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初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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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一这天，上海商界就发生了大动荡，汪芙蕖遭到刺杀，一片哗然。
明台这边笑盈盈地带着于曼丽大包小包地回了家，被大姐好一顿数落，说着什么“玩疯了都”。
明诚这边，看着大哥唱了好一通郎情妾意的戏码。今晚看来是不用回家了，明楼倚在沙发上捂着额头，明诚体贴地给他到了杯水拿了药片。
“阿诚，把我的公文包拿过来。”大哥黑着脸吩咐。
明诚立马拿来，明楼从里面掏出一个硬皮的档案夹。
“我是真没想到，明台居然会把于曼丽带到家里来。”大哥把文件夹递给阿诚，“于曼丽身份查实了，这是她的资料。”
明诚大概翻了一下，其实左右他也猜到了。军统特工学校，这种地方，男孩子去还可能是精忠报国，女孩子去，那绝对是身不由己。何况像她那么好看的女子。
阿诚凝视着那张注释着“锦瑟”的照片，心想，这个时代，连不幸都会那么相似。能把女孩子拖下泥沼的，不外乎也就那么个地方。
他忍不住叹了一口气。不知道她现在走出来了没有。他想起第一次见到她的样子，应该有吧，她当时像个战战兢兢的小家小姐。
“不过，也算他知道分寸。他要是敢说是情人，大姐知道真相之后估计会让我把他的腿打断。”大哥一脸“作孽”的表情摇摇头。
“大姐会很介意她的身世吗？”说不出为什么，明诚觉得有些失落。
“不是身世的问题，”大哥鞠起手端坐，“大姐可以原谅明台骗她没有好好读书，甚至可以原谅他背着自己去抗日，但是她一定不会原谅明台就这么把自己的终身大事交待出去。”大哥顿了一下，“尤其如果只是为了掩饰身份。”
“嗯。”明诚点点头。
“明台也明白，所以他第一天回家的时候，也尽量没有给大姐太多的暗示，维持了朋友的关系。”大哥向椅背靠靠。
“但是，明台不说有人会说。”明楼一顿，“于曼丽既然进了明公馆，日后难免要和明家的关系来往，亲戚也好合作伙伴也罢，这一点是可以利用的，以后的行动会详谈，但是，他们不可避免会被议论。”
“议论她和明台？”明诚问道。
“没错。”大哥缓缓地点点头，“到时候，大姐当真了，假戏就做成真的了……”
“等等，”明诚觉得有点不对，“那明台为什么要把她带回来？”这不是摆明了难做吗？
“明台可以为了于曼丽在香港街头袭警，贿赂军事委员会参谋，他同情她。”明楼低头看看自己的手指，“也许他觉得，将她带回明公馆是一种照顾，”大哥一顿，“就像我和大姐当年带你回来一样。”
明诚皱着眉，点点头。
“但是事已至此，就有些难办。我对王天风的学生还是有信心的，他敢把他们两个放出来，就料定了明台不敢跟于曼丽怎么样。但是我担心大姐，如果大姐点头，甚至撮合他们，明台不一定会不动心。我怀疑他很大程度上就是担心大姐不同意所以才保持了距离。”
“所以，大哥不希望这两个人在一起…？”明诚觉得逻辑链绕了一圈又回到这个最根本的问题。
“接受培训的时候没听说过生死搭档的规矩吗？”明楼低头揉揉眉心。
明诚也不好意思地低头，他刚刚一门心思在分析明台怎么想的上面了。
“要是没有日本人，管他怎么想，我才不操这档子心呢……”明楼提提神，“但是现在不行。
“我的想法是，你也多照顾她一点，分散分散注意力。也不用太多，跟明台差不多就行了……”
“我…？！”明诚的表情像吞了个癞蛤蟆。“不是，为什么是我？”
“不是你难道是我吗？”明楼抬眼瞪他，“我这边还有一个汪曼春呢……”说来也是头疼。
“不是，干嘛非得这样…”这是什么？借他十个胆子他也不和明台抢这个啊……
“于曼丽来明家过年，明家上下对她盛情款待，那她就是个受欢迎的客人，但要是就是明台一个人颠颠地围着她，那就说不清楚了……”明楼看着他，“多你一个就刚刚好。”
明诚脑子里一团乱麻，理是这么个理，但还是觉得很奇怪。今天明台在他面前摆明了宣誓主权啊？
“当然你要是不愿意，我就直接去说道大姐吧……”明楼使出杀手锏。
“别别别…”现在明诚最怕大姐知道了。
“那行，就这么定了。”明楼一拍扶手起身，“明台那边我会再去提醒他，你应该不会太难做…平常和她处好关系，到时候抖到明面上也好处理。其实最好的应该是让她给大姐帮忙，但是这个一下子安排不来，先将就一下。”站直系上西装的扣子。
明诚看他站起来，也跟着起身，“要去哪吗？”
明楼从衣架上取下外套，“事儿聊完了，回家。”
这么晚了还回啊？明诚腹诽。不过还是收拾好桌子上的东西跟出门去。
“大哥最后提醒你一句，世事艰难，别把假戏当真。”拍拍肩膀出门了。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初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