂住眼睛转身。
　　“我可以筑造精神领域，让你炼体的时候轻松一点。”
　　琴羽秒懂，“幻境？让人出现幻觉，忘记真实的那种？就像楚氤氲的鬼打墙！”
　　鬼打墙？
　　楚氤氲听到怕不是要气懵。
　　莫砚握拳抵在唇边，掩住勾起的嘴角，“鬼打墙是幻境入门术法，楚氤氲那个三头身的小表弟都会。”
　　“三头身的小表弟？呵，呵呵呵呵呵，阆陵崔家人才辈出嘛！”
　　照这么看来，楚氤氲之前在小镇上对他用的是小手段喽？琴羽不知道自己该摆出个什么表情，感谢强抢民男的修二代没有用尽全力？呵，他才不要这么‘善解人意’、‘通情达理’。
　　眼见琴羽对楚氤氲满满怨气，莫砚一点没有为好友开脱的念头。
　　楚氤氲本来就是个横行霸道、调戏弱小的修仙界纨绔不是？
　　“幻境入门是扰乱六识对吗？”琴羽甩甩头，将不招人待见的楚氤氲赶走，继续跟莫砚探讨修炼知识。
　　“不错，每一个踏入灵师境界的修仙者，都要训练六识。”
　　“视、嗅、味、听、触、意，为六识。修为达到灵师，精神力已经足够稳固，可以施展精神攻击。
　　但攻击他人之前，自己的六识得够敏锐，不被轻易影响。然后用精神力扰乱别人的六识，让别人丧失抵抗能力，或者自我了结。
　　但这种干扰手段，对精神力强于自己的对手是没用的。灵师之上，基本不用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而是追求最上乘的幻境——化虚为实。”
　　“怎么个化虚为实法？”琴羽清亮的双眼犹如吸纳了万千星光，瑰丽又灵动。
　　莫砚没撑住，往后仰着上半身，“不要毫不掩饰的直视强者，除非你想勾引谁。”
　　琴羽眨眨眼，抬起双手覆住眼睛，过了一息再移开，瑰丽灵动就消失不见，变得平平无奇了。
　　“隐藏的很好。”莫砚真心实意的夸他，“你要让自己看起来更加普通平庸，楚氤氲自然会对你失去兴趣。”
　　琴羽恍然，“好主意。能继续讲讲化虚为实吗？”
　　“化虚为实只有灵尊灵仙做得到，我修为差的远，也是一知半解。但是让你暂时感觉不到痛，还是能做到的。”
　　之后几天，琴羽切身感受到，莫砚的本事如他所言，半点水分没有。
　　肌肤几次破而后立，第一次只破碎了上身的肌肤，而后几次除了动不得的重点部位外，琴羽全身上下当真不剩一寸完整的皮。
　　莫砚虽然答应让他免去被鞭子抽的痛，但抽完鞭子后，却不再管他是不是遍体鳞伤，处处都疼。
　　以至于，每次琴羽都是骤然被全方位的痛楚席卷，躲无可躲避无可避。
　　“莫少主，要不下次，您还是让我一鞭一鞭的受着吧，全身的痛感一下子都涌上来，我要被送走了。”
　　再一次撑到伤口愈合肌肤新生，琴羽蔫儿蔫儿的，怀疑自己到底有没有少受罪。
　　伸手捏了个术法，将四处的血迹都清理干净，莫砚把松松垮垮披了件外袍的脆弱少年拥进怀中，轻轻拍着，像安抚婴儿一样。
　　“我没有故意磋磨你，只是封闭痛觉不利于伤口愈合。你很坚强，很能忍，已经挺过五次了，还剩一次炼体第二层就趋近圆满，难道你不高兴？”
　　缓了缓神，琴羽抬手看看自己越发温润坚韧的肌肤，觉得自己受的苦都是值得的。
　　“今天照过镜子吗？”莫砚手指慢慢抚过少年挺秀的鼻梁，施展水镜术。
　　镜中，少年原本孱弱苍白的面容，此刻多了几分健康的红润，不再是病怏怏，随时要驾鹤归去的模样了。
　　琴羽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莫砚健康小麦色的肌肤，再戳戳自己玉白的胳膊。
　　“莫少主，你的肤色更好看，更长寿！”
　　莫砚笑弯了腰，双手将他的长发归拢成一束，掏出自己的手帕帮他扎起来。
　　“灵将的寿命可达八百年，我的确比你长寿，与肤色无关。”
　　琴羽气闷的哼哼，趴在被子上自闭。
　　“我让你看的不是肤色，”莫砚无奈又好笑，托起他的脸颊让他看镜中的自己，“你没觉得你的容貌变了？”
　　琴羽乍一看，镜中少年似曾相识，定定神他才发现，镜中人依旧与‘吉祥’有几分相像，但眉眼之间更清秀，五官更精致顺眼，还多了几分飘渺之意，尤其是眼眸中星星点点就如同倒映了无边星河。
　　“我这几天容貌变化这么大吗？那等九韧炼体术练到第三层第四层，我岂不是要换一副容貌？”琴羽觉得不可思议，他前世将九韧练体术练到登峰造极，也没有如此夸张的变化。
　　“修为越高，身体上容貌上的缺点就越少。”莫砚猜测，“你之前身体不好，有损容颜，现在才慢慢恢复你本应该拥有的容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