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第 3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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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笙歌心不在焉地用竹签戳起一块切成薄片的灵果放到小白蛇面前，后者还没来得及咽下嘴里的果子，便直直地盯着眼前这片。
多亏了陆衍的补偿储物袋，越笙歌现在也是偶尔能吃得起灵果的修士了。
灵果这种东西，其价值大多数以生长的年岁来算。生长得越久，其中所蕴含的灵气就越浓郁。百年以上的灵果，对非大宗门出身，修为又不高的散修来说，足以为其杀人越货。当然，越笙歌能随随便便就在外面买到的灵果年岁不可能有多久，基本上都是成批培育十几年，用来给修士们解馋的东西。
越笙歌将目光放在狼吞虎咽的小白蛇身上，心中对阿统道：“按照目前的情况来推测，我做过的各种事情中，能让陆衍变成现在这副样子的最可能的举动只有……花了五灵石把这条笨蛋蛇买回来？”
阿统赞同：“我觉得是这样没错。”
“难道他在原著中利用蛊虫成功把妖魂分出去了？”她眉头不由蹙起，“可我不过是把它捡回来，又怎么会让他分离失败呢？”
陆衍曾说过本体早就与妖魂联系，甚至两者之间会互相影响、融合……
“以本系统的经验来看，那便可能不止是这件事，还有其它的事导致剧情走向不一样了。”阿统道，“我尚未醒时你有没有做过别的事？”
越笙歌：“……那可太多了。”
不过与小白蛇有关的，似乎也不多。
这么想着，她的脑海里浮现出小白蛇拼命想要从树老头那弄到一枚剑豆的事。
“小白，你的那把剑呢？”她忽然开口。
小白蛇奇怪地望了她一眼，但还是乖乖张口。
既然坏女人想看，就给她看吧！
一道流光从它口中飞出，古朴的银色长剑赫然放在桌子上。越笙歌重新打量这柄剑，有些讶异地发现原本没有名字的剑柄处多了一些模模糊糊的刻痕。她费了半天的劲，也没出这模糊字迹究竟写的是什么。
她又想起了自己的无名剑，可无名剑上连这种模糊刻痕都没有。
最终，越笙歌放弃了剧情改变原因的追究。
“反正事情都这样了，宿主你就别管啦！”阿统安慰她。
越笙歌叹气。
她喂完小白蛇便将它收起，打算去剑璃峰找宫茴。
这数月来，她请教了陆衍如何布聚灵阵，并且开始消耗上品灵石，吸纳其中的灵气。现在她已经逐渐能感觉到那种灵气饱胀之感，这说明自己距离炼气六层的最后临界点越来越近了。
她并不打算在瓶颈直接突破，毕竟就连宫茴这种不缺天材地宝的亲传弟子都才炼气五层，而她一个天赋差的外门弟子若是修为一下子冲到更高境界，难免惹人注意。
就让他们觉得自己是天赋秉异的“怪力女修”吧……
想起现在别峰炼气弟子看自己的眼神，越笙歌不由扶额。
总觉得自己的形象有哪里出了问题……但她又不知道如何挽救，只能继续努力装一只柔弱小白花。
她刚乘灵鹤落地，便看见远处有许多弟子乌泱泱地聚集在山崖边。
越笙歌不由好奇，她走到人群后面一名踮着脚的弟子身边，打听道：“这位师兄，不知发生了何事？”
这弟子一转头，觉得这师妹容色姣好，还有些眼熟，便答道：“师妹有所不知，之前被派往三道边域防线的御仙城历练的筑基期师兄师姐们陆续回宗了！大家都很好奇，便早早在这里等候。”
越笙歌了然。
这个修仙世界中，以人类修士占领的“中土”疆域最为广阔，其中包含着无数疆域范围不一凡人王朝，修真界各大宗门、修仙世家也零零碎碎分散在其中。而在中土之外，便是北部妖域、西部魔域、与东部海域。再往后延伸，便是无尽的迷雾。
修真界包括上三宗在内的各大宗门，每过一段时间便会派一批弟子前往中土与妖魔两域接壤的边境，被称为“御仙城”的防线进行轮换驻守。至于海域的御仙城，已经发展成修仙界最繁荣的大型贸易地。
原因无它，妖修魔修所占之地较为贫瘠，时常会进犯中土掠夺修仙资源。而海域的妖修则富得流油，不输中土之地，所以很少会侵犯中土。
因此前往西北两处的御仙城是出了名的苦差事，但有失便有得，从这两处历练且能活着回来的修士无一不杀伐果决，其心境都能得到极大的提升。
越笙歌若有所思。
虽说现在妖魔二域同中土关系紧张，但也无战事。魔域可能是因为他们老大现在还在天澜剑宗不知道做些什么，妖域则不清楚情况。
至于现在看上去平静了上千年的海域，按照剧情发展，在朝采薇苏醒不久后，海域会掀起一场很大的叛乱……
若是朝采薇涅槃后自己在天澜剑宗待不下去，向宗门申请去西部驻守也不错。
毕竟在剧情中，魔域是最后一个同中土开战的了。等到开战了，自己再跑也不迟。
正当她暗搓搓地规划好未来发展时，便听见弟子们的惊呼。
只见远处剑澜主峰顶部光华大作，几乎照亮了半个天际。远处缭绕着的浓密云海被破开一道缺口，三艘高约百米的巨大宝船一路从云海的缺口中驶入剑宗的范围。
“我听峰主说过，这是宗门的天品法宝玉衡玄波船，一共六艘。”
“不知道我们何时也能登上这么气派的法宝。”
“想去御仙城历练至少需要筑基期，我才炼气三层，还得多少年啊……”
弟子们兴奋不已。
三艘宝船悬停于剑澜峰周围，数千道让人眼花缭乱的流光从中飞出，仔细看，那都是御剑而出的弟子们。
待流光飞尽，三艘宝船体积开始逐渐缩小，最终小到大家已经看不到的地步。
越笙歌颇有兴致地观完，没有同那些叽叽喳喳的弟子们继续等候历练归来的弟子们，直接找宫茴练剑去了。
历练这回事，离她还算远。
谁让越仙子现在还是个不会御剑的菜鸡剑修呢。
下午日落时，她便回到小屋打坐。
心法《凤鸾引》共五重，她似乎与这心法极其契合，不到一年便修到第四重的瓶颈。
可没多久，少女的眉头逐渐蹙紧。
有些奇怪，明明能突破到最后一重的，可每次碰到那层障碍，浑身就好像失了力气一般。
她觉得可能是运行方式出了点问题，便打算去请教陆衍。
陆衍今天忽然变得很好说话。他没让她像往常那样在外面站着，而是直接打开洞府的阵法让她进来。
越笙歌进来后，还没来得及说话，陆衍便先开口了。
“你应该看到，前一批驻守的弟子回宗了。”陆衍道。
越笙歌点头，不明白他此时找自己过来，却突然提起这件事是何意。
陆衍淡声道：“宗门有令，需要我前往魔域那侧的御仙城执行一个任务，约莫五年后归来。”
越笙歌完全没有想到他说的会是这件事。
原书里可没有陆衍在朝采薇复生前去魔域的事啊！
又是蝴蝶效应么？
陆衍见她因为自己怔住，心里忽然多了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他道：“之前便想与你说这件事，给你那个储物袋也是因为我即将看顾不到你……总之，我离开期间，不要太过张扬。”
越笙歌点头保证道：“您放心，弟子定不会惹是生非！让峰主您困扰的！”
陆衍见她努力保证的样子，不由微微一笑。阳光透过修炼室未合上的的纸窗照射进来，白衣剑仙那冰冷的气质仿佛都在这一笑间融化了。
和妖化时的他不同，此刻的陆衍浑身宁静而恬淡，眉眼间又带着一丝淡淡的、宛若初融霜雪般的美。
美人一笑倾人国，大抵莫过如此。
越笙歌心跳不由加速，她觉得脸上忽地有些发热。
陆衍仿佛也意识到他们之间这种微妙的氛围，不由敛眉，他转开话题：“你……前来找我，有何事？”
越笙歌总算想起来她找陆衍的目的了。
“弟子修炼功法始终突破不得，不知是否是运行到哪处经脉时出了问题？”
陆衍点头，“你可在此试着运行，我灵识同你对接。”
于是越笙歌便在一蒲团处盘膝而坐，陆衍闭眸将指尖放于她天灵处。
她运转功法，意识渐渐沉入身体。
修炼室中静默无声。
越笙歌运行功法中隐约感觉到有些不太对。
陆衍说会指导她，怎么不出声了？
运行完毕后，她睁眼，正好对上一双金色竖瞳。
越笙歌下意识一抖。
“不打个招呼吗？”那人明明神情冰冷，语调却有些甜腻，“这么久不见，你都不想我。”
越笙歌僵着脸。
如果可以，我永远也不想见到你蟹蟹。
她勉强笑道：“甜甜，下午好……”
陆衍冷着的表情瞬间变得笑容灿烂，“这才乖。”
越笙歌刚舒了一口气，便听到他淡声道：
“是一个食物应有的觉悟了。”
越笙歌：……
果然，每次见他都是一种折磨。
“我这次没碰到你的逆鳞吧？”她小心翼翼地问。
可惜越笙歌那点小心思还是没瞒过他，陆衍发出一声嗤笑：“想知道我是怎么又成这样的？”
越笙歌尴尬地点头。
陆衍勾起唇角，笑嘻嘻道：“很简单，你勾引我了，再加上妖魂就在身边，情乱之下，我就成这样了。”
少女一脸懵逼。
有病吧？她好好打着坐，谁勾引他了？
“你修的是《凤鸾引》？”他忽然道。
她撇嘴，“是《凤鸾引》，怎么了？”
他金色的竖瞳染上一丝耐人寻味，“你知不知道《凤鸾引》是出了名的炉鼎功法？运行时会自行引诱肌肤相贴的修士……对于纯阴之体来说，无疑是炼气期最合适的功法。但……虽然修炼起来毫不费力，可想要突破到最后一重，需要以身为炉同……”他顿了一下才道：“同人欢好，方可突破。”
越笙歌人傻了。
她现在回去找那老头算账，还来得及吗？
作者有话说
第31章 第 31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