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野］黑芝麻汤圆与草莓奶糖》鲈鱼美

4、陀总回忆杀

　　我和陀总相识在西伯利亚的冰天雪地中。

　　那天，父亲病的很重，家里的药材都被吃光了。我披着白色的斗篷，独自一人去镇上买药材。

　　我乘兴而去，败兴而归。颓废的坐在屋子里，双手抱着膝盖。

　　没有，没有，什么都没有。镇上的人们都知道我和父亲得罪了不该得罪的大人物。没有人愿意为他治疗。
　　人们都说，我们是灾星。

　　“求求您了，救救我的父亲吧。”
　　医生本来不同意的，他的脸色很黑，但盯着我打量了一下，突然就笑了。
　　“哎，你这孩子，跪着做什么，快起来快起来，说说你父亲怎么了？”

　　我心里很清楚，镇子上的每一户人家都知道我的父亲是怎么回事。像这种表现，一看就是心里有鬼。

　　我的语气一下子冷了下去：“不……不用了。”
　　那位老医生感受到了我态度的变化，一下子不高兴了：“你这是什么话，难道不相信我吗？”
　　他身后，老医生怀孕三个月的儿媳妇指着我的额头，斥责到：“你这是什么态度？别忘了你这是在求我们，我们可没义务帮助你。真是没教养。”

　　我下意识的开口：可我什么都还没说呢。
　　最终还是憋回去了。
　　我劝解自己：因为父亲，再忍忍吧。说不定老医生也是个好人呢。

　　我被镇子上那位老医生搀扶起来，老医生说自己有事去了另一个房间。

　　不知是不是错觉，老医生将我搀扶起来时好像给儿媳使了个眼色。

　　医生的儿媳大着肚子，将我从大门带入房间，给了我一些食物。她自己则出去了，我留意了一下，发现老医生儿媳去的地方与老医生刚刚有得方向有点像。
　　我接过来，狼吞虎咽的吃起来。

　　吃得时候，我不由得暗自唾弃自己真没骨气，说什么为了父亲，其实都是自己太懦弱了。
　　同时有些奇怪，一般不因该是家里主人来接待客人吗？为什么老医生的儿子没来呢。而且，医生爷爷和那位阿姨之间的气氛好像有点奇怪。

　　心里这样想着，可我表面缺没有表现出来。将自己的最塞满，

　　那儿媳进门时笑容满面。看到我这个样子，不禁笑出了声：“噗，慢点吃，没人和你抢。”然后捏了捏我的脸蛋。“长得真可爱，就是太瘦了。我儿子以后要是长大，肯定比你……和你一样可爱。”

　　我心里暗想着，您以后生出来的是不是儿子都不一定呢。
　　话说大人还真是奇怪，明明刚刚还将我当做老鼠屎一样看，现在却把我当摇钱树一样看待。

　　咦，我为什么会这么想？奇怪。

　　尽管内心MMP，但表面还得笑嘻嘻。我抬起眼皮，直视她的眼睛，眼睛弯成了月牙，咧着嘴找到：“您儿子以后一定随他爸爸，肯定会很英俊潇洒。”

　　但我没想到那女人的眼神一凛，没了笑容。

　　我：哦吼，马屁拍到马腿上了。：=)
　　希望自己人没事。

　　那女人的看了我一眼，冷冷地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啊，不会吧？孩子真的不是他丈夫的！

　　我人都傻了，没想到自己在冬天要个饭还能吃到夏天的大西瓜。

　　但机智如我，我表面并没有表现出来，而是继续笑眯眯地道：“您觉得我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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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一开始，是有好心的医生不顾那个组织的威胁，执意帮助我们。
　　他看起来大概只有十五六岁，可真实年龄却二十几岁。
　　“啊？”听到他的年龄，我不由得愣住。
　　那个好心医生不由得笑出了声：“哈。我看起来真的有那么年轻吗？”
　　我点了点头：“嗯嗯。”

　　不得不说，尽管那位医生看起来年轻，但真的有两把刷子。

　　我们慢慢熟了起来，我哪时只有八岁。这位医生也丝毫没有嫌弃我，他见到我的时候，我使用了自己的异能，但是他没有害怕，他说，他也有异能。

　　他的异能是可以通过自己的思维创造一个只听自己话的人偶。
　　我才他肯定有隐瞒，但我没有多问。

　　我和他熟了起来，我会在他来时叫他哥哥。

　　彩虹又一次普照大地。

　　父亲的病在他的照料下很快好转。
　　医生哥哥也经常接济我们，生活慢慢走上正轨，日子过得平凡而朴实。
　　就在我的生活又一次燃起希望的时候，神明又一次抛弃了我。

　　“哎，听说了吗？那个医生死了。”
　　“哪个医生啊？”
　　“还能是哪个，还不是给那家治病的那位。”

　　刚到镇子上，打算去看一看昨天失约的医生的我僵住了，直觉告诉我，他们说的是我和医生。

　　他们看见了我，有一个女人走上前，扇了我一巴掌：“你这个灾星，你还有脸来？”

　　我的心慢慢沉下去，我知道都是因为我，因为我，医生才死了。

　　我闭上眼，感受着脸上火辣辣的疼痛，回忆与医生的过去。

　　“您是华国人吗？”
　　“不，我是岛国人。”

　　“您的名字叫什么？”
　　“我姓森。叫……森欧外。”

　　我熬药时，他会问：“这是什么？”
　　“是中药，我母亲曾是一位中医。”

　　他不会像别的医生那样，贬低中医：“恕在下直言，这样药品吃了根本没用。反而会加害病情！哪有人把草煮在一起吃！”
　　“医生爷爷，这…这是中药，滋补的。”
　　“那你看你的父亲有没有好转？”
　　“中药见效慢，需要长时间喝。我们才在这儿住了几个月。”
　　“别说了，你要是不听在下的，在下宁可不治，医疗费就退给你吧。在下虽为一介布衣，但士可杀不可辱，在下不奉陪了！”

　　我还记得医生第一次看到我熬中药时，会摸摸我的头，道：“中医学的确是一门神奇的学问，你居然能懂。”
　　“这个……我也是略懂一二。”
　　“那也很厉害，我想您的母亲一定是以为值得敬佩的人。”

　　那是我第一次从别人口中听到对我母亲的赞扬。就叫我父亲也没提到过。
　　从那时起，我就非常信任那位医生。

　　可现在，他居然死了，这是我绝对没想到的。

　　打我吧，打我吧。这样我才能减轻一些我的罪恶感。

　　于是，我得偿所愿的，被村民们赶了出去。

　　以前我和父亲是住在村里的。但因为那群人砸了我家房子后，我的父亲就被村名们以我们的房子坏了，他们重建了一个“房子”供我们住这个理由赶了出去。

　　其实到地方，那里连狗窝都不如。

　　在被赶出去之前， 我问了村名们：“医生哥哥有没有留什么？他的……尸体还在吗？”
　　村名们诡异的统一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有几个人商量着，我隐约听到“要不给他吧”还有“他们父子把我们害的那么惨，这是我们应得的！”还参杂着“就是”“是啊！”这一类的话。

　　我笑了，泪水还挂在我的脸上，我想我笑得极为凄惨。我看着他们：“你们不觉得你们像种动物吗？”
　　“什么？！”
　　“你敢骂我们？”
　　“果然是婊，子生的东西，没教养！”

　　我没有解释，而是笑着离开。
　　从小受过贵族礼仪的我哪怕是在最落魄的时候，也必须体面优雅。

　　我的嘴角轻勾，眼里却没了往日对生命的热爱，就像死了一般，黑色的眼里如黑潮般反射不出一丝亮光。

　　夜，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