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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三章 谪仙祭司禘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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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夜牵着马,走在小道,心里一阵窝火。去了一趟【陨落门】,消息没探到,倒是惹得一身骚,这可不是莲夜的个性。
从燎城开始,后面就一直跟着暗卫,虽说没有杀她的意思,但她的行踪又怎会给别人知晓。顾及人多,所以莲夜一直没动手,现在嘛,“哼哼”莲夜干哼两声,手腕半转动,镯子里的冰丝悄然向后面划去。回头,一人应声倒地,没有任何痕迹。
莲夜满意的跨上马,头也没回道:“活命处罚,你们自己选。”驾着马卷起一地尘土,留下后怕的暗卫。
暗卫与死士是不同的,死士只能一条路走到黑,而暗卫回去顶多领罚,她本无意杀人,但是不杀鸡儆猴,剩下的人又怎会乖乖回去。
莲夜一路骑马前行,不做停留,毕竟时间也不富足了,她可不做没把握的事。穿过小街,行过小巷,找了个僻静的地方,拴好马,就向着前方的屋子走去,不作敲门,直闯入里。挥剑见人就杀,有妇孺孩子,当然最重要的是杀了堂屋的主人。
莲夜擦了擦脸上溅到血迹,毫无表情的冷漠离去,徒留一地血迹。
无论是出于信誉,收钱买命,斩草除根;还是出于道义,奸臣污吏,祸害百姓,都该杀尽。
「瑾瑟门」里,锦瑟透过窗凝视正在房内擦拭手腕上的冰丝和黑色三角飞镖,她再也回不去了吧!也许她以后就是那个让人闻风丧胆的莲夜。
那个善用暗器、易容术,丝弦术滥用于心的莲夜。对于不会武的人,她杀之绝不眨眼;武功在她之上的人,她会易容成各色倾城绝色的佳人,她欺之,杀之。当男人陷入迷情时,会给致命一击,而致命一击则用手腕上的弦丝从外面看和普通的玉镯无样,但玉镯的中心是空洞的,而弦丝就藏于里面。此弦丝是雪山上冰蚕之丝所做,发丝一触即断。杀之人来,切面整齐,人死时颈项间一滴血也未流出,只有淡淡的红痕,故她被世人称作冰丝美人,然人感触美人之恩却无福消受。
看来她是决心要走了,是开始动手了吗!锦瑟不禁抚向边上的银杏树。就在七年前,这棵树下,瑾儿哀求他教她武功,她说她大姐要婚嫁了,她不能容忍家仇没报就安逸于此,所以在婚礼前夕跑了出来。也是从那以后,瑾儿变成了莲夜,除了容颜可寻,似乎找不到一点儿瑾儿的影子,「瑾瑟门」也是从那时一跃而起出现在江湖里,是他专门为她建立的门派。
莲夜转头看向窗外,似乎有风扫起了几片落叶。有人来过,这是她的第一反应,她提起的心突的释然。站在这,这么久没被她察觉,在这「瑾瑟门」里,除了他,还没有人武功在她之上的。
深肃是属于十月,而深肃的十月是属于晚秋,或许深肃十月的晚秋是属于离别的。锦瑟看着空无一人的玷玉阁,床上的锦绒被已经冷却,床檐边的麦穗凌乱挂着,抚向床面早已没有一丝温度,应该是走了很久了吧!窗外的银杏叶上还粘着些许露水,一阵风吹来,掀起的只有露珠;风过,银杏也还是银杏。
此时的莲夜早已骑着马奔驰在山间小道里,溅起一轮轮的尘土。农人们埋在田间地头里,喝着山歌,迎着初阳,一天的生活就开始了。
莲夜甩开羡慕的念头,夹紧了马肚,发丝缠绕着发带随风翻舞。山间小道里只留下一道黑影,农人们也只听见马蹄踏过的声音。
印着余晖,莲夜看向远方隐约的黑线(城墙),前面便是洛城了。经过一天一夜的奔波,甚是疲惫,她思量着暂歇。
继续往前没多远,就看见了一大堆人马拥护者两辆马车前进着。是哪国来的?看着两辆马车都挺豪华的,车里坐的又是何人呢?估计也是来送美人来参选的。
莲夜夹着马肚继续奔驰,经过后面第一辆车时,经过的风掀起了车帘。只这一眼,她便无法回神,这是怎样的容颜啊!双眼似不食烟火般的无欲无求,鼻梁间的眉骨不如一般男子的英挺,也不似惑人的妖魅,但就这不英,不魅却透出他谪仙的气质。
满头的丝发垂落在身后,只用一条白色的布条发带束在身后,透着光可看到反着光的丝发很乌,眼下带着白色的丝绸面纱,更是平添了空灵,神秘之感。隐隐看不清的面孔,引起人的浮想联翩,一身无污的白色雪丝纱衣,似从雪山下来的雪女。若不是看他不如女子般矮小,还真是雌雄莫辨。马儿还在继续向前,帘子落下后,还未知未觉。
一身娇喝“喂,看什么看啊!快,拦住她。”
莲夜回神看着拦在前面的一排卫士,迫不得已拉起马儿停下,莲夜挑眉看向出声的女子,女子一身束胸摆裙,褶皱粉色纱衣,脚蹬紫云锦棉小靴,正怒手指着莲夜,头上的粉色绒球头饰随风摇曳,好一个俏丽可人的女子。
“姑娘,为何拦我去路?”
“谁准你一直盯着禘莲大人看的还一直不放,也不看看你那是什么尊容,也配看禘莲大人。”
原来如此,那刚刚如仙般的人儿,就是楚国的大祭司禘莲喽!可是刚刚是怎么回事,看了他一眼之后,就好像被什么吸住了,以前怎么没发现自己还是好se之人呢?怎么会看他失神呢?
还有,什么叫‘那是什么尊容’,虽是易了容,不必在意,但这次的易容,因走的紧,就草草的弄了一下,还是有三分自己的模样。再说,自己的容颜就算不是倾城绝色,也还是沉鱼之姿,闭月之貌,易了容也是小家碧玉。企容你这丫头指手画脚。
“无知丫头,最好闭上你的嘴。”
莲夜秀眉微挑。粉衣女子看莲夜如此嚣张,甚是气极,跺了跺脚,一双好看大眼顿时怒目圆睁。
“你,你,……,你可知我是谁。”
看着莲夜依旧不为所动的样子,接着道“量你这种无知小民也不知道,听好啦,本姑娘可是楚国最宠爱的雨霏公主-楚若羽”
说完若羽扬头瞥向莲夜。这并不难猜出啊,这位公主可真是傻得可爱。
“哦——是嘛!”
听着莲夜漫不经心的语气。若羽更是火大,想她这么大可从没人敢如此气她呢!胸口一伏一起间,指向旁边的卫士。
“哼,你今天别想走了,给我上,抓到有赏钱。”
“住手!”
一声呵斥,打断了正欲出手的莲夜,莲夜回首,声音的主人正是刚才谪仙模样的人,空灵若无,虚无缥缈的音配他刚好,一点突兀也没。
“公主,此事因本尊而起,那位女子并无过错,放她离开。”
本就不关她的事,是他对她施了‘瞳术’。
“可是,那好吧……”
若羽看着已经退下的卫士,无奈的开口,谁叫这些卫士听禘莲哥哥的话呢!若羽瞄了眼禘莲,不甘的跺了跺脚转身回了马车。禘莲看着远走的身影转身踏回了马车,闭目养息。
“加速前进。”
一句话后便是静默。为什么他看不穿她呢?他的‘瞳术’竟然对她无效。
洛城内
我想门庭若市指的就是眼前的景象吧!从进洛城不久,街上就是一家连着一家的摊位,其间插着各色的小贩。
两边楼宇临立,全都是古色古香的犄角楼,两边的犄角上挂着用红绳系着铃铛坠饰,是这儿的风俗吗?
风一吹“铃铃铃。。。。。。”作响,甚是好听,印着楼间穿流的人群,好不和谐。
看来这颜皇把他的国家治理的不错,就从这来看,他是个好皇帝。莲夜牵着马走在喧闹的街市,停在了一家名为「第一楼」的客栈门口,说是客栈太贬低这的奢华了,这时立马就有个伙计迎了上来。
“客观,您是住店还是吃饭?”
“两个都要,小二,你这「第一楼」可真的是第一?”
“客观,那是当然啦!您看这装饰。不说他国吧!就说这颜国之内,我们这楼当之无愧第一。而且不是最好的,客官您也不回来不是吗?”
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小二。
“那麻烦你把马给我牵到后院去。”
“好咧,客官您请进”
说着小二就牵起马走了。连夜边走边打量着,牌匾是用白翡翠为底,红玉为边,而字却是用红绸绻上去的,这可真是稀奇,也可当这第一。台阶和内堂的地板都属一系列的黑色大理石,桌子也属一系列的红玉圆桌。这是有多奢侈啊!莲夜索性不看,随即丢了一锭金子给掌柜,便上了楼,小二连忙跟上。
“客观您的房间在三楼右转的「蒲英」间。”
“嗯”
莲夜冷冷的应了声,随后,小二便不言语,紧跟在后面指路。
此楼共有四层,一层杂间,可吃饭,看茶,付账;二层属雅间,可邀朋煮酒,饮茶,还可叫女子来吟唱,弹奏乐器;三层则是次一点的客房;这四层嘛,是豪华的包房。莲夜回忆「瑾瑟门」的探子报的信息,只是据说这「第一楼」还有个五层,那这五层是干什么的呢?
“哎,这几天颜太子选妃,我们这邻边的洛城也热闹了起来,这几天美女还真没少见,要是我也能选一个就好了……”
迎面而来的男子对同伴说道,随后两人一起下了楼。
这不,应正了那名男子所说的话,迎面走来一位蓝衣女子,面若凝雪,明眸皓齿,略施粉黛的脸上,说不出的清丽,一双柳叶眉配着一双杏眼,清宁中又添了一抹俏色。一双玉手扼于胸前,莲步微摇,身后丫鬟敛眉搀扶着,。她突然打掉丫鬟的手,不顾丫鬟错锷的神情,继续往前走着,没走几步,一声娇喝“啊”,便歪倒在临近的莲夜身上。
“姑娘,你没事吧!”
莲夜扶正蓝衣女子。
“谢谢姑娘出手相救,紫凝自小身子便弱,还请姑娘不要见怪,紫凝在此谢过,请问姑娘叫什么,改日我定登门拜访。”
紫凝抬眸凝望莲夜,弄的莲夜好不自在。她有扶她吗?是她自己靠过来的好吧!真的只是身子弱吗!“咳咳”被盯得不自在,莲夜干咳了两声。
“紫凝姑娘,我叫慕婵宫,但是拜访就不必了,告辞。”
说着,莲夜逃也似的走了,紫凝望着莲夜的背影笑着道,“记住,我叫玉紫凝,紫凝。”
可真是有趣,这样就受不了了。紫凝无视丫鬟的诧异表情,继续走着。
“还不快跟上。”
丫鬟渐步跟上,奇怪,这还是紫凝郡主吗?那个从来不言苟笑的人。
到了房间的莲夜只感觉莫名其妙,扫去心中的疑问,草草的吃完小二送来的晚饭,便侧身躺在床上,窗外的月亮好似太亮了,照的人合不上眼。看着将圆的月亮,不知怎的就想到了十五,爹娘都死了,大哥也战死在了沙场,大姐应该有夫君和孩子的陪伴了吧!不知那败类的二姐可如她愿了。过得幸福呢?好像就只剩下了自己。想着她蜷了起来,闭上眼强迫自己入睡。都是月亮惹的祸。
夜已深,月已升,星已盛。颜国相府内,一黑影翻墙而入,搜寻着相府书房。此黑影不是别人,正是到达颜都的莲夜。莲夜在洛城休息一夜后,并未多停留,天一亮便起身赶往颜都,如今赶了一天,月升才至相府。
莲夜搜寻在相府的廊上,不久,看见灯亮的唯一房间,不疑疑虑,莲夜便推门而入。
“爹,女儿回来了。”
莲夜应声而出,坐在案几前写着什么的丞相站起身,脚步匆忙的走来,轻关上门,随后,跪于莲夜身后。
“主子,属下迎接不周,还请主子恕罪。”
跪下的男人既是颜国的一国左相慕临书,也是「瑾瑟门」掌管情报的十二灵刹之一幻灵刹,莲夜瞥向跪下的慕临书。
“以后注意点,在颜国内不要叫我主子,以免隔墙有耳,以后我们就以父女相称,现在把颜国的信息简要的说一下吧!”
莲夜向坐塌走去。
“来,爹,坐在女儿旁边,跟女儿诉诉家常。”
慕临书起身坐在莲夜右侧的软塌上。
“颜国朝中并无子嗣之争,颜国只有一位颜太子,因颜国以经济控制其他四国,所以也并无掌权的大将,颜皇不喜女色,后gong妃嫔很少,只有一位皇后,一位妃子,三位美人而已,所以后gong还算安稳,子嗣也只有太子一个罢了,太子的母妃是淑妃,皇后并无所出,皇后与淑妃俩人一直都是明争暗斗。淑妃虽藏的很深,但还是能看出按耐的野心。朝堂之中,总共有三股势力,分别是以淑妃为首及她的娘家一方,另一股是以太蔚为首的反逆势力,同样有野心,还有一股则是以右相为首的,亲颜皇的势力。”
“颜太子是什么性格,喜好什么样的女子?”
“那颜太子甚少露面,性格也就无从知道了。传言颜太子容颜比女子还娇媚,美艳,比皇上还不近女色,据说有个大胆的女婢想亲近太子而被太子打死的,自此太子便下令东宫不准进出女婢,属下觉得传言还是有一定的可信度的,太子母妃便是美艳动人,妩媚妖娆,可想这太子的容貌全承接了淑妃之貌,而皇上不喜女色,那太子不近女色也就自然不见怪了。”
“很好,数据很齐全,分析的也很到位,不愧是十二灵刹之首,那就辛苦你了,女儿这就回房了。”
不知颜太子喜好的话,那就不太好办了,连性格都不知,看来这太子貌似不是这么简单。
“来人,送小姐回房。”
随后进来一个豆蔻年纪的丫头。那丫头敛眉低首,大大的眼睛转来转去,正偷偷的打量着莲夜。
“小姐,请跟云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