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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凤宁的心 ...

  •   “兄长,我该怎么办……我是怎么了……”凤宁痛苦的闭上了眼睛喃喃自语,直到突然咕噜一声水泡破碎的声音,才回过神来,杨逍还在水下,赶忙扑到了栏杆上,大声呼唤他的名字,可是水面平静无波,似乎什么都没有,这下凤宁急了,他不会淹死了吧,突然一个激灵反应了过来,杨逍,似乎不谙水性啊。
      凤宁毫不犹豫的跳进水中,潜入水底,只见杨逍还在水榭下面的柱子边上,可是眼睛已经闭上了,她抓着他摇晃了两下毫无反应,她抓着他的胳膊往水面上浮,杨逍再怎么样也是个大男人,她拖着他游非常吃力,好在武功不弱,否则换成真正的弱女子怕是别说救人,可能自己都要被拖累下去。
      刚过二月,湖水寒凉,凤宁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给杨逍扔上水榭,她顾不得浑身湿透,连忙去看杨逍,此时凤宁心急如焚,一边拍着他的脸一边叫他的名字,可是他始终毫无反应。
      凤宁急得快要哭了出来,声音都带了哭腔,杨逍常年在光明顶,怎么可能会熟水性,干嘛非要把他推到水里,自责和慌张占据了她的心,短暂的六神无主不知所措之后,连忙把杨逍倒过来俯卧,用腿垫在他的腹部,垫高之后,手上灌注了内力就贴上了他的后背。溺水急救,她的手几乎都在颤抖,一声呛咳,杨逍吐出了不少水,凤宁见杨逍吐完了水,用袖子匆匆给他擦拭了几下脸上的水,连忙又给人翻过来查看情况,可是杨逍还是没有醒过来。心一寸寸的凉下去,凤宁小心的探上他的鼻息,手几乎在颤抖,没气了,杨逍没有呼吸了。
      再趴在他的胸膛,只有一丝微弱的心跳,这心跳,还仿佛随时要断掉一样。
      略微思索片刻,凤宁也顾不得许多,连忙几下扯开杨逍的衣襟,然后毫不犹豫的贴上了他的嘴唇,她要给他做人工呼吸,此刻凤宁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只想让他活过来。
      可是就在凤宁的唇刚刚贴上杨逍,本来应该昏迷不醒的人,突然睁开了眼睛,一手紧紧的扣住凤宁的脑后,一只手抓住了凤宁本来压在他胸口的手。男人身手矫健,一个翻身两人位置调换轻而易举的给凤宁压在了身下,原本轻轻的碰触变成了男人对女人的掠夺。
      凤宁吓了一跳,大脑一片空白,就被杨逍抓住机会灵活的舌头滑入了她口中。凤宁一下子好像被摄在原地一样浑身血液瞬间冻结又一瞬间冲上大脑,大脑一下子浑浑噩噩,身体却不受控制的热了起来,好像陷入了一场荒诞梦境,好像一下子被人从高空推下悬崖,又一下子被一根丝吊在了半空,不能思考不能动弹,所有感官好像就突然失了灵,可是被杨逍碰触过的肌肤却撩起了漫天大火,滚烫的灼痛,被动的任由杨逍在她唇上辗转。他的吻温柔中又带着三分霸道,那个吻仿佛漫不经心却又极近挑逗,他轻而易举的就让她丢盔卸甲溃不成军,一时间两个人都有些意乱情迷。
      前世她和郭宝玉也甚少有如此亲密的行为,更不要说和其他男人了,哪想到杨逍竟然如此胆大妄为,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便让他得了手。
      片刻,凤宁终于反应过来眼前的状况开始拼命挣扎,杨逍却不让她挣脱,霸道的蹂躏着她的嘴唇,终于凤宁发狠咬了一口他的嘴唇,杨逍吃痛有那么一丝的泄力,凤宁挣脱他的桎梏一手按着被杨逍吻的红肿的嘴唇,一手抬手狠狠甩了他一耳光。
      “杨逍,你骗我!你根本没有溺水!”凤宁狼狈的站起来退后两步,怒指着杨逍,是啊,是她傻了,就算杨逍不谙水性,闭气的功夫总是不错的,就算不能在水下自如,可是他只是躲在水里,就在那一个地方呆着,她这湖里又没有毒虫猛兽,能有什么危险,是她错了,她竟然紧张他,竟然不顾男女之别下水救他,还想给他渡气,是她错了,一想到杨逍根本就是在耍她,还借着这个强吻了她,她重生在这个时代以来的初吻,居然是在这么狼狈的情况下,不由得一时间红了眼圈,气愤屈辱难过委屈等等情绪一时间爆发上来。
      杨逍坐起来,曲起一条腿,随意的搭着胳膊,也不介意一身湿透的样子,姿态随意,脸上挂着得逞的邪肆浅笑掩饰着心底的慌张,斜睨着一脸绯红的凤宁,最后视线停留在她红润微肿的嘴唇上,还在回味着刚才那意想不到的微甜。
      虽然江湖传言对明教妖魔化的很厉害,不是魔头就是妖人,淫贼什么的都往他们脑袋上扣,但是杨逍自己却从来不认为他是好色下流之徒,从没干过仗着武功高强欺辱了哪个姑娘的事儿,如此这般还是头一遭。面对凤宁的时候,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就是忍不住心中那股躁动的,想抱她,亲近她,把她永远禁锢在自己怀中,尤其是在听到殷野王对她那一番剖白之后,心底更是像关了一头野兽,想不管不顾的把她掳走带回坐忘峰永远霸占起来,一丝一毫都不给其他人瞧去,他还从来不知道自己竟然会对一个人有着这么强烈的欲望,也困惑于这前所未有的冲动。
      难道这就是情不知所起?算上天鹰教这次,他们统共也就见过两面,却一见倾心,自此情根深种,无法自拔。
      他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刚才他闭气假装溺水本意只是逗逗她,没想到她的反应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她比他想象中的更加焦急无措,让他差一点装不下去了,心里不自觉的有点甜,嘴上不承认,可是她的心里还是关心他的。
      可是他没有想到的是,见他不醒过来,她竟然贴上了他的嘴唇要给他渡气。
      如果说那一晚他是帮她疗伤,二人之间还算不上有什么,但是此刻,当她俯身贴上他的嘴唇的时候,他的心漏跳了一拍。她可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她可知道这样做若是被人知道什么样的后果,她是怕他死了吗,她为了救他竟然不顾一切吗。
      杨逍没有克制住,就在她柔软的唇瓣贴上他的那一刻,再也装不下去了,抬手按住她的脑袋,顺从本心细细的品尝那一抹馨香。
      “无赖,痞子,混蛋,流氓!”凤宁又羞又恼一股脑的对他骂道,虽说在她前世的那个时代,接个吻没什么,她也不会像这个时代的姑娘被人亲了就要寻死腻活的,可是他和她不同,却是实打实的这个时代所生啊,却依然这样对她,他把她当成什么。
      杨逍不为所动,安静的听她骂他,但是她却词穷的很,翻来覆去也就是那几句混蛋流氓痞子无赖。她这个人性子冷僻,动手多动口少,杨逍相信若是别人胆敢碰她半分半毫,她也不会骂人,她会直接杀了。她不动手的时候基本上就是个斯文姑娘,惹得狠了骂人竟也是这样文绉绉的想不出新词了。
      “我听到了……”
      “什么?”凤宁突然被杨逍含笑的这句话说的一懵,就听杨逍接着说,“你喜欢我。”
      凤宁立刻反应过来杨逍说的是什么,登时满脸通红说不出话来,“我,我,你听错了。”
      趁着凤宁怔忪片刻,杨逍已经给她下水前扔在湖边的披风捡了起来,裹在了她身上,二月初春,湖水颇为寒凉,杨逍功力深厚倒不觉得如何,只是凤宁是女子,本身就体质偏寒,再在水里一泡,脸色嘴唇都苍白了起来,他借着给凤宁披上披风的时候,手拉着她的腕子,一股澎湃内力就送入了她的体内,驱散了她体内不少寒气。
      “我听到了,你喜欢我。”杨逍不依不饶,嘴角噙着笑,温柔的看着她。
      “没有,是阿野误会了!”凤宁仓皇的反驳在杨逍眼里却显得很无力很苍白,她片刻的惊慌错愕已经说明了问题。
      “你和殷野王不是兄妹。”杨逍的话题转变的很快,突然就笃定的转到了她和殷野王的关系上了。
      “我们是……”
      “呵,兄妹的话殷野王他竟然想娶自己的妹妹吗?”杨逍咄咄逼人,寸步不退。
      “我是……对,我不是,殷天正是我义父。”在杨逍的步步紧逼下,凤宁顿了顿,长吁了一口气,反正这种事儿也没什么好隐瞒的,索性大方承认了。
      杨逍勾了勾唇角,看着她的眼神充满了意料之外,她对殷天正和天鹰教多有维护,和殷野王互动举止亲密,甚至能说出若是他敢动殷天正必与他死斗到底这样的话,杨逍相信她如是说也会如是做,那不是装出来的敬爱,而是真正如亲生父女一般,所以当她和殷野王一样叫殷天正爹爹,他就算内心疑惑,也相信了,直到刚才,殷野王向她表白心迹,让他终于意识到他们肯定不是真正的兄妹,和殷天正也不会是真正的父女,再怎么说,如果他们真的是兄妹,哪怕是同父异母或者同母异父的兄妹,哥哥对妹妹有男女之情什么的,这都太过惊世骇俗了。
      “这么说,你不姓殷?莫不是你真的姓凤?”
      “我姓什么,叫什么,是谁的女儿,要嫁与谁,这一切和杨左使你有关系吗?有吗?”两个人现在同样的浑身透湿,看样子都狼狈的很,湿了的衣裙黏在她的皮肤上,更加勾勒的身段玲珑有致,发现杨逍的眼神在打量她,凤宁侧过身去缩着肩膀抱住了自己的胳膊小小的身子完全被披风拢住挡住了杨逍的视线,心中的委屈愤怒一下子爆发开来,对着杨逍吼道。
      杨逍却不紧不慢站起来走到她的身边,低下头抬手撩起她一缕湿了的头发,这动作做的随手又自然,他神情一派坦然,还带着点懵懂小子欺负女孩子的小狡黠,可是他们都不是孩子的年级,女孩子的头发是能随便碰的吗?但杨逍不仅碰了,还在看到凤宁那一刻的惊慌失措时有些心满意足的得意,他说“这么说,我可以负责了?”
      “我需要你负什么责!杨逍我警告你离我远一点!”凤宁火气上来,夺过杨逍手中她的头发,狠狠的瞪他,一把把他推开自己身边。
      “为什么?”杨逍却不依不饶的缠在她身边“我们共处一室一夜,如今……”他故意暧昧的用手指轻轻点了点嘴唇“还有了肌肤之亲,我……坏了你的清白,我愿意负……”
      “你……你住口!!什么肌肤之亲,明明是你……你……我……”凤宁见杨逍越说越离谱越说越轻浮,匆忙上前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可是没想到杨逍竟然在她掌心顺势落下一个轻吻,凤宁一时间惊得像是被针扎了一下一样,又缩回了手,被他吻过的掌心也滚烫灼人。
      “你!”凤宁又羞又恼,一甩袖子转身就要走。
      杨逍见她要离开情急之下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等一下。”
      “放手!你……”
      凤宁愤怒的声音戛然而止,突然紧紧的反抓了他的手,视线集中在他手背上,突然间全然没了刚才怒气,把他的手猛地翻了过来,不敢置信的盯着他手背上的那道长长的伤疤,抬头看着他满眼的诧异,眼中情绪复杂,说不清楚的激动、悲伤、迷茫、混乱和失魂落魄,她站立不稳似的踉跄着退了两步,几次张了张嘴却嘴唇颤颤说不出话来。
      “你……这伤……这是……”
      “哦,不碍事。”这是之前凤宁划上去的那道伤,那夜当时混乱,凤宁并没有留意这道伤口,此刻才清晰的看清那愈合之后的伤疤自鱼际直虎口,贯穿而过,杨逍见她见到这伤口突然神色大变以为她在自责,遂安慰道,但是凤宁却似乎什么都听不到一样,眼泪一滴一滴滴下来落在杨逍手背上,灼的杨逍的心跟着一痛。
      时间是多长啊,一盏茶还是一炷香,或者只是一呼一吸的瞬息之间,凤宁觉得身边的一切突然都空了,眼中只有那一道狰狞的疤痕,就在他的手上,大小、位置、形状,都像烙印在她灵魂里一样清晰可见。
      “怎么会……真的是……是你……怎么会这样……真的是我……”她语无伦次,声音颤抖,就像初见他的那次,好像突然之间就受到了很大的打击那样心神不稳。
      杨逍的手修长干净,本来骨节分明的大手,这长长的疤痕就显得分外狰狞可怖,凤宁怔怔的盯着那道疤痕,良久不语。
      “你怎么了?怎么哭了,没什么,真的不碍事,你……”杨逍以为她是在愧疚,正要说点什么,却见她突然抬起头,黑白分明的剪水双瞳,盛满了隐忍和泪水,不甘和无奈,矛盾又痛苦的望着他。
      “是……你?是你!”
      没头没尾的,凤宁冲他喊了一句,声音中满是压抑的颤抖和破碎,然后甩开他的手就要离开。
      “嗳,凤宁……”她的情况看着就不对,杨逍当然不能这么轻易放开她,在凤宁甩开他的同时就又迅速的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不让她离开“凤宁你怎么了?”
      “放开我!”凤宁暴躁的狠狠再次甩开杨逍的手“混蛋!你这个混蛋!”
      “凤宁,凤宁,阿宁,你到底怎么了!”杨逍看出凤宁似乎有什么不对,突然之间气息大改,呼吸急促,双目泛红,眼神溃散狂暴,刚才他去拉她的手腕顺便探了她的脉,她体内真气也开始紊乱起来,竟有了走火入魔的征兆,索性给人整个抱进了怀里,凤宁奋力挣扎起来,但是杨逍就是任由她发泄捶打始终不松手,一下一下抚着她的后背温声哄着,同时醇厚的内力也随着他按在她后背的手灌入她的体内。
      凤宁的内功修为相对于她的武功招式而言就是短板,她再如何天资聪颖毕竟修炼时日不足,加上她练尽百家武学,为求速成,很多时候都是剑走偏锋另辟蹊径的练法,各家武学修炼方法本就各有不同,她强行融会贯通,又没有足够的内力修为压制消化这些不同的路数的内功心法,她这个练法,表面看着威力巨大,实则是贻害无穷。这些不同路数的内功心法,在她身体内游走又不能尽数消化,被她练得日益强大,越来越不稳定,她相比起其他人更容易走火入魔,受不得情绪大起大落的刺激。
      刚才她乍见了那道疤痕,前生今世的记忆排山倒海的向她压过来,那些辗转反侧、徘徊犹豫的情愫突然就狂乱了起来,心底的压抑一下子冲垮了她岌岌可危的心理状态。
      时空轮转,她终再逢故人,压抑在心底的疑惑瞬间拨开云雾得见清明,可是他依然不是她能相守的那个人,骤然狂喜又骤然大悲,极端情绪刺激的她瞬间只觉得眼前一黑,如坠深渊不甚清明。她只觉得如坠烈焰深渊一般,没有前路没有归处,眼前的一切都不真实了,什么都看不到了,只有烈焰炙烤的痛楚煎熬,体内几路本就不相容的内力在暴动作乱,左冲右突,冲击着她奇经八脉,如狂涛巨浪的拍下来,几乎要将她撕裂,而她却像是被紧紧缚住了一般动弹不得挣扎不开。她陷在自己的噩梦当中,杨逍和郭宝玉在她眼前不断的交错,不断的一次一次死去,走进冲天烈焰,化为灰烬,她目眦尽裂却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在地狱火中灰飞烟灭,她叫不出声,动弹不得,也碰触不到。
      凤宁的脸色越发的苍白,冷汗涔涔,双目已经尽失了焦距,无神而迷茫,可是神色却极度的痛苦狂乱,看的杨逍的心跟着煎熬不已。事发突然,杨逍却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在他面前就这样走火入魔的,抱着她席地而坐了,尽力调整了姿势,一手贴着她的后背缓缓输送着真气,一手还始终把着她的脉搏。当他的内力沿着她的经脉游走的时候他这才惊异的发现她体内竟然是有这样杂乱而庞大的不同内功,之前她中毒的那一次,他帮她压制体内游窜的内功已经觉得奇怪,但是只是以为是十香软筋散的药物作用,这一次她濒临走火入魔,他这才发现,她的体内的确是存在着多种相冲的内功。
      虽说武学修为练到最后都是返璞归真、殊途同归,但是这也是站在修为巅峰才能放言的狂傲之言,即使连他也不敢轻易尝试,却没想到她不仅是招式上融汇百家之长,竟然内功也是不同的心法混着练的吗?
      她不要命了?!殷野王嘴上说着多么关心她,竟然都不知道她这样的玩命吗?想到这里杨逍竟然一下子怒火中烧,凤宁一声细微的呻吟才让杨逍回过神来,稳住心神,连忙在她耳边低声喝道“凝神静气,摒弃杂念,凤宁,不要胡思乱想,随着我慢慢来。”
      凤宁正当难耐痛苦,仿佛无论如何都离不开这冲天的地狱烈焰,杨逍的声音好像从天边而来,穿过重重烈焰,才给她混沌的意识拨开了一丝清明。
      清醒过来的时候,她整个人身子都软软的被杨逍抱在怀里。
      “你没事了吧?”
      不同的时空,同一双眼睛在交错,凤宁怔怔的抬头看着杨逍,目光猝然的撞入他的眼中,她的倒影,她盯着杨逍看,好像透过他的眼睛看到他的灵魂,杨逍看她看着自己的眼睛,近乎痴迷,近乎空洞,近乎绝望,近乎……透过他看到了什么其他的东西,他和他,就那么相似吗。
      杨逍抱着她坐在地上,靠着她的琴案,两个人都没有动作。他刚才为了救她耗费了大量的真气,而她刚才差点入魔,还未来得及擦一擦满头冷汗,两人皆是满脸疲惫。良久,凤宁缓过一口气,慢慢的起身,退了一步,别过脸去,缓缓的说“……你走吧,别再来找我,我有喜欢的人了。”她的声音平静的死寂。
      “宝玉?”杨逍看着她冷厉的眼神,沉默片刻,然后轻轻的念出这两个字,然后明显的看她的神色僵硬了一下,目光下意识的划过他又快速的移开,眼睛里似乎有光,却还来不及璀璨便熄灭了,抿了抿嘴唇,然后又端起了似乎无懈可击的冰冷面孔,斩钉截铁的回答“是!”
      凤宁斩钉截铁的那个是,终于让杨逍变了脸色,他的目光渐渐冷凝,他知道她的心里有一个男人,却不知那个人会对她如此重要,她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目光里充满惊愕,脱口而出“宝玉”那个名字,证明他和那个人可能很是相似,可是那眼神却不仅仅是热恋和思念,更有着浓重的悲伤和绝望甚至怨恨,这说明他们的关系可能根本不是正在一起的状态,她想起了什么很痛苦,很难过,那个人对她来说刻骨铭心,但是更是伤心绝望,他们可能分开了,不是和平分手,什么样的分离能让一个如凤宁这样冷清的女孩子怨恨,他离开了她,负了她,甚至,有可能,他……死了……
      但是无论哪种可能,看她的样子,那个人其实不会再出现再回来了。
      尽管如此,她依然忘不了那个人,甚至为了拒绝他,搬出了一个已经不会再回来的人来当挡箭牌。
      殷野王说她是喜欢他的,难道,那也是她在撒谎,就像搬出了宝玉拒绝了他一样,她骗了殷野王,对他也没有一星半点的喜欢吗?
      他和他,到底谁活成了谁的影子。
      二人对视了半晌,最终,凤宁狠狠擦了两下唇拂袖而去,独留杨逍一人站在亭子里,目送她疾步到了岸边,早已候在那里的慕容家的老仆风衍悔焦急的捧了厚重披风过去,给她紧紧的裹了起来,絮叨的好像再说些什么,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竹林,杨逍才仿佛脱力一样,仰起头长叹一声,也施展轻功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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