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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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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怡想到昨日被她碎碎念了一整天就感到好笑：“你呀，就是这样，没头没脑的。幸亏你还有一副眼镜，不然怎么办？瞪着你的大眼睛把头伸到人家面前瞄呀瞄的，不把同事们都吓跑才怪呢！”
她是一个可爱的女生，一头短发，圆圆的眼睛、圆圆的脸、圆圆的身子，总之看上去都是圆圆的，很是招人喜爱。
幸亏昨天为了以防万一带上了她那唯一的一副备用眼镜，不然她就真的糗大了。
天晴嘟着嘴影印着文件：“都是那个该死的变态男害的，那么大的大堂一个人都没有他偏偏朝我撞过来，你说他的眼睛是不是比我还有问题？”她越想越觉得自己冤枉，好好的一副眼镜坏掉了不说，还被人骂。她的眼镜戴了三年都没换过哎，第一天上班就报销了。
“不然你还想怎么样，你又没看到人家长什么样？”梁怡接过她影印好的材料，将另一落递给她。
天晴叹了口气，耸耸肩：“还能怎样，认倒霉喽。”
梁怡和天晴是新来的实习生，被一起分配到销售部门担任助理，幸好上司很随和，这也让两人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所幸除了第一天上班前的不愉快，接下来的后几天所有的工作还算顺利，虽然天晴有时会犯一点小迷糊，但在工作上她绝不马虎。
“今天的会议就到这里，散会。”斯文的男人宣布道。
人们立刻鱼贯走出会议室。
“做得不错。”男人微笑着冲天晴点点头，“这几个提议很好，我会仔细研究的，小姑娘有前途。”
“有——前——途！”梁怡直朝天晴挤眼睛，还用唇语重复经理刚才的话。
天晴笑面如花的瞪了她一眼。她只做了一点点事就得到肯定，心里很是高兴，但对于他的夸奖还是有点不好意思。她羞涩地看着经理：“谢谢，可是人家不是小姑娘了。”她纠正他的叫法，她可不想让人当小孩子对待。
已过而立之年的经理刘培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小女生急着长大嘛！他也乐意随她的心，于是捏捏她的脸颊：“是，你已经是个大姑娘了，好吧。去收拾东西了，下班快回家。”
她活泼可爱人又随和，刚来几天就和部门的同事打成了一片。他很喜欢这个可爱的实习生，他的女儿已有五岁了，若是长大能像她一样可爱就好了。
“知道。”她红着脸拉梁怡走出会议室。
梁怡一出会议室，立刻停住脚步取笑她：“大姑娘，你好厉害哦，一进公司才几天就得到经理的赏识。”她也学着刘经理的样子捏了捏天晴的脸颊。
“讨厌。”天晴一把挥开在她脸上乱捏的手，笑着瞪了她一眼。
梁怡转而将手臂搭上她的肩摇头晃脑地说：“老实讲，要不是刘经理已经成家，我还以为他看上你了呢！”
“别乱讲！”天晴立刻收起笑意，“庆幸吧，我们碰上了一位好上司，他给我的感觉就好像爸爸们一样，很随和也很照顾我。”
见她一本正经的样子，梁怡也不好再开她玩笑：“那倒也是，刘经理只比你爸爸们小三岁。”
她的圆脸忽然挤作一团同情地说，“经理还真可怜，不过三十三岁就被你当成爸爸辈的。”她像想起了什么问道：“你不会把所有上了三十的男人都当成爸爸吧？”
梁怡是跟天晴一起从小玩到大的，只有她一个人知道戚天晴有七位爸爸这个秘密，而这七位爸爸还都是七个不同领域举足轻重的人物。
“当然不会，想当我爸爸，标准可是很高的那！”天晴对她的问题嗤之以鼻。
梁怡大大出了一口气：“那就好，不然你的男朋友可难找了。”想着想着她忽然笑了出来：“要是老丈人跟女婿岁数差不多你说多可笑？”
“管好你自己吧，管别人。”她是很想早些把自己嫁出去好让爸爸们过自己的生活，可也不是这么个随便法啊。“好了好了，你要不要下班那，谁告诉我今天得买菜不能陪我等车的？”
“哎呀！”梁怡大叫一声，拍了拍自己的头顶，“我真是糊涂！”她随即哈着腰陪着笑：“天晴幸亏你提醒我，我得赶紧走了，你一个人慢慢等老爸来接吧。我不陪了啊！”最后一句话还没说完她就已经一溜烟的没影了。
咯咯咯……这个朋友比她还一惊一乍。
戚天晴回到自己的位子上，无聊地玩了半个小时的电脑游戏，见离单磊来接她的时间不远，这才收拾好东西慢悠悠的朝电梯间走去。
OK，终于搞定了！
沈光宇心中雀跃着，终于把这个难缠的客户给干掉，没日没夜忙了一个星期总算有了结果。可怜的他为了公司的事已经连着一周没有在三点以前阖过眼了，好不容易今天全部搞定，他可得好好犒赏犒赏自己。
抬起手腕看了看表——五点二十分！
他约的那个新近走红的模特恐怕已经化好妆出发了吧。好不容易才得来的约会，可别因为迟到给弄砸了。
他抓起椅背上的外套，踏着轻快的步伐哼着小调朝电梯间步去。
“咦？原来你在公司啊？”看到张亚东，沈光宇愣了一下。
“回来拿两份报告。”他双手交叠着看着好友，“可别说我不帮你啊。”
“谢了！”沈光宇感动得重重拍了拍张亚东的肩膀。连度蜜月都想着替他看公司文件，有这种朋友他又怎么不为公司尽心竭力。
张亚东轻轻点了下头，一切尽在不言中。
“我赶时间，先走一步了。”沈光宇扬起手跟他道别，明天人家就要开始日本之行了。
原本他们销售部开完会提早下班，但她为了等人多耗了半个小时才下楼。本以为下班的高峰期已过，谁知在等了好长时间的电梯之后，电梯内的她还是被挤成了沙丁鱼罐头。
戚天晴站在最前面，左手紧紧抓住挎着的皮包，右手扶了扶眼镜，被人挤来挤去害她眼镜一个劲地往下掉。
当的一声，电梯门开了。
戚天晴还没来得及迈步，已被身后鼓动的人潮给推了出来。
啊！她一个踉跄身子向前扑去，眼镜也是斜斜地挂在耳朵上摇摇欲坠。天晴急忙挥动双手想抓住什么好稳住身子，哪料到该着她倒霉，脚下一拐，整个人直直朝地面摔去。
哎呦！她重重摔在地上，皮包早已脱离自己的掌握，连眼镜也投奔自由去了。
不是吧？前后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刚刚电梯里挤成一堆的人就都走掉了？居然没有一个人来扶她，真是！
屁股好疼！她用力地揉了几下，这才撑着身子蹲下寻找自己掉落的东西。好在皮包目标大，没多久已重回她的肩上，但是眼镜……又细又小，以戚天晴近视和散光的度数来说，让她在这光洁如镜的大理石地面上找一副眼镜实在是有些为难她。
她弯下腰，胯着皮包把身子低了又低，几乎整张脸都贴上地面了。还好这会儿似乎人少了许多，而她又在最里的电梯间，没多少人经过，不然她的眼镜恐怕早就被踩烂了。
没人了！太好了，这下子她可以慢慢找眼镜了。虽然她眼睛不好，可是她的听力和嗅觉却是十分灵敏。她可以很肯定，方才虽然过了几个人，但是没有人踩到她的眼镜。她的眼镜应该还是完好无损才对，希望它快些回到自己的鼻梁上。
当沈光宇步出电梯间时，看到的就是这一番景象——
一个手攥皮包的奇怪女人，整个身子都快贴到地面上去了，她要干什么？
沈光宇拧着眉头愣在一旁，他们公司什么时候来了这么一个奇怪的女人？但是转念一想，管她是什么人，跟他又没有关系。他在赶时间，还有个约会要赴呢。
于是，他扭过头迈开长腿向外间走去。
突然，咯嚓一声！脚下一顿，似乎踩到了什么东西……
紧接着就听到一声惨叫穿破他的耳膜，然后在他还没回过神之前，刚才还贴在地面上的那个奇怪女人一下便扑到了自己腿边，惊得他身子向后一缩。
“干什么？”沈光宇瞪着眼前破坏他好心情的罪魁祸首，一把将她从地面上捞了起来。
“我的眼镜……”戚天晴苦着一张脸捡起破碎的镜框，不相信那是事实，这可是她仅有的一副眼镜了，她的心在颤抖。
她穿着一身灰格子套装，清汤挂面的脸上没有一丝脂粉气，原本一双漂亮的大眼睛，现在已经挤作一团。
原来是个还称不上女人的小女生，沈光宇心想。奇怪，现在还有人穿这种又老气又朴素的衣服？
“你陪我眼镜！”她装出一副凶狠的模样扬着手中破碎的镜框对着沈光宇说。
殊不知那本该凌厉的眼神在沈光宇看来却变成了迷茫的眼神。这对他来说不但不具备威胁性，还让他很是好笑。不过，目光移向她手中的镜框……他皱了皱漂亮的双眉。
他人帅，就连皱眉的样子都好看极了。若是被其他女人看到，只这一下动作就可以捕获数众的芳心。遗憾的是戚天晴不是别的女人，而是一个患有重度近视的女人，她连他的样貌都看得模糊不清，更别提什么小动作了。
“听到没有，你陪我的眼镜！是你把它踩碎了！”她一把揪住沈光宇胸前的衣襟，不在乎自己是个什么形象。
没反应？这女人这么近距离地看着他居然没反应？沈光宇心中纳闷不已，寻常女人见了他哪一个不像是见了鱼腥的猫，被他迷得晕晕忽忽，只有她，居然无视于他英俊的相貌一味的要他赔眼镜！
嗯……他将左手改扶在她腰间，一张俊脸凑了上去，挂着酷酷的表情。
看清楚些，你面对的是什么人！他在女人堆中一向是无往而不胜的，没有人可以忽视他的脸，她也一样。
他的脸在自己面前忽然放大，戚天晴吓了一跳，猛的推开他的身子，可他的手却死命扣住自己腰际动也不动。
“凑那么近干什么，怕别人看不清你长了一副丑模样啊！”他不赔钱也就罢了，还敢死命地扒着她不放，让她气不打一处来，他都跟她贴到一起了！
喝！沈光宇猛吸了口冷气，一张俊脸因而变得扭曲。这女人的眼睛简直是长了等于没长，就算近视也不该连他的样貌也看不清吧，居然将他这张万人迷的脸说成丑模样！
是可忍孰不可忍！
“啊，你就是那个变态男！”
似乎还嫌他的火不够大，戚天晴嘴里又冒出了这一句。她的嗅觉原本就无人能及的，现在跟他这么近距离地接触让她闻到了那隐隐传来的茉莉花香。
“你说什么！”沈光宇的好心情彻底被破坏殆尽，他咬牙切齿地说，“女人，你给我看清楚！谁是变态男？”另一只手已攀上她的雪脖，恨不得掐死她。
“就是你，我想起来了！上次就是你撞碎了我的眼镜，现在你又踩碎了我另一副眼镜，你得陪我两副眼镜！”戚天晴视力不好，看不到他那狠厉的目光，所以一点也不怕他：“明明是个大男人，身上居然有茉莉花的香味，我记得这种味道，上次我闻到的就是这种味道，还说你不是变态！谁信啊？啊……”她猛然想到，自己还跟他贴在一起：“放开我，你这个变态男！”
“就是不放，你能把我怎样？”他的目光简直要杀人。
戚天晴情急之下，用力朝攀在她脖子上的大手一口咬去。
“啊……”沈光宇痛呼出声。
戚天晴也因此逃离了他的魔掌。
“该死的女人！”他的手居然被咬出血丝，她究竟用了多大的力气？
看到那女人跳开他身边一副他拿她没办法的得意样，他就有气。蓦地，心思跟着一转，沈光宇冷眼斜眯着她哼了一声：“女人，别再装模作样了。你不就是想用这种特别的方式引起我的主意吗？啧啧啧，这种方法实在有够烂的，喜欢就说喜欢嘛，何必拐着弯用这种方式呢？”
戚天晴一张脸胀得通红：“谁喜欢你，你这个变态男！自恋狂！也不照照照镜子看看自己长的什么德行！”
“够了，女人！”他大步走来，戚天晴想躲也躲不过，被他像抓小鸡一样一把拎了起来：“你引人注意的方式实在惹我生气，我再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说你喜欢我，刚才的所作所为都是故意要引起我注意的，我就放过你。”
他的脸贴得很近，戚天晴可以感到他呼出的气喷在自己脸上，心中登时产生了异样的感觉，身子一僵：“混蛋，放开我，鬼才喜欢你，我只要你赔我眼镜！”
听到她的话，沈光宇气得脸都绿了，不相信自己会栽在一个毛丫头手上。
“哈哈哈哈……”伍毓虹终于忍不住爆笑出声。
这女孩实在太可爱了，能把自诩英俊无双的沈大帅哥气得弃形象于不顾，真是难得难得。她们站在一旁看了半天好戏，这两人居然一点感觉都没有？没想到在她们临行前还可以看上这么一出。
“别笑了。”张亚东扯了扯妻子的衣袖，用眼光示意她严肃一点。沈光宇气得脸都绿了，他们不应该再看笑话，虽然自己憋得也很难受。
张亚东强忍笑意，朝僵持的两人走了过去。他拍拍沈光宇劝道：“大男人，有点绅士风度好不好，别对人家女孩子那么凶。”
“就是的嘛，被小女生叫做变态男。”想起来她就想笑，“也不好好检讨一下自己。幸亏现在大堂里没人，要是传到公司同事耳朵里，岂不是丢了我们公司的面子！”
“叫你的女人闭嘴！”沈光宇冲张亚东大声吼道。
可怜的男人，他已经快要发疯了。
“嘘……”张亚东冲着伍毓虹摇摇头，示意她别再说下去。
伍毓虹这次倒是乖乖听了老公的话，双手交握在一旁静静地等着。她并不是真的那么听话，而是做事要懂得适可而止，反正她笑也笑过了，损也损过了，况且她们明日就要高高兴兴去度蜜月了，要是在这个时候把桃花男惹怒了，他甩甩手不做事，她们的蜜月岂不是泡汤了。
张亚东见妻子乖乖地闭了嘴，马上劝慰起好友：“别发火，想想看你最在意的形象？你是不是忘了比我们早走一步要做什么，那我提醒你，你……”
他的话还没说完，沈光宇已经叫起来：“糟糕，差点忘了那个约会！”
“现在已经差十分六点整了。”伍毓虹在一边‘好心’地提醒他。
“我要迟到了！”他忙了一星期才盼到的这个约会呀！他狠狠的瞪视着眼前娇小的女人，“都是你害我迟到，下次不要被我遇上。”
“你……”她还没说什么，他居然想恐吓她！
“我今天没时间跟你耗下去，算你走运。”不能再跟这该死的女人浪费他宝贵的时间，还是立刻赶去赴约要紧。
想跑？没门！“不许走！”戚天晴一把揪住他的西服后襟，“你还没陪我的眼镜，不能离开！”
“你……”好，他沈光宇也不希罕这几个钱，赶时间要紧，“算我倒霉！”他扔下一千块就匆匆离去了。
戚天晴握着厚厚的一叠钱，愣在当场，没想到他给的还真痛快。
“小姑娘，这里是一千块你要拿好哦？赶快去配一副眼镜吧，别跟那男人一般见识。”伍毓虹走过来好好打量眼前的女孩。
“我不是小姑娘，我已经二十二岁了，我在这里做毕业设计！”戚天晴昂着头，就怕别人把她说小了。
“你是这里的员工？”张亚东惊讶不已，她看起来是那么娇小，居然有二十二岁了，还是他们亚光集团的员工！
只有伍宇虹心中窃笑不已：原来跟亚光副总裁杠上的是他们公司刚来的实习生，这下热闹了。
“谢谢你们的帮忙。”戚天晴有礼貌地朝两人道谢。
“不用。”伍毓虹一把揽住人家的肩膀，“大家这不就认识了么，我们都是亚光的员工，你可以叫我虹姐，彩虹的虹；他呢，你就叫她阿东哥好了，东南西北的东。”她大方地把她当作朋友。
张亚东站在一旁任妻子摆布，只要她不闹出什么大事来，就随她高兴好了。
戚天晴高兴地叫道：“虹姐，阿东哥，谢谢你们的帮忙。我真想看看你们的样子。”
“嗯？你看不到我们？”张亚东没想到她的视力这么差。
戚天晴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的近视很严重啦，不戴眼镜什么都看不清。”
怪不得！伍毓虹恍然大悟，难怪对着沈光宇会没有反应，原来她根本就看不清他的样子！哈哈，这回有好戏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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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我看，你明天就不要去了。”殷俊不赞成她再去上班。
“那怎么行？我做得好好的。”她才不要呢。
“上班一周就被人撞了两次，还坏掉了两副眼镜，这样叫做好吗？”殷俊凉凉地说。如是这样还叫好，他还真不知道什么是霉运。
“那又不是我的错，都是那个变态男……”
“什么？你们公司有变态？”这还得了！纪巍急呼道：“不许去上班了，说什么你也不许去。”变态什么事做不出来，他的女儿这么单纯，若是因为上班而出了意外那可怎么得了！
“三爸，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戚天晴急急地说。他又误会了！“他也没做什么，只不过……”
她的话还没说完又被纪巍打断了：“不过，不过什么？变态狂就是变态狂，这会你说出花来我也不能同意。老大，你快劝劝她，别再让她去亚光了，太不安全，还是到你的寰宇实习好了。”
单磊挑了挑眉：“你听到了，每个人都不赞成你的决定，还是不要再去了。”乍听她口中说的变态，单磊心中一惊，暗暗埋怨自己没有查清潜在的危险。
“不……”她的话又没说完。
“就是，听爸爸们的话，你不会吃亏的。”殷俊也随声附和。
天晴急的满头大汗，没办法只好用喊的：“不是啦，你们误会了，听我把话说完好不好！”见他们终于不再插话，她这才又说道：“没有什么变态狂啦，你们不要乱解释好不好！”
“是你自己说有变……态的。”见她瞪向自己，纪巍后面的话声音小小的。
“那个男人很正常啦，会叫会跳会骂人，只不过他身上有淡淡的茉莉花香味。你们想想看，有哪个男人身上会有茉莉花的香味，还是淡淡的那种，不注意都闻不到，所以我都叫他变态男，其实也没有真的变态啦。”
“是有点变态，男人擦香水就够变态的了，他居然还用茉莉花的香味，他是不是个人妖？”纪巍想到去年查抄泰国人妖走穴的事，他们的样子……嗯……真让人觉得恶心，他满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应该不是啦，看上他去很正常。”天晴皱眉，他们真有本事居然想到那上头。
“你又知道？”纪巍此言一出，三双眼睛齐刷刷盯向天晴。
“听他的声音就知道。”
“你说那男人身上的香味很淡，那你是怎么闻到的？”殷俊不愧是律师，心思要比常人细腻许多。
“我……”没想到他会抓出这点来问，总不能回答说是自己被他困在怀中时闻到的吧，那样不死才怪呢。
“嗯……”六道目光变得紧张兮兮。
“你么别紧张，别紧张，当然是他撞到我的时候闻到的。”于是她挑选最安全的字眼将整个过程描述了一番。
“亚光里有这种野蛮人？那还是不要去的好了。”单磊摇头道。撞来撞去的，要是把他宝贝女儿的头撞坏了怎么办？等老二、老六他们回来就没法交代了。
“亚光的同事都蛮好的，挺容易相处，那个变态男不一定是亚光的员工。”天晴极力为亚光辩解，“看他脾气那么坏，也没什么人容忍得了，多半只是个送货的或邮递员什么的。”见三位父亲一脸困惑，她又解释道：“你们想啊，每次遇上它不是在上班前，就是在下班后，他要是亚光的正式员工，工作中我跑来跑去的怎么没遇上过？”
“你只是个实习生，见得了多少人？”单磊可不认为他只是个普通的邮递员，会在亚光的大堂里冲冲撞撞还大声吼人，一个小小的邮递员怎么敢？
不过……亚光经理级以上的人他都见过，总裁张亚东温文尔雅；副总裁沈光宇更是女人口中的大众情人，见人三分笑；再往下似乎印象中没有一个是火爆脾气的呀……算了，或许真的是他想太多。不过保险起见：“你还是到寰宇来吧，爸爸也可以早一点让你适应这个环境。”
“不好，人家在那边刚刚才做出一点成绩来，刘经理今天还夸奖过我呢！”她就是不依。
“刘经理？你们销售部的刘培？”看来她做得还不错，单磊的脸上露出为人父的骄傲。
“是啊，他很照顾我的。”她在尽力打消他们的念头。
“刘经理？男的女的？”很照顾她？怎么个照顾法？明明是句很平常的话，听在殷俊耳内就是那么不舒服。
“男的，小晴晴的顶头上司。”单磊回答得言简意赅。
“男的！”他的预感果然没错。
“当然是男的，亚光集团里除了公关部经理外，其余全部是男人。”天晴不明白四爸那么激动干什么？
“他对你很好吗？他有什么企图？”殷俊的脸阴沉下来。
沉稳的单磊不觉笑了出来：“放心吧俊，不是你想的那样，那个销售部经理刘培已经有家事了。我接触过他，他的人品我信得过。”
“是吗？”那还好一些，殷俊的心放下一半。不过……“亚光那么复杂，你还是不要去了。”
她不过就是碎了两副眼镜，亚光哪里复杂了？不对！
“我要留在那边，我不想那么快进寰宇上班。”说来说去她只是不想那么早地被绑在寰宇乖乖地做继承人。
“你要是不想那么早就被绑在寰宇，可以到我的事务所来当个助理，不会很难的，你做的来。”要是可以把她留在自己身边，那就再好不过了，殷俊美美的心想。
“嗯……”天晴摇头摇得像波浪鼓，“人家实习还要算成绩的，怎么能中途离开？再说我学的是商科，到律师事务所也不太合适呀。不行，我还是要留下。”
“算了，让她留下好了。”单磊作了最后的决定。
“啊？”纪巍跟殷俊都没想到他会同意，他不是从一开始就反对的吗？
“耶！”天晴高兴地跳了起来，一把抱住单磊给他一个大大的香吻：“还是老爸对我最好！”
纪巍跟殷俊瞬间塌下脸来，怎么会这样？早知道他们就不用做坏人，好人自己当就好了嘛！千金难买早知道。
“我会叫人留意亚光的，你们不用担心。”看到他们灰白的脸色，单磊心中暗笑，转头对天晴说，“亚光能够有今日独当一面的成就，一定有他独到的经营管理模式，你在那边会好好学习的，是吧？”
天晴用力点点头：“我会认真研究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