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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指环,督促,和冲突 ...

  •   进到沢田家大崎先看到的是沢田纲吉写满了“这哪我谁”的脸,随即在客厅的地板上看到了睡得正熟的沢田家光。

      沢田纲吉是一脸无奈,女孩子们却没觉得有什么,看到里包恩和大崎来了,还帮他们找蒲团。桌上已经堆满了各色菜肴,丰富程度堪比大崎印象中的年夜饭,更可怖的是,奈奈妈妈还在端菜出来。

      晚饭结束后大崎被奈奈妈妈劝说留宿,加上里包恩也表示这几天跟紧他,大崎便留了下来,在纲吉房间打了地铺。离睡觉还有一段时间,纲吉去帮奈奈妈妈洗盘子,大崎帮忙收拾完桌子后上楼去铺地铺,里包恩在旁边慢悠悠地磨咖啡:“阿空(Ako)。”

      大崎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是在叫他,于是停下手中动作:“怎么了,老师?”

      “你好像从来没对我们这边的事好奇过。我倒是挺好奇,你到底知道多少?”

      来了,又是个在禁言套餐边缘疯狂试探的问题。大崎无奈地笑笑:“我还没找好理由,老师。”

      里包恩不置可否地哼了一声,没再刁难他:“家光回来了的话,那边恐怕是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等你的危机解决之后,就和他走一趟意大利吧。”

      这是让他跟在沢田家光身边学习的意思。大崎点点头:“我明白了。”

      当天夜里,大概凌晨两三点,大崎听到了推门声。

      按理说沢田家光这种被称为“年轻的彭格列雄狮”的人不应被他察觉到动静,哪怕他最近确实过于神经质。大崎缓缓睁开双眼,果不其然看到沢田家光把哈佛彭格列指环戴在纲吉脖子上,还回头示意他噤声。所以是他故意的吗。

      大崎正思考着,一枚被铁链穿起来的指环却出现在了他面前,沢田家光拿着那枚指环,放在了他的手心。

      “这是门外顾问的证明。”

      那枚指环意外地烫手,大崎几乎要拿不住,却不得不攥紧手心,像是要把它烙在自己的灵魂——

      大崎猛地睁开眼,是凌晨四点。

      他像是做了一场噩梦。大崎松了口气,随即被暴力推门声吓到:“阿纲!”

      正在睡梦中的纲吉也被吓到起身:“什、什么?”

      沢田家光:“怎么样?要不要一起去弄早饭啊?”

      大崎犹豫了一下,伸手摸向自己的脖子——很好,铁链穿着指环,正老老实实待在自己脖子上。

      那边纲吉终于拒绝了自己的父亲,看到一脸清醒的大崎,多了几分愧疚:“抱歉大崎君!吵到你休息了吗?”

      大崎摇摇头:“不,没事。”他笑了笑:“再睡一会儿吧,待会儿还要上课。”虽然他已经睡不下去了。

      里包恩没在纲吉的房间,大崎下楼在客厅找到他后报备去晨练,又顺路回公寓煮粥换制服拿书包,最后带着粥去医院看惠子。

      惠子今天也醒得很早,吃完粥后又开始悠闲的老年生活。大崎被嫌弃太吵,连带着粥一起被赶出病房,去看望巴吉尔。

      巴吉尔的病房就在隔壁。这个可怜的少年睡得并不安稳,大崎特意放轻了脚步,却还是吵醒了他,做出了防御的姿态,随即发现来者并非敌人,又瘫回床上:“您是……?”

      “大崎青空,算是里包恩老师的弟子。”大崎把粥放在床头,帮巴吉尔调了调病床床板,好让他坐起来喝粥:“叫我大崎就好。”

      巴吉尔乖乖道谢,捧着碗慢慢喝着,大崎问了问他的状况,得知明天就能下床干架后不由得感叹人和人的体质不能一概而论。不一会儿病房门再次被打开,里包恩和迪诺走了进来:“哟,醒了吗?”

      里包恩跳到大崎肩上坐着:“早上没有问你,拿到指环了吧?”

      大崎点头:“是。不过……门外顾问也有指环吗?”毕竟初代门外顾问就是初代云守,按理说不会再特意去打造一副。

      里包恩笑:“哼,这个的话你可以去问问惠子那家伙,毕竟当初是她去请那位出山打造的。”

      大崎:“原来如……???”

      “你们不是谈过话了吗?”里包恩淡定道:“她还在当家光的家庭教师的时候,彭格列的门外顾问部门可是无人敢惹呢。”

      大崎……大崎把里包恩从肩上拿下来递给他迪诺师兄,转身退出了群聊。

      迪诺望着被关上的病房门笑得慈祥:“我原本还以为青空是个小大人,现在关门的样子倒是和昨天的阿纲一模一样呢。”

      里包恩直接放AOE:“五十步笑百步。”

      出了病房的大崎受到的冲击有些大,一时也不想去找惠子对证词——按里包恩的意思,他们早在平常聊天的时候给够了他暗示,是他自己出大问题没看出来吧??再说都到这一步了,还有什么是新奇的吗。

      大崎做了个深呼吸消化知识点,再抬头的时候便看到了山本和狱寺:“哟!早上好!”

      大崎同他们打了招呼,三个人便坐在病房外面的椅子上。三人一时无言,大崎总结了刚才接收到的信息,没忍住叹了口气,倒是惹得山本来开导他:“怎么了吗大崎?就算发生天塌下来的事也不能叹气啊!会变老的。”

      “不……谢谢。”大崎笑:“只是突然发现自己能力不足……啊。”他突然顿住,又缓缓道:“抱歉,只是在说自己。”

      山本和狱寺才遭受过斯库瓦罗带来的压倒性打击,而他只是没能听懂别人的暗示而已……又怎么能以这种事来戳伤别人,更何况在当时,他也只是个会拖后腿的存在。大崎抿了抿唇,有些坐立不安。

      狱寺却接了话:“你说得没错。”

      “是啊,是我们还不够强,才会输在那个家伙手上。”山本说:“下次见面的时候,我会赢过他。”

      “这是我的台词吧,棒球混蛋。”

      大崎愣了愣,最后笑了出来:“是啊。你会赢过他的。”

      “喂?!………”

      正说话间,纲吉找了过来:“迪诺,你在吗……诶?狱寺君?山本?你们怎么来了?”

      狱寺看到纲吉,便立马放下和另外两个人的争执,起立问好:“早上好!十代目!我们问了加百罗涅的人。”

      说到昨天的事气氛不免变得低迷,好在几句话后话题便转到了指环上,迪诺和里包恩也出来为他们讲解,期间纲吉发挥了反向劝说的才能,成功说服山本收下指环,和狱寺一起离开医院去找自己的家庭教师,而大崎和迪诺不得不赞叹他强大的口才。

      里包恩对此见怪不怪,还有闲情换上泡泡老师的cos服,下一秒笹川了平出现在病房前,情绪十分高昂:“哦哦哦!!泡泡老师!听说您要重新锻炼我?”

      纲吉究极震惊脸,被迫又吐槽了一遍现况,目送着可乐尼洛带着了平离开,最后被里包恩拖走训练,迪诺也被安排去给问题儿童云雀恭弥当陪打教练。

      饭要吃,学却不用上。原因无他,大崎和蔼又可亲的家庭教师为他安排了别的任务。大崎同几人告别,正准备去拿书包,走廊拐角处又出现了山本的身影:“大崎!”

      大崎:“……什么?”

      山本朝他竖了个拇指:“我会赢的!”

      大崎呆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好,我信你。”

      哪怕他的存在再微不足道,但他也会给人带来微不足道的鼓励,他就觉得知足了。

      山本转身离开,大崎没忍住笑了笑,随即肩膀被拍了一下:“医院禁止喧闹。”

      是绿间。大崎站正乖乖道歉:“是,十分抱歉,绿间医生。”

      绿间没兴趣和他玩奇怪的角色扮演,恶寒了一下,收回了手:“你……精神不错。”

      大崎不置可否,嗯了一声问他:“怎么了吗?之前没见过你上学日还来医院。”

      “昨天黄濑和灰崎吵了一架,最后说今天打1对1,”绿间说:“赤司之前就有让黄濑代替灰崎的意思。你要来看吗?”

      言下之意是帝光篮球部要闹翻了,拜托他去哄哄。大崎心想这还只是开始,果断去拿上书包,被他遗忘在角落的手机仅存最后一格电,大崎打开通话记录,果然有一串未接来电,大多都是黑子打来的,零星有几个桃井夹杂其中,最下面那一个则是赤司的。

      药丸。大崎吐了口老血。他亲爱的发小昨天还特意抽空去找他,转头发小有烦心事他就不接电话失踪了一晚上,这果断药丸。

      他没敢耽误,从下到上挨个回了电话,最后叫住了绿间:“……绿间君,有件事还要请你帮个忙。”

      送走绿间后大崎折返回了沢田家,沢田家光已经换上了挖石油套装,坐在玄关台阶上,看见他来丝毫不意外:“哟阿空!准备好了吗?”

      大崎把脑袋里莫名响起的“Aye-Aye Captain”摁下去,乖乖鞠了个躬:“是。”

      门外顾问不必参加指环争夺战,沢田家光便不急着教他战斗的方法,而是带着他去督促各个守护者的训练情况。

      第一站是并盛中学。云雀和迪诺在他们到来之前已经打了好几个回合,大崎叹为观止,沢田家光笑得开心:“哎呀呀,看来完全不需要担心呢。”

      那可是彭格列最强的守护者。大崎点头:“是。”

      下一站是山本家的剑道场。山本不出所料选择了自家老爹学习剑道,时雨苍燕流的传人拿起剑后,周遭气息瞬间变得不同,刺得人生疼。沢田家光却不为所动,靠在树干上,悠哉地问大崎:“你觉得怎么样?”

      “他会成为彭格列的优秀剑豪。”大崎面不改色道:“只是恐怕他得放弃棒球了。”

      沢田家光一愣,随即笑了起来:“梦想啊!”他笑够了,又做回那个慵懒大叔:“看来偶尔听听少年人的想法也不错。但他并没有选择权。”

      他说得没错,大崎并不反驳。山本只有成为剑豪这一条路可走,否则他会先死在斯库瓦罗剑下,毫无未来可言,更不用提什么梦想。他也只不过是感慨而已,山本对棒球的喜爱足以让他成为一名职业的棒球选手,而他却走上了这一条路。

      大崎收回视线:“山本这边应该不用再担心了,接下来要去看……大哥吗?”

      沢田家光扛起镐子:“哟西!走吧,阿空君。”

      大崎……大崎拒绝吐槽,跟上沢田家光。

      第三站是并盛森林,沢田家光先带大崎上了山,去看在山顶做光合作用的可乐尼洛与笹川了平,又一脸安心地离开。

      下山找到狱寺的时候已经临近傍晚,看到浑身是伤的狱寺,大崎还是没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眼看狱寺体力已经不支,连炸弹也拿不住,即将把自己炸个窟窿,沢田家光拎起大崎一个箭步上前,下一秒就和狱寺、里包恩一起躺在了不知什么时候挖好的坑里:“你好啊,你可是掉进了坑里才捡回了一条命哦,少年。”

      狱寺震惊:“你……你什么人啊?!”他还注意到了沢田家光身旁的大崎:“还有你!怎么也在这里啊?!”

      大崎没回答他,只是笑笑挥了挥手:“我们是附近的救援队,听到这里有爆炸声,所以前来查看。”

      沢田家光也乐呵呵开口:“对救命恩人不该这么说话吧,”他低头扶了扶帽子:“我呢,是附近的大叔,有着可爱的妻儿。”

      “你还年轻,所以不怕死,这我倒不是不能理解。”沢田家光语气一转,变得严肃:“但你总是受伤,也要为负责治疗你的人想想。在他看来,你这可不是开玩笑的,毕竟他所重视的东西,总是被你轻易地糟蹋了。而且,没法保护自己的人,能保护得了他人吗?”

      大崎看到狱寺的眼神,便知道他听了进去。沢田家光也满意点头,给众人留下一个难忘的背影:“好啦,该干活啦!再见了,少年。”

      “那我也先告辞了。”大崎道:“各位训练加油,注意安全。”

      最后一句显然是为狱寺留的,后者咬咬牙不服气地大喊“知道了!”,又被正义的医生夏马尔狠狠嫌弃了一番。

      只有纲吉望着大崎离开的方向,心里有一些不好的预感:“……大崎君和爸爸,怎么会一起出现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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