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各为其主(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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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山庄虽不是武林的泰山北斗，但身为武林世家，在武林中占有不可取代的重要位置，尤其是近几十年连续四任的武林盟主都是慕容山庄的庄主，在江湖中好像有共识似的，盟主成了慕容世家的世袭，现任武林盟主是庄主慕容玉麒，他是武林中人人敬仰的君子，在多年前因为剿灭魔教“幽冥神教”有功被推举为武林盟主。
慕容山庄是武学世家，照例说应该人人是以学武为主，不过在山庄之内有人例外，他就是慕容玉麒的大弟子崔天羽。崔天羽进入慕容山庄以来就被严禁学武，更不准沾染任何江湖之事，只准他读书写字，做个文人，为此慕容玉麒还专门请师傅教他功课，这个举动不仅整个山庄都不明白，武林中也没人知道原因，除了慕容玉麒本人以外就是他的妻子杜月容和自己的结义兄弟上官鹏。
慕容山庄内
“谁？出来！”此时慕容玉麒和他的师兄乔正恩正在教授晚辈武功，慕容玉麒感觉有人在偷看。
“天羽，怎么是你？”从墙角出来的是一个英俊少年，温文儒雅，是个美少男。
“师傅，对不起，徒儿不是有意的，只是听到师弟妹在练武的声音，是在忍不住好奇心过来的，请师傅原谅。”崔天羽说完就跪下了。
“我早说过，不准你学习慕容家的武功，就算是好奇也不行，也不准你与江湖沾上半点关系，你忘了。”慕容玉麒脸色极其难看，跟平常的慈祥完全不同。
“爹，师兄已经说了，他不是故意的，您何必责罚他呢？他也是您的徒弟，可是为什么不能学习我们慕容家的武功，更不准他过问江湖事呢？爹……”说话的是慕容玉麒的儿子慕容天皓，与崔天羽的多年相处，他早已将崔天羽当作自己的哥哥了。
“住嘴，我这么做自有道理，你不必说那么多。”慕容天皓还没说完，慕容玉麒就打断了他的话。
“对不起，师傅，徒儿知错，不会再有下次了。”崔天羽知道慕容玉麒在这件事情上是非常严肃的。
“师父，师兄不是有意的，您饶了他吧。”说话的是慕容玉麒的另一个徒弟，也是他的侄女杜玉娇。
“又怎么了？天羽，你怎么了，为什么跪着？”听到练武场的声音，慕容玉麒的妻子杜月容从里面出来。
“天羽，你是不是又偷看你师傅教武功？”杜月容看着周围，就知道了事情，因为这种情况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师母，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经过，只是好奇武林中中盛传的慕容山庄的独门武功流云掌是怎么样的。”
“师母明白，你是个好孩子，你不是故意的。”杜月容安慰着满脸委屈的崔天羽。
“月容，天羽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每次犯错的惩罚，他都记不住，我跟他说了很多遍了，可他就是记不住，这次不能纵容他了。”慕容玉麒对崔天羽尤为苛刻。
“天羽，师傅、师母不是不让你学武，只是……”杜月容根本不知道怎么解释。
“天羽，你相信师傅、相信师母吗？”杜月容知道必须断了崔天羽想学武的念想。
“相信，永远都相信师傅、师母。”崔天羽看了看慕容玉麒和杜月容，很肯定地回答。
“既然相信，你今天就发誓，不再有想学慕容家武功的念头，也不会对慕容家的武功有好奇之心，更不要进入江湖。”杜月容几乎用哀求的眼神看着崔天羽。
“好，徒儿发誓，不再对江湖、武功有念想。”崔天羽迟疑了很久，但还是答应了。
“爹，您说师叔为什么不准那个崔天羽学武功？”说话的是乔正恩的儿子乔云丰。
“其实这个原因我也琢磨了很久，就是查不到。对于崔天羽的资料能查到的都查了，几乎没什可疑的，他只是普通农户的儿子，崔氏夫妇曾经帮过慕容玉麒，那慕容玉麒为报答他们的恩情就在他们去世后收养了他们的儿子，这些是最简单不过了，没什么可疑的。”乔正恩对崔天羽与慕容玉麒的关系也很好奇，总觉得有什么。
“爹，我暗中观察那小子也很久了，的确察觉不出有什么不对劲，可是我总觉得不简单。”乔云丰对崔天羽没什么好感，巴不得他离开慕容山庄。
“不要说这些没用的，我倒是担心另外一件事情。”乔正恩露出贪婪、狡诈的眼神。
“爹，是什么？”
“你忘了，慕容家有三宝，其中一样是富可敌国的财富，慕容玉麒这么疼爱崔天羽，不可能什么都不留给他，既然武功与他无关，那会不会将慕容家的财富留给他？”乔正恩一想起慕容家的那些财富，眼睛都发亮。
“爹，你说的没错，那我们该怎么办？”乔云丰也对慕容家的一切很感兴趣，当然不可能放弃那些财富。
“慕容玉寒那老贼为了让我忠心为他卖命就收我为徒，可是却没将流云掌全部传授予我，还有追风剑也是一样，都只教一半，真是老狐狸。不过他的那个宝贝儿子就没那么聪明了，我在慕容玉寒那老贼处没得到的，就要在慕容玉麒身上得到。”乔正恩说话时满脸的肌肉都拧紧了，面目狰狞。
“爹，你说的对，我们父子还有我们乔家世代为慕容家的卖命，应该取回我们应得的了。”乔云丰对慕容世家的兴趣绝不亚于自己的父亲。
烛光中，一对父子交投头接耳商量着他们的“宏图伟业”。
“静心斋”是慕容玉麒替崔天羽住处取的名字，是崔天羽生活、学习的地方，意思就是要崔天羽静下心来好好读书，心无旁骛。
经过白天这么一闹，崔天羽现在已经没有任何心情，对于师弟妹的关心，他都拒之门外，此刻他只想一人呆着，好好想想，想起了很多过去的事情：
十几年前：
“叔叔，你是谁，这么晚了为什么不睡觉还在这里？”一个小男孩稚嫩的声音在晚上显得特别好听。
“你是崔天羽，今年四岁，对吗？”慕容玉麒见那个小男孩出来了，而且到了他面前。
“我是崔天羽，是四岁，叔叔，你怎么知道？”
“叔叔是你父母的朋友，当然认识你了。”慕容玉麒抚摸着崔天羽的脑袋特别慈祥。
“那你怎么不睡觉，怎么出来了？”其实慕容玉麒知道崔天羽出来可能是因为他的萧声。
“你是来找我父母的，可是他们都在睡觉，你明天再来吧。”
“不，叔叔是找你，不是找他们。”
“天羽，你想学武功吗？”慕容玉麒看着眼前可爱的孩子，很是欣慰。
“叔叔，什么是武功？有什么用？”崔天羽一脸疑惑，用小手使劲抓着他的小脑袋。
“学习武功就可以保护自己，就不会被别人欺负了。”
“那我就可以保护我的父母了，对吗？”
“对，那你想学吗？”
“想学，叔叔，您教我，好吗？”崔天羽抓着慕容玉麒的衣襟，央求他教自己武功。
“好，叔叔教你，但你要答应，不准向任何人说起你在学武功，包括你的父母，除了在性命攸关时刻,否则不准将你所学武功显露出来，你答不答应？”慕容玉麒一脸严肃的看着崔天羽，与刚才的慈祥和蔼完全不同。
“好，我答应。”天羽也显得一本正经。
“徒儿崔天羽拜见师傅。”崔天羽见慕容玉麒答应教自己武功，兴奋不已，立刻跪下拜师。
“好、好、好，天羽起来。”慕容玉麒也为自己收了个好徒弟感到高兴。
“今天开始师傅就教你武功，你先学习基本的内功心法入门法则。”慕容玉麒边说边带着崔天羽，开始教他基本功。
“师傅，徒儿学的是什么武功？”在开始学习之前，崔天羽望着慕容玉麒。
“它叫明月神功，你现在学的最基本的入门心法，等学完了才可以修行明月神功，明白吗？”慕容玉麒说起这门武功时脸上浮现出异样的神情，他不想告诉崔天羽那其实是幽冥神功，‘明月神功’是他临时取的名字。
“徒儿明白了，徒儿一定遵照师傅的意思好好努力。”崔天羽像是明白慕容玉麒的意思，认真练起来。
“天羽，你快回去吧，天快要亮了，记住按照师傅教的，一步一步来，不可急躁，还要记住保密。”几个小时后天快亮了，慕容玉麒就让崔天羽回去了。
“师傅，徒儿记住了。师傅，您什么时候还会过来，徒儿怎么找您？”崔天羽渐渐喜欢上了武功，对慕容玉麒也完全接受了。
“时间一到，师傅会出现的，你听到像今晚这样的箫声就出来，说明师傅来找你了，知道了吗？”说着慕容玉麒在崔天羽面前拿出了自己的萧。
“师傅，徒儿都记下了，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徒儿不会告诉任何人的。”崔天羽变得很认真，认真地不像是个只有四岁的孩童。
“天羽，乖，回去吧。”慕容玉麒目送着崔天羽离去，心情有点失落。
“天羽，你没让师傅失望，短短一年半就将内功入门法则练会了。”慕容玉麒看着崔天羽满心欢喜。
“师傅，谢谢您的苦心教导徒儿才有今天。”崔天羽知道慕容玉麒对他的教导给他帮助很大。
“天羽，是你自己努力，我不是常常在你身边，是你自己的领悟能力比一般人强。”慕容玉麒清楚崔天羽是练武的奇才。
“师傅接下来我要学什么，是不是正式学习明月神功？”崔天羽对明月神功很是神往。
“是的，现在师傅就教你明月神功的心决，你要把它全部记熟了，背透了，明白吗？”
“是，师傅，徒儿记住了。”在那天慕容玉麒正式将明月神功的心决教给了崔天羽。
“师傅，师傅……”今天慕容玉麒又来教崔天羽了，但他这次见到的崔天羽泪流满面，一点也不像平时那样。
“天羽，怎么了？”慕容玉麒察觉到崔天羽可能发生了什么事情。
“师傅，我爹去世了，娘生病了，很严重，大夫说治不好,唔——唔——”崔天羽一边说一边哭，让人心疼。
“天羽，带师傅过去看看你娘。”
“嗯，师傅这边。”崔天羽带着慕容玉麒到了一户农民家，虽然简陋，但干净整洁。
“崔大嫂，你感觉怎么样？”慕容玉麒见到了崔天羽的母亲崔庞氏，躺在床上，俨然一副病入膏肓的样子。
“慕容大侠，是你。”崔庞氏睁开吃力地睁开眼睛，仿佛是见到了故人。
“崔大嫂，谢谢你，也谢谢崔大哥，谢谢。只是很抱歉，我来晚了。”慕容玉麒看着眼前的人，万分抱歉，几乎哭了。
“村里发生了瘟疫，上个月，孩子爹已经走了，没想到这么快我也染上了，本来想写信给您，但是一拖再拖，我没想到我的病情恶化地这么快，幸好你来了，那我也安心了。”崔庞氏几乎是用最后一丝力气说的。
“对不起，我真该早点过来，要不是江湖中的纷争，我早过来了。”慕容玉麒对崔家充满抱歉，着实懊悔。
“没事，还来得及，慕容大侠，天羽交个你了。”
“你放心，我会把天羽带回慕容山庄，好好栽培的，你放心。”慕容玉麒说完，崔庞氏也安心的离开了人世。
“师傅，您要带我去哪？”安葬了崔庞氏之后，慕容玉麒带着崔天羽离开了那个村庄。
“天羽，你放心，这里的瘟疫我会派人过来处理的，从今以后你跟师傅回慕容山庄，那里就是你的家了。”慕容玉麒带着崔天羽离开了村庄。
“天皓、子丰，你们过来，这是天羽，从今天开始，他会在慕容山庄生活，是你们的大师兄，你们要好好相处。”慕容天羽将崔天羽带到了慕容山庄，正式向所有人介绍了他的身份。
“大师兄！”慕容天皓、乔子丰叫着刚来慕容山庄的崔天羽。
“天羽，这个是你的师母，你要尊敬她；他是天皓，是师傅的儿子，比你小两岁，今年六岁；这个是子丰，是你师伯的儿子，和你同龄，以后你们要相亲相爱，明白吗？”慕容玉麒向崔天羽介绍着慕容山庄里的人。
“师傅，徒儿明白。”崔天羽虽然是第一次来慕容山庄，倒也一点不怕生。
“天羽，以后这就是你的家了，我们都会好好爱你的，师母会像你的母亲那样疼爱你，照顾你。”杜月容看着这个男孩，她当然知道他是谁，因为她也常常去看崔天羽，几乎是看着崔天羽长大的，只是崔天羽不知道而已。
“师母，唔——唔——”可能刚经历失去双亲的痛楚，见到杜月容崔天羽失声痛哭起来，这也让杜月容成了崔天羽最信任的人。
“天羽，你下来。”慕容玉麒察觉到屋顶有人在偷看他教慕容皓明、乔子丰武功。
“师傅……”崔天羽怯生生地从屋顶下来，跪在慕容玉麒面前，他知道自己要受责罚了，在进入慕容山庄的第二天慕容玉麒就跟崔天羽说过只准他读书，不准习武，这自然不包括他暗中教崔天羽的武功。
“师傅，徒儿知道错了，下次不敢了。”崔天羽自知理亏不敢说什么了。
“我想你偷看我们练武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这次我不能饶你，你去暗室闭门思过一个月，知道自己错了，而且不会再犯了我再放你出来。”慕容玉麒几乎用命令的口气将崔天羽关进了暗室。
“天羽，在生师傅的气吧？”空旷无际的郊外慕容玉麒、崔天羽在练功。
“徒儿不敢，是徒儿不好，不该不听师傅的话。”崔天羽知道慕容玉麒说的是关于把他关进暗室的事情。
“天羽，师傅也是为你好，师傅知道你一直对师傅不准你学武，不准你沾上江湖，只准你读书写字有很大疑问，原因师傅还不能告诉你，将来时机成熟了，师傅一定告诉你，相信师傅，师傅不会害你。”慕容玉麒知道随着崔天羽的长大，在他心中有很多疑问。
“师傅，徒儿谨记师傅教诲，不敢再犯了。”
“师傅，您的萧吹得那么好，为什么从没听您在慕容山庄吹过，只有跟徒儿在一起时才吹？”崔天羽觉得自己师傅有很多心事。
“师傅只是不希望将自己的不开心让快乐的人不开心。”说话时慕容玉麒想起了很多伤心的往事。
“师傅，这么久，您为什么只吹这一首曲子，它叫什么名字？曲调应该是快乐的，为什么您吹起来感觉很忧伤？”崔天羽也很喜欢这箫声，宛转动人，可是在他师傅口中吹出来感觉确实如此悲凉。
“它叫《长相守》。”慕容玉麒看着萧想起了很多以前的事情。
“《长相守》，师傅，这首曲子对于您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含义？”
“你不会懂得，长大了你就会懂了，你还是继续休息内功吧。”说完慕容玉麒又吹气了熟悉的曲调，崔天羽则在一旁修习内功。
“天羽，你太过分了，怎么可以打架，平常师傅教的礼仪去哪了？”慕容玉麒看着满身是伤的崔天羽虽然心疼，但也生气。
“是冷家兄弟逼我的，他们取笑我身为武林盟主的徒弟却不会武功，徒儿气不过才动手的。”崔天羽觉得自己很冤枉。
“你住嘴，冷家兄弟是我们慕容家的客人，这是你的作为主人的代客之道，太不象话了。”慕容玉麒见崔天羽不听话与人争执，很是生气。
“慕容伯父，是我的两个哥哥有错在先，不乖天羽兄。”说话的是冷家三少爷冷子贤。
“是啊，慕容兄，孩子之间打打闹闹，没事。”冷家庄庄主冷君山可不想因为几个小孩影响他跟慕容山庄的关系。
“天羽我早说过要你把你偷学的武功忘记，可你倒好，用偷学的武功伤害自己的同道，你太过分了。”
“去，去暗室闭门思过去，没想明白就别出来。”慕容的玉麒对崔天羽的行为很是气愤。
“师傅，徒儿不服，徒儿不服！”任凭崔天羽怎么说，任凭周围的人怎么求情，崔天羽还是被带进了暗室闭门思过。
“师傅在这边已经吹了半天的萧了，怎么才来，是在跟师傅赌气，不想见师傅？”慕容玉麒感觉背后来人了，猜到应该是崔天羽，但是他的脚步很沉重。
“师傅，您不觉得您对我太残忍了吗？不要跟我说是为了我好，这些我不想听，我要一个让我信服的理由。”崔天羽第一次跟他的师傅红脖子。
“你关进暗室的前几天一直不安分，一直嚷嚷，后来怎么安静下来，是想通了？”
“先前我是不服，现在依然不服，只是后来想想与其无用的喊叫，不如静下心来好好修习内功，不要让时光虚度。”很明显崔天羽在生慕容玉麒的气。
“天羽，你长大了，真好，看来你学有所成，有所领悟了。”
“是的，徒儿已经练成了明月神功的第五层，在暗室的大半年徒儿静心修炼，不思其它。”崔天羽说话时气呼呼的。
“真好，你用了不到七年的时间练到了第五层，不愧是练武奇才，接下来的几层会很难，我所知道的的练武之人都只练到第八层，第九层、第十层几乎没人会，你不要强求，以后你没练一层，你内功修为更上一层楼，你现在的内力就相当于普通人二十年的修为，天羽，你练会了明月神功，江湖上就没有几个人能伤你性命了，师傅也安心了。”慕容玉麒的说话语气很是悲凉，很是无奈。
“师傅，对不起，徒儿不是有意顶撞您的，您不要伤心。”崔天羽感觉到了慕容玉麒的难过，以为是自己的话伤害了慕容玉麒。
“师傅不是伤心，是高兴，师傅没辜负你的父母。”慕容玉麒看着崔天羽很是欣慰。
“师傅？”崔天羽感觉自己师傅怪怪的，却说不出原因。
“天羽，师傅看你上次在吹箫，吹得还不错，你很喜欢？”
“常常听师傅吹，觉得很好听，就买了萧来吹，师傅，是不是徒儿吹得很难听？”
“不，很好，等将来你长大了，有感情了会吹得更好。来，送给你。”慕容玉麒将自己的玉箫送给了崔天羽。
“师傅，这是您心爱之物，徒儿怎么能？”崔天羽没想到慕容玉麒会把自己的萧送给自己。
“拿着吧，师傅相信你会比师傅吹得更好。”慕容玉麒将玉箫放在了崔天羽手上。
“谢师傅。”崔天羽握着玉箫很是激动。
“天羽、天羽，师母进来喽，你还没睡吧？”杜月容走进了崔天羽的房间，看到了正在沉思的崔天羽。
“师母，这么晚了，您怎么还没睡？”杜月容的声音将崔天羽的思绪从过去拉了回来。
“在生你师傅的气呢？”
“徒儿不敢。”
“你嘴上这么说，心里不是这么想的吧。”杜月容的话让崔天羽无语以对，其实崔天羽心里的确有些不满。
“天羽，在这个世界上你师傅最在乎的不是慕容世家，不是声名地位，是你，是你的平安。他不想你学习慕容家的武功不准你接触江湖只是不想让你步入血腥的江湖，不想你受到伤害，你没见过江湖争斗的可怕，师傅和师母只想让你免受伤害。其实师傅、你师母都不想过问江湖之事，为此你的师傅还离家出走好几年，但是我们的出生决定了我们无法逃开自己的责任，有时候我也希望天皓像你那样只是个普通人，但是他也不行。如果你师傅真的不在乎你，不会将慕容山庄的宝物‘小还丹’交给你，更不会瞒着天下人教你明月神功。”杜月容比任何人清楚慕容玉麒对崔天羽的感情。
“师母，师傅离家出走？这是怎么回事？”崔天羽在慕容山庄对年但是依然觉得自己师傅很多地方像谜一样。
“天羽，你不用管那么多，只要好好读书，记住你师傅很爱你，知道吗？”
“徒儿明白，徒儿也可以感觉到师傅的爱，没有师傅，我现在就不可能练到明月神功的第八层，没有师傅，我不可能过着如此安逸的生活，可是徒儿心中有太多疑问，我……”
“师母明白你心里的想法，等时机一到师傅、师母就告诉你原因好吗？”杜月容也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向崔天羽解释。
“徒儿已经长大了，这句话你们已经说了十几年了，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告诉我？谁都知道徒儿是慕容庄主的徒弟，可是谁都知道徒儿不会武功，只会读书，常常被他们取笑欺负，徒儿也很难过，为什么？徒儿不明白。”崔天羽终于忍不住心里的不满了。
“对不起，天羽，师母向你道歉，你原谅师傅、师母，我们也是迫不得已的。”杜月容几乎哭了，满脸伤心。
“师母，您不要这样，是徒儿不好，惹您伤心，对不起，徒儿答应您努力克制自己，会做到师傅、师母的要求。”崔天羽实在不想让从小疼爱自己的师母难过。
“天羽，你是个好孩子，师傅、师母都很欣慰，但是有些事是你无法承受的，给师傅、师母一点时间，让我们想一想该怎么向你说明好吗？”
“师母，是徒儿不好，徒儿会耐心等待的。”崔天羽明白现在是得不到自己要的答案的，只有等待。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各为其主(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