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在魔药大师家打工？生活？(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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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出声唤醒乔，那么接下来的一切都不会发生。可是，真的有机会出声么？
高手过招往往只在瞬间，只有那些蠢货才会在绷紧神经的对决中开口说话。虽然乔不是什么高手，但此刻完全服从本能的他单就反应能力而言绝不在所谓高手之下。
斯内普本能的察觉到那双绿幽幽的眼睛的主人是极端危险的存在，忍不住在心里咒骂。他的脑中反复的琢磨着究竟是要一直提高警惕保持现在这样直到这个蠢货自己清醒，还是应该用魔法敲开他的脑袋看看里面到底装的是不是浆糊。
正在想着，一股劲风直奔他的眼睛，斯内普迅速弯身去躲，眼睛却不敢离开那两只亮晶晶的绿瞳。噗的一声清响，那柄偷袭的银质小刀前端直直插进已经有些腐朽的楼梯扶手中。然而那对绿眼却依然蹲伏在角落丝毫没有要暴起的意向，这只是一次试探。
手里的魔杖捏的更紧，夏季的燥热让斯内普的额头挂上了薄薄一层汗水，而他的心跳却越发的冷静绵长。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客厅中淡淡的血腥味刺激着两个人的嗅觉。斯内普发现自从那个如蛇一样的男人离开后他已经很久没有再体会到这种熟悉的紧张感了。而自己现在面对着一个小鬼居然又一次感受到了当年那种强敌在侧随时有可能殊死相搏的感觉。
斯内普的瞳孔缓缓的收缩，他不承认自己兴奋了。他从来都不是一个享受刺激与死亡的人，那种愚蠢的面对强敌的兴奋感只有格兰芬多那些没有脑子的狮子才会有。作为纯粹的斯莱特林，冷静如他只会不断地用犀利的语言挑起对方的怒火，让敌人葬送在自己不知死活的鲁莽之上，而他则永远是那个活下来的人。
一直以来他都很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什么对自己重要。不重要的东西就毫不犹豫的放弃，这是斯莱特林的哲学。也是他一直坚持的。他不惧怕死亡，但也绝对不会为了任何无聊的事情去平白送死。只除了那个人。
突然，绿色的光亮转向了另一边。斯内普条件反射般向那个方向看去，而就在这一瞬间，荧荧绿光已纵跃到他面前。
“哼~”斯内普冷哼一声，雕虫小技。手中魔杖最小幅度的挥舞出几道曼妙的弧线，在几道盔甲护身、障碍重重的保护下从容而迅捷的对着在空中扭身躲开的乔释放着统统石化、腿立僵停死等等禁锢类咒语。那种大有活捉猎物的嘲弄举动，全力出击的失败，让乔显得有些暴躁。
能看到的出来，这个小鬼开始在恼火与克制之间犹豫动摇。但很快，暴躁似乎平息下来，绿色的眼睛又恢复了最初的冰冷，只是杀气更浓了。
斯内普的唇角微微上扬出一个几不可见的弧度，这小鬼的本质就同一只真正的狼一样，狡诈敏锐懂得隐忍又有耐心。挥起手中的魔杖，斯内普开始攻击，不断地以最保守的攻势逼迫乔向后退却。一道金光打过去，细细的哀号声中乔倒下去摔在木质地板上，引起老地板一阵咯吱咯吱令人牙酸的声音。
虚弱的喘息着仿佛无法再次起身，只剩下眼神依然燃烧着不屈的火焰。斯内普也轻喘口气，调整了一下呼吸，用魔杖指着，缓慢的靠近乔。果然，在足够近的距离再一次突如其来的暴起也被斯内普压制住。
把乔紧紧按在地板上，跨坐在乔大腿上的斯内普毫不客气的一个清水如泉咒浇在了乔的脸上。直到乔眼中的绿光渐去，露出茫然的神情后，他才松开乔的双手，站起身拨弄散乱在面颊上的发丝。
“教授？”乔迷迷糊糊的擦了把脸，手肘撑着地板坐起来，茫然的看着四周的凌乱不堪。“这是怎么了？”
斯内普没有回答乔的问题，只是站在那里皱眉思考着。
这个小鬼无意识时的攻击性太强，无论他会形成现在这样的习性的理由是多么可悲，只要让他在学校生活，住在宿舍就难免会伤到其他学生。不能因为他一个人而让其他学生处于如此危险的境地。
邓不利多我想需要和你谈一下。
魔杖一挥，一头银色的动物蹿了出去。仅仅一会，空中一团金红色的火球一闪即灭，一张纸条飘落在斯内普手中。上面写着几个字：我在校长室等你。
随手招来一支新的烛台，点亮上面的蜡烛，斯内普叫乔待在原地不要动，转身跨进壁炉中消失了。
打从看到斯内普教授铁青着脸色盯着他时，乔就已经知道自己的老毛病又犯了。他沮丧的坐倒在沙发上，看着翻倒在地的桶和撒了遍地的鼻涕虫和甲虫。随手捞起一条处理的极其完美的鼻涕虫，乔痛苦的想着，也许自己打从婴儿时期被抱进孤儿院的那天起，他的未来就已经消失不见了，只有自己还愚蠢的认为他逃出来了，自由了，一切会好的。
碾碎了的鼻涕虫混着血液滴落在地板上。
“乔.怀特，邓布利多教授要见你。”壁炉火光一闪，斯内普教授走了出来。
“好的，教授。”乔放下手中已经不复原形的鼻涕虫，无意识的在衣服上蹭了蹭手，耷拉着头起身抓了把飞路粉走进壁炉。
“邓布利多教授。”第一眼看到穿着睡衣睡帽的老人，乔走出壁炉艰难的从干涩的喉咙中挤出声音。
“亲爱的，我想我们还是坐下来聊比较好。你知道，一个已经100多岁的老人身体并没有大家想象中那么好。而且，我想你也需要休息。”邓布利多的蓝眼睛调皮的在半月形的眼镜后眨了眨，安抚的拍拍乔的手，给他俩变出两把舒服的扶手椅。再用魔杖敲了敲桌子，一只家养小精灵出现在校长室内。
“哦，贝贝，这么晚打搅你睡觉了。可我想我需要两杯热可可和一些美味的小曲奇。”
“贝贝乐意随时为您效劳，邓布利多教授。”小精灵激动的深鞠了一躬，消失了。
很快，邓布利多大大的办公桌上，出现了一个盛着两杯热气腾腾的热可可、两小杯调奶、蜂蜜和一些曲奇饼干的大餐盘。
乔接过邓布利多递给他的热可可，低声说了声“谢谢”，便不再吭声。
邓布利多喝了口热可可，看着眼前几乎把头低的埋进双腿的孩子。“乔，我想你应该知道，斯内普教授已经把今天晚上的事告诉了。”
看着乔的身体因为他的话不自然的僵硬了一下，然后闷闷的声音从低着的灰色脑袋下传出来。“我很抱歉，又给斯内普教授和您添麻烦了。”
“乔，人总是会因为一些和别人不那么一样的经历而显得有些不同。而这些不同有的可以通过自己的意识去克制，而有些则不太容易控制。在刚睡醒或环境突然的变化下会不自觉的攻击身边的人确实是个很麻烦的困扰，学校的宿舍基本都是两个或几个学生共用一间。如果这个习惯没办法改变，那住在一起的人很容易就会被攻击。”
“是的，教授。我想也许我并不适合这里。”乔的声音更低了，如果不是仔细倾听根本无法确定他说话了。
“我想不是这样的。”邓布利多对这进校长室以来第一次抬头看他的乔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人总是能不断克服一些以前无法克服的障碍。即使是很久以前，这个学校也曾经录取过一位有着让人很困扰的问题的学生。我想，我们也可以一起想些办法来解决你的问题。”
“真，真的可以吗？”乔几乎喘不过气来了，他没想到自己的问题也可以解决。
“哦，是的。有些方法可以暂时抑制住你的本能。我的老朋友尼可.勒梅是一位优秀的炼金术士。我想我可以找到他做些可以在你意识不清时禁锢你行动的小首饰。而斯内普教授也愿意在那些小东西没做出来之前提供一些安眠药水以确保你睡着后不会失去控制。”邓布利多笑看着眼圈有些泛红的乔接着说。“只不过，我和斯内普教授都认为，你不应该依赖那些东西，而是该自己学着去控制去区分你身边人是否有害。”
“是的，教授，我一定会努力尽快学会控制的。”泪水从脸颊滑落到可可杯里，激起微弱的涟漪。乔狠狠的擦了一把脸，露出一个快活的笑脸。他还可以留下，即使他的老毛病被知道了也可以留下。
“哦，热可可都要凉了。来吧，倒点牛奶和蜂蜜，这样会有助你今晚的睡眠。”邓布利多乐呵呵的拿起牛奶和蜂蜜给乔倒在可可里。“不过就不要再发表对热可可的感想了，梅林知道，我还是挺喜欢这个饮料的。”
说完，邓布利多做了个鬼脸，这让乔想起了那些可怜的蟑螂堆。于是乔大笑不止。
带着愉快而又轻松的心情喝了一杯可可，又吃了些曲奇，乔感谢了邓布利多教授的款待，并让教授有机会替他转告家养小精灵贝贝他很喜欢这些曲奇后穿过壁炉回去了。
已经被收拾得整洁一新的客厅里并没有斯内普教授的身影，放了烛台的茶几上有一瓶魔药。旁边纸上的字迹是斯内普教授的手笔，说明那瓶魔药是加速愈合外伤的，而他的睡衣不是用来擦手的抹布。并告诉他那些他处理过的魔药材料勉强还算可以使用，明天早上继续。
乔拿起那件放在沙发上的干净睡衣，感受着教授别扭的关心。一口灌下魔药，为那恶心的口感干呕了几下。
“哦，真难喝，难喝的眼泪都流出来了。”乔举起袖子擦了擦眼睛，才想起教授纸条上写的话——我的睡衣不是用来擦手的抹布。乔忍不住囧了一下，继而又开心的笑了。
“谢谢你，斯内普教授。”乔走到地下室的门前，用头轻轻抵住门小声的说了一句。在一次抬起头时，乔已经重新振奋了精神，为了明天而努力。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在魔药大师家打工？生活？(6)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