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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20章 ...

  •   十四胤禵顶着红扑扑的脸色,大步就走了过来,快速闪了一眼秀容,直奔康熙而去,先唤了一声皇阿玛,紧接着一个金紫色的人影就冲进了康熙的怀里。

      “养了几日的伤,就忘了仪态了”康熙满嘴的叱责,却未见推开十四的动作,而是宠爱的轻拍他的头,化不开的亲情,连同秀容在内都深深的感觉到了,康熙却是喜爱十四的。

      “儿子,想念皇阿玛,见了皇阿玛什么都不记得了。”抬起小脸,两只明显雾气蔓延的眼睛,盈盈的看着康熙。

      康熙心中一动,神情更加慈爱。

      “儿子的伤都好了,不需要再养了,请准许儿子补回缺失学业,儿子保证不会再让自己受伤。”表面上是嘉奖他,让他在阿哥所里养伤,实际是勒令他禁止出阿哥所。他怎会不知皇阿妈明着是给了面子,暗着则是在罚他,也是在告诉他,皇宫里的一切他都了如指掌,谁也不可欺瞒。

      于是他只能主动出击,谁让他现在还只有十岁呢。

      小小年纪就如此聪慧的胤禵,康熙自是有种身为父亲的骄傲,他假意严词的指责,“爱新觉罗家的男子汉,怎可哭鼻子。”

      胤禵孩子气的抹去欲掉不掉的眼泪,张扬着一张纯然的笑脸,阳光而灿烂。

      父子俩似家常又似训诫,倒也被胤禵讨去了应允,可以不用再窝在阿哥所里大眼瞪小眼了。

      康熙赶着早朝,一同和胤禵离开。

      秀容想见十四,又怕见他,一别那晚也有几日不见,如今见他生龙活虎的,心里的担心全留给了十三。

      那晚他们俩说了什么?还支开了她。说不好奇那是骗人的,但一连几日光为了自己恢复,却也没去时间去瞎想。

      眼下见到了十四,不可避免的勾起了火烧一般的好奇。

      秀容躲在耳房胡思乱想,呆呆的望着窗外。全然没有发觉身后何时多了一道呼吸。

      “在想谁?十三吗?”去而复返的十四,语气不善的直接挡住秀容的视线,脸色阴沉的可怖。

      秀容被突入的人影着实吓的叫了一声,半晌才回过神来,不答反问,“那晚你和十三阿哥说什么悄悄话还让我回避?”

      “哼,你果然在想着他,要不是我救了你,现在你只怕早喝了孟婆汤投胎去了。”胤禵酸不溜的话,听在秀容耳里怎么都感觉醋味浓的很。

      秀容迷惘的盯着胤禵,都说古人早熟,可十四会不会也太早熟了?换算成现代,也才是小学生而已啊。

      她忙打散自己的胡乱瞎想,堆着讨好的笑,“奴婢怎么会忘呢?您的大恩大德,奴婢就算是没了牙齿也不会忘的。”

      “什么没了牙齿,什么乱七八糟的。”

      “就是没齿难忘啦。”

      胤禵扑哧的笑了,脸色终是缓了缓,换了个话题,“那晚的火是你造成的吧!”

      秀容没想到他会忽然转题,本能的矢口否认,保护自己为本的想也没想。

      “还说不是?洗澡必然要烧水,烧水必然要柴火,而柴火需要火来点燃,满屋子的蜡烛,又堆着乱七八糟的木材,说你糊涂你精的跟猫似的,说你精你又做如此糊涂事,怎可在屋里烧水洗澡呢?”

      秀容努努嘴,不置可否,他既然什么都看穿了难道她还能说,要不是你说有鬼,她能那么害怕的选在屋子里洗澡,点那么多蜡烛吗?可现在被一个小孩子训,甭提心里那是怎样一个翻江倒海的不是滋味了,谁让她确实是失火的罪魁祸首呢?

      她认了还不行吗?

      秀容耷拉着脑袋,一副犯错、任由挨训、挨掐的软柿子样。

      胤禵气也不是,笑也不是,只觉之前堵在心中的怨气被她这副模样抹去的一干二净,几次想来他都无法真正的对她生气。

      那晚,他们兄弟二人难得一致的达成了共识——保护秀容,这种没有言明的共识,在彼此的心理产生的波澜不言而喻。

      平时不多话的十三,却跟他说了很多,唯独没有提到秀容两个字,直到李公公传的旨意到了,他们才断了交谈,窝在自己的院子里。

      他看的出来,秀容对十三来说定是不同的。

      胤禵看着面前依旧蔫吧的秀容,一拍她的肩膀,“算了,反正都过去了,爷的心眼没那么小,你自个儿以后当心了,爷救得了你一次,下次也许就没那么好运了。”

      打蔫的秀容一听,立马精神抖擞,好像完全变了一个人,“您老是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的典范中的典范啊。话说,十四爷以后要是用得着我的,就是火海过不去,刀山上不去,两肋不能插刀,我也得头破血流的给您拼命办了。”

      秀容说话总是那么逗乐,胤禵不禁咧开嘴笑开了,很是受用秀容那顿马屁,虽然有些怪怪的。

      “看你这精神头,病是好了。”胤禵打趣,坐在耳房的炕上,没有打算离开的意思。

      秀容刚闻到点关心的话头,继而又听他说,“我那袍子到底补好了没有?这都好多天了。”

      嘎?

      这小子,没见她刚好吗?

      “我那狗呢?别忘了给它饿瘦了,你可是要吃板子的。”

      嘎?

      这小子,是不是来找茬的?

      见秀容一副完全找不到状态、又有些莫名其妙拿那双眼睛斜他,颇有些占了上风的滋味,他故意扳着小脸,续道:“怎么难不成两样你都没办好?那我可要算算你得挨多少板子。10?20”说到这,故意顿了顿,上下扫了她几眼,“你这小身板,恐怕真挨了20下,会不会就一命呜呼了?”

      这熊孩子,到底是来关心她,还是来找她晦气,吓唬她的?

      秀容一屁股坐在炕上,和胤禵并齐,“不就是件袍子,不就是只狗嘛,您放心,我秀容说过的话,从来没有失言过,更何况我可不想变胖子。”

      “失言和胖有甚关系?”

      “食言而肥啊!”秀容瞥过去一眼,你很笨的眼神。

      胤禵忍俊不住,又是开怀大笑,“歪理。”

      “您放心,我今天开夜灯也把您那念念不忘的袍子补好。”

      开夜灯?又是什么?胤禵想问,复而又想定是她的那些奇思妙语,便没再问。想了想挑了些很平常的词说,“累坏了你是小事,我皇阿玛跟前没人伺候就是大事了,宫里又要费药来医你,你再捣鼓点火灾,我可真是吃不消了。用心把袍子补的好看点,皇祖母的寿宴我就穿他了。”

      胤禵一番话说下来,听的秀容晕乎乎的,一句简单的关心被这小子绕来绕去,可到底还是让秀容的语气也软了下来,应是知道了,随口问道:“那你准备了什么礼物?”

      胤禵认真的想了想,良久回道,“没想好。”

      秀容笑了,忍不住想起以前,家里长辈过生日时,只要在地上磕个头,甜甜的喊声生日快乐,老人家喜的满脸皱纹都是笑着的,忙不迭地从衣服口袋里摸出早就准备好的红包,递给她喜爱的孙子孙女,当然那个时候她才3、4岁。

      “你想到什么了,那么开心?”胤禵在秀容眼前晃晃手。

      “不如我们做个交易如何”秀容一脸狡黠,凑近十四。

      十四下意识的往后昂了下,“什么?”

      “我帮你想生日礼物,若是被喜欢,我要得到赏赐的一半。”

      十四半信半疑,“若是不喜欢呢?”

      “我任听十四阿哥差遣。”

      两人击掌约定,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

      连续几天,秀容除了当值外,其余空闲的时间都很忙。康熙也总是在秀容当班时,看似无意的和秀容有一句没一句的说起话,随着日子的递增,康熙和秀容的闲聊也越加增多。

      秀容不觉是坏事,可也好不到哪去,和康熙说话那都是有学问的,要拿捏得当,还有循着他的喜好来说,在万无一失的前提下,保证了说话的质量,又能得到康熙一点的信任,哪怕是一点点也是好的。

      这么一来二去,秀容当值的时日延长了,更得心应手,端华空闲的日子却多了起来。

      尤其秀容这段时间确实忙,忙完康熙,又忙做生日礼物,基本上是吃完了就倒头睡了,也没有时间去和端华说上话,私底下一些小太监、宫女们时不时的碎嘴,话有多拐弯的难听,她不是不知道,只是没功夫去理会,可端华毕竟是和她一同在康熙跟前伺候,她心里怎么会没有疙瘩?但秀容却怎么也挪不出丁点的时间了。

      而胤禵的袍子,她画了好多设计图,为了修补胸前那块划破的口子,她几乎是想近了办法,最后以最古老的方法——织补,来填补那缺失的美感。

      又恐十四不喜欢,做了件西瓜红菲边,欧洲贵族式的马甲,能想象的出这马甲套在十四的身上,定能衬托出十一岁孩子该有的天真和可爱。

      就在她做好衣服,准备就寝时,一个小石头撞破了窗户纸,飞了进来。

      上面写着,“丽景轩,二更,不见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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