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午夜决斗，混乱的霍格沃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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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拉科.马尔福彻底认清了和格兰芬多、赫奇帕奇的人牵扯在一起根本就是在降低自己的水准。而且是降的很低很低，直接破表。
“……你们是拿我当白痴吗？”小龙的嘴角抽啊抽。
“咳咳，这种事情不要这么高调的宣扬。”乔条件反射的回嘴，只是声音越来越小。
事实上乔和哈利现在要多尴尬有多尴尬。对方小龙一只，背景墙两枚。再看自己这边，决斗者一名，助手2名，围观者5名。很好，围观群众比正主还多。而且貌似还有拿这里当联谊会场的趋势。
罗恩“不务正业”的和夏比聊着魁地奇；厄尼在和赫敏交换关于自己身边有经常惹麻烦的不长进的同学是多么痛苦的事情；扎卡赖斯在一边傲慢的扫视了一圈后找了个放奖杯的台子坐过去看着刚从乔那里拿到的路线图谁也不理；胆怯的纳威似乎想和别人搭话却又不知道该怎么把话头接过去或是提起个话题来，结果只好局促不安的站在原地傻呵呵的看着哈利。
“他们都是你们找来的帮手？”小龙只是瞥了一眼乔和哈利，就眯起那双漂亮的灰色眼睛，依次打量起远处那群人。
赫奇帕奇学院的三只发现自己被注视，都摇摇手表示只是来监督外加负责把乔拖回去。赫敏则一脸愤慨的抱怨自己根本就是为了阻止同学违反校规被牵连的无辜受害者。罗恩忍不住在旁边嘟囔，最该管的根本不是我们，而是那两个要决斗的。结果被听到的赫敏狠狠瞪了他一眼，不耐烦的催乔和马尔福要打赶紧，打完趁教授们没有发现前赶紧回去。至于纳威，虽然他已经尽量的表示自己只是一路过打酱油的，但其实压根就没人注意他的存在。
按马尔福自己的话来说就是，如果说别人都是波特和怀特找来的帮手，那纳威只可能是被找来给他们自己拖后腿的。如果他们蠢到请纳威帮忙的地步，那真正该感谢纳威的人是我。
不管怎么说，人到底是来了，而且是按时来的。所以当乔找回了他脸皮一贯的厚度，倒也能基本无视那群拿监督当幌子行看戏之实的家伙们。
于是，决斗在相关人员就位的情况下顺利开始了，空气中弥漫起了紧张和兴奋的气息。
按照巫师的礼节，乔和德拉科站的很近，互相举魔杖躬身行礼。在抬头看着如此之近的小龙时，乔心中几乎有种错觉。那灰色的眼睛，就像是映照着自己的头发一样。好笑的甩甩头，转过身去数着脚下的步子。1，2，3……
还未再转回来的乔本能的向右一侧身，一道魔法打在了原本他头颈的位置上。围观群众们开始小声怒吼，德拉科耍诈，他并没有走满三步。
只是，决斗已经开始，就完全没有停下来的可能。一击不中的德拉科继续释放着魔咒，失去先机的乔只得做着各种闪避。一道道或金或银的光芒在只有蒙蒙月色的奖品陈列室中闪过，偏斜的咒语在失去目标后飞出一段距离就化作魔力因子消弭于无形。
德拉科完全没有留手，从空气中越来越浓重狂暴的魔力气息就可以清楚地感觉到。打过来的魔咒大部分根本不是刚进校门的1年级生能够掌握的，很显然马尔福家的学前教育相当不错。只是缴械咒对乔完全不构成威胁，打向脚下的咒语根本连乔的鞋尖都没有蹭到。
在久战不下的情况下德拉科也不得不考虑自己魔力总值的问题。原本打算第一时间抢攻搞定对方的如意算盘落空，德拉科的攻击魔法越来越倾向恶毒凶狠。
乔皱紧了眉头，余光瞥向被魔咒击出一道浅痕的地面。这种魔咒他见过，只是德拉科放出的无论是精准度还是威力都逊色很多，但是基本雏形和空气中传来的魔力波动都不会有错。如果站在这里的不是他乔，换作别人也许被打中就……
乔的双眼开始散发出微弱的绿光，温柔的语调却让在场所有人齐齐打了一个寒颤。
“德拉科，你是要杀死我么？”
被那样一双根本不像人类的眼睛盯着，德拉科的心脏猛地收缩了一下。可身为马尔福的自尊让他咬着牙无视它们继续释放着咒语。
只有被迫了解过乔这种状态下的可怕的赫奇帕奇三人组才清楚被乔盯着的人现在有多危险。其他人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们如临大敌的样子，就好像和乔决斗的不是德拉科.马尔福而是他们一样。
“冷静，别忘了那家伙手上还戴着那个。”扎卡赖斯脸色苍白的提醒另外两个人炼金手环的存在。可就算如此，三个人的肌肉也全部调动起来处于紧绷状态。他们会跟着乔来根本就不是因为怕乔吃亏，相反地，这种最糟糕的情况才是他们必须跟来的理由。如果当初邓布利多校长没有跟他们说那些……
把手里的东西再攥紧些，无论是厄尼、扎卡赖斯还是夏比都不希望用到它。
而眼前，正垂手站着的乔突然消失了，只有绿色的微光在空中留下了两道残影，下一秒眼尖的哈利在马尔福的身后发现了那个灰色的影子。
“住手！乔!”哈利突然大喊出来，灰色的影子有瞬间的停顿。
赫奇帕奇的三个人反应过来向着那个方向举起了手中的东西。还未来得及按下那东西，就见绿色的眸光一闪，那道铂金色的人影就笔直的甩向他们，顿时四个人撞成一团。
惊呆了的其他人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扑过去帮忙。一番手忙脚乱后，才算是把人都扶了起来。只是乔已经失去了踪影。
所有人都沉默了。德拉科用颤抖的双手松了松自己的领带，刚才他完全没有注意到乔是怎么跑到他身后的。他只记得听到哈利的喊声，然后就被揪着衣领扔出去了。如果乔没有手下留情，而是直接掐上他的脖子……
同样震惊的不仅仅是德拉科，那两道绿色残影勾起了哈利最不好的回忆，还有每每出现在他梦中的绿光。
可没等所有人都从自己的思考中回过神来，刚刚马尔福飞出去造成的响动已经惊动了回去洗了澡换了衣服的费尔奇。洛丽斯夫人凄厉的叫声惊醒了所有在奖品陈列室里的人。于是，在走廊远远传来费尔奇的脚步声中，格兰芬多、赫奇帕奇、斯莱特林，三个学院的人飞快地拉开陈列室的门贴着墙向三个不同的方向逃去。
夜间的霍格沃兹城堡里10个小小的人影在不同的楼层间移动。人数实在是太多了，哪怕他们选择的路径都不相同，也足以引起更多的注意。费尔奇在追捕不及的第一时间放出了洛丽斯夫人，同时自己转身向大概已经解决了地下走廊问题的斯内普教授那里跑去。路上，头发松散穿着睡袍的麦格教授和依旧缠着厚厚头巾的奇洛教授显然也被城堡里的动静惊动。于是，从费尔奇那里得知有许多学生在城堡里游荡，麦格教授也不管可怜的奇洛教授是不是一副被吓得快要晕倒的样子，直接撇下他和费尔奇向校长室去找邓布利多。
从来没有这么多学生集体夜游的，也许这根本就不是什么学生在夜游，而是有预谋的为了藏在4楼的那个东西。
麦格的眼中闪过一丝担忧，她一直不同意把那东西藏在学校里，如果真像邓布利多说的那样有人在打它的主意，那么毫无疑问藏在学校里只会给学生们带来危险。
德拉科发现自己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克拉布和高尔那两个蠢货不知道现在跑到了哪了。清楚那两个蠢笨的大块头跟在身后很容易暴露目标，所以打从奖品陈列室里出来，他就让他们分开走了。而自己现在已经下到了1楼，估计那两个家伙也差不多快到了。
正在胡思乱想着，转角的另一条走廊传来了一阵脚步声，皮鞋叩击地面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被放大了无数倍。听起来一点也不像是克拉布或高尔的。
该死。德拉科暗自咒骂了一声转身要跑。
“喵~”悠长的猫叫突然响起，费尔奇那只干巴巴毛皮纠结的瘦猫远远的阻断了他的去路。
“哦，亲爱的，你发现了什么么？”从洛丽斯夫人身后的走廊传来费尔奇沙哑的嗓音，还有奇洛教授神经质的呵呵笑声。
“糟糕”两边的路都被堵死了，德拉科急得四处打量有没有什么可以藏身的地方。可惜，这条走廊上除了一尊瘸腿的老巫婆雕像，根本没有别的。而他走近去看，那个雕像在烛火下完全挡不住他的身形，更别提那只死猫还不紧不慢的向他靠近，就像是极享受这种缓慢施加给他的压迫感。
耳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几乎已经在心里认定自己绝对会被抓到的德拉科突然感到他手扶着的那尊雕像动了，然后腰间一紧，刚想惊呼就被人捂住嘴拦腰拽进黑暗的地道，掉进一个不怎么宽阔的怀抱中。
德拉科条件反射的张口去咬那只捂在自己嘴上的手，身后立刻传出一声闷哼，但嘴上的手反而捂得更严实了。
“如果不想被费尔奇发现就闭嘴。”低声的警告在耳边响起，德拉科不动了。而且他也听出来了，那声音是乔的。
雕像刚刚移动回它原本的位置不动，走廊的两端就同时出现了人影。
“斯内普教授！”是费尔奇的声音。
“哦，斯，斯内普教授，你真是吓了我们一跳。”奇洛结结巴巴又有点神经质的声音也跟着响了起来。“费，费尔奇还以为他的洛丽斯夫人发现了可疑的学生。呵，呵呵。”
“费尔奇？奇洛教授？”斯内普教授拉长的声音充分表明了他很怀疑为什么他们会结伴出现在这里，可疑的学生，这样的组合没准比夜游的学生还要可疑。尤其是这个奇洛教授。
“刚才在奖品陈列室里发现了有人在的痕迹，可没有抓到。似乎这次夜游的学生有很多，刚才麦格教授已经去通知邓布利多教授了，她认为有可能是有人想要偷勒梅寄存在学校里的那块石头……”
费尔奇还没说完，就被斯内普粗暴的打断了。“够了，这种事不要在这里说。”
勒梅？石头？似乎听到了什么非常惊人的消息。乔无意识的侧过头去让一侧的耳朵对着外面，一边思索一边竭力向前靠，想要听的更清楚些。他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怀里更紧密贴合的那个人此刻正被他温热的呼吸弄得脖子都红了。
德拉科忍受着从背后传来的热气，完全的黑暗让他在视觉失灵的情况下其他知觉被扩大了。隔着两人薄薄的衣料他几乎可以清晰地感觉到身后那具消瘦但结实的身体，而他现在正两手撑地的坐在叉开的两腿中间。这让他有些莫名的烦躁，完全没有心思去听外面的谈话。
见鬼的，察觉到身后的人又往前贴了贴，德拉科不适的扭动了下，却换来对方下意识收紧了的手臂。不敢有太大动作引起外面的注意，他也只得忍耐下来。直到一波又一波绵密的呼吸喷在他的脖子和耳朵上，几乎让他感觉自己要发烧。而那只散发着异味的手掌又似乎把他的理智拉回来了点。想想自己刚才还咬了它。呃……
外面的交谈似乎结束了，斯内普和奇洛还有费尔奇一起走了。德拉科忍不住伸手把还贴在他嘴上的手扒了下来，从地上爬起来冲着乔的方向低吼。“该死的，你知道你手上的味道有多难闻，居然还敢捂在我嘴上！”
“啊？味道？糟糕！”还没从刚才的交谈中回过神的乔突然意识到了一个失误，不由分说站起来拽着德拉科的手就跑。
直到他们跑进地道的一个岔道里躲起来时，那尊瘸腿巫婆雕像向一边滑开了。
“荧光闪烁！没有人么……”斯内普的声音伴着突然亮起的白色荧光在空旷的地道里响起，然后才离开。
直到确定了没有人了。回归黑暗的地道中，德拉科才压抑不住好奇心问乔。“你怎么知道斯内普教授发现我们了?”
“很简单，气味。我从魔药办公室关禁闭回来没来得及洗澡，而你头发上的发蜡味道足以熏死一英里外的所有生物。”乔咧嘴笑了，当然，黑漆漆的地道里，德拉科是看不到的。
只不过就算这样，因为离得太近而没躲过的乔，脚上还是被狠狠地踩了一脚。
“哼，这是教导你什么叫礼貌的。”听着乔惨痛又压抑的叫声，德拉科觉得自己似乎心情略微舒畅了些。盛气凌人的抬高下巴对着乔的方向说。“我想如果没什么事了，我要回地窖了。”
“赶紧滚吧。”有点后悔帮德拉科躲过一劫的乔没好气地抓着德拉科的手带他出了地道。
看着那个铂金色的脑袋转过一个拐角从视线中消失，乔抓了抓头发，也赶紧往赫奇帕奇的地洞跑。
远远的，他就看到迪戈里学长正站在地洞门口。
“你总算是回来了，其他三个人都被级长们找到接回来了。只有你没找到，所以我在这里等你。”塞德里克在心里苦笑，那帮没义气的家伙，说什么他是最有望在来年升任5年级级长的学生，所以就提前熟悉下级长要做的事情吧。然后就把他丢在外面自己领着其他三个学生进去了。
“哦？这么说级长们都知道了？”
“准确的说是全学院都知道了。不过为了防备突击检查，大家已经各自回寝室了。”塞德里克笑看着乔嘴角有些抽筋。
“哦。”乔虽然早知道他们在偷听，可没想到全知道了。只是今晚经历的意外已经够多，所以乔也有点习惯了。只是，想起偷听到的费尔奇说的话让乔觉得事情似乎在一连串的意外中向着微妙的方向发展。他需要时间好好琢磨琢墨了。再想想今晚的抓狂，还有那条铂金小龙，也许今晚会失眠吧。
不过，在回到寝室，安抚了三个几乎要掐着他的脖子问他去哪了的室友。疲惫的躺在床上的乔只要一想到因为牢不可破誓言没有阻止他们出去，又冒着被抓到的危险跑出来接应他们的学长们，想到陪着他一起去决斗的三个室友，乔就觉得一阵安心。至于当时他恍惚看到的他们手里拿的那些东西，他选择不去多问。
诺大的城堡重新回到了夜晚应有的沉静。只是，躺在床上失眠的几个家伙都没有想到的是，这件事的余波还在不断扩散。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午夜决斗，混乱的霍格沃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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