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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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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扬的篮球没打成,就坐了回去的公交车。
徐扬记得七路车到不了他家,最后一站好像是农贸市场。但是徐扬还是不敢说,他挺怕说出来会被那人说教。
贺赫和徐扬坐在最后排,贺赫一直望着窗外,徐扬的心情不知道为什么有点焦躁,唇焦口燥呼不得。
“那个徐北是你哥?”贺赫好像总喜欢这样突然发问,搞得人措手不及。
徐扬“嗯”了一声,虽然不是很清楚刚刚那个小白脸和他哥什么关系,但他也不好参合。
贺赫把头转了回来,是他把徐扬拉回来的,省得他俩都在旁边当电灯泡,两个加起来都得好多瓦了。
贺赫想刨一下底,他总替蒋之誉担心,就怕那个傻白甜出什么事情,网络奔现这种充满未知的事情也只有蒋之誉会直接一口答应,即使而后慌张后悔的也是他。
贺赫又问徐扬:“你哥几岁了?”
难道贺赫对我哥有意思?徐扬想,嘴上还是老实的回答了:“20了。”徐扬眼神有些疑惑,“怎么了吗?”
徐北还比蒋之誉大了两岁,贺赫不由得捏了捏眉心,他没想到蒋之誉怎么会搞。
“没事。”即使贺赫那么说,徐扬还是留了个心眼。
徐扬问贺赫要不要吃冰淇淋,贺赫说随便。他俩就在县中心下车了。
贺赫一眼望去,这个小县城真的挺潮流的,好多网上才能看到的网红打卡点这里基本都有。
环境卫生虽然算不上好,但也勉强能看。原来这个小县城还挺有地方玩的。贺赫想。
贺赫随便随便挑了一个长椅坐下,徐扬就在另一边买冰淇淋。
对面的精品店播着时下最火的恋曲,人来人往。
温度逐渐变高,大树增强了蒸腾作用,让树下的人们得以乘凉。树上的知了得了活力,开始欢快的叫嚷。
音质不算好的旋律和嘈杂的喧闹声,贺赫带上了耳机。
随便播放了一首歌单循,耳边萦绕的旋律似乎把外界的声音都挡住了,再看世界,世界好像没有声音了。
男声和女声交融混合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暧昧感,相互接触摩擦,火花隐隐出现,擦出爱恋的气息。
“Before you came round,my heart would never beat faster.”
在你到来之前,我的心脏从未跳动的如此之快。
“Let it go,paint my body gold……”
让所有事情都散去,让我的身体绘上金黄。
徐扬突然出现,少年穿着纯黑短T,笑得灿烂的样子让人忍俊不禁,心不知为何突然加快,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的出现。
他的笑容就想夏日艳阳一样,热烈且带有刺激性,且没有杀伤力。
徐扬把手里的冰淇淋递给他,两个沉默无言。
贺赫看了他一眼,心里默默地说道:黑色艳阳。
随后他便垂眸,长长的睫毛挡住了其中情绪,模糊不清却也神秘不已。
太阳常伴于身,肯定会被晒伤。
远离就好。
贺赫切换了一首歌,用欢快的旋律来代替一切。
“喂,傻逼。”贺赫说,“我先回去了。”
“哦哦……有空一起打球。”徐扬看着贺赫离开的背影,真的有点一言难尽,第一次有人让他那么无奈又不敢怎么肆意妄为。
他也带上了耳机,继续单循之前去体育馆时单循的歌曲。
“Let the wave crach over my head and pull me deeper……”
就让这汹涌浪潮,摧毁我的思想,推我坠入更深的深渊。
他在此之前,这类歌曲在他心里从来排不上号,现在却莫名其妙的一直单循。寡淡的女声犹如人鱼的嗓音一般,清冷却也充满诱惑。
美丽的人鱼想要拉着你一起沉浸大海,享受被汹涌的潮浪击碎的痛苦,粉身碎骨之痛疼入心底,却因为她的柔声细语而变得甘之如蚀。
甜蜜而充满危险。
贺赫。这个名字突然出现在徐扬的脑海里,及其艳丽里的小脸却寡淡至极,好像对什么都不在乎,动作谈不上优雅却因为他清冷的气质变得赏心悦目。
疯了。徐扬坐在车上突然双手捂脸,小麦色的脸蛋微微透着红。
他都不知道自己还有这种本事,听歌想起一个和自己相知尚浅的男生。
长得和祸害似的,还长了张不饶人的嘴。
这个世界都疯了,徐扬现在只想把这些废料全都从他的脑海里扫除。
他欲盖弥彰的切换另一首歌来掩盖自己的心跳。
心跳快得像是吃了兴奋剂,徐扬从未有这样奇怪的感觉。
“这人怎么会那么好看啊……”徐扬不禁嘀咕着,心里深深的把这个长得像人鱼一样魅惑的人记在了心里。
少年纯粹的喜欢没有任何的杂质,干净的令人不敢接触,他们纯洁的欣赏却让人心怀不甘,想要让他沾上世俗的尘粉。
他们总是一种让人矛盾的存在。
徐扬后悔没有厚着脸皮去要贺赫的□□或者微信,电话也好。可这都是厚脸皮才能做到的了,徐扬根本拉不下脸。
前思后想,最后因为作业就暂且放在了一边。
别问为什么一个人看起来有在好好读书,成绩却可以差到一种人神共愤的地步。
不是智商的问题,徐扬就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了。
学徐扬他妈说,要是他能把用在打篮球上的一点专注力放在读书上,他也不至于可以考得这么烂。
好巧不巧,周一早读之后,贺赫就接到了班主任交代的一个艰巨的任务。
“作为市重点中学来的尖子生,贺赫你也要起带头作用,带起学习氛围。”焦班主任慈祥的眼神少不了必要的犀利,这样苦口婆心的说教想必是他老人家多年以来最擅长的战术。
“特别是徐扬,他不是不会,只是太不认真了。你作为他的同桌,要好好地帮助他啊。”贺赫把手背在背后,点头表示他理解了。
贺赫的直觉一样很准,焦老师一看就是那种久经沙场的老狐狸,笑面虎说的就是他。
全班都见识过焦老师那犀利的言语,面对一些事情的评价,他从不会直击主题,都会拐弯抹角的来讽刺。
让人不寒而栗,堪称当代鲁迅。
更可怕的是,这还是个数学老师。
能文能武更为致命。
徐扬见贺赫回来,心里的好奇心就像猫抓的麻痒,不断骚扰他的心绪。他还算隐蔽的问贺赫怎么了。
见贺赫没回应,他也就见好就收。
能退能进才是大丈夫风范。
“你周末那张数学卷子给我看看。”贺赫突然说话,吓得徐扬一抖擞。
徐扬小心翼翼的问怎么了,却被贺赫说磨磨唧唧的。也罢,徐扬也算摸清了贺赫这人就是那种出尔反尔的人。
想一出是一出,他觉得自己的心脏是有多强大才能承受住这等刺激。
他瞟了一眼贺赫,就瞧见他正伸手把耳边的碎发夹道耳后。莹白的手指和黑如墨的发丝相得益彰,少年清晰的下颚线就此显露出来。
青涩的性感就此展现在徐扬的面前,一时间他就忘了动作。
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