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5、第 15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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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家猫给的礼物让顾岑松感动坏了，噼里啪啦说自己不能辜负帅帅的好意，一定要发挥这台相机最大的潜力。他实在聒噪，不耐烦的缅因猫飞起一爪砸人脑门上才让他勉强消停。
顾岑松回公司时把相机一道带走了，留下的是两大盒口味绝佳的巧克力。
常铭一口一个巧克力，双脚搭在桌沿，姿势颇具大佬气息。唠唠看他吃得舒服，馋嘴的毛病犯了，一口一句“帅帅最好”吹彩虹屁，企图尝尝鲜。
“你等一下。”，常铭往浏览器里输入【鹦鹉能不能吃巧克力】，跳出来的答案是【不能】，“你不能吃，吃了会嗝屁。”
唠唠愤慨，他早就受够了猫的饮食自由：“为什么你可以吃？！”
“我和你，是不一样的。”，常铭得意地晃晃爪子，见鹦鹉不高兴地跺脚，他又意思意思开导，“格局大点，你可以飞，我就不能飞，有舍有得嘛。”
唠唠被顺毛了，他为此得意地扇扇翅膀，绕着客厅飞上两圈。
鸟类真好打发，常铭摇摇头，继续往嘴里塞巧克力。
接下来的日子，常铭一样在外头溜达找乐子，边溜达边锻炼喵崽。这些天里，四猫一鸟的组合似乎在小区里成了一道特别的风景线，常常在小区里走动的居民久而久之也看习惯了，偶尔感慨下动物的奇怪友情。作为奇怪友情关系的主体，常铭带着组合成员好坏事都干，好事是捡到一个钱包送到物业那，坏事是蹲伏在积雪层层的树上，凭感觉来作弄无辜路人。
生活如涓涓细流，细小的变化有很多。陈叔的戏曲越唱越好，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多。五点半和铁军的关系好像更亲近了，常铭时不时能看见这两只猫在互相舔毛。
“不要过来啊！”，对于他俩的舔毛邀请常铭非常拒绝，“碰个鼻子就差不多行了吧！”
当然最可怜的还是年纪最小的喵崽，被两只大猫围着舔，险险英年早秃。
险险早秃的喵崽一进家门就颠颠抱住铲屎官的小腿，铲屎官微微一笑，心知今晚又是一次好眠。
“谢谢你们照顾喵崽哦。”，温云阳很有待客之道，回屋拿来几包猫条和鱿鱼丝喂给门口的大猫们，“唠唠也有份。”，这样说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两颗坚果递给鹦鹉。
人类的礼貌让猫和鸟都受用。
“你们先走吧，我和唠唠要去另个地方。”，常铭对另外两只猫说道。
五点半和铁军并走着离开了。
“差不多要放学了，唠唠，咱们出发。”
唠唠欢呼一声，振翅起飞：“找小竹！找小竹！”
一猫一鸟到学校后，本该在公交车站等车的小竹却不见踪影。常铭眉头一皱，抬脚往小孩的宿舍那走。
宿舍门是锁的，常铭拍拍紧闭的窗户，没有任何动静。
人呢？
“小竹！”，找不到主人让鹦鹉有些烦躁，“小竹在哪里呀？！”
“再找找。”，常铭安抚道，“说不定是先回去了。”
一猫一鸟又去了班级，班里有一个女生在擦黑板。
“帅帅、唠唠！你们找小竹吗？”，女生高兴地跑过来说道，“小竹在老师的办公室里，我带你们去！”
初一的教师办公室离得不远，女生把他俩带到后恋恋不舍地摸摸他们的头才跑回教室继续值日。
能被叫来办公室，在常铭的认知里这多半不是什么好事。
实际上，这事也半好半坏。好的是本质上小竹没犯错，坏的是小竹的处理方式不太妥当。
“无论如何，打人都不是解决问题的好办法，同学间有矛盾，可以跟老师说。”，这是班主任在训话。
“老师！赵志宇说话好难听！”，小卷毛白白气呼呼地告状，“他还伸腿要绊倒赵鑫，我都看见了！”
名叫赵鑫的男孩子低着头，嘴角有明显的擦伤，一副哭过的模样。
“我哪里说话难听！”，比白白还高一个头的赵志宇扬起下巴，“我说的都是事实啊！”
“你说什么了？”，班主任沉下脸。
“他、他说赵鑫是没妈没爸的野种！”，白白几乎要跳起来，斗鸡似的瞪着赵志宇，“他的嘴真臭，比厕所还要臭！”
“真的吗！赵志宇！”，班主任满脸怒容，“谁教你说这种话？！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在伤害同学！”
“而且你们是表兄弟！作为哥哥不去爱护弟弟，反而诋毁欺负，你的父母就是这样教导你的吗？”
“他才不是我弟弟！”，李志宇嚷嚷道，“我爸说了他只是暂时住在我家，很快就会走的！”
赵鑫忍不住低低抽泣，单薄的肩膀颤抖着。站在他旁边的顾岑竹挪了下脚，侧身挡在赵鑫的面前。
“要吃糖果吗？”，小竹低声问道，从口袋里拿出一颗奶糖悄悄递给赵鑫。
赵鑫把糖接过来，没吃，只是攥在手里，他声若蚊蝇道：“谢谢。”，
办公室内的吵闹还在继续，白白最为激动，他本来就跟赵志宇很不对付，正义感爆棚的小太阳此时像颗小炸弹，一个劲儿的找赵志宇的茬。赵志宇也不甘示弱，逮着白白的卷毛特征说是钢丝球。
两个小孩吵起来堪比世界大战，闹得班主任一个头两个大。
“好了！你们俩停！”，班主任一拍桌子，“你们俩私人恩怨很重，小竹来跟我描述下前因后果。”
小竹乖乖走上前，开始说事情的来龙去脉。他说的内容其实和白白说的不差什么，只是白白进行了一点艺术加工。
“那么是谁先动手打人？”，班主任温和问道。
“赵志宇。”
“赵鑫，是赵志宇先打你对吗？”，班主任看向赵鑫的眼神更柔和了，“不用怕，跟老师说。”
“……是他先打我的头。”，赵鑫止不住哭，眼睛红得像兔子，“他在家里也、也会打我…”
“明天，下周一上课前老师要见到你的家长。”，班主任严厉地看着满脸心虚的赵志宇，“如果他们忙，那么老师我也不介意来一次家访。”
“……我知道了老师。”，赵志宇焉头耷脑地回道。
被班主任放走时赵志宇又故态复萌，冲赵鑫狠狠拧了下眼。小竹比赵鑫更早察觉到他不善的目光，平静地直视回去。
顾岑竹明明比他还要矮，打架却很厉害。
想到此，赵志宇摸摸隐隐发痛的手臂，撇了下嘴。
真讨人厌。
一只脚刚跨出办公室，赵志宇低头一看，对上两双非人的眼睛，他当然能认出这两双眼的主人。
顾岑竹的猫和鸟，同样惹人讨厌！
恶从心头起，赵志宇想也不想地踢向缅因猫和鹦鹉，被轻易避开了。
“傻蛋傻蛋！”
鹦鹉高高飞起，尖嗓子嘲笑意味浓厚。猫则冷冰冰地看了他一眼，抬脚走进办公室。
“小竹～～”
缱绻撒娇的呼唤打断了班主任接下来的话，见到飞进来的鹦鹉落在自家学生的肩膀上，她有些放松地挥挥手，“时间也差不多了，回家吧孩子们。”
“岑竹，继白，这次你们做得很好。保护、维护同学，这当然是正确的。但是，动手永远不会是好办法，最正确的做法，应该是及时来找老师，让老师来解决。赵鑫，老师虽然还不够了解你的家庭情况，但你也可以跟老师聊聊，像赵志宇在家里欺负你就该和老师说，老师肯定会帮你的。”
“可是老师！小竹打架是专业的哦！”，白白欢快地说道，“赵志宇都没有受什么伤！我们只是教训了他一点点而已！”
“白白你过来一下。”，班主任微笑。
“怎么啦老师？”，白白天真地挨近老师，得来一个脑瓜崩，“嗷———！”
“回去把不许打架抄二十遍，周六拍给我检查。还说什么小竹打架是专业的，你妈妈知道了肯定要打你屁股。”
“回家！小竹！”，鹦鹉大声催促着。
缅因猫这时也走到了小竹脚边，蹲坐着静静看向班主任。
三个小孩、一猫一鸟离开办公室时，班主任还是没忍住拍了一张他们背影的照片。
“唉，小孩子可爱归可爱，头疼时也是真头。”
“小鑫，你是不是要和赵志宇一起回家啊？”，白白皱着脸，“他根本没有等你欸！这个坏家伙！”
“没有，他…都有车来接的。”，赵鑫轻轻摇头，“我可以搭公交车回去。”
“你的是几路？说不定我们可以一起上车！然后坐在一起聊天！”
“15路。”
“啊……”，白白耷拉着眉毛，“我们是13路。”
“没关系的。”，赵鑫局促地说道，“今天…真的谢谢你们。”
“嘿嘿，没什么好谢的啦。”，白白笑容灿烂，“这不就那什么？路见不平、拔、拔……”
“拔刀相助。”，小竹在一旁补充。
“对！拔刀相助！”，白白拍拍手笑道，“虽然没有刀，但小竹的拳头比刀还厉害！”
“对。”，赵鑫也笑了，真挚的，忐忑的，“那我们可以…成为朋友吗？”
“小鑫是笨蛋。”，白白伸出温暖的手掌抓住赵鑫的手，取笑似的说道，“明明下午的时候已经跟你说过啦。”
“我们是朋友。”
一颗奶糖出现在眼眶红红的赵鑫面前，他听见顾岑竹的声音，同白白一样向他传达着友好。
“把那颗糖果吃掉吧，我的口袋里还有。”
蹲在小竹脚边的缅因猫微微睁大眼，看着三个小孩交叠在一起的手掌时翘了翘嘴巴。
“朋友！糖果！”
鹦鹉欢快地叫着。
公交车上，明明身上还背着二十遍罚抄的白白还是提起打架的事情。
“过肩摔———”，白白压低声音，“这一招我只在电视里看过。”
“小竹你是不是去过少林寺？”
小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这些都是爸爸教给我的。”
顾爸？那没事了。
常铭毫不意外顾爸对自家孩子们的武力值培养。让他真正意外的是会打架的小竹居然真的去打架，结合刚才在办公室听的那些话，这打架的缘由还是维护同学。
挺好的，常铭想道，出于保护的打架怎么能叫打架？应该叫对抗校园欺凌。
“保护同学的小竹很棒！”，回到家里，小竹把自己跟别人起冲突的全部过程都主动告诉妈妈，顾妈的说法跟班主任的差不太多，“虽然动手肯定是不好的，但如果是对方先这样，我们也不能吃亏！”
“所以！妈妈还是要夸你。”
与顾妈的教育理念完美重合的常铭愉快地抖抖耳朵，推给小朋友一颗巧克力。
晚饭后，常铭回卧室更新小说。距离他上次一口气上传十章到今天间隔有快一周，期间常铭都没去看小说的具体情况，今天一时兴起去瞧瞧，发现底下评论区已经有几十条评论了。
常铭一条条看过去，满意地甩甩尾巴。
反馈还不错嘛。
这一高兴就容易糊涂，常铭把剩下的存稿都发了出去，一下子来个超大更新。发完后，常铭有点后悔，不过他很快又不在意了，继续写之后的故事。
字数敲到两千出头时，放在尾巴边的手机嗡嗡震动。常铭伸长脖子一看，是许久没动静的白翲发来的信息。
白翲：【图片.jpg】
白翲：怎么样？
图片上的是一只长毛猫的卡通形象，表情萌里带恶，他爪拿水枪，脚踩玩具四轮车，身上穿的T恤衫印着“魔鬼”两个大字。
常铭把图片放大又放大，缩小又缩小，毛毛脸面无表情。
顾帅帅：不怎么样。
白翲：跟你一模一样啊。
顾帅帅：他是反派？
白翲：嗯，抢劫便利店。
顾帅帅：他为什么要抢劫便利店？
白翲：为了吃薯片？
折起飞机耳的常铭把白翲拉进了黑名单。
周六下午，白翲仍然躺在常铭的黑名单上。
“小竹！白白来找你玩啦！”，门外传来顾妈的声音。
刚打完最后一句话的常铭立即把电脑关掉，跳下床走到卧室门口。顾妈打开门看到的就是坐姿端正、仰头乖巧地看着她的缅因猫。
“帅帅真乖。”，顾妈习惯地夸奖道，抱起猫往外走，“陪我看电视啦。”
缅因猫抖抖耳朵，爪子轻轻搭在顾妈的肩膀上，与坐在沙发上吃桃子的小卷毛对上视线。
“帅帅下午好哟！”，白白高兴地喊道。看到顾妈给猫投喂桃子块时他满眼稀奇，不停地问顾妈其他水果帅帅能不能吃。
“香蕉可以吗？”，白白拿起一根香蕉。
“可以哦。”
“苹果可以吗？”，白白拿起一颗苹果。
“可以哦。”
“好神奇！”，白白惊奇脸，“我家小白都不吃水果的！”
“小白是你的猫咪吗？”，顾妈温柔地笑道。
“是啦！”，白白拿手机里的照片给顾妈看，“她的毛毛是白色的，只是没有帅帅的这么长啦。”
“小白也很聪明哦！她会用马桶！”
“好巧哦，帅帅也会用马桶。”
“好厉害！”
失去表情的常铭：……好想走。
好想走的常铭确实有机会外出一趟，因为小竹和白白这俩孩子想去找赵鑫玩。按照白白给的地址，赵鑫家离林深这没有很远，坐公交车大概十几分钟就能到。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出来玩的次数实在太多，白白的出行规划能力很强，坐几路车到哪下站，找到赵鑫后三个人（现在还得加上一只猫和一只鸟）可以去哪里玩（顺便做作业）都安排得明明白白。
虽然小卷毛表现得很老手，但顾妈还是有些担心他们的安全：“如果有陌生人向你问路，还叫你帮忙带路你会怎么做？”
白白秒答：“我不知道！让他自己找警察叔叔！”
“如果你刚好知道怎么走呢？”
白白说的依旧是之前的答案：“我就说自己不知道，反正他也不知道我知不知道。”
“好孩子。”，顾妈笑着拍拍白白的一头卷毛，并不动声色地挼了挼，“走路注意安全。”
“好嘞！阿姨再见！”
两小孩带着一猫一鸟踏上找友家的道路。
找友家的路途很顺利，很平静，没有怪阿姨怪叔叔，没有上错车下错站。白白灵活运用导航软件，带着队友们直奔赵鑫家门口。
白白和小竹的手里甚至还拎着楼下水果店里买的桃子，据白白所言，这是登门拜访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常铭：……所以篮子里的桃子是你小子买的？
白白按响门铃。
“谁啊？”
“你好！我们是来找赵鑫玩的同学！”
门开了，站在门口的是赵志宇的妈妈。赵妈妈一看是两个俊俏的小孩，立即挂上笑容，连忙让他们进来。
“哎哎哎，小同学的猫和鸟不能进来。”，赵妈妈看着小竹说道，“家里有人会怕。”
小竹闻言后退，跨出门槛：“那我在外面等吧，白白。”
“没问题！”，白白比了个ok的手势，顺便接过小竹手中的袋子，与自己的一并递给赵妈妈，不仅嘴甜笑得也礼貌，“阿姨，这是我们买的桃子！”
果不其然，赵妈妈立即安装上别人家孩子滤镜，对着白白和小竹大夸特夸。
门关上了，而门后是白白的主场。
常铭蹲在小竹脚边，嘴里咬着小竹喂给他的奶糖，心里有种莫名的直觉。
总觉得那小卷毛焉坏焉坏的。
门后的白白。
白白坐姿乖乖：“阿姨，赵鑫在吗？”
赵妈妈：“在的在的，一个人窝在卧室里不动弹，孤僻得很。你可以找我们家的志宇玩啊，那孩子主意可多了。”
白白歪头：“我们是想过找志宇啦，可是志宇好像不喜欢跟我们一起做作业欸，之前问他的时候，他都说不想做作业。”
赵妈妈瞪向刚从厕所里出来的赵志宇：“你不做作业？！”
赵志宇看着白白礼貌微笑的脸，大喊冤枉：“妈！他骗你的！”
“阿姨，虽然老师经常叫志宇进办公室啦，但不一定是作业的问题啦。”，白白笑着说道，“志宇打篮球超级厉害的！体育老师说过他可以进校队练习的！”
赵志宇大惊：“体育老师真的这么说过？我怎么不知道？！”
【笨蛋，当然没有，我胡诌的。】，白白小脚乱晃，看着赵志宇被他妈妈拧耳朵，【打得那么烂，如果有篮球犯规比赛，你肯定最厉害啦。】
“阿姨……我可以去找赵鑫吗？”，白白局促地问道。
“可以可以！”，赵妈妈尴尬地松开手，温和地笑道，本该去找赵鑫的白白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说出让赵志宇脸色灰白的话，“阿姨，我和小竹还有赵鑫想成立一个学习小组，志宇不想加入的话我知道几本练习册很有用，他在家里也可以写。”
赵妈妈大喜：“好好好！白白你跟阿姨说，阿姨记下来，今晚就去买！”
赵志宇大悲：“妈！我不想做！”
“不想做？没门！”，赵妈妈怒目圆睁，“我在学校不好管你，在家里还管不得了？还有时间打篮球，我看你是嫌作业太少！”
“何继白！你这个阴险小人！”
阴险小人委屈地扁嘴，肉眼可见的伤心。
【你小子给我等着，我不给你整个□□本习题册我就去拉直毛！】
伤心的白白被赵妈妈好一顿安慰又打起精神，虽然笑得没之前那么开心了：“这些就是我自己买过的课外练习册，很好用，一本每天做两页就够了。”
纸条上明列八本书名，涉及科目五种，算一算，赵志宇一天需要做十六页。
不如杀了他。
被白白一通刺激的赵志宇开始口无遮拦，平日里上网、从小混混那学来的脏话口癖一通往白白身上丢。
难听得让赵妈妈目瞪口呆，让赵爸爸手握七匹狼。
眼眶红红的白白蹦哒着去找赵鑫。
“小鑫！咱们出去玩咯！”
赵鑫被白白拉着经过鬼哭狼嚎的客厅时小脸呆滞。
“赵志宇……为什么被打了？”
“不知道呀。”，牵着他的小男孩笑着说道，“可能因为他不做作业被爸爸妈妈发现了吧。”
作者有话说
第155章 第 155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