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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发情期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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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什么样的人,认真的时候总会比平时多一分莫名的韵味。
白叶更是如此。
他垂着眼帘拨着弦,那音断断续续,很难听出一首曲子的形,时不时哼几声回忆灵感,在小本子上记一记。
这显得相当枯燥的过程,发生在以“三分钟热度”闻名的白叶身上,似乎有些不可思议——但,白叶确实对每一次作曲都保持着新鲜感和喜爱。
如果说他是一个全民偶像的话,那确实有些高看他了,以他这优点缺点大大方方全暴露出来的样子,光是惰性就难以登上顶位。
但在乐坛,他确实处于一线,而且只要前方的老前辈展示出颓态,他就可以轻易的超越对方,再次向前一步。
人们或许对“白叶”这个人有褒有贬,有喜欢的,有讨厌的——但他的曲子,却像是有一种莫名其妙的魅力,或许这一首不戳你,但他的其他曲子,又可能直逼你的心脏。
白叶是喜欢以歌星之名做着自由职业之事的人,传统的文化魅力他感受过,新奇的创新想法他参与过,外国的繁华和国内的复杂,他都一一见识过。
他的歌,是在描述这个世界。
他对世界永远保持好奇,像是一个看什么都要问的让大人头疼的孩子,作曲也会出现很荒诞的歌词,宛如他对这个世界的疑惑。
室内只有白叶自己发出的动静,等白叶决定了曲子的大概基调,已经到一点四十多分的时候,才发现银发的女人一直沉默地坐在自己身旁,正静静地看着自己。
“啊……”黑发青年似乎有些尴尬,他挠了挠脸,“你一直……在看啊……”
别人看他作曲,要么是怕打扰他,要么是觉得无聊,看了几分钟就走,但是冉静愣是不声不响的在他旁边待了这么久,因为没发出什么动静,还让他以为是自己一个人在这儿。
所以自己作曲的时候偶尔冒出来的颜艺或者闲着没事突然嚎一嗓子的样子也被看到了?
冉静跟着站起身,她缓缓走出房间,对白叶点了点头,“晚安。”
“……对了,”她顿了顿,说,“你……叫我冉静就可以了。”
整天“小姐姐小姐姐”地叫着,听着让人怪不好意思的。
“好——听你的,冉静。“
青年笑着应下。
或许他自己也没发现,刚刚作曲的时候过于放松自在的气氛让他恢复了曾经的样子,脸上的笑都没有平日的热烈,只是暗含成年人疏离。
但他说出的话习惯性地在舌上绕了一圈,听起来又亲昵感十足。
宛如不亲人却叫得软乎乎的猫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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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决赛很快过去,导师们纷纷开始给学员开起了小灶,白叶这边依旧很轻松,按时上课,按时下课,能不能练好,全靠学员的自觉。
“郑可哀,”正准备离开的白叶视线一扫,看到了最近脸红得厉害,也更容易累的少年,“你是不是生病了?”
最近好几天这人都不在状态,虽然不至于影响整体进度——郑可哀是歌担,舞蹈部分相对较少,倒是不影响他的声音——但要是舞蹈动作不够有力,那也会让节目的整体观感大大下降。
“……可能吧……”少年怎么感说自己可能发情期到了,只能尴尬地笑一笑,伸手按了一下自己脖子上的性腺。
一般这个时候,官方都会给omega提供一个封闭房间扛过去或者omega自己找一个人临时标记,但是……
这里不是他的世界啊……
这种在别人面前不受控制地散发信息素偏偏大家还无知无觉的感觉太尴尬了!就像是被公开羞耻play了一样……
而且……
他回忆起之前触摸白叶的身体时的温度,脸一下子烧红起来,磕磕巴巴地与导师道别,急急忙忙地跑回宿舍。
“可爱是怎么了?”刘亦昆挠了挠头,“他最近一直在躲着白哥吧?”
“不知道,过来看看我这个姿势有没有歪?”队长宋礼摇摇头,表示自己没什么头绪。
“说起来你们是不是谁偷藏零食了?感觉空气里一股子甜味。”
白叶微微扬眉,询问了一下学员宿舍的位置,抬脚跟了过去。
这种个人的场地摄影师显然不适合跟进,白叶什么人品圈里也很清楚也知道,摄影师就干脆没跟上去,去拍其他人了。
守在门口的冉静跟着一起走,她手里还握着赞助的、随便放在走廊的饮料。
她见白叶额头上被热出的汗珠,想了想后,用异能力冰了冰饮料,递给雇主。
“谢谢……哇——”白叶被冰得都清醒了不少,他拿瓶子贴了贴脸散热,拧开瓶盖喝了一口。
为了防止剧烈运动的学员突然喝冰饮料伤到身体,导师们也怕喝冰的伤到嗓子,现场基本没有设置冰箱。
白叶扭好瓶盖,转头看向冉静:“对了,静姐,你的家乡在哪?”
“在G市的一个小乡村,”冉静回忆起以前,有些怀念,“我是个农村娃,就靠着做粗活帮家里生计。“
谁知道后面有丧尸病毒。
G市本来就不是什么大城市,四面环山,有点闭塞,它的小村庄就更加难以到达,所以当她从大部分人都感染的家乡逃出去后,发现满目皆丧尸——
没有一个人类。
白叶歪头看着冉静的表情变化,捏了捏手中的瓶子,没再问。
他看人很准,冉静确实是真心在做他的保镖,也没必要因为自己的好奇心伤了大家的和气。
冉静身为女孩子,不适合进入男团宿舍,白叶就让她在门口坐着等,顺便休息一会儿,白叶和门卫聊了聊,知道郑可哀的宿舍号后抬脚上了楼。
“207……07——啊,这里。”
白叶敲了敲门:“小可爱在吗?”
郑可哀的名字,如果读走调的话,就是“真可爱”了,白叶上次盲打就打出这三个字,索性就定下郑可哀的外号是“可爱”了。
房间的隔音很好,白叶站着等了一分钟左右,有点怀疑郑可哀有没有在里面,正准备再敲一下门,门就突然打开了。
长相柔和到近乎女孩子的甜美的少年抬着头,眼尾染着红,面如桃花,眼波流转,汗液未去,可爱和妩媚这两种元素融合在一个人身上是很怪异的,但在郑可哀身上却完美融合。
白叶抬手探了探少年的额头,皱了皱眉:“发烧了?”
郑可哀扶着门框才没让自己脚一软跪在白叶面前,他感觉浑身发热,眼睛微微发红地盯着白叶的嘴。
青年说话的时候,可以看到他的有些尖尖的虎牙。
“……我没事……”他弱声弱气地说,随时打算关门——他的房间一团糟,这肯定不能让白叶看到。
白叶也看出了郑可哀的不对劲:“要是不舒服的话,早点说,身体最重要,节目才是其次——如果之后没有资源的话,我可以帮你找。”
他抬手揉了把小孩的头:“我的联系方式林清应该给你了,要真出什么事了,你打电话给我。”
“……谢谢白哥。”
郑可哀看着白叶缓缓离开,马上关上门上了锁,有些难堪地软倒在地。
——不可以产生依赖心理。
——忍忍就过去了。
他垂下眼帘,压着喘,艰难地走回床边,倒在床上抱着被子蹭,低低呜咽着。
他几乎是恼了自己的这身子。
从明显是心理医生的人来询问他一些问题时他就马上意识到了自己作这个世界的“异常”,他一回宿舍,就用智能手机查了一下这里的常识。
在这个世界,无论是谁“摸”谁,除非另一方有这个意愿,不然都是“坏”的。
也……没有人……会因为“信息素”这种东西失去理智……
用下半身思考,只知道繁殖的,已经不能称之为“人”了。
他自己世界的人们,在这个世界的人看来,估计是一堆野兽罢了。
这种认知让郑可哀有点……无所适从。
他一边忍着热潮,一边脑袋一片混乱地思考着自己的“异常”,感觉自己宛如坠入了深海,几近窒息。
他这么忍了几个小时,待真的爆发期来临时,勉强压住自己出去找人的想法。
「要真出什么事了,打电话给我」
白哥……
他触摸那个人的腰的掌心还在发烫,扑腾着拿了手机,努力睁着眼去分辨汉字,有点颤抖地点了置顶的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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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叶怕冉静又陪着自己等到深夜,在十一点左右就让保镖去睡觉了,自己一个人呆在房间里作曲。
……说实话,还是一个人舒服一点……
想到之前作曲完毕一抬头就看到冉静时的惊悚与紧张的感觉,白叶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叹了口气。
在他又熬到一点三十二分,准备睡觉时,郑可哀的电话打来了。
白叶眨了眨眼,点了接通。
“喂?”
「……嗯……白、白哥……」
那边的声音很轻,带着气音,有时候会有色气的喘息声。
“身体不舒服?”白叶揉了揉太阳穴,收拾起桌子上散乱的草稿,“大概什么症状?”
他已经存了门卫的号码,如果郑可哀真出了什么问题,就让门卫去帮忙。
「……呜……就是……」那边似乎哭了起来,「睡不着……我睡不着……」
“睡不着都要人哄啊,让我亲自哄你——你知道我出场费多贵吗?”白叶笑着问了一句,又敛眉重问了一遍,“身体没事吗?”
「……没事……我……明天就好了……嗯……」
“……这可不像是没事的样子。”白叶皱了皱眉,哄着他,“那我今天哄你睡觉,早上的时候,如果你状态还是不好,我就强制把你送去医院。”
「……好……」
白叶一时间也愁怎么哄人睡觉,索性就做一个无情的唱歌机器,找了一些节奏比较平缓的歌,一一清唱出来,待听到对面的呼吸声,一抬头,都两点钟了。
他挠了挠头,下去给自己弄了杯牛奶安眠,睡觉前抬起揉过小孩的头的手闻了闻。
好甜的味道,郑可哀是进糖水里泡着了吗?
第二天起床的时候,他就有点赖床了,抱着被子打电话跟导演交代:“我10点再过去——诶呀他们知道怎么练的啦,只是差熟练度而已……”
“我……超困……”他说着说着,又迷迷糊糊睡过去了。
导演能怎么办,人家都睡了,再加上A团的人也都表示了理解,也就只能先拍其他组了。
白叶九点过才扒拉着头发起床,风风火火地洗漱好后,拎着冉静带的蒸饺去了练习室。
A团的人一闻早餐的香味,虽然吃过了,但也跟着饿了,一个个厚着脸皮过来讨食,白叶哭笑不得,拜托工作人员去买点早餐过来,把蒸饺一人一个分了。
到了郑可哀的时候,白叶还记得约定:“今天身体还好吧?”
郑可哀已经恢复了平时的状态,他本来是没来讨蒸饺,但白叶都夹在他面前了,只能抿了抿唇,学着别人张口咬住小小的一角不去碰到筷子,然后抬头啊呜一口把蒸饺吞进嘴里嚼,缓慢地点了点头。
“唉……”临时导师叹了口气,笑了笑,“看来我这么晚睡也挺值。”
郑可哀有些不好意思地道了谢,被白叶揉乱了头发作为惩罚后,回去继续练习了。
其实昨天他也不能保证今天就能好,一般omega发情都要两三天的,估计是这个世界把时间缩短了吧。
哪天,得找个礼物谢谢白哥才行。
郑可哀压了压自己翘起的头发,忍不住翘起嘴角,偷偷地瞥了眼在吃早餐的白叶。
——真好。
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感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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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上决赛啦,白导师马上可以自由了!
说起来这个特权是有点用得过分了www不过导演也知道白叶只是过来玩的,既然已经把A团教好了,那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就当白哥是娱乐圈的大宝宝叭,大家都是宠着他顺着他的,毕竟有资本有实力,连对家都没有,大多数时候也都哄着
说起来白叶哄人睡觉还是第一次wwww
abo的发情期太长了,我给弄短一点,怕影响到可爱的事业。
他其实挺重视贞操的,但是在他眼中看来只是暗示意味地“摸摸”还没有性骚扰(之前的世界都习惯了),如果真的在自己非愿意条件下献身的话他会崩溃的。
而且他也不傻,还是会上网搜一下的,也有在注意改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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