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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心脏 ...

  •   !!!所有人听到这话都探究地看向了李安安。
      李安安低着头没注意到赵启明是看着他说的,他抬头时脸上还带着些许的迷茫,很快他就发现所有人的目光都定在自己身上,这让他不安地拽了拽衣角,还想往杜秋平那边挪一挪,但他又发现杜秋平也在看他,他伸出去的脚就顿住了。
      后知后觉的他这才听明白赵启明的意思,他。。。。。。是这些事件的。。。。。。开端?!这是开玩笑的吗?!他不敢置信地看向赵启明,赵启明严肃的脸上写满了认真,赵启明。。。。。。不是开玩笑的!这个认知让李安安感到无措,他就是个普通人,就算从小比正常人身子弱些,也只是个普普通通的人啊!
      心里宣泄了一番的李安安找回了理智稍稍冷静了一点儿,脑子里开始迅速地思考这句话的含义。他现在的处境有些不妙,所有人都虎视眈眈地看着他,就连杜秋平也探究地看着他,赵启明的那句话要是向着恶的方向解释,他恐怕。。。。。。
      李安安面上保持着镇定,大脑却在飞速运作着,这个开端具体指的是什么?是末世?是这个实验室?还是那荒谬的实验?就这三样但凡他和某一样沾了边,今天这些人都不会放过他,毕竟按照赵启明的意思,这些人应该都是实打实的受害者家属了!
      杜秋平的确在看李安安,不过他倒不是怀疑李安安什么,这一路走来他对李安安的为人也算了解了,知道他干不出这些事。但他也没怀疑赵启明的话,都到这个份儿上了,赵启明不会再编些什么有的没的。毕竟赵启明看上去需要他们帮什么忙,而取信于所有人的方法就是老实地把他知道的说清楚,但凡被人抓到漏洞他就会有麻烦!他相信李安安的为人也相信赵启明的诚意,他猜想这其中应该有什么是李安安自己参与了却不自知的,他只是在想这些,再加上有些惊讶才会一脸探究地看着李安安。
      “我。。。。。。”氛围太过冷凝,李安安想说些什么,却找不到合适的话,难道他要说‘我什么都不知道吗’!很显然赵启明的话在几人心里埋下了怀疑的种子,他说那种话只会显得苍白无力,一点说服力都没有还很像狡辩!
      杜秋平这才了解到李安安此时的紧张和无措,连忙站到了他身前,警告性地看了一圈,最后定在了赵启明身上,示意赵启明不要耍花招。
      李安心也反应了过来,站到了两人边上,她刚才完全是在想事情,甚至是无意识地看向了李安安,在接触到杜秋平的目光时才醒悟过来。她没敢和两人对视,她在为自己那一刻的怀疑而愧疚,毕竟李安安是在她穷途末路时给她雪中送炭的人,她不该听了别人几句话就受蛊惑的!她只是太想知道真相了!
      赵启明也没介意杜秋平的态度,淡定地和杜秋平对视起来,应该说除了面对赵启光时他会失态,其他时候赵启明都是冷静从容的。
      良久,赵启明将视线从杜秋平的眼睛上移到了他的胸口,仿佛能透过杜秋平看到李安安似的。
      “你出生的日期和时辰很特殊,具体的我也不清楚,但你出生的日期和时辰刚好是‘他’需要的!‘他’的来历很神秘,‘他’曾经告诉我们‘他’叫吴应昌,不过现在应该叫‘张胜’,就是不知道‘他’说没说真名字,不过既然‘他’现在叫‘张胜’,那我就叫‘他’张胜好了,省得你们混乱。”说完他意味深长地看了杜秋平一眼。
      “张胜手上有一本古籍,他藏的很紧,我们只看到过,却没看过内容。据张胜说,书里记述了一个空间装置,名为芥子空间,其制造过程。。。。。。很是诡异,其材料。。。。。。更是语焉不详,这其中的一项材料便是赤子。。。。。。之心!”说完他看向了从杜秋平身后探出头来的李安安。
      赵启明暗示的意味明显,李安安觉得他看自己的眼神里含着怜悯?心?难道。。。。。。?!他确实心脏不好,父母一直没谈起过,他一直以为自己的心脏病是天生的,难道。。。。。。不是吗?李安安一时有些混乱,眼神都透着迷茫。
      “我们最开始跟着他的时候,被他蒙蔽,很多事都没有深究,后来察觉到不对的时候才开始查证一些东西,这事儿就是那时曝露出来的。你出生时医院的检查结果为健康,没过多久医院出了一点儿事故,你被人带走了一个小时。这事儿是医院疏于管理才发生的,当时他们没及时发现你的失踪,也就没告诉你父母这件事。等你再出现在医院的时候你。。。。。。有了心脏衰竭的迹象,虽然医院稳住了你的情况,却没胆量承认自己的疏漏,只告诉你的父母当初检查出错了,你。。。。。。有先天性的心脏病。”
      赵启明没有用跌宕起伏的语调来叙述,而是采用和缓的语调叙述,倒像是怕刺激到李安安。
      李安安抓着杜秋平衣袖的手无意识地攥紧,难道是张胜带走他的?!张胜对他做了什么?父母和哥哥。。。。。。不会是。。。。。。为了他加入的吧?!
      “你当时刚出生不久,根本没办法长期用药物,轻易也没办法做手术,医院里也没有什么好的方案,当时医院觉得你很难活过一岁,也就是那个时候张胜开始接触你的父母。他把自己在研究‘长生’的事告诉了你的父母,还给了你父母能缓解你病情的‘药’,他给的‘药’很神奇,没让你产生任何的副作用,你父母就是这样才答应他投资这项实验的。估计你父母一直都期盼着他的实验能成功,最终能够找到医治你的办法。”说完赵启明有些悲伤,似乎是想到了自己的父母。
      赵启明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继续说道:“有了你父母的出资,张胜算是有了保障,建立了这间实验室,骗来了更多的‘追随者’,制出了‘芥子空间’,还。。。。。。,安然。。。。。。你哥哥。。。。。。”不知顾忌什么,赵启明的话没有说完,说到李安安的哥哥时,前一刻咬牙切齿的赵启明竟柔和了目光。
      李安安的哥哥叫李安然,一个能让人联想到岁月静好的儒雅名字,但李安然的性格和这个名字一点儿都不沾边。李安然是个很有主见的人,且行事作风可以用四个大字形容——雷厉风行,还很执拗,李安安其实是有点怕自己大哥的,父母的话可以阴奉阳违,大哥的话不容反驳!
      “你哥哥很聪明,要不是他我们根本不会醒悟过来!你父母的行事已经很谨慎了,还是被他发现了端倪,他趁着你父母来这里的时候躲在了车上,还成功潜进了这里,他就是通过这些管道进来的。这里建在地底下,所以有很多通风管道,这些通风管道四通八达,基本遍布了这里所有的房间,出事后我们都是通过这些管道来行动的。”似是怀念,赵启明抬头看了看头顶的通风管道。
      “我们”?难道其他人还在?那其他人呢?这是所有人都关心的问题,却没有人问出来,只能耐心地等赵启明往下讲!
      “不知道你哥哥怎么说服了张胜,张胜让他加入了这里。开始我还看他不顺眼,明明跟我一样大,同样是十几岁,他却拽的跟个二五八万似的。”赵启明好像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自己先憋不住笑了。
      “不过那些都是假象,他是为了迷惑麻痹我们,暗中一直在查张胜的事儿,我们跟他混熟了,甚至我们的事儿他也知道了个七七八八。本来他引着我们怀疑张胜时我们还嗤之以鼻,将他说了一顿,等到他把证据放在我们面前时。。。。。。唉!打脸简直不要太疼!”赵启明摇了摇头,还咂了咂嘴,似是对往事不堪回首的唏嘘。
      “哼!”赵启光不屑地哼了一声,以表达自己的不满。他从刚才就一直忍着了,这小子跟自己就满嘴喷粪,还问他“怎么还没死”,提到那个什么什么“哥哥”就笑的跟个傻子似的,嘴角都开到耳朵根儿了!他有心说几句闲话讽刺一下赵启明,但赵启明现在正说到紧要的地方,他要打断了就引起公愤了,所以他也就只能这样来表达自己的情绪了。
      听到赵启光的哼声,赵启明神色复杂地看了他一眼,他也不知道拿自己这个哥哥怎么办。他这个哥哥就是个闷葫芦,心事都藏在心底,从不表露出来,表面看起来什么都没放在心上,一副高高兴兴的样子,其实心里指定怎么难受呢!从前父母认为他自己能想开,谁也没想到他干了件想不开的事儿——他离家出走了!
      父母不是没找过,但那时哥哥连身份证都没有,他也不会出现在大的地方,又没个大方向,茫茫人海,想找他跟大海捞针一样!
      父母其实是内疚的!手心手背都是肉,但供不起就是供不起,父亲的出发点是好的,是想让哥哥有个手艺,学习不行,干别的也能养活自己不是?但哥哥一直想不明白,郁郁寡欢,父母又不善言辞,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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