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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 1 章 ...

  •   天空碧蓝澄澈,万里无云,犹如一块最最纯净无暇的蓝宝石,只看一眼,就让人心情愉快。

      焦燝穿着一身黑色短打,扛着锄头,刚从自家的地里锄完杂草捉完虫,正慢悠悠地往家里走。

      “阿燝,去哪儿了这是?”“阿州,我去地里看了看。你这是要去哪儿?”“我昨儿个摘了点药,去药老那试试能不能用上。”

      “火娃子,吃早饭了吗?”“三奶奶,我早吃了,您老今早吃得香吗?”“香,香极了。”

      路上遇上了熟悉的人,就停下来笑着闲聊了几句。

      这是大永朝永坤二十四年北方的一个普通的山村--焦家村。大概有四十来户,三百多人。它西北两面环绕着青翠的苍吾山,东边是条六米左右宽的碧水河,只有南边一条路可以直接与外界相通。

      距离焦燝穿越过来已经半个多月,这段时间足以让他想明白并接受自己穿越到架空王朝的事实。虽说没有手机,网络,空调等,但好歹从二十七岁变成了十八岁,年轻了不少。趁着这股激动之情,再加上其他的也不会做,焦燝悲愤下只能开了几亩地种点玉米、茄子、辣椒和豆角。

      不过虽然焦燝穿越之前来自北方沿海城市的农村,但这些侍弄庄稼的本事倒是没学到几分,顶多看自家爹妈种过。从手忙脚乱到现在打理的井井有条,他还颇费了一番心血。

      焦燝停下来,抬头望着蔚蓝的天空,有点想念爸妈:“爸,妈,我现在生活的还好,不要担心我。”还好有个亲兄弟可以在他们身边尽孝,否则他们该多么痛苦。

      焦燝又回想到了他刚穿越过来的情景。

      ……

      焦燝睁开眼的时候,发现自己穿着一身黑衣,支着头斜坐在一个类似于太师椅的红色椅子上,旁边同色的小桌子上还放着一盆青翠欲滴的盆栽,像是一颗松树。耳边传来模模糊糊的人声:“今年该祭祀哪位神灵了?”“你等等,我翻翻看看。”“你这不行啊,这都记不住,还要翻看。”“这不岁数大了,记性不好了嘛。就你计较这么多!”……

      焦燝之前因为完成了一个项目和同学一起聚会喝多了酒,等散场后和一起住宿舍的同学相互扶持跌跌撞撞地回到宿舍倒头就睡。因着这熏熏然的醉意,他觉得自己是在做梦。

      焦燝环视四周,觉得这梦还蛮真实。这是一间木质屋子,红色的又高又圆的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的柱子把这间屋子撑的也是又高又大,柱子上用金色的颜料画了繁复华丽看不懂的纹饰。左边是个很宽的阶梯状桌子,上面摆放着密密麻麻的镶金牌位,看上去既富丽堂皇又阴森可怕。

      他却一点也不害怕,心想,这不和我去旅游时看到的祠堂很像嘛。

      对面也是七八个相同的太师椅,上面都坐了人,耳边嘈杂的声音就是从那里传来的。焦燝醉意朦胧地抬眼看过去,见全都是打扮质朴的老人,不知因为什么讨论的热火朝天。但见焦燝看过来,便停了下来,你捅我一下,我踢你一脚。最后不知达成了什么协议,一个穿着深棕色布衣,鹤发童颜,留着三缕长胡子的老头对焦燝笑着说:“火娃子,你觉得我们刚才商量的怎么样?”

      这熏熏然的感觉让焦燝很是舒适,心想:这梦里的人物还真生动,还知道我小名叫火娃子。他换了个姿势,懒洋洋地问道:“你们刚才在讨论什么?”

      另一个穿着白色布衣,慈眉善目,一看就特别慈祥的老婆婆道:“今年应该祭祀女娲娘娘了。按理说,祭祀女娲娘娘要由圣女批彩绸跳飞凰舞,但芳姑我年岁已大,体力不支,跳不得这支舞。剩下的人中,符合资格的就两个。”

      听到这里,焦燝一乐,心想,我这梦还真特别,圣女居然不是年轻貌美的少女。他看向说话的老太婆,又问道:“那有我什么事?”

      芳姑恨铁不成钢地环视了一遍周围的老爷爷,最后笑眯眯地看着焦燝道:“你看,这些个不争气的东西,弄得村里小一辈的到现在也没个女娃。我都这么大岁数了,还要当这个圣女。”说到这里,她开玩笑地接着道,“要不今年就火娃子你扮成圣女,为女娲娘娘献舞、为村子里祈福得了。”

      剩下的老头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却都不敢说话。

      焦燝心里暗自感叹,怪不得说每个男人心中都有一个女装梦,看看这都做的什么梦。他又想,反正是在梦里,答应了又如何。于是无所谓地答道:“好呀。”

      芳姑一听,立马拍板道:“既然火娃子你答应了。那从明天起就来我这里学习一下飞凰舞,为一个月后的女娲娘娘祭祀做准备吧。”

      那个深棕色布衣老头接着道:“这事就这么定了,大家还有异议吗?”

      剩下的老头们异口同声:“没有没有!”“芳姑都说定了,那就是定了。”

      “那好。”深棕色布衣老爷爷最后总结,“大伙儿都按之前说的各自去准备。都散了吧。”

      焦燝觉得好玩,对纷纷起身往大门走去的众人问道:“你们就都走了?这梦就做完了?”

      话音刚落,大伙儿和叫人使了定身术定住了似的,然后齐刷刷转头看向焦燝。其中一个穿灰色布衣,神情冷厉严肃的老头凑到深棕色布衣老头跟前悄悄地道:“武哥,我说我怎么老感觉不对,火娃子居然答应了芳姑的提议,还答应得那么痛快。”

      另一个穿白色打底带灰色竖条布衣长袍皮肤棕红的老头琢磨片刻,也凑上来道:“武哥,火娃子不会是涅槃了吧?”

      芳姑听后一惊,上下仔细打量焦燝:“这就难说。我上去试试。”

      “火娃子,”芳姑走到焦燝跟前,指着深棕色布衣的老头问,“你知道这是谁吗?”

      焦燝特别理直气壮地道:“我又没梦到,怎么可能知道?不过我可以现起个名字。”

      芳姑又伸出一只手指,在焦燝眼前晃了晃,问道:“这是几?”

      焦燝觉得莫其名妙,心想,这是拿我当傻子吗?于是他抿着嘴不开口。

      芳姑放下手,无可奈何地对深棕色布衣老头道:“武哥,我看火娃子就是涅槃了。”

      焦燝听着觉得不对劲儿:“啥涅槃啊,这么玄幻,我这不是在做梦吗?”

      那个皮肤棕红的老头,一步跨了过来,冷不丁使劲儿掐了焦燝胳膊一把,疼的焦燝“嗷”地一声支着桌子跳起来。只听得噼里啪啦一阵巨响,被焦燝借力的红木桌子碎成了一堆木屑。

      焦燝捂着胳膊,看看皮肤棕红的老头,又看看地上的木屑。

      深棕色布衣老爷爷笑眯眯地道:“还在做梦吗?”

      焦燝这才意识到什么,抱着胳膊软绵绵地到了下去。

      ……

      焦燝再睁开眼地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张通常在鉴宝节目里才能看见的红色木床里。上面雕刻着不知道什么故事的雕花。但是线条流畅,让人一见就觉得很漂亮。

      焦燝现在已经不觉得自己是在做梦了,他觉得自己很有可能是穿越了。平时没事时他爱在网上看小说,涉猎很广,什么穿越重生架空玄幻仙侠,都略懂一点。但现在也不知道自己穿到了哪里。是架空,还是历史?是武侠,还是玄幻?

      焦燝坐起来,红色绣花的棉被滑了下去,露出贴身穿的素白的衣服。他瞅了一眼,觉得这可能就是古代的那个叫什么亵衣的睡衣。对于布料,他也搞不明白,只觉得穿在身上很舒服。他偷偷摸摸地伸手在亵衣里摸了一下,松了口气。还好没和看的某些古装电视剧一样,里面还穿肚兜。那就太破廉耻,他可受不了。

      焦燝掀开床边黄色的帷幔,起身踩着床前的矮榻坐在床边。这是一个不大的房间,除了焦燝坐着的床以外,只摆了同色系的衣柜一个、桌子一个、两个凳子和一个放着木盆的架子,都是最平常的款式,连个雕花也没有。其中一个凳子放在床边,上面放着一套黑色的衣服。焦燝不知道这是什么布料,反正在他看来都是布衣。

      “阿燝哥,你醒了!”一个穿着青色布衣大约十七八岁长着一张圆圆的娃娃脸的少年推开了门,托着一盘饭菜进来。

      他先将饭菜放在桌子上,又转身关上了房门,“武奶奶说你和焦深叔一样犯了病,啥都不记得了,让我来照顾你。”

      焦燝心底暗道,很好,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都觉得我失忆了,还觉得我失忆很正常,但起码不用自己想辙糊弄人了。于是问道:“焦深叔是谁?”

      娃娃脸少年关好房门,走到桌子前坐下,担心地道:“阿燝哥,焦深叔是你爹爹呀。虽说他和云婶一起云游去了,两年都没回来。但你咋把你爹爹和娘也忘了?那你还记得我是谁吗?”

      云游两年啊,这个好。焦燝仔细打量他,摇摇头道:“不记得,你是谁?”

      娃娃脸少年一脸伤心地道:“我是和你一起长大的焦州啊!我们昨天还一起捉鱼呢!”说到这里,他还伸出手比划了一下,“捉了那么大一条鲤鱼!你还说我是你一辈子的好兄弟呢!”

      焦燝好奇自己现在的身体长了个什么样,他边漫不经心地听边走到木盆旁,用盆里的清水照了一下。虽然看的不是很清楚,但他也知道这是一个和原来的自己一点也不像的少年。水面映照出一个很是清俊的少年,气质也很和善可亲。

      焦燝觉得自己赚了,不仅年轻了好几岁,还英俊了不少。他随口答道:“我都不记得了。”

      焦州非常失落,但还是安慰道:“你也别担心,听药爷爷说,你们家都这样。不过,过一段时间,有可能几天,有可能半年,就会又想起来了。你还没吃晚饭,饿不饿?快过来吃吧。”

      焦燝走到桌前坐下。桌子上的托盘里放着一碗冒着热气的米饭,一碗红通通的炖肉和两盘翠绿小菜,还有一碗乌黑的汤药。他拿起筷子吃了口米饭,软糯香甜,感觉从嘴里一直暖到了胃里,于是他舒服地喟叹了一声。他又夹起块炖肉嚼了两下吞下去,肥而不腻,满口留香,好吃极了。

      焦州笑眯眯地看他把饭吃完,问道:“阿燝哥,你吃饱了吗?不饱我再去给你盛点米饭。”

      焦燝摸了摸肚子道:“不用了,我吃饱了。”

      焦州把药往焦燝面前一推:“吃饱了,那你把药喝了吧。你今天刚受了刺激,药老开了点安神药给你。”

      焦燝低头闻了闻,没闻见什么难闻的味道,端起碗就咕咚咕咚一气儿喝了下去。不算太苦,起码比不上藿香正气水。

      焦州见状,麻利地把碗碟收拾好:“现在太晚了,阿燝哥,你接着休息吧。”

      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安神药发挥了功效,焦燝突然就觉得很困,遂认命的躺回床榻上,秒睡了过去。

      ……

      焦燝只放任自己回想了一小会儿,就继续往家里走去。他过一会儿就要去芳奶奶那里练习村祭的舞蹈,为半个月后的村祭做准备。这可是一年一度的大事,谁让他是荣誉村长呢。

      焦燝一抹脸,有点崩溃,哪个村子选村长是最好看的男孩子啊!但事已至此,生活还是要继续的,不就是女装跳舞嘛,来就来,焦燝仰天长叹,安慰自己想开点。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第 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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