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稍有思绪（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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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为什么您现在会和师傅在一起呢？”听完杜月容的这番话让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各想各的心事，还是崔天羽打破了沉默。
“后来不是幽冥双煞死了吗？所以师傅又回到师母身边了。”杜玉娇想当然地这么说。
“可是不对啊！爹已经远离了江湖，离开了中原怎么和娘在一起？”慕容天皓感觉到这其中还有什么事情。
“玉麒离开后，我撒了个谎说我并知道玉麒的下落，公公也没有想到我会这么做，就没再怀疑我，而我也一直留在慕容山庄，直到我偷听到公公准备攻打幽冥教，所以我离开了慕容山庄准备去找玉麒和慕容大哥。”
“幽冥教虽然和中原常有冲突，但是还没有到要剿灭的地步，发生什么事情了？”崔天羽对关于幽冥教和各大门派之间的斗争很是感兴趣。
“幽冥教的玉须针让人闻风丧胆，可是在当时少林和武当的有几位重要人物死在另外一种暗器上，后来玉麒告诉我这是夺魂镖，江湖中人认为是幽冥教做的，所以要剿灭它，公公对幽冥教恨之入骨，自己又是武林盟主，所以就——”
“原来如此，可是至今为止夺魂镖到底是谁的，谁也不知道，要知道有点困难。”崔天羽曾与阎王的手下交过手，知道他们绝非善类。
“其实我一直希望他们四个不在幽冥山，这样他们四个就可以躲过一劫，但是我上了幽冥山，见到了他们四个人，他们很幸福，很快乐，在幽冥山上建立了他们的新家，叫‘聚缘轩’，希望他们能永远有缘，永远相聚，其实也是为了纪念上官大哥。他们在幽冥山的原因很简单就是要化解仇怨。到那里时楚羽涵已经身怀六甲，快要临盆了。可是玉麒和楚羽凤依然谨守礼数，没有任何越轨行为，因为在他们心里有两个人，一个是我，一个是上官大哥，他们放不下我们，在那一刻我知道我当初的决定没有错。”杜月容将自己在幽冥山上的事一五一十告诉他们。
“那段生活一定很美好，真是让人羡慕。”杜玉娇听完之后对于这样的生活很是向往。
“‘聚缘轩？’他跟我们的二伯有什么关系？”上官天虹对自己父亲那一代的感情慢慢有点理解了。
“当初玉麒他们四兄弟有个秘密住所，那个地方叫‘聚逢轩’，是他们兄弟相聚玩耍的地方，名字是上官大哥取得，所以羽凤在为他们新家取名字时依然保留一个‘聚’字，就是为了纪念上官大哥。”杜月容想着当初在“聚缘轩”种种，现在想想好像是一场梦。
“既然如此，为什么会出现后来如此悲惨的事情呢？您跟爹又怎么会在一起，不是还有个楚羽凤吗？”慕容天皓对于自己的父亲和母亲之间的事情越来越感兴趣。
“我不认识幽冥山的路，在幽冥山上打转了很久，延误了时间，我本来想报完信就走，但是当时各们各派陆续赶往幽冥山，所以他们让我留在了幽冥山上，为了防止我在幽冥山上被机关陷阱所害所以就教我熟悉机关陷阱地图里的内容，可能我比较笨，教了很久都记不住，玉麒要很费心地教——”杜月容想着当初的情形，突然想到了什么。
“真的，那后来你跟爹怎么样了？”慕容天皓听到这里很是激动。
“师母，后来呢，后来怎么样了，怎么会出现机关陷阱图泄露呢？”崔天羽见到有人不讲话以为在想接下来的事情。
“师母（四婶）、师母（四婶）——”突然杜月容站起来就急匆匆往外走，任凭崔天羽他们怎么喊都没用，只好跟上去一看究竟。
“玉麒、玉麒——”杜月容离开后直接去找慕容玉麒，走到了他的书房，这时候慕容玉麒、上官鹏在一起商量武林大会的事情。
“玉麒（爹、师傅、四叔）、上官鹏大哥（爹、三师伯）。”杜月容依次向他们打招呼，在她身后的几个晚辈见到他们也依次行礼。
“月容？”
“月容，什么事情这么惊慌？是不是有急事？”慕容玉麒从未见过杜月容这么慌张。
“天虹，怎么回事？”上官鹏见上官天虹跟在杜月容后面。
“爹，我们也不知道，刚才四婶在跟我们将讲以前幽冥双煞的事情，突然变成这样了。”上官天虹其实真是不知道怎么回事。
“玉麒，你说过那张机关陷阱图从来没有离开过你和慕容大哥的身边对吗？”
“是啊，就是因为如此我至今都想不明白为什么各门各派可以躲开那些机关陷阱，有时候想多了都会以为是自己出卖了幽冥教，背叛了她们。”
“不是这样的，那张地图离开过你们的身边，而且时间不短，应该有半个时辰左右。”杜月容兴奋的讲着这个好消息。
“你说什么呢，这怎么可能？”慕容玉麒想不出什么时候让地图离开他的身边了。
“月容，你不会记错吧？”上官鹏也不相信。
“玉麒，你还记得有一次在院子里教我看地图吗？当时我们在院子里，慕容大哥出去打探消息了，当时羽涵在羽凤、雨晴的搀扶下，也在我们身边，但突然羽涵说她肚子疼，我们担心地立刻将她扶进了，可是当时我们把地图留在了院子里，直到我们将羽涵安顿才想起地图在院子里，等我们将地图拿回来已经半个时辰了。”
“四弟，有没有这么一回事？”上官鹏望着一脸迷茫的慕容玉麒。
“想起来了，对，有这么回事，当时我们是把地图落在了院子里。”慕容玉麒想了很久终于想起有这么回事。
“四弟，这么重要的事情你怎么会忘记？”
“我的思维一直停留在一个地方，以为地图一直在身边，可是除了那段时间，地图也的确在我身边，所以我就没想到——”慕容玉麒也很自责怎么会把这么重要的线索给忘记。
“可是离开过并不能洗脱师傅的嫌疑，毕竟谁也没有证据证明那张地图除了师傅之外有谁碰过那张地图，当时在幽冥山上只有你们四个。”崔天羽的一句话让慕容玉麒的心情又回到了低谷。
“天羽说的没错，那个时间只有半个时辰，要记住所有机关陷阱太难了，而且夺魂镖的事情毫无线索，这些都是还没有解决的问题。”上官鹏也感觉到了事情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
“至少我们有了新的线索，有了新的思路，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夺魂镖的主人，也许就是天羽说的那个阎王，此人居心叵测，比幽冥教更可怕，我们一定要小心。”杜月容比他们几个都乐观。
“四弟，月容说的没错，其实很多事情都已经露出眉目了，我们应该开心才对。”上官鹏知道其实前面的路并不好走，但是他不想所有人都变得不开心。
“爹、四叔、四婶，我们知道你们要准备武林大会的事情，调查夺魂镖和阎王的事情交给我们这些晚辈吧。”上官天虹等人主动请缨调查此事。
“可是——这——”慕容玉麒有点担心他们的安全。
“四弟，让他们去做吧，他们几个总不能永远躲在我们后面，这样他们永远长不大，让他们闯闯也好。”上官鹏对于上官天虹的建议很是赞同。
“我同意上官鹏大哥的想法，他们这几个人将来都要独当一面的，应该让他们历练历练。”杜月容也很开心小辈们不断成长。
“好吧，这件事情你们在暗中调查吧，千万不要捅出什么篓子，否则让别人说你们勾结魔教，敌我不分，这样我们慕容山庄就会腹背受敌了。”多年江湖打滚早已让慕容玉麒养成小心谨慎的习惯。
“天羽，你也跟他们在一起吧，我知道你也很想参与。”慕容玉麒看着垂头丧气的崔天羽，想了许久还是同意让崔天羽参与。
“谢师傅、师母，谢三师伯。”崔天羽欣喜若狂。
“我们会记住的，一定暗中调查，小心行事。”崔天羽等人得到了几位长辈的首肯都很高兴。
“天羽，这么晚了去哪了？”杜月容见崔天羽很晚了才从外面回来。
“我——我随便逛逛。”
“是去找那个幽冥黑煞了吧？不过看你的表情应该没见到她吧？”
“师母——我——”崔天羽没想到又被杜月容看穿心事了。
“我在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等她，可是我吹了很久的萧，她就是没来。其实我只是想告诉她关于我们刚刚想到的那张地图的事情，想告诉她这中间一定有误会，希望大家好好谈谈，可是她就是没来。”崔天羽没见到霍冰妍显得很没精神。
“天羽，她没来见你其实也是件好事。”
“天羽，你们最好不要再见面了，这样对你，对她都好，否则你会害死她的。”杜月容不想二十几年前的悲剧再重演一遍。
“师母——”
“天羽，幽冥教第一条教规就是不准动私情，动私情的罪名和叛教是一样重的，要受到最严厉的惩罚。”
“师母，那——”
“天羽，你就乘此机会自己修身养性，不要与幽冥教有任何关联，更不要想那个幽冥黑煞了，要远离她，明白吗？”
“怎么不说话，你还要见她？”杜月容发现崔天羽迟疑了，看来对霍冰妍还有念想。
“你自己好好想想，别忘了你毕竟是慕容山庄的人，你的师傅是慕容玉麒，是武林盟主。”杜月容不想逼崔天羽，说完自己就进去了，留下崔天羽在想事情。
“谁？站住？”慕容玉麒发觉屋外有人，立刻追出去。
“你到底是谁，引我出来有什么目的？”慕容玉麒见那个黑衣人到达一个空旷的地方之后就停下来了。
“慕容少侠好久不见。”那个黑衣人转过身面对着慕容玉麒，也拿掉了脸上的黑蒙巾，露出一张有疤的脸庞，不错此人正是楚雨晴。
“你——”虽然是在晚上但是借着月光慕容玉麒还是能见到她脸上的疤痕。
“现在应该叫你慕容大侠、慕容庄主了，慕容少侠已经是二十几年前了。”楚雨晴看着慕容玉麒，像是在猜他现在心里的想法。
“你到底是谁？引我来的目的是什么？”慕容玉麒打量着眼前的女子，确定她无心伤他。
“她这个‘雨’字不是我们这个羽毛的‘羽’字，是下雨的‘雨’，希望她的人生中虽有风雨，但依然可以雨过天晴，一片晴空万里。”楚雨晴将她师傅以前讲的重复了一遍。
“你是雨晴，你是楚雨晴！”慕容玉麒总算记起了在自己面前的女子是谁了。
“雨晴，这些年你过得好吗？过得怎么样？”慕容玉麒见到楚雨晴非常开心，像是遇到了老朋友。
“亏得慕容大侠还记得。”楚雨晴脸上都是不屑。
“我过得很好，我已经成为白衣堂堂主了。”楚雨晴故意将白衣堂说的很重。
“怎么会忘记，那些时候是我们生活最美好的时候——”慕容玉麒见到楚雨晴又想到了很多往事，尤其是提到白衣堂，更是难过。
“可是这种美好却被你们兄弟亲手打破！”楚雨晴变得愤愤不平了。
“雨晴，不管你信不信，我和大哥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大嫂和羽凤的事情，绝对没有。”
“别忘了那张地图只有那么兄弟俩知道，而且一直在你身上。”
“就因为这个原因，我也想不出为自己辩解的借口，因为找不出理由可以说明我们是无辜的，时间一久，有时连我自己都觉得好像就是我们兄弟出卖幽冥教的，背叛她们姐妹的，直到昨天月容才想到有段时间地图不再我身上………”慕容玉麒将他们那天说的事情大概向楚雨晴说明。
“自然这不能说明我们的无辜，但是我会查下去，因为我也想知道真相，想为你们做些什么吗。”慕容玉麒看着楚雨晴的表情知道她不相信自己。
“我信没有用，我师傅不会信，冰妍不会信，幽冥神教上下都不会信。”楚雨晴深知幽冥教对各门各派的仇恨，尤其是慕容世家。
“我知道，所以唯一的办法就是找到使用夺魂镖的人到底是谁，是不是那个阎王，他的野心到底有多大，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这样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阎王、黑白无常、勾魂使者的事情冰妍也跟我讲过，我也派人去调查了，希望能有结果。”
“冰妍是谁？你一直在提到她。”
“她是幽冥黑煞，我师傅的爱徒，幽冥神教红衣堂堂主。”
“就是那个在霍家村灭门惨案中的幸存者？”
“你知道她？”楚雨晴没想到慕容玉麒会知道冰妍的这件事。
“是天羽说的，月容说她看得出天羽很喜欢那个幽冥黑煞，我担心——”慕容玉麒和杜月容担心相同的悲剧会再一次发生。
“你放心，冰妍是个懂分寸的人，在她的脑袋里都是仇恨，都是对我师傅的承诺和幽冥神教的承诺，所以不会和你的徒弟有什么事情。”楚雨晴知道慕容玉麒的担心，因为这种担心她自己也很怕发生。
“嗨！世事无常！我真不希望当初的悲剧在他们身上重现。”
“雨晴，今晚你找我什么事情？”慕容玉麒听完楚雨晴的话。俩人陷入了暂时的沉默，慕容玉麒突然想到了还不知道楚雨晴的目的。
“后天就是武林大会，我想了很久最后还是决定来找你，不管怎么样，我们都是旧识，我实在不希望你们死，也希望你带着你的家人尽快离开这里，否则的话你们的性命可能——”楚雨晴讲明了今晚找慕容玉麒出来的原因。
“离开？为什么？”
“在幽冥神教除了我师傅外，就是冰妍武功最好，而且也最聪明，这次下山的所有事情都是她在安排，她最大的矛头就是你们慕容山庄。”
“幽冥黑煞虽然我虽然没见过，但是她的大名早闻名江湖了，尤其是这次对各门派的报仇，用的方式让人不寒而栗，但是也恩怨分明。”慕容玉麒相信这个幽冥黑煞在很多地方都很想幽冥黑煞，就像杜月容说的“有其师必有其徒”。
“冰妍从小在我师傅的督促下学武，她很有练武天分，十岁就有所成了，在十三那年李长老去世前将自己的全部内力传给了冰妍，让她内力大增，也练成了幽冥神功的第六层，也开始练习幽冥剑法，就在那时开始冰妍正式随我师傅进入江湖，收服魔门中人，也开始接触教中之事，四年后她练成了幽冥神功第八层，成为除了我师傅之外唯一一个练到第八层的人。她的武功一般人根本不是对手，包括你的乔师兄、冷君山联手，包括几个少林弟子。这么多年来败在她的剑下，死在她的玉须针下的江湖人士不计其数。”楚雨晴知道霍冰妍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人，决定的事情一定要做到。
“雨晴，你的意思我懂了，谢谢你的好意。但是我不能走，当初这个祸端与我有关，现在我又身为武林盟主，更加不可以一走了之，我要留在这里查明事情真相。”慕容玉麒也知道接下来的形势会很严峻，但是他必须坚持。
“你——”楚雨晴看慕容玉麒的表情就知道是劝不住他了。
“雨晴，要来的躲不了，我能做的就是接受。”
“或许吧——”楚雨晴也有点无奈了。
“雨晴，我一直想问你，可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慕容玉麒看着楚雨晴的脸。
“你是想问我的脸？”楚雨晴摸摸自己的脸颊，可以明显感受到那伤疤。
“对，你的脸上怎么会有这些伤疤？”
“是不是很那看，很丑，有可能会吓到人。”楚雨晴苦笑着。
“一个人的容貌固然重要，但是内心更重要，一个面貌丑陋心地善良的人远比那些貌美如花心如蛇蝎的人漂亮得多，好看的多。”在慕容玉麒眼里容貌不是决定美丑的决定因素。
“你还没说你脸上的伤怎么来的？是羽涵？我是说你师傅？”慕容玉麒见楚雨晴不说话了，就找了个问题打破沉默。
“与我师傅无关，是我自己惹得祸，我要负责到底。”楚雨晴实在不想提当年的事情了。
“既然你不想说我不勉强你，总之谢谢你今天跑一趟。”慕容玉麒也感觉到了楚雨晴内心的痛苦，他也不再强人所难了。
“那你自己保重，后会有期。”楚雨晴说完就消失在夜色中了。
“大姐！你去哪了，怎么这么晚回来？还穿着夜行衣？”楚雨晴刚到她们住的别院就遇到了夏媚儿。
“我——我随便走走。”楚雨晴随便找了个理由想搪塞过去。
“大姐，随便走走要穿夜行衣？去哪里走走？”夏媚儿步步紧逼，楚雨晴不知该怎么应对。
“大姐，你也太不够意思了，自己出去走走都不叫我？”夏媚儿依然不肯放弃逼问楚雨晴。
“是我派大姐去慕容山庄了。”在这个时候，霍冰妍突然出现了，身后还跟着狄浩然和小柔。
“什么？你派大姐去慕容山庄，为什么？”夏媚儿俨然不相信霍冰妍的话。
“在幽冥神教轻功最好的就是你跟大姐，我迟早要进慕容山庄寻找幽冥神功的内功心法，所以就派大姐先去探路。本来想派你去的，可是刚才我让狄堂主去你房间找你，可是你不在，我只好让大姐去了。”霍冰妍盯着夏媚儿，好像在逼她相信自己说的话。
“哦！原来这样！”夏媚儿变得不再像刚才那样强势了。
“五妹，先前我派狄堂主来找你，希望你去趟慕容山庄，可是你不在房间，这么晚了，你去哪了？”这次换成霍冰妍对夏媚儿的步步紧逼。
“我——我出去走走。大姐、四姐，我有点累了，先回房间休息了。”夏媚儿说完就离开了。
“冰妍，你这样跟五妹说话不太好吧？”回到房间楚雨晴和霍冰妍在聊天。
“大公主，五公主常常欺负你，四公主也是为你出气。”小柔在身边也为楚雨晴打抱不平。
“大姐，刚才她就是这么逼你的，我只是帮你讨回公道。”霍冰妍对于刚才发生的事情好像根本不在乎。
“我们毕竟是姐妹，没必要闹得这么僵硬。”
“好了，我的好大姐，我听你的就是了。”霍冰妍怎么会不知道楚雨晴的心性。
“狄堂主、小柔，你们继续去巡逻吧。”霍冰妍让狄浩然、小柔都出去了。
“是！大公主、四公主，小的告退了。”说完狄浩然和小柔都出去了。
“说吧——”
“说什么？我不明白？”楚雨晴不敢看霍冰妍的眼神，也不敢回答她的问题。
“说一说你跟慕容玉麒说了什么，谈了什么？”霍冰妍依然悠闲自得，漫不经心地问楚雨晴。
“你跟踪我？”
“大姐，你认为我会这么做吗？是我猜的，你应该会在武林大会前去见慕容玉麒，通知他离开，对吗？”霍冰妍的脸色变得严肃了。
“你怎么知道？你——”楚雨晴看着霍冰妍，突然觉得很可怕。
“你不需要怀疑，我没跟踪你，真的是我猜的。除了我之外，我想师傅也料到你会去见慕容玉麒。”
“什么？为什么？”楚雨晴有点搞不明白了。
“你跟师傅经历过的事情我无法想象，但是我知道你们曾经在一起很快乐，而这些快乐都与慕容氏的两兄弟有关，为了以前的那份快乐，为了你内心的善良，你是不会做事不理，眼睁睁地看着让他死在我的剑下的。”
“我——你说的没错，我的确是劝他离开，可是他——”
“可是他坚决不离开，而且要坚持到底，对吗？”霍冰妍接下了楚雨晴还没说出的话。
“对，他决定面对一切。”楚雨晴也为他感到难过。
“师傅了解你，知道你一定会去找他，可是他也了解慕容玉麒，决对不会离开的，任何人劝说都没有，所以她并没有说不让你单独见慕容玉麒，因为师傅知道就算你们见面都事情也不会有任何变化。”
“原来如此，看来你和师傅都比我聪明。”楚雨晴不得不佩服这个师妹的冰雪聪明。
“不是我们比你聪明，是你太善良了，在幽冥教那么多年，你依然是原来的你，是一块没有染黑的白布，这也是师傅疼你的原因，毕竟你曾经是她快乐的一部分。”霍冰妍其实也羡慕楚雨晴的那份善良。
“冰妍——你——”楚雨晴觉得霍冰妍很哀伤。
“大姐，我没事，你放心。”霍冰妍忍住了要流出的眼泪。
“冰妍，慕容玉麒说当初那张机关陷阱图不是一直在他身上的，还有一段时间是离开他身边的…………”楚雨晴将慕容玉麒跟她说的一五一十告诉了霍冰妍。
“大姐，真有这么回事吗？”霍冰妍听完楚雨晴的话的确有点吃惊。
“我印象中的确有这么回事，当时慕容玉麒和杜月容在看地图，突然师傅肚子疼，然后我们扶她进屋，过了好一阵才想到地图还在院子里，时间的确也有半个时辰。”楚雨晴当时也在现场，也记得那个场景。
“我知道了，我会再想想。”霍冰妍陷入了思考中。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稍有思绪（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