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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9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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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墐把行李箱从从后备箱里拉出来,不大,小小的一个,里面装的得全是时樾的衣服,时墐把行李箱递给了时国伟,交代了时樾几句就上了车。
苏芷妍依依不舍的搂着时樾,“樾樾,想妈妈了就给妈妈打电话,知道吗?爷爷这里有爸爸妈妈的号码。”时樾点了点头,“妈妈,我知道了。”苏芷妍还想再说什么,却被时国伟打断了,“樾樾挺乖的,你们要想他了就回来看他。”苏芷妍点点头,在时国伟的催促下放开了时樾,最后嘱咐了几句乖听话类似的话后就拉着时清上了车。时樾站在门口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内心感叹,才熟悉一个地方,现在又换了。
时国伟拉着时樾的手进了门,说道:“这些日子就跟爷爷住了,来,爷爷带你去看你的房间。”拉着时樾穿过二门,沿着走廊停在了东厢房门口开了门,率先走了进去,“来,进来。”时樾在后面亦步亦趋的跟着,这房进去映入眼帘的是一个中式小型客厅,摆了八仙桌在中间,一面放了张木床,挨着木床的是一个衣柜,另一面是张长方桌,依着窗子摆在里面,背面是一个书架,稀散的放着基本历史古言杂记。时国伟把行李箱放在了桌上,边收拾衣物边说道:“这房间以前是你爸的,后来你爸妈结了婚就搬出去了,也没回来住过,你以后就住……差点忘了你还小。”收拾衣物的手停了下来,又把衣服塞了进去,“樾樾,你晚上和爷爷先住着吧。”时樾没意见,虽然他上辈子三十多了,可现在不才三岁吗?三岁的小孩儿一个人住害怕是正常的,尤其现在还能看见一些脏东西。
时国伟复又拉着时樾去了他的房间,时国伟的房间陈设和时那个房间是差不多的,唯一差别就是,时墐摆书桌那面时国伟的房间里摆了一个床榻,上面还放这小桌子。时国伟把行李箱里的衣服放进了榻上的柜子里,又取了被褥摆了在榻上,对着时樾说道:“今晚樾樾你就睡这儿,晚上要是上厕所了就叫我,我拉着你。”时樾点点头。
中午时国伟带他出去买了菜,因着是阴天,距离也不远,两人晃悠悠的去买了菜,做饭,下午两人吃了饭刚喝口水就听见有电话响了。时国伟接了电话才知道,原是盛东集团老板徐季东的女儿徐莹不知道惹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肚子是一天比一天大,可他这女儿才刚刚毕业,没有结婚也没有男朋友,就七天,竟如同六个月的孕妇一般,肚子打了起来,第一天肚子有点凸显,还没觉着有啥事,第二天肚子慢慢得圆了起来,去医院检查结果显示一切正常,第三天竟然又大了!
徐季东找人又是做法事又是喝符水,结果没啥用处,人跑路了才知道被人骗了,徐季东几番周折才找人打听到时国伟,托人联系到他,并且表示钱的事好说。
时国伟应了挂完电话挑了挑眉,七天肚子大得像孕妇,这是遇着啥事了?算了,先收拾家伙事儿吧,时国伟去了后堂对着排位跪拜,跪拜完毕拿起朱笔开始画符,笔尖划过黄纸画下一道道红色符号,时樾站在旁边垫着脚眼睛一眨不眨盯着,时国伟画完才发现时樾在旁边站着,揉了揉时樾的脑袋,用包装了桃木剑,符纸,罗盘,和一面八卦镜又带了一管黑狗血,朱笔,黄纸和一管朱砂与鸡血混成的红墨水。
“带这么多东西啊?”时樾的视线随着时国伟的走动来回移动,“对,做好准备,毕竟不知道会遇见什么?”说完又检查了一下包里的东西,最后时国伟停在了时樾的面前,犹豫的问道,“樾樾,你……”时樾打断了时国伟的话,“爷爷,我可以和你一起去吗?”时国伟摇了摇头,蹲下身说道“樾樾,你能看到那个东西,所以你去的话,万一遇到危险,可能爷爷会照顾不到你。”
时樾坚持道:“爷爷,我不怕,毕竟我也是您的孙子不是,出去长长见识也好啊。”时国伟想想也是,可是樾樾还是太小了,如果出啥事了,老大那两口子还不得恨死他,便说道:“樾樾,你一会儿去了听爷爷的话,我让你呆哪你就呆哪,别乱跑。”时樾乖乖的点点头,其实他也有点怕,但总不能一直躲着吧,反正他有玉佩,不会死。
时国伟最终还是带着时樾出发了,临走前给时樾带上了墨镜,多少能挡一点么不是,到达的时候,时樾心里才有了点怯意,对于未知事物的怯意,虽说做过军人,但现在不才三岁嘛。对的,他想起来了,他上辈子当过兵,活到36岁,在一次旅游途中飞机失事,醒了就在这儿了。他猜测他应该是死不了的,如果死了就会重新到一个未知世界。
时国伟到达地点后先下了车,后又抱着时樾下车牵着他按了按门铃,很快就有一中年妇女小跑过来站在门里面,“您好,您就是时国伟时先生吧?”时国伟点点头,女人开了门,看见时国伟旁边还站着一小孩儿,有点诧异,但却没说什么,说了个“您请”之后就在前边带路,时樾摘了墨镜,看着四周隐隐约约的黑气,眉头一皱发现事情没那么简单。牵着时国伟的手摇了摇,时国伟低着头看向时樾,“怎么了?”时樾看了看四周,发现黑气好像从楼上散发出来的,那里黑气更浓密一些。
时樾指着二楼,嘴里说道:“那里有好多黑气。”时国伟朝上看了一眼,他自个儿倒是没看出来有什么,只是觉得有一丝的冷气渗了进来,明明还是大夏天的,硬是感到了一丝寒意。时国伟不放心时樾进去,“樾樾,你就在门口呆着,等我出来。”时樾点头,“那爷爷你要小心啊。”时国伟跟着女人进了客厅,就看见一旁的徐季东立马迎了过来,满脸布满了着急,“是时先生吧,久仰大名久仰大名,刚才李老都跟您说了吧,我女儿这还小不能就这样毁了啊,这次的事儿麻烦您了,事成之后必有重谢!”说完就在旁边带路往楼上走,时国伟一旁认真脸点了点头,拿起布包里的黄色道服就穿了起来,端的是一副正气凌然,仙气飘飘的样子。
徐季东正准备开门,被时国伟给拦住了,他从布包里取出一个装满水的小玻璃瓶对着徐季东晃了晃瓶子,“牛眼泪,徐先生要不要试试?用了能看见不干净的东西。”徐季东连忙摇手,面露惊恐“不不不,还是您来吧。”时国伟就是随口一问,用这个看见鬼,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会拒绝,谁愿意没事找事儿,偶尔一两个敢试的生生被吓得尿裤子了,时国伟也没和他废话,拿把眼泪抹在了眼睑上,装好剩下的牛眼泪,又掏出一把桃木剑出来拿在手上,示意徐季东开门。
刚打开门时国伟并没有像时樾一般看到那没多黑气,只是看到有几丝黑气从床上躺着的女孩身体里泄了出去,时国伟没敢走太近,就在床边站着,徐季东看时国伟的样子也有点不敢上去前,时国伟看了徐季东一眼,“昏迷多久了?”徐季东看了一眼手表,“差不多半天一夜了。”时国伟点头。
徐莹平躺在床上,脸色发白,嘴唇有点灰紫,俨然一副进气多出气少的样子。锦缎被面上隆起了个小包,站在一旁的时国伟皱着眉头揭开被子,拉起了徐莹的衣服露出圆润的肚皮,果然黑气都聚集在肚皮上,时国伟取出画好的符纸折好递给了徐季东让他带在身上,拿出朱笔沾了点红墨,就开始在徐莹的肚皮上画符,画完给徐莹把一副拉了下来收了笔转头看向徐季东,“有碗没?取个碗来,再煮点醋上来。”徐季东嗯了一声后立马转身跑了出去,时国伟又拿出符纸贴在了徐莹的床头,床尾,窗子和门上面,又在梳妆台的镜子上贴了一张,贴完之后明显感觉四周的温度没那么低了。
时樾站在门口等着时国伟,这瞅瞅那瞅瞅,暗自在心里和老爷子的宅子做对比,忽然想就发现楼上的黑气少了许多,没想到这老爷子真有几分本事,时樾暗自感叹道。看了一会儿又没什么动静,有点泄气,唉,还以为有打斗场景呢,时樾百无赖聊的蹲在地上低着头看地上的蚂蚁搬家,就慢慢的跟着一群蚂蚁一步一挪的走着。
时国伟布置完后就下楼了,刚到一楼就看见徐季东端着碗过来,“先生,好了吗?”时国伟接过碗摇头,走到一边让开路,让徐季东先走,两人一起上了楼,进去后时国伟点了符纸在空碗里,等符纸全部烧成灰,倒了醋在里面,对着徐季东说道:“你把她扶起来,把这碗醋给她喂下去。”徐季东点头照做,揽着徐莹坐了起来,再她背后放了枕头,好让她靠着,徐季东坐在一边掰开徐莹的嘴给她把醋灌了下去,流出去不少醋沾在了衣服上,但还好灌下去了一些,灌完后徐季东把她放平,担忧得看向时国伟,“先生,这怎么没反应啊?”时国伟没说话,又烧了一个符纸在碗里,给徐莹喂进了嘴里。徐季东将信将疑,这不会是个高级骗子吧,时国伟看见徐季东的眼神,哼了一声,掏出桃木剑,剑尖对着徐莹的肚皮就往下压,徐季东给他吓跪了,立马站起准备挡,“先生,先生……”喊到一半却发现徐莹肚子没破,只是嘴里不断吐出黑水来。时国伟立马撤了剑,“看啥?还不扶着让她吐干净!”徐季东扶着徐莹趴在床边吐了来。
时国伟“啧”了一声,道:“造孽啊。”徐莹嘴里不停的吐出黑水,差不多吐了一盆才停下来,直到最后吐出酸水的时候才又停下来,时国伟看着那一地在黑水里喵喵叫的小猫崽子,有点后悔了,这女孩子干了这么多缺德的事,以后迟早还得出事。徐季东没开阴阳眼,只是单纯的看见地上一堆黑水,混合着呕吐物,看得自己也想吐,只得扭过头扶着徐莹。听见时国伟的话,有点不解,“大师,您这是什么意思?”时国伟摇了摇头,“这些符纸三天后再取,你带着她去医院也检查检查身体,至于为什么会这样,你自己问她吧。”说完就收拾了布包开门往楼下走去,徐季东扶着徐莹躺好,连忙追了出去,“这次谢谢大师您了,以后有什么需要到我的,您尽管说。”说完把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卡双手递上,“没密码的。”时国伟拿了信用卡放到了布包里,义正言辞地说道:“徐先生,我看您印堂发黑,怕是有血光之灾,最近还是小心行事较好。”徐季东在一旁连连点头,“谢谢大师提点。”
时樾这边一步一挪的走着,就走到了花园,花园里种玫瑰花的地方也有一股黑雾散发出来,而刚才开门的那个女人正在给玫瑰花浇水,看见时樾过来微笑的说道:“小朋友,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时樾有点不好意思,“我跟着蚂蚁过来的,走着走着就到这儿了。”女人了然的点头,蹲下身子,和时樾面对面,“那你叫什么名字呢?”时樾回道:“我叫时樾。”女人“嗯”了一声,正想说话,就被时樾打断了,“阿姨家里养猫猫吗?”时樾透过落地窗看见里面的猫爬架和猫窝问道。女人点了点头,也看向内室,说道:“养是养,可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些猫老是丢,偏生莹莹喜欢,就一直丢了养,养了丢。”说罢又叹了口气,“小朋友,我带你去前面吧,不然一会儿你爷爷找不到你了。”时樾“嗯”了一声,牵着女人的手正准备走,又忽然听见猫咪微弱的叫声。时樾撒了手低下身子往前挪了几步,果不其然有只猫咪躲在那里而黑雾的源头就是从那里传出来的,“阿姨,那个是不是你家的猫猫?”女人疑惑的蹲下身,什么也没有看见。
女人站起身笑道:“小朋友,你是不是看错了,什么也没有啊。”时樾看了一眼猫咪,站起身,一脸平静,“阿姨,可能是我看错了,你带我去找我爷爷吧。”女人牵起时樾的手,两人回了前面,“阿姨,我就在这儿等我爷爷。”时樾仰着头对女人说道,女人笑了一下,说了一句乖孩子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