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天杨逍同人]曾是惊鸿照影来》醉卧落花池

133、决战（一）

　　杨疏寒和张无忌在密道里修炼乾坤大挪移不知不觉已经半日过去。乾坤大挪移心法，实则是运劲使力一项极巧妙法门，根本之理在于发挥每人本身所蓄之潜力。每人体内潜力原极庞大，只平时使不出来，每逢火灾等紧急关头，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者往往能负千斤。张无忌练就九阳神功后，本身所蓄力道当世已无人能及，只以未得高人指点，未学高明武功，使不出来。这时学到乾坤大挪移心法，体内潜力便如山洪蓄谷后，得知如何引入宣泄通道，一开闸即沛然莫之能御。练九阳神功是积蓄山洪，此事甚难；而乾坤大挪移则是凿开宣泄的通道，知法即成。而杨疏寒比起张无忌，一直有杨逍在旁指点下习武，对于运力用气窍门自有一套成型的习惯，反而比起张无忌一张白纸一样练起来更加困难。
　　可是这二人毕竟一个身负九阳神功，一个则修习九阴真经，一前一后都短时间内修炼到了第七层，再往下练，语句开始变得格外艰涩难懂，他们再往下练，只觉得猛地里气血翻涌，心跳加快，定了定神，再从头做起，仍然如此。自练第一层神功以来，从未遇上过这等情形。跳过了这一句，再练下去时，又觉顺利，但数句一过，重遇阻难，自此而下，阻难叠出，直到篇末，共有一十九句未能照练。
　　二人知道不能再练下去了，一来时间不允许，二来这再往下二人练起来已经隐隐有了真气浮动的迹象，再练难保不会走火入魔，故而均收了功。
　　张无忌沉思半晌，将那羊皮供在石上，恭恭敬敬地躬身下拜，磕了几个头，祝道：“弟子张无忌，无意中得窥明教神功心法，旨在脱困求生，并非存心窥窃贵教秘籍。弟子得脱险境之后，自当以此神功为贵教尽力，不敢有负列代教主栽培救命之恩。”杨疏寒和小昭也跪下磕了几个头，低声祷祝道“列代教宗在上，请你们保佑明教这次度过难关。”小昭偷偷的看了一眼杨疏寒，然后再心中默默的补充到“保佑公子重整明教，光大列祖列宗威名。”
　　然后三人又拜了三拜，站起身来，杨疏寒对张无忌说道“表哥，我们再试试看？”
　　“好。”张无忌点头，往那边走去，杨疏寒落后半步，给了小昭一个眼色，小昭立刻给那张羊皮卷好揣进了怀里。
　　他们两个人再度走到门前，两人同时伸手按在石门边上，依照适才所练的乾坤大挪移心法，微一运劲，那石门便轧轧声响，微微晃动，再加上一层力，石门缓缓的开了。
　　小昭大喜，跳起身来，拍手叫好，手足上铁练相击，叮叮当当的乱响。
　　张无忌见状说道“你这铁链碍手碍脚，把它弄断了罢。”说着伸手就要去拉那铁链，但是小昭却受了惊吓一样往后退了一步，连摆双手“不行不行，这铁链不能取下。”说着还偷偷的用眼神去觑着杨疏寒，怕他不悦。
　　杨疏寒不着痕迹的把她拉到身边，张无忌继续说道“到底是谁竟拿链子锁了你？”他这么一说，小昭紧紧攥着杨疏寒的袖子，头低的很低，更不敢说话了，反倒是杨疏寒，十分平淡的说“是我。”
　　“啊？”张无忌一时间有些没反应过来，待反应过来之后诧异的道“好好的姑娘疏寒你干嘛拿铁链锁起来？快点把她解开吧。”
　　“有点误会。”杨疏寒以一句误会轻描淡写的带过，不想和他再纠缠这个话题，然后立刻对他说道“表哥我们现在还是先出去吧。”
　　然后拉着小昭，二人率先闪进那个推开的缝隙，他脑海里是地道秘图，循图而行，地道中岔路虽多，但毫不费力的便走出了山洞。
　　出得洞来，强光闪耀，两人一时之间竟然睁不开眼，过了一会，才慢慢睁眼，只见遍地冰雪，阳光照在冰雪之上，反射过来，倍觉光亮。“出来了，我们真的出来了！”逃出生天让小昭十分兴奋，一把抱住了杨疏寒的胳膊雀跃欢呼起来，锁链“叮铃当啷”的作响，杨疏寒侧头看了一眼小昭，小昭才反应过来，十分不好意思的松开了手，退到他身后站好，冰雪上反射过来的强光照在她的脸上，更显得她肤色晶莹，柔美如玉，杨疏寒尴尬的轻咳了一声，然后和张无忌一起打量起来周围的环境。
　　他们走到崖边，四顾身周地势，原来是在一座山峰的中腰。张无忌之前是被说不得将他藏在布袋中负上光明顶来，他于沿途地势一概不知，此时也不知身在何处，可是杨疏寒对这一代极其熟悉，一看就知道身在何处了，他们竟然是从山体另一边钻了出来。
　　极目眺望，遥见西北方山坡上有几个人躺着，一动不动，似已死去，道：“不好！咱们在山腹中呆了这许多时候，六大派的人攻了上去了！”说着携着小昭的手，纵身向那山坡疾驰而去。这时他体内九阴真经流转如意，乾坤大挪移心法练到了第七层，一举手，一抬足，在旁人看来似非人力所能，虽然带着小昭，仍是身轻如燕。
　　到得近处，只见两个人死在雪地之中，白雪中鲜血飞溅，四人身上都有刀剑之伤。其中三人穿明教徒服色，另一人是个僧人，似是少林派子弟。一摸四人心口，都已冰冷，显已死去多时。忙拉着小昭，循着雪地里的足迹向山上奔去。走了十余丈，又见七人死在地下，情状可佈。
　　杨疏寒脸上深沉，心想“不知爹和妹妹怎样了？”他越走越快，几乎是将小昭的身子提着飞行，转了一个弯，只见五名明教徒的尸首挂在树枝之上，都是头下脚上的倒悬，每人脸上血肉模糊，似破甚么利爪抓过。小昭脱口而出道“是华山派的虎爪手抓的。”张无忌奇道“小昭，你年纪轻轻，见识却博，是谁教你的？”
　　可是没有人回答他这句话，杨疏寒和小昭均是满脸寒霜，杨疏寒从地上捡起几枚石子随手弹出便割断了绑着那五名教众尸首的绳子，然后他几乎是化为残影扑了过去，在每一具尸体落地之前都伸手阻了一下，以防止他们从树上跌下来再摔得面目全非。然后他小心的尸体放好平躺在地上，低头肃穆示意哀悼。
　　然后不等张无忌在说话，便携着小昭，便即带着她飞步上峰。
　　一路上但见尸首狼藉，大多数是明教教徒，但六大派的弟子也有不少。想是他们在山腹中一日一夜之间，六大派发动猛攻。明教因杨逍、韦一笑等重要首领尽数重伤，无人指挥，以致失利，但众教徒虽在劣势之下，兀自苦斗不屈，是以双方死伤均重。
　　他们将到山顶，猛听得兵刃相交之声，乒乒乓乓的打得极为激烈，他心下稍宽，暗想：“战斗既然未息，六大派或许尚未攻入大厅。”快步往相斗处奔去。
　　突然间呼呼风响，背后两枚钢镖掷来，跟着有人喝道：“是谁？停步！”
　　杨疏寒脚下毫不停留，回手轻挥，两枚钢镖立即倒飞回去，只听得“啊”的一声惨呼，跟着呼的一声，有人摔倒在地。杨疏寒定睛一看，只见地下倒着一名灰袍僧人，两枚钢镖钉在他右肩之上。他一愣，适才回手一挥，只不是常年养成的面对偷袭的下意识动作，这一挥按常理来说只能给这钢镖挡开，哪料到这么轻轻一挥之力，竟如此大得异乎寻常，他完全没想到练了乾坤大挪移竟然还有这等厉害。
　　他没理那僧人，转身带着小昭就走，六派围攻光明顶他与少林本就是敌人，不杀了他已经是格外开恩了。可张无忌不同，他原本出身武当，本就更偏向六大派一点，见杨疏寒伤到了人，忙抢上前去，歉然道“误伤大师，抱歉之至。”伸指拔出钢镖。那少林僧双肩上登时血如泉涌，岂知这僧人极是剽悍，飞起一脚，呼的一声，踢在张无忌小腹之上。张无忌和他站得极近，没料到他竟会突施袭击，一呆之下，那僧人已然倒飞出去，背脊撞在一棵树上，右足折断，口中狂喷鲜血。张无忌此时体内真气流转，一遇外力，自然而然而生反击，比之当日震断静玄的右腿，力道又大得多了。
　　他见那僧人重伤，更是不安，上前扶起，连声致歉，那僧人恶狠狠的瞪他，惊骇之心更甚于愤怒，虽然仍想出招击敌，却已无能为力了。
　　忽听得围墙之内传出接连三声闷哼，他们无法再顾那僧人，便从大门中抢了进去，穿过两处厅堂，眼前是好大一片广场。
　　场上黑压压的站满了人，西首人数较少，十之八九身上鲜血淋漓，或坐或卧，是明教的一方。东首的人数多出数倍，分成六堆，看来六派均已到齐。
　　这六批人隐然对明教作包围之势。
　　一瞥之下，见杨逍、韦一笑、彭和尚、说不得诸人都坐在明教人众之内，看情形仍是行动艰难。
　　广场中心有两人正在拼斗，各人凝神观战，三个人进来，谁也没加留心。
　　三人慢慢走近，定神看时，见相斗双方都是空手，但掌风呼呼，威力远及数丈，显然二人都是绝顶高手。那两人身形转动，打得快极，突然间四掌相交，立时胶住不动，只在一瞬之间，便自奇速的跃动转为全然静止，旁观众人忍不住轰天价叫了一声“好！”
　　三人定睛一看，具是心头大震，原来场中正在交手的双方，正是武当张松溪与白眉鹰王殷天正。
　　两人你来我往，正以让人眼花缭乱的速度互相拆招，直看的六大派和明教两拨人马都屏气凝息、紧张不已。
　　而再一瞥，杨疏寒只见武当这边，自宋远桥之下，俞莲舟、俞岱岩、殷梨亭及莫声谷五人领着武当弟子都站在广场下面，与天鹰教一些人泾渭分明的围成了一个小圈子，而被他们团团围在中间也在激烈交战的正是张翠山和殷野王二人。
　　殷野王一脸肃杀，铁爪如钩，招式比之十六年前更为纯熟狠辣，毫不留情的对着自己妹夫痛下狠手；反观张翠山，左手烂银虎头钩，右手镔铁判官笔，谨守武当心法“以逸待劳、以静制动”的要旨，严密守卫，与之周旋，也始终不落下风。虽然他远离中原十年，这十年期间一直未得恩师教导，可是也一直都是练功不辍，而他本人也是张三丰亲口承认最有悟性的弟子，这些年回归中原，在张三丰点拨之下，武功更是一日千里。
　　然后杨疏寒看到了自己的妹妹杨疏雨，她的匕首正架在峨眉周芷若脖子上，往前一推，径自把她挡在身前。
　　六大派攻破光明顶之后，明教剩余的人都集中在了这大殿之内，在杨素雪的带领下，已经与六大派的高手血战过一场。杨素雪乃是不出世的绝世高手，当年武功便可和阳顶天一较高下，真正的以一当十，六派的人谁也没想到明教到了这般地步还有如此高手，尤其以昆仑、崆峒、峨眉三派率先冲进来，门下弟子一时间死伤惨重，谁也没想到她素手婉转舞出的剑法竟如此出神入化，剑尖颤动间已经收割无数人命，她挥起长剑宛如地狱勾魂使者，第一波一拥而上的人群被她一个人杀得七零八落，一时间血花飞溅一地残肢断臂，场面一时间血腥骇人极了。
　　可是最终一人之力终有尽时，毕竟明教杨逍等人之前被暗算身受重伤，只有杨素雪、殷天正、殷野王、杨疏雨及天鹰教众尚有一战之力，以少对多本就吃力，更何况对方的人数高于他们数倍，而六派本身也是高手如云，他们还要护着身后重伤瘫痪的人，很快也伤痕累累。
　　可是杨素雪这般辣手狠厉的屠戮一番之后也是狠狠的挫了一番六大派的锐气，尤其几派低阶弟子，哪里见过这种阵仗，几乎是手起剑落便是数个人头飞起，那般曼妙精美的剑法却宛如地狱使者般收割着人命，让人心生畏惧，战战兢兢互相推搪，都不敢再上前一步。
　　几派眼见明教方定是死战不退，而六大派即使人数占优，若是一拥而上，虽可以消灭明教，可也必定己方也损失惨重，而且还有一点隐晦的原因便是好歹他们也是江湖上有名有姓、有头有脸的人物，即使对方是明教，他们本次六派联合围攻还可以说是共同围剿魔教，可是眼前一群残兵若他们还是一起动手，也自觉有损脸面。
　　最后由少林、武当提出依着武林规矩，各派高手与明教高手逐一过招定生死，死也叫他们死的明白。
　　其实即使如此，六大派也是明显占了便宜，毕竟六派高手众多，可明教一方，能动的也只有那么些人了。天鹰教各堂各坛、明教五行旗，及光明顶上杨逍属下的雷电风云四门中的好手本就死伤惨重，这一战很多人都是拖着重伤之躯只为了给杨逍等再争取一点时间，一个个上了场便是非死即伤，可想而知状况何等惨烈，最后只剩下杨素雪、殷天正、殷野王和杨疏雨四人而已。
　　殷天正已经独自战过崆峒、华山的高手，华山派败的毫无悬念，尤其崆峒五老，唐文亮一招便被他拿下更是被他折断了四肢，败的惨烈至极。少林自持身份还没有动手，武当不愿趁人之危，想要劝离天鹰教，可殷家父子根本不领情也不买账，殷野王更是主动站出来挑衅张翠山，张翠山本来不欲与殷野王动手，可是殷野王却不管那一套，直斥武当七侠不分青红皂白，和其他所谓正派人士一样皆是沽名钓誉之辈，甚至放言定要叫殷素素与他和离，本来便伤心爱儿命丧西域的张翠山被他这一激也是愤怒不已再也不能忍，跳出来应战。武当眼见殷天正已经战过几场，不愿再趁人之危，若是宋远桥等几人再出手也自觉有违侠义，也与他们此行初衷不符，可若只派殷梨亭、莫声谷出战，又显得过于敷衍，于是便是如今所见的，张松溪对上了殷天正，而殷野王与自家妹夫张翠山放对厮杀。
　　武当和天鹰教对上，这其中最受煎熬的便是张松溪、张翠山及殷梨亭三人，他们三人各自与明教和殷家有着不同的渊源纠缠，殷梨亭至今亦不信张无忌是被杨逍所害，可这一边又是与他情同手足兄弟的师兄弟，他空口无凭也无法让人信任；张松溪因凤宁之故不愿与殷家为敌，可想着若大师哥几人出手怕更是不留情面；而张翠山，他的妻子便是殷天正的女儿、殷野王的妹子，此时与他动手的便是他的大舅兄，因张无忌之死，两家隔阂渐深，殷素素因张无忌之死日渐消瘦，终日里缠绵病榻，他也是看在眼里急在心上，殷野王和殷梨亭一样，断然不信张无忌为杨逍所害，可朱九真言之凿凿，又有灭绝师太佐证杨逍如何霸道，而贝锦仪也死在殷野王手上云云。情势之下，杨逍之言确实显得不那么可信，两厢之下张翠山也矛盾痛苦，可是殷野王也不是好好跟你说话解释之辈，正道众人的确对他们也都有偏颇，最后竟是谁也不肯让谁，因此这些年谁都过得不好。往常大家不见面还好一些，如今都在光明顶上，阵营分明，动起手来哪能如武当七侠之前所料那般轻易劝阻收手？
　　至于杨疏雨是怎么对上峨眉派的人，那灭绝师太性子本就激烈偏激，手下又有个成日里溜须吹捧的丁敏君，武当侠客不肯出的头，她倒是抢先想要出那个风头，此时又有六大派给她撑腰她便对着杨疏雨叫嚣，指她之前在山下残害峨嵋弟子，又掳走朱九真一事，要与她讨个说法，无论周芷若怎么阻止都没用，挺剑便上。可那杨疏雨岂是好相与的人？以丁敏君的武功她还不放在眼里，几下便拿下了这个跳梁小丑，周芷若见状不好抢上前要去救丁敏君，直到两人兵器相接那一刻，众人惊呼一声竟见杨疏雨直接抛出了手中长剑，力道之大直接震断了周芷若的剑，然后她袖中划出她所持真正的兵器——匕首，银光闪过，周芷若已经被她挑破了外衫，外衫半滑下肩头，原本峨眉那飘飘若仙的纱衣瞬间就成了缠绕绊缚自己的致命枷锁。周芷若反应还是很快的，快速脱开另一只衣袖，外衫落地，她回身再刺却已经来不及了，被杨疏雨缠上下场可想而知，她伸手抓住她的肩头，用力之大疼的周芷若长剑瞬间脱手，她的左手拇指、食指和中指上还套着殷野王送她的金属指套，用力之下，尖锐的金属长甲立竿见影的刺进她的血肉，周芷若只觉得肩胛似要被她捏碎了一样，任她再硬的骨头也抗不过碎骨之痛，她痛呼一声，疼的浑身战栗。
　　灭绝师太生平最为要强，哪能忍受两个弟子连遭挫败，更何况被她抓在手里的其中一人还是周芷若，自从纪晓芙嫁人不能接任峨眉掌门之后，她最为看重的就是这个弟子，当即也顾不得以大欺小，挺剑便刺，谁知那杨疏雨却不接招，只抓着周芷若向前一推挡在自己身前，而另一手更像是开玩笑一样，匕首一挥斩向丁敏君，吓得她魂不附体，以为小命休矣，伴随着丁敏君的一声尖叫，一个披头散发的女疯子就出现在了他们眼前，原来杨疏雨故意只是砍向丁敏君的发箍，剑气顺带扫过她的长发，一束长发被她削短落在地上。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曾有曹操割发代首以明军纪，丁敏君长发此时被杨疏雨削断可见是多么严重的羞辱，而更严重的还在后面，她长发落地之后，隔了一息，只听“嗤嗤”两声，她的上衣竟然应声而裂，不知道是不是刚才杨疏雨劲力扫过太猛，丁敏君腰带断裂，衣衫散开，后背处更是布料裂开一个大口子，半个后背露在外面，直接能看到她桃红色的抹胸和一点雪白的肌肤，她遮了前面又挡不到后面，狼狈万分，羞愤欲死，峨眉派这次丢人丢大发了。可就这样杨疏雨还在拱火“哟，这还没晚上呢，别着急散发脱衣啊，再说这里各门各派男弟子这样多，你现在就是脱了却是要哪个负责啊，嘻嘻。”
　　灭绝师太更是气的发疯，大声叱骂道“妖女！你小小年纪便如此淫.邪歹毒！当年就杀害朱武连环庄两家人！又害死武当张五侠爱子！如今又来害我徒儿！我灭绝与你势不两立！！”
　　“你这老贼尼血口喷人！你门下朱九真那小贱.妇当年以美.色.诱骗我无忌哥哥不成便全家一起害了他，你不分青红皂白强行袒护于她！那朱九真便在战场上也不忘勾搭男人，呵，见人家武当宋青书一张小白脸长得好看，便巴巴的往上贴，可惜人家看不上她，也是啊，似她那等庸脂俗粉怎么配得上武当的宋大公子，怎么也得是周姑娘这般的细皮嫩肉才是。呵呵，这等鲜廉寡耻的女子就是你峨眉门下，你还好意思口口声声别人淫.邪!真是好笑，你峨眉门下才是藏污纳垢之地！一个个装的纯洁清高，实则都是些浮花浪蕊！”杨疏雨反唇相讥，要说骂人方面她真是尽得杨逍和殷野王真传，言辞犀利、尖酸刻薄，语速又快，噼里啪啦的一通，让灭绝师太反口的机会都没有，偏偏咬字又极清楚，让场内众人都听得清楚明白，而明教一方的周颠甚至十分配合的吹了声口哨，其他教众则哄笑不已。不仅是峨嵋弟子，连武当宋青书也隐隐一起骂了进去，本来在一边观战见她拿住周芷若一脸焦急想要上前救人的宋青书此时便是一脸尴尬，硬生生的被宋远桥拽住不让他上前掺和，一旦他踏出一步便是要坐实了宋青书和峨嵋弟子有什么不清不楚的了。
　　正在围观的六大派其他人瞬间看向峨嵋弟子的眼神都不同了，毕竟不少人那日是亲眼见证朱九真跳出来给宋青书说话，此时让杨疏雨一再提起，又想到丁敏君刚才狼狈的样子，不少心怀龌龊的人已经浮想联翩了。一下子投向这些女孩子们的眼神充满了意味深长，她们又羞又恼却又不知该从何处反驳。峨眉，经此一次，声誉必将大受打击，自古阴私之事最难辩驳，捕风捉影都会被人大大的夸张描绘一番，更何况那朱九真，那丁敏君，还有宋青书几乎踏出去的那一步，都被人看在眼里，会被传成何种模样真就不好说了。
　　灭绝师太气到几乎吐血，知道口舌之争必是吵不过那杨疏雨，被她胡搅蛮缠下去还不知道要变成什么样，只见她眉毛竖起，火冒三丈，一张脸在大厅内辉煌的灯火下投下深深的暗影，突然爆喝一声，大叫道“欺人太甚！”也不顾周芷若被她拉来当挡箭牌，便如同要与她同归于尽一般冲将过去，要一剑刺死那丫头，杨逍见女儿危机，已经不顾自身状况拼命站了起来冲过去想要保护杨疏雨，情势千钧一发，就在此时，突然一道黑色影子从旁直接砸了过来。
　　那黑影速度极快，灭绝师太虽然被她气的有些失了理智，但是到底练武三四十年，对危险已经有了近乎本能的反应，几乎是下意识的便自动做出判断，收剑护在身前向侧边凌空一翻，堪堪躲过。
　　然后就见灭绝师太与杨疏雨之间，有一个人狼狈的跌在地上，待他站起来，众人一看，这不就是之前在山下阻止灭绝师太的那个小鬼吗？他之前和杨疏雨一起被殷野王带走，此时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的！
　　杨疏雨看到他眼睛一亮，可还没等开口叫人，杨疏寒已经从人群里一跃直接飞了出来，落在杨疏雨身边，冰冷的眼神瞪了她一眼，吓得她立刻闭嘴噤声。
　　张无忌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有些抱怨的苦笑“疏寒，你扔我干嘛。”原来刚才情急之下，杨疏寒竟然顺手抓了张无忌掷了过去，他身负九阴真经和乾坤大挪移神功，这一扔可谓是雷霆万钧，若是其他人被他这么一扔，恐有性命之忧，也就是张无忌，同样的身负乾坤大挪移，此时也仅仅是好像在地上不小心摔了一下，只是一片皮肉受损，完全没有其他伤害。
　　这两个人功力相叠，别说灭绝，就算是杨素雪也不能硬碰硬的接下，所以刚才灭绝师太那一躲是出自本能的，更是完全正确。
　　杨疏寒站定，他没有理会盛怒的灭绝师太，反而对着武当的方向，指着身边的张无忌，说道“你们瞧瞧，他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