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 1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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迹部景吾的人生第一跤是网球带给他的。
四年级的某一天，在校内网球部连胜三人的迹部景吾突然觉得自己的实力在英国同龄人里无人能及。他看着累的躺在地上的朋友，颇为无趣的嗤笑出声。
“你不要太过分好不，我听的到。”瘫在地上的未来英国代表队队长懒洋洋的抬起手摇了摇道。
“啊嗯。谁让你逃训？”迹部景吾挑眉道。
“我逃训可是为了更大的进步好不？”修斯摇了摇手指。
“有本事一起去东伦敦的街头网球场啊。他们的网球可比王子殿下你的还要华丽万分。”
“啊嗯，桦地，我们出发。”
“wusu”
“你不会真去吧！他们很野蛮的，你受不了的。”
迹部景吾头都没回道：“啊嗯，修斯，你给本王子起来，带路。”
“......”，躺在地上的修斯一个轱辘起身，略显头痛的揉着额头爬起来。快速跑到迹部景吾身边，一把搂住他的脖子。“他们真的很野蛮的。”
“桦地！”迹部景吾额头上蹦出了井字。
“wusu。”
“把他给我拎起来。”迹部景吾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领。
“哎哎哎。”
这一天的放学后，司机没有带迹部景吾回家，而是打了个报告后就带着这群孩子去了东伦敦的街头网球场。
迹部景吾平时住在西伦敦，这个区主要是英国王宫，首相官邸，政府所在地，居住环境很好而且在这个区居住的人大都是有权势的人，相对而言素质较高。与西伦敦完全相反方向的东伦敦则是工业区和工人住宅区。亚文化泛滥，居住条件较差，人们的素质也相对较低。
等到汽车开进东伦敦的时候，坐在迹部景吾身边的修斯就指着窗外说：“这些光头党是不是帅爆了。要不是怕被老爸打死，我也想留个光头，每天穿着高腰牛仔，脚踩一双马丁靴。
“啊嗯，本王子对你的品味产生了怀疑。”
“切，格蕾瑞亚背着她爸妈和一个光头党在一起了，她可是曾追过你。”修斯背过手看向迹部景吾。
“啊嗯，本王子从来不知道你这么八卦。”迹部景吾撇了修斯一眼，紧接着又说道：“本王子才四年级，没想过恋爱。而且这是格蕾瑞亚的隐私，你不要背后传播。”
“我可没有传播，我就和你说了好不。要不是怕她吃亏，我才懒得知道她的私事。”
“哼嗯。”迹部景吾看着窗外闪过的一片片政府救济房，在心里预估起会遇到什么样的对手。“你要是喜欢，就去把格蕾瑞亚追到手。要是不喜欢，就像个哥哥保护好格蕾瑞亚。”
“......，她又不喜欢我。”
“还没去追呢，就觉得追不到了？你们可是青梅竹马，本王子怎么不知道你这么容易放弃？别让本王子看不起你。”
“你又没喜欢过人，当然可以说的义正言辞。”
“啊嗯，那你就一直看着格蕾瑞亚喜欢别人吧。”
“......，你要是喜欢人，会怎么做？”修斯撇了撇嘴道。
“反正不会像你一样看着她和其他人在一起还无所作为。”
“你别太过分了！”
“啊嗯，是你先说本王子的。”
“好了，我错了行吧。你认真点说。”
迹部景吾把目光从窗外收回来，只见他手抚上泪痣，语气坚定的说道：“只要她不讨厌我，我就一直追下去。”
“你不怕你爱上个灰姑娘？万一你和帕里斯一样喜欢男的呢？你家里肯定不会同意的。”
“是本王子喜欢，跟我的家族有什么关系。”迹部景吾挑眉道。
“本王子喜欢的人，一定是个非常华丽的人。只要本王子喜欢，爸妈一定也喜欢。”
“真是让人羡慕的幸运。”
“啊嗯，谢谢夸奖。”
不知什么时候，车辆已经驶出刚才的居民区，来到了一个位于公园的街边网球场。
“少爷，已经到了。”前排的司机走下车，拉开车门道。
“啊嗯。”
迹部景吾走下车就发现整个网球场被围的密密麻麻。叫桦地帮他开路之后，他才能看清网球场里的样子。
迹部景吾看着里面毫无体育精神的暴力网球，对站在他身边一心想溜的修斯说道：“啊嗯，这就是你说的比本王子还华丽的网球？”
“......”，修斯望天。
“我错了。我没想到你真的来啊。”
“桦地，球拍。”
“wusu。”
“你疯了！你和这帮人打？”修斯拽住迹部景吾的手腕，瞪大眼睛道。
“你别自作多情，不是因为你。本王子只是单纯讨厌有些人把网球当作实施暴力的手段。”
“桦地，拉住他。”
“wusu。”永远站在迹部景吾身后半步的桦地面无表情的把修斯拽过来，眼里是对迹部的浓浓的担心。
“啊嗯，他已经输了。本王子和你打。”迹部景吾在众人的注目下走进场内，把自己的外套盖在已经被打的跪在地上满身伤痕的人头上，用网球拍指着实施暴力网球的人说道。
“嗤，你以为你是谁，还王子，就你这种小屁孩能是王子，那我就是国王。”街头混混乔利恶狠狠的盯着身着光鲜，像是太阳般全身上下闪闪发光的迹部景吾说道。
“啊嗯。”
“砰——”
迹部景吾从兜里掏出一颗网球，抛起，挥拍，球拍的网面与黄色小球接触的一瞬间大力打出。
黄色小球咻的一下越过迹部景吾的场地，从乔利的耳边飞过。
“啊嗯，打吗？”
整个街头网球场鸦雀无声。
“呵，呵呵。可以啊，既然你不怕死，那我就陪你玩两场。”乔利用不拿球拍的那只手摸过被劲风扫过的耳朵，恶狠狠的说道。
“兰德尔，你给我滚出去。”乔利对着被外套盖着头的人吼道。
“你打不过他的，出去吧。”被衣服盖着的兰德尔终于漏出了自己的脸，只见他那张精致的脸庞上数道血痕。
“桦地，把他带去医院。”迹部景吾冷声说道。
“wusu。”
“来吧，小鬼头。”乔利扔过来一颗球。
迹部景吾对这个称呼很不喜欢，他不悦的皱起了眉头，懒得和他废话。用手接过直冲他脸飞过来的球，慢慢走到底线。
“啪”迹部景吾打了一个响指。
完全没有理会周围没人应和，他用眼神扫了球场一圈，最后紧盯回站在对面场地比他高壮很多的乔利。
“开始了，啊嗯。”
扔球，挥拍，球拍的网面与球接触的一瞬间，迹部景吾大力挥出。
乔利盯着球的轨迹，迅速跑到黄色小球落地的地方挥拍。
双方打了非常普通的几球后，乔利自觉预估出迹部景吾的实力，阴险一笑。
黄色小球从乔利的底线快速飞到迹部景吾的场地。
“是乔利的削球！”场外的人群喊道。
“啊嗯。”迹部景吾勾唇，只见他一跃而起，滞空的时候双手握拍。当黄色小球与球拍网面相接之时，大喝一声，然后将球用100%的力量回击回去。
这颗饱含力量的球来到乔利的场地时，乔利有些慌了。他快速跑到底线，双手握住球拍，咬紧了牙。
“砰——”
“wow——”
乔利的球拍飞出了场外，周围的人瞪大了双眼惊呼出声。
没有人能想到，这个一看就是个娇生惯养的少爷能有这么好的球技。
乔利看着被打出场外的网球拍，脸色变得青紫。他眼神扫过场外面面相觑的人们，眼里的阴狠越甚。
“啊嗯，本王子叫迹部景吾。”
“15-0”。充当裁判的小学生瑟瑟发抖的说道。
“喜欢本王子的截杀球吗？”迹部景吾挑眉道。“那么下一球来了。”
同样的扔球，挥拍，不同的是迹部景吾这次打的是对角球。两人僵持了几球之后，乔利打了上把迹部打的截杀球。
在众人的惊呼中，乔利甚至已经预知了自己的胜利。
正当他大笑的时候，迹部快速追着黄色小球的轨迹跑向底线，然后一跃而起。在空中迅速将脚上的步伐换成剪刀步，当球冲向他的时候，迹部景吾把网球拍格挡在面前。
“砰——”
迹部景吾把球挥了回去。
“30-0”
站在网前的乔利呆愣的仰着头，他看着他完全看不起的小鬼稳当的落地，用一种嘲笑的表情看向他。
“胜者是迹部，败者是乔利！”站在场外的修斯大喊道。
围在球场周围的人先是呆愣了几秒，然后齐刷刷的喊道：“胜者是迹部，败者是乔利！”
迹部称赞的的看了一眼修斯。挑眉，抬手打了个响指。
“啊嗯，胜者将是本王子我！”
“沉醉在本大爷的美技中吧。”
“wow——”场外想起了一片惊叹声。
“真有你的啊，王子殿下。”修斯笑道。
接下来的几场和众人预料的一样。
“1-0，迹部景吾胜！”
”2-0，迹部景吾胜！”
“3-0，迹部景吾胜！”
“4-0，迹部景吾胜！”
“5-0，迹部景吾胜！”
“胜者是迹部，败者是乔利！”
“胜者是迹部，败者是乔利！”
“啊嗯。”迹部景吾享受的张开双臂，静静聆听周围人的声音。半响过后，他的手抚上泪痣，开口道：“乔利，到你了。”
“呵。呵呵。到我了。”乔利彻底没有了最开始的意气风发，整个人变得阴郁的不行。他用阴恻恻的眼神扫过站在球场最里侧一直喊加油的伊斯，心里恶意丛生。
“是你逼我的。是你。”乔利把黄色小球抛起来。
“砰——”是黄色小球与球拍的网面相接的声音。
“伊斯——！”球被打出的一瞬间，迹部景吾愣了一秒，反应过来一边跑一边喊道“躲开——！”
乔利在迹部景吾跑起来的一瞬间从兜里掏出了一颗由石子组成的网球，在众人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高高抛起这颗杀伤力极大的球，用尽全身力气挥起球拍。
这还是一颗打向伊斯的球。
“迹部，别过来——！”
“快跑，乔利发疯了！”
“砰——！”
整个街边网球场一片混乱。
迹部景吾在最后一瞬间跑到了伊斯面前，没有一丝犹豫也完全没顾得上自己，把妄图挡在自己面前的伊斯紧紧的挡在自己身后。
手中的球拍与散石子构成的网球相接时，整个散石子网球在瞬间炸开，石子像是刀剑一样，到处飞溅，在这一瞬间，迹部景吾能想得到的保护自己的方法只有闭上双眼。
“迹部——！”
迹部景吾在听见身后的伊斯撕心裂肺吼叫的时候，才感觉到来自身上的痛感。
“膝盖好疼。”迹部景吾跪倒在了地上。
“有铁锈味。”迹部景吾感受到了从脸颊流进嘴里血的味道。
“爸爸妈妈肯定会生气。”迹部景吾觉得自己可能还不够疼，要不然肯定没功夫想怎么瞒过爸妈。
“你不是很强吗？你一个日本人怎么可能比我强！”
“还王子，那你应该叫我爸爸啊，我可是国王！”
站在场内的乔利看着痛的跪倒在地的迹部景吾大笑道。
“我要杀了你！”伊斯捡起地上的网球拍，双目赤红，整个人暴走起来。
迹部景吾抓住了他的脚踝。强忍疼痛道：“别犯法，伊斯。这种人不值得。联系拉斐尔”
然后在众人的注目下迹部景吾慢慢撑起身。伊斯想要帮他，被他推开了。迹部景吾在起身的时候痛的额角都开始冒下冷汗，但是最终还是站了起来。
他随手抹了一下还在流血的脸颊，用眼睛扫过站在球场周围的人们，缓缓举起右手，打了一个响指。
“啊嗯，本王子可还没输？”
“胜者是迹部，败者是乔利。”刚才充当裁判的小学生怯生说道。
“大点声。”迹部景吾挑眉道。
“胜者是迹部，败者是乔利！”
“胜者是迹部，败者是乔利！”
......
慢慢的越来越多的人散去了恐惧，他们停止了慌乱，开始重新围住球场，大声为迹部景吾打call。
大概喊了有三分钟，迹部景吾才满意的又打了一个响指。
他从伊斯兜里掏了一个网球，扔球，挥拍，网球拍的网面与球接触的一瞬间，煞白着脸腾空跃起。
黄色小球在飞到乔利面前的时候，乔利吓的打了一记吊高球。
“啊嗯，果然不出本王子所料。”
“看招吧！迈向破灭的圆舞曲！”
一记扣杀狠狠的打向了站在自己场地上呆愣的乔利的球拍。
在黄色小球从乔利的场地弹回来的时候，迹部景吾再次跃起。
只听他大喝一声，球拍网面与球相接的一瞬间，网球以人眼看不清的速度被重重的砸在乔利的场地。
“沉醉在本大爷的美技中吧！”
全场在经过一瞬间短暂的静默后，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尖叫欢呼声。
“6-0，迹部景吾获胜！”
当裁判报出最后的分数后，迹部景吾举起自己的球拍指向乔利，第一次说了脏话：“you great pillock（你个大傻X）。”
“少爷！”匆忙来到的拉斐尔身后跟着一群警察和医生。
迹部景吾在被抬上担架后，看着被手铐铐住跪倒在地的乔利，冷声说道：“好好享受本王子为你准备的监狱豪华游吧。”
“啊嗯，桦地。”
“wusu！”是伊斯喊的。
等到了医院后，过了两个多小时，迹部景吾才被处理好伤口，推到病房里。
迹部景吾看着围在他床边无声哭泣的桦地，感受到了被幸村精市支配的恐惧。
“啊嗯，桦地。”
“wusu！”
“不许哭了。”
“wusu！”
“有什么要和本王子说的吗？”
“wusu！”
“你再wusu一个试试，啊嗯！”
“请不要再让我离开你的身边了。”桦地的眼睛里流露出痛苦的神色。
“......”，迹部景吾收回与桦地对视的双眼，掩饰住内心剧烈的波动，片刻后嗯了一声。承诺道：“除非你想离开，否则本王子绝对不会把你驱逐。”
“wusu！”桦地的眼泪流的更凶了。与之相反的是那一张向来没什么表情的脸上竟然漏出了一个微笑。
“啊嗯，别哭了。”
时隔多年，迹部景吾依旧受不了眼泪。
“啊嗯，都看着我。我要宣布一件重要的事情。”
整个屋子里亮起了一双双求知的眼神。
迹部景吾扫过桦地，拉斐尔，伊斯，缓缓说道：“从今天开始，我将称呼我为本大爷。”
“wusu。”
“what？”
“啊嗯，最近刚学的中文，大爷是尊称。”
“你是不是摔坏脑子了！”站在窗边的伊斯跑到迹部景吾病床前，抓住迹部景吾的肩膀晃道。
“桦地！”迹部景吾痛的脑袋爆出井字。
“把伊斯给我扔出去！”
“wusu！”
只听砰一声，整个病房因为伊斯的离开彻底恢复了平静。
迹部景吾靠在床头，听着屋外伊斯的嚎叫，看着窗外被阳光打得略显斑驳的绿叶，那张还很稚嫩的脸上露出一个微笑。
迹部景吾一点都不后悔保护伊斯，他非常开心伊斯还可以活蹦乱跳。
正在学习中文的迹部景吾也知道大爷除了尊称的含义，还有爸爸的含义。
迹部景吾非常记仇，他讨厌被除了自己爸爸以外的人叫儿子。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第 14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