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生结弦同人·一番星》穿山过云

39、半公开？

　　虽说一直在向自己强调心情低落的原因跟野原加奈的关系不大，但不可否认的却是在收获了前辈主动的安慰之后，麻生的情绪就瞬间明朗了起来。甚至仿佛有了什么底气，再度面对隐含挑衅的视线也不再焦躁，甚至能做到淡定的无视。
　　果然……或许真的像凛酱说的那样，之前缺乏一些安全感吧。
　　不过跳脱出来之后就可以想清楚！跟前辈的差距确实很大，但就是要这样才要努力追赶才行呀！
　　重新端正了目标后她又一腔热情的投入了训练，这时候再度接到挑衅的视线也没有了焦躁，毕竟哪怕有多在意她也不会对既定的现实有任何影响，果然还是注重提升自身更重要嘛。
　　新赛季的紧迫感回归，迫使她门都不乱出了每天两点一线的跟着羽生埋头训练。或者说比较每天回家都要按头补习的功课，呆在冰场里可以跟前辈一起相处的时光简直可以用幸福来形容，就算一整天下来只能在休息的时候有短暂的互动她也很开心。
　　七岁的年龄差根本不是差距，因为早就成年了的羽生前辈也很幼稚！每当练习状态不错所以心情也不错的时候他就很活跃，捂眼睛拍脑袋都是常事，偶尔还会摸一手的冰屑再从后面贴上她的脸颊捏一下，每每都能惊出一声仓促的惊叫。
　　但练习不够满意时他就很沉闷，或者说因为对自我要求的严苛，这种模样的前辈才是日常的常态。时常蹙着眉心巡视着场地或是蹲在挡板前出神的思索，整个人都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场。
　　每次看到对方露出这样的姿态总会心生感叹，想要获得成功的话果然天赋和努力都缺一不可，比自己更强的人都在争分夺秒的全力以赴，不也去拼尽全力的努力的话根本没有缩减差距的可能。
　　但一直以来都以花滑项目下的巅峰选手作为参照对象，自然总有高山仰止般的喟叹，可若单纯放眼女单之下，她也已经能算是有实力竞争领奖台的一线行列。
　　麻生的滑行一直不错，她身高不高，却意外的不是日籍下主流的力量型选手。整体偏纤细，抽条出的身形比例自然，腿部到腰线再到肩侧、身体的线条很流畅。
　　天生出色的身形带来了优越的视觉感观，而出色的膝盖运用也来带了不错的用刃，每当同前辈们一起沉静的cool down，柔韧腰肢随了双臂摆动出款款弧度，配合着轻缓呼吸时收敛而下的细致眉目，在冰面上穿梭出了风一般的轻盈。
　　坚持向羽生看齐的小心思也让她努力将节目编排的饱满，哪怕国内跟来的助教不止一次的暗示砍去部分衔接会更轻松的获得分数，但她依然觉得……果然、只是为了追逐分数而选择花滑的话有些无聊呢。
　　体育竞技的本质本就是挑战极限、挑战自我，在交出完美答卷的同时能拥有自己的风格才是每位选手该去追求的事，如果只是单纯的寻找捷径追逐高分，跟枯燥的应试考试根本没有任何区别嘛。
　　挑战了高难衔接的编排整套滑下来确实超累，是满面汗水喘息都艰难的狼狈。但挑战了自我的感觉实在很棒，因此而获得的来自前辈们的掌声鼓励也让人心情舒爽。
　　结束后麻生用湿巾擦干净汗渍再开心的溜达到羽生附近找点儿存在，十六七岁的小姑娘皮肤本就很好，运动员的缘故日常饮食把控的也很严格，脸上根本没什么痘。此时呼吸还未均匀就凑过来，剧烈运动后白皙的面色上透出来微微的粉，刚用湿巾擦过的脸颊也有种通透的湿润。
　　视线相对的刹那羽生突然有瞬间的慌乱，所幸人生经历还算丰富，心头一动的瞬间他就用力卡着下颌强迫自己转开了视线、绕着冰场看了一圈才若无其事轻飘飘的看了回来，还能淡定的递出一个询问的眼神。
　　马上就要开始新赛季，俱乐部下练习的选手都吸引了国内的媒体来取材曝光，甚至麻生真咲本人也因确认将四周跳编入新赛季程序的缘故被郑重披露，还很夸张的打上了国内女单第一人的噱头。
　　以往过度的盛名总会带来忐忑和不安，但此时由于追逐着前辈、反而很开心能收获到这样的期望，并努力想让它实至名归。
　　“那个、那个呀！前辈带了嘛！”
　　活泼的小姑娘总有烂漫的天性，被放纵了一次两次之后她就敢主动凑过来戳戳碰碰的，偶尔还会主动的提点要求。
　　只是“想要拥有前辈那场魅影商演中用过的手套”的要求实在是有些奇怪，还带着点莫名其妙的耻度，虽说他人在知之不清的情况下估计也猜不到什么，羽生仍旧有点赧然的紧绷了神色。
　　他顿了两秒才点着头说过会儿拿给你，到底还是忍不住询问说要那个做什么。
　　今日的冰场内仍有取材的媒体，镜头没有正对过来，偶尔能录进去充当一下背景板。所以可以放任自己稍微靠的近一点点，眸光晶亮的盯住他声音小小的、坦诚告知说因为那个是假面嘛，而且是前辈戴过的假面！所以、拿到的话就像是……
　　说到这里麻生也有点羞涩的顿住了，游离着视线措辞了半晌才点着头自我肯定般的一鼓作气，“恩、就像是……就像是继承了什么一样呢！”
　　羽生：“……”
　　他楞了一瞬后瞬间笑场，猝不及防下还有点呛到了。弯腰捂着嘴巴咳嗽的过程中始作俑者还知道迅速的滑上来帮忙拍拍背，可最终还是被并指戳了眉心又收获了没好气的白眼。
　　“什么传承……我还在这里的吧？！”
　　虽然是男生，可前辈的眉眼实在很昳丽。此时仓促的望过来一眼、无奈与羞涩都闪烁在含笑的眸光里，视线相对的瞬间麻生呆了一瞬，情绪还没反应过来脸已经红了。
　　直起身就看她呆成了这副模样的羽生：“……”
　　他有点得意她的脸红又实在想笑这没出息的反应，尤其是忍笑间看到被镜头追逐的加拿大选手进入最后一个跳跃，即将停在附近跳接旋转。
　　她这个样子被拍到的话绝对会瞬间露馅的。
　　心底转过了这样的念头，羽生反应极快的扯过搭在挡板上的外套、抖开盖在她的脑袋上。然后在助教们默然无语的注视下嘚瑟的薅了一把刘海，单手捂脸很盛大的笑出了声。

　　虽说在索取过程中不小心出了糗、还收获了羽生前辈本人的无情嘲笑，但随他一起表演过的手套对她而言确实具有非常的意义。这是“魅影先生”曾佩戴过的假面，是她能想到的快速提高演技的“捷径”。
　　要怎么说呢、潜意识里大概赋予了它是前辈“具现化的演技”这样重大的意义，拥有它就仿佛被加持祝福了一样，可以更加彻底投入的投身演绎。
　　麻生将之认真整理好了放在了天蓝色的布袋里，一开始还会直接放到口袋里带到冰场，因此而情绪饱满的完美合乐后还会煞有其事的滑过去冲它拜一拜，为此还收获了前辈不可思议的吐槽，“这是你的迷信吗？”
　　几次之后她就有点顶不住他总是意味不明含笑的眸光，而情感到位的次数多了自然也就找到了感觉，便不再带在身上而是放在休息室的包包里，合乐成功后还故意念念有词的拜他。
　　同样是仙台大迷信的羽生前辈每每接到这样的回馈总要忙不迭的跑开，滑速超快、百试百灵。

　　国内花滑项目下在蟋蟀俱乐部接受训练的选手有不少，除却备受瞩目的世界巅峰级选手羽生前辈，麻生本人及堂本乃至刚刚升组的野原加奈，都是实力不错的新生选手。
　　几人还都确认报名了新赛季伊始的秋季经典赛，于是在正式开赛的一周前，已经接到通知说会在近日进行综合取材并进行集体采访，并在赛前赛后分段剪辑放出。
　　在这样的消息下训练的气氛再度火热，直至某个正午用餐的间隙，许久没有认真接触过的堂本前辈突然溜过来，一脸悲悯的递给了她手机。
　　“嘛、看之前要做好心理准备哦？不过也或许是有什么原因啦……虽然知道你很喜欢羽生前辈，但是早点放手也……”
　　忽略他喋喋不休的话音，麻生神色莫名的接过手机，亮起的屏幕上显示的是一条推特动态，一名id为【風使い】的用户po出了一张照片，配图是——
　　「非常感谢、魅影先生。」
　　麻生：“……”
　　而那张照片中的内容，非常眼熟的、正是她好好的保存在布袋中的“魅影假面”，那双红白色的手套。
　　认真去看的话甚至能看到手套下露出了一点的、干脆的没怎么遮掩的天蓝色布袋。
　　“野原加奈？”
　　她听到自己很平静的询问，而对整件事都知之不深的堂本不明就里，反而在挺无奈的安慰她，“是的，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走在一起的，这条推特简直就是在公开嘛。羽生前辈也真是的……明明一直都跟你更亲密一点嘛。”
　　愤怒的情绪堆积到了顶峰之后反而有些莫名的想笑，麻生低下头嗤的轻笑了一声，总有灿烂笑颜的面容上首次浮现了无礼的嘲弄。
　　“跟前辈说的这些都没有关系。”她收敛回平静的神色将手机递回他的手里，“只是她照片里拍的内容，是属于我的东西。”
　　不等他消化掉话语中的信息，麻生起身绕过他，目的地明确的直奔休息室。
　　方才已经看到动态发布的时间是三分钟前，或许堂本前辈设置了特别关注，但却是一刷到就拿过来找她了。
　　而来到休息室之后果不其然，始作俑者正施施然的坐在休息椅上等她，红白手套被好好的叠放在一边，而天蓝色的布袋正被她拿在手里把玩着，看到她过来还很歉然的一笑，“抱歉，不小心捡到了你的东西。啊呀……之前是真的没想到，你们的关系意外的不错。”
　　哪怕早已见识过了她的无理，再度直面麻生依旧能感到匪夷所思，她上前一步直白的打量她，“是从我的包里捡到的吗？”
　　好笑的质疑换来了漫不经心的回应，“没有必要这么激动吧？只是借用一下而已哦？”
　　“实际上要我道歉是可以的，甚至干脆的澄清也可以。”她甚至很无所谓的说着，“非常抱歉，使用的其实是麻生酱的东西。是呢、不知道她怎么会有羽生前辈的手套哦？或许是已经偷偷开始交往了吧？”
　　她在故意激怒她，麻生冷静的解析着现状。
　　坦白说只是再度遭遇她就足够令人气愤。像是已经被咀嚼过的、却没有被包装纸包裹着扔进垃圾桶的口嚼糖一样，擅自黏上来，贪婪又无理的试图染指属于她自己的东西。
　　就算明白她根本不会得逞，甚至归根结底也不会有什么实质上的损失。
　　但只是前辈本人被她恶意宣扬着绑定在一起这一点就足够令人恶心，理智都要被怒火燃烧殆尽。
　　但在出离的愤怒之余，前车之鉴又能令人轻易的跳脱出来、仿佛暂时分割成了两个个体，与她气氛焦灼的冷然对峙着的同时也在冷眼旁观着、观察她还能用出怎样卑劣的招数。
　　“不说话了吗？啊……看来想清楚了现在公开恋情很不合适呢。我是无所谓粉丝们说什么的哦，你可以吗？”
　　“之前有注意到呢，有一段时间的状态很不好哎。是因为我吗？”
　　“升入成年组一年心态也只是到这种程度吗？前辈？”
　　突然发现她似乎也只有这样的招数而已。寻找到薄弱点肆意攻击，努力加上她自己的缘故加深影响力。
　　这样的做法……除却想要博取更多的关注度之外，也是因为即将到来的赛季吧。
　　因为没有办法完全凭借实力来取胜，所以才会采用这样卑劣的手段，想要引起对手生理上的不适，直至在看到她的瞬间便会影响到状态。
　　——认真想通了这样的关节之后麻生突然有一瞬的后怕。
　　如果不曾在这之前提升心境，做不到直面时的冷静，是否会真切落入这样精心编织的陷阱？
　　此时再度打量她的面容，仍是风格冷淡的艳丽的眉眼，方便借由姿容与气质的反差来夺人眼球。而在真切窥察到她阴暗的内在之后，姣好冷艳的容貌也显得可憎。
　　那么与之对应的，她会害怕的点，是否是猜到的这个呢。
　　“我会申请更换休息室。”
　　本以为会一如既往、收到涉世未深的小姑娘愤怒又憋闷的反应。却不想在一连串的讥讽之后她却只是走上前来收走了手套，认认真真的拍打了一番还从包里翻出了便携式的消毒液喷了一圈，随后工整的叠放回了拎包内侧，甚至没有要回她的布袋。
　　然而就是这样高傲般的无视姿态最让人无法忍受。
　　野原加奈难以自控的冷嗤出声，“所以这就是你的应对？炫耀你的家世？除了这些你还有什……”
　　“是，我在炫耀我的家世。”麻生平静的打断了她，她挺疑惑的瞅着她、眉宇间仍有些天真的姿态，仿佛在看什么不可理喻的东西，“这是你没有的东西吧？”
　　“所以不想跟你呆在一起了就可以换掉休息室，或者还可以直接坦白的告诉大家说你会偷东西，让你自己独有一间休息室。这些我都可以做到，很轻松。”
　　分明以前从未出口过这样的话，可被一而再的触怒挑衅之后，运用自己的优势出口威胁又仿佛是与生俱来的本能。
　　“所以恋情曝光也没关系？只要告诉媒体就可以了吧，相信不到一周就可以找到你们正……”
　　“但是和前辈交往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现在被曝光也只是要承受的压力大一点而已。但是你的话真的没关系吗？”甚至她还能天赋绝佳的模仿来这副令人生厌的口吻，漫不经心的神态也一并复制，“因为说服投资商撤资也是我能做到的事。如果是已经拿到了出色的成绩的话或许有些难度，但是现在是刚刚升组呢，野原。”
　　“……”
　　“既然发出了那样的动态，那么这个布袋我就该丢掉了。”
　　“但是你能捡到的，也只是空空的布袋而已。”
　　麻生说着拎起包转身，如愿以偿的、首度在她的脸上见到了吃惊、不甘与愤怒交错的复杂神色。
　　看来正中靶心。
　　她终于轻松的笑出来，积累至今的隐隐的心石终于轰然而落。
　　她终于不必再担心她了，在这一轮“害怕失去什么”的交锋中，是她占据了首度、但必然长久的上风。
　　“但你拿到的也已经够多了，想要试试失去的感觉吗？”

　　几日后如约而至的集体采访中，因羽生结弦是花滑项目下最受瞩目的名将，与他相关的各类风闻都是媒体试图深挖的谈资。
　　尤其是几日前推特上疯传的他与国内新升组的女单选手“疑似公开”的传闻更是聚焦了无数视线，原本正经的赛前动员采访也因此改成了直播播出的方式，并在最后加入了几条相关问询。
　　——羽生选手的恋情相关一直也是民众关注的话题，那么最近的网络上传闻的与野原小姐的恋情一事……刚好两位当事人都在场，到底是怎样的情况呢？
　　直播间陷入了短暂的静默，麻生一时也有些坐立不安。哪怕手套的问题已经认真同前辈解释过了，但是归根结底也确实是她保管不当才让野原有了可乘之机。甚至还发展出了这样煞有其事的绯闻……
　　然而就在她犹豫着要不要摸起话筒之时，身侧的羽生比她的动作更快。
　　“没有的事。”
　　他果断否认，甚至还轻轻的笑了下，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
　　“实际上、大家会相信网络上的传闻就让我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虽然不能斩钉截铁的那么说、嗯，不能说的很绝对呢……但是来自网络上的传言、注意是传言哦——大部分都是错的，要有这样的认知才行。”
　　——那么魅影先生的手套是怎么回事呢？确实是羽生选手在FAOI用过的手套没错吧？
　　而针对这样的问题则是更简短干脆的回应:“我不知道这回事。”
　　场面又有些微的尴尬，但不等被主动提问，野原加奈很快便自觉的摸起了话筒。她先是低下头不好意思的笑了下，“关于这件事的话，首先要跟羽生前辈说一声抱歉。”
　　说着她还有模有样的起身，很郑重的鞠躬说本当に申し訳ありません！
　　随后才坐回去拂了一把刘海，很歉然的解释说，“啊……最近因为训练的缘故没有再登录过推特，也是在昨天才发现闹出了这样的绯闻。确实、确实没有跟羽生前辈在交往的！堂本前辈可以作证、甚至到现在跟前辈还不熟悉呢。”
　　“那个手套其实是我根据羽生前辈商演时用过的手套模仿的周边。是……其实我一直很憧憬前辈的演绎，真的是太棒了！”
　　“羽生前辈演绎的《歌剧魅影》，真的就是我一直以来都向往着的、憧憬的状态。”
　　“因为我新赛季长曲中的选曲也是源于《歌剧魅影》，所以擅自的朝这个方向模仿了、努力了。原本是想如果能够做到clean的目标的话，再来坦言想要致敬的事。结果还是提前打扰到了前辈……真的非常抱歉。……”
　　麻生轻轻的垂下了眼睫，叹为观止的同时也觉得啼笑皆非。迎着镜头舌灿莲花、模棱两可的将舆论引导向有利于她的这一边……大概这已经是刻入骨血中的本能了吧。
　　看似澄清了什么却依旧将自己放置在了“憧憬着的”这样暧昧的状态里，而让她有机会黏着在前辈身上的原因，是否也有她的缘故呢。
　　“之前、在平昌冬奥会结束之后，也曾对着采访说到过，如果有恋情的话，大概是不会公开的。因为赛场上的感受与收获、才是更想与大家分享的事。”
　　然而在思绪变得乱七八糟之前，身侧的前辈却又突然摸起了麦，语气很自然的起头了话题。
　　“但是直到现在，也越来越意识到，嗯……想要完完全全的隐瞒私生活相关的问题，是很困难的事呢。虽然确实不是爱豆之类的、但是就像刚刚提到的，恋情一直是民众关心的话题。”
　　他的语调轻而快，很迅速的就能说完一长段话，让人有短暂的、反应不及的消化时间。
　　“所以直到现在也还是不想公开的打算，因为清楚公开恋情是无意义的、甚至会带来不好的事。”他很直白的说，“但是也确实很讨厌像这样一直被及问毫不相关的人，坦白说很困扰。”
　　他的话音中已有隐隐的征兆，麻生一时摸不准他具体的思绪，可却没来由的紧绷了神经。
　　——到现在也还不想公开、这句话的意思……难道是已经有正在交往的对象了吗？
　　常年浸淫在新闻行业的主持显然嗅觉更加灵敏，几乎在他话音刚落的瞬间便抓紧机会出口了询问。
　　分明事前没有同她商量过，可前辈的语气却干脆的没有丝毫犹豫，“是，突然觉得现在开始说的话会有更好的适应。”
　　——诶？竟然是真的！那么方便透露具体的姓名吗？
　　“具体的姓名不方便透露，其实还是不希望被过多的关注私人的问题。嗯……但是很期待可以收获祝福。”
　　——是时机还不成熟吗？羽生选手还没有退役呢？那么下次会不会干脆带来结婚的消息？所以才说从现在开始说的话会有更好的适应。
　　“或许会是这样呢。”
　　清晰的思绪就截止到这里，再往后的麻生已经记不清晰了。半公开恋情+结婚的话题+突如其来的压力接踵而至，迫使她僵硬的端坐在座椅上，陷入了欣喜又复杂的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