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留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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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明楼明诚进门的时候，正好看见明台跪在大姐面前，于曼丽站在楼梯上劝也不是走也不是。
“好啊，明台，你长本事了？啊？你居然学会骗我了你？你想气死我啊你？”大姐甩着港大的退学通知书，冲明台吼地歇斯底里。“你知不知道为了能让你上这个港大，你大哥花了多少心思啊？啊？”
明台一脸哀怨地望了一眼明楼，明诚站在后面，忍不住侧过脸去，不让自己笑场。楼梯上，于曼丽一脸担忧，却还时不时瞟着他，眼里是询问的目光。明诚不动声色地微微摇了摇头，于曼丽皱皱眉，却还是微颔了颔首。
“我才离开几天啊？你就敢背着我去那种龌龊的地方，花天酒地啊？你让我还有脸出门吗？啊？”大姐指着明台的鼻子骂道，“你自己不觉得丢人吗？啊？家里就住着女同学，你还敢跑出去干这些龌龊的事情，我，你！”大姐语无伦次，于曼丽突然被提及，也一下子不知所措，绞着手指低下头。
“别别别大姐，这事儿跟曼丽一点关系也没有…”明诚赶紧上前一步扶住大姐，给于曼丽开脱。
“我当然知道跟曼丽没有关系啦！”大姐用力甩开明诚的手，把矛头又转向阿诚，“你好意思说，啊？每天穿得像个纨绔子弟！穿得像个小开一样！跟着人家曼丽屁股后面动手动脚，我之前不知道，现在整个上海滩都传遍了，啊？明家教你的，都是这种东西是吗？啊？”明诚赶紧低头闭嘴。
“曼丽你上楼去，我管教弟弟们别吓着你。”末了又转向楼梯对于曼丽说道。于曼丽赶紧乖巧地点点头，转身上楼，却还是忍不住再瞥了两眼。
明诚晃晃眼，示意她快走。
大姐剥下来明台的外套，生气地抖出一堆的舞票马票电影票，最后实在气不过就甩手上了楼，“你替我管教他，不许留情！”对着颔首的明楼大声说道。
在房间里捂着额头坐了好久，楼下明台的哭喊声一下一下地砸在明镜的心上，她实在是忍不住泪水了。
叩叩叩，门口传来小心翼翼的敲门声。“进来。”明镜头也不抬地说道，赶紧抬手擦擦眼泪。“阿香啊……”她下意识地吩咐道，抬头却发现是于曼丽怯怯地站在门口。
“曼丽啊，”大姐露出虚弱的微笑，招招手示意她进来。“吓着你了吧……”让她在身边坐下，拉起她的手。“你最贴心，你告诉大姐，明台是不是在香港学会的这些东西？”
于曼丽垂眼，最终还是点点头。
“你没有跟着他一起花天酒地吧？女孩子可不能去那些地方啊知不知道？”于曼丽身上一僵，但还是乖巧地点点头。
“唉我可真是，弟弟们长大了都不听我的了……”明镜难过地摇摇头，眼泪顺着脸颊就流下来了。
“明台他…他应该只是好奇，他不会真干那些龌龊事情的…”于曼丽细声细气地安慰道。明镜挂着泪点点头，“好孩子，我知道你就是安慰我。”
“大姐，”于曼丽突然抬头，鼓足了勇气的样子，“我知道这时候说这个不是时候，但是我…我想留下来给大姐帮忙。”
明镜猛地抬头，一脸惊诧地看着眼前的小姑娘，“你说什么？”
“明…明台被开除了，我…我也不想回去香港了……”于曼丽话还没说完，就被大姐生气地打断，“你说什么傻话呢，啊？阿诚是不是给你灌什么迷药了？放着香港有书不读，你要给我帮什么忙啊？”
“大姐，我会读书会算数，我聪明我也肯吃苦，大姐你留下我给你帮忙，跑腿端茶都可以，你别让我回香港好不好……”于曼丽突然也眼泪汪汪地望着大姐恳求道。
明镜心里咯噔一下，“你在香港…怎么了吗？”忍不住攥紧了她的手。
于曼丽一边掉眼泪一边摇头，啜泣了好久都说不出话来，“你是不是在香港受什么委屈了？你不是有姨妈在供你读书吗？”明镜追问道。
于曼丽咬着牙摇摇头，“她…她根本不是真心想让我读书…她，她就是想让我当交际花，给她圈钱圈男…”她捂住自己的嘴，一边摇头一边猛烈地啜泣着。
大姐心疼地抚着她的背给她顺气。
“大姐…你收留我好不好，我能帮您的忙，我什么都能干，我不要工钱，我就想像阿诚哥一样，全心全意给您当差…”于曼丽哽咽着拉住大姐的手恳求道。
“可…可是…”大姐有些为难，“可是你父母那边怎么交代啊……”
“我…我给他们写信…”于曼丽恳求地望着她，“求求你大姐…”说着就想要跪下。
“哎！不可以不可以！”明镜赶紧把她拉住，“也好，我三个弟弟都不管家里的事，我也差个聪明伶俐的孩子陪着我走货，你先留下来，跟家里说说清楚，别让他们担心。”
“嗯！谢谢大姐…”于曼丽挂着泪的眼闪过欣喜。
“但大姐要问你，”明镜又像想起什么一样，拉住她，目光镇静而深沉，“真的不是因为阿诚？”
于曼丽低头。“大姐，这是我自己的决定。”
大姐亦低下头，轻轻拍着她的手。
作者有话说
第34章 留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