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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道长,道不同怎相与谋? ...
“道恭不必这般言语,内子倒退三十纪便离了天枢,与道宗再无瓜葛。”陈良卿眉梢轻挑暗含了些不悦,好似谢怀素看轻了他一般“至于卑人…倒还看不上今世道宗那些欺世盗名之辈。”
陆韫打心底冷笑一声,这禹杭淳安临近魔界分坛百般险要,如今仅是邪祟作乱而无有魔修,若是六宗欺世盗名,世间焉能有安宁处。
“陈兄此言岂不是说薄了多年安平。”谢怀素本身脾性温和,见此人句句添油加醋敷演露骨也不禁皱了双眉。“漫说这六宗长老掌门真人,即便是贫道这入门逾月的小弟子…”谢怀素言语上重了几分,语气倒是平日一般温润疏离“想来也是不愿使之入耳。”
“师尊说的是。”陆韫尚没忘了为人徒儿本分,顺从附和一声。
陈良卿轻蔑一笑,一双英气潇洒的瑞凤眼紧盯谢怀素面上白绫,“莫说当今,即便是回溯三十纪春秋,哪得英才堪我半声誉。”
陆韫心道好戏来了,谢怀素听他诬陷自身尚可谈笑如常,诋毁道宗才动了三分火气,此时一辱杨斫不顾其名誉,谢怀素必不再让。
“官人。”那女子掀了帘儿回来,方才哭得双脸泛红,巧似胭脂敷面,倒也有些别样的风流韵致,无意归置房间一般朝角落中扔了把刀坯子,锵的一声响。“够了。”
谢怀素听懂个中意思,平息下情绪,起身来道了声告辞,陆韫随谢怀素行了百步余,听得陈良卿轻哼一声,没再言语。
“师尊,我们这是去何处?”又行数百步,陆韫攥了攥谢怀素指尖.
“方才不是说过此地有邪祟害人。”谢怀素反将陆韫小手包在掌心,“你我镇中四处走走,未必半丝线索也无。”
此时谢怀素指尖极凉,触感冷玉一般光滑细腻,手掌倒不是全然没有温度,行了一会儿便也暖了些,包裹在中也显出些舒适安心。
陆韫此时虽是十五岁的孩童躯体,毕竟也是活过五十纪的人,虽说这些时日指尖相牵已然习惯,可如此紧密倒是觉出几分不适,便越发的不愿安于谢怀素掌心。
陆韫倏然想起无人境内无数次同眠,谢怀素自然是不愿,时间久了抑或伤势不重便也挣扎,这时便紧扣着他掌心按下,力道之大几乎要按碎他手骨,直到谢怀素再无气力动弹便顺着手臂去抚他的肩,游移过锁骨,再向下…一夜过后总能添上清晰可见的指印,两三日不能消。
记得谢怀素的手总是裹在自己掌心内的,到如今却也能牵住自己了。
不过感官必定是不同,那时意在折磨逼迫,全没有谢怀素对自家徒儿的小心轻柔。
“师尊,我们去看看好不好。”陆韫不动声色的抽回手拉着谢怀素衣袖靠近了前边小食摊子,想到方才场景呼吸都加重了些,冷风拂面倒添了几分清醒,匆匆调匀,昂首去看谢怀素面上并无异色,心下也放宽了些。
淳安并非灵力充沛之所,一日灵力未复,便一日不可轻与破绽。
陆韫瞧了会儿摊主老伯熬糖稀作画,偏头预备着同谢怀素讨要,还未等怎的口中便多出一方形物,入口微甜,有些水果香。陆韫本能张口要吐同时唇瓣被玉质一般修长食指点住。
“果糕。”谢怀素唇角上扬。“好吃吗?”
陆韫退了半步,接触不到谢怀素方细品出来味道。
“好吃。”吃了一月阳春面的陆韫当真有感而发。
谢怀素在陆韫唇上抵一枚果糕,另一手轻抚他发顶,若有所思道“当真委屈你了。”
“没有。”陆韫咽下第一口果糕,没忘了抽空含混不清客气两声。
谢怀素方想说些什么,只觉身后气息灼热,显然站了个人。神识一探修为不过元婴初期,见对方并无杀意护体灵力开时保留七分有余,不想转身时下颔便被抵上一柄折扇,面色自然沉了几分。
陆韫看着正对面笑得一脸春风得意的胖子一时停下了咀嚼动作。
的的确确是有碍观瞻。
“道友真真儿生得一副好姿容。”那人眯了眯眼,满足笑笑“曲某虽不是道宗翘楚也好歹大宗出身,不如道友就跟了曲某…”
“也好求个荣华富贵。道友说是也不是?”
谢怀素无人境内给过魔君陆韫,表面上为天枢名号自身名节从未说于他人,内里早认定了自己污浊不堪难得佳偶,故十五年来欲与结秦晋好之女修皆拒之门外,时间久了六大宗门不知怎的便传言谢怀素对一无情道女修爱而不得,偏生用情至深至专,以致一十五载修为无寸进,自此后无人再来登门求亲。平日别峰暂驻也有一两女修大庭广众便出言以示倾慕。谢怀素碍于做姑娘的颜面,面上不表,实则对此等强迫意味极强的行为颇为不喜。
更何况此子不仅言辞露骨极尽挑逗,还敢堂而皇之付诸于行。
“各宗道子怎会教出你这般的混账。”陆韫咽下最后一口果糕,口齿清晰了些。“放开我师尊!”
话虽如此,陆韫倒不信谢怀素能被元婴小修这轻薄了去。
陆韫看的是谢怀素处理此事的态度。
那曲姓男子周身灵力光明澄澈也似修者,仅有游丝一般污浊之气混杂其中他陆韫尚可通晓的彻彻底底,谢怀素何等灵力神识,焉能察觉不出?
不过这男子既能掩饰魔气到如此程度身上必有重宝,不能使用完全也算可惜。
谢怀素伸手抚上折扇中段,指尖用力一折,柔和灵力将那男子推出两丈有余,也不点破魔修身份“你是哪宗弟子,怎的如此不知礼数。”
曲姓男子才算知道遇上了硬茬,一扔手上半截扇骨“小爷我是天枢摇光先生座下首徒!”
周遭早围了一圈百姓,听他说罢便唏嘘着散开了些,倒像是信以为真了。
倒是无怪百姓轻信,的确有些道宗败类无耻散修,借着宗门声名欺男霸女夺人钱财,百姓多惧其修为,往往不了了之,鲜有上报,也助长了此类趋势。
众人不知此中内情,谢怀素倒是知道的,自己这小师弟向来不收徒儿,断不会为一纨绔破例,至于沈弘微天枢一月倒也该知晓。
谢怀素先前仅仅将此人推出两丈开外已然留了情面,没料想到此人竟还敢胡乱言语,着实可憎。
“你莫要凭空污他声名。”谢怀素当真不愿多作纠葛,呵斥一声,神识附加威压锁定在曲姓男子身上。“摇光先生可是你师尊?”
“师尊名号岂容你这…”
话说一半那胖子跌跪埃尘一声闷响,吓得神色骤变,感受到谢怀素威压不止超出自己一个大境界,实打实吃了一惊,倒还想狡辩一二“不……不是!!!”
陆韫瞧他一没有玉牌可证身份二没有亲朋为之求情,料想这淫棍逃不过今日这一劫索性再添一把火“好贼子…你可曾入宗门修道?”
“…没有!”
“你是哪宗……”陆韫还待再问,在这档口谢怀素却收了威压。
“弘微,不必再问。”谢怀素面色如常朝陆韫口中再添果糕,不疾不徐牵上陆韫指尖便继续绕镇行走,好似无事发生一般,事到如此,还留三分情。
不愧是谢怀素,看来日后处理魔修等事嚣张些料也无妨。
陆韫回头看了一眼那胖子,倒似失魂一般跪坐在地,双手指尖渗血,低头不知在地下画些什么,几笔画完收指迅捷,抬首时一双细缝一般的眼睛骤现狠厉之色!
陆韫冷眼瞧着这胖子结阵,也不出言拦阻,反倒勾唇一笑。
此为魔界右护法所创结阵之法,前几笔毫无章法,收笔时连贯经脉,任是各宗长老猜不得个中意。
此阵缺点也有,若是关键处被人打断,则反噬心脉,修为大跌。陆韫做魔君时便听得这阵法,欲下放魔界同修,偏生右护法在武学上极为吝啬,最终也只有陆韫与他本人习得。
只是不知此人何许身份,竟能习得右护法那武疯子的招数。
陆韫眼神一亮,莫非是……
乾坤晦暗,异变陡生!
“弘微,退后。”
思想到此,左肩猛然传来一阵拉力。陆韫心知只要谢怀素在前任是何事都休想再谈,假意躲避不及骇怕到了极点,迈前一步拦在了谢怀素身前。
“师尊小心!”
谢怀素大惊失色,似是没想到这孩子竟能拦在自己前方,向前伸手欲拉住他衣衫却早已被那胖子拽向彼方,汇集灵力却恐伤害自家徒儿,只好作罢。
待得天地澄明,金乌朗照。长街早没了陆韫影踪。
陆韫还是惯看魔界众人的性子,尤是左右护法十二将,狠厉决绝,受了委屈当时报,哪像得谢怀素,任谁来欺侮也不过打落牙齿和血吞。
即便生气也只像只刚长齐爪牙的小老虎,犹犹豫豫着还一爪子会不会把人给挠疼。
“别吵了你爷爷治伤,待会儿留你条命。”胖子背对着陆韫毫无形象的挽着裤腿瞧半点红印都没留下的膝盖,一双腿倒是笔直修长光滑似缎。
陆韫抽了抽唇角,这若是算伤,那谢怀素三百年里岂不是每天都属弥留之际。
“为何带我来此。”陆韫带着点儿笑音,手上牢牢缠绕数圈锁链,颇具书生气的脸孔上一抹狡黠。
石壁四面光滑洁净,想是平日修炼处所,也算个临时避难的栖身之地,也免了望门投止困迫遁走,谢怀素要揪出的人,魔界都藏他不住。
“甭问那么多,爷总归不干亏本儿的买卖。”曲胖子看皮肉都无事面上现出些尴尬神色,小心翼翼卷下裤腿,“自然是有用,想好了自然告诉你。”
眼瞧着胖子想了半天没想出个所以然来,陆韫反是笑意更重。
“你可是阿宁?”
曲宁扭动肥硕身躯转了半圈瞧着陆韫一双眼瞳,倒像认真几分“你打哪儿听的。”
“当真是右护法家的小子。”陆韫把手抽出早已解开的锁链,“本座陆韫陆君平,方夺舍这沈家子弟,那剑修是天枢掌门谢怀素。”
陆韫顿了一顿,说错了一般补救一句“君章。”
曲宁倒不合时宜的机敏一次,眉头微皱,却也没似之前那般犯浑“空口无凭,你说我便信?”
“本座神识威压你可还认得?”陆韫和和气气对曲宁笑,吸取天地灵力储藏于经脉之中,转瞬已至元婴大圆满“不认得便再认一次。”
话音既落,洞虚威压伴随浩然灵力轰然压下!
曲宁站立不稳跪伏于地,这威压霸道的紧,较谢怀素强了不止一星半点。
陆韫何须留情,若不是此子用处非小,交情不浅,早化灵力为刃结了他性命。
“君上。”威压渐小,曲宁也不怨陆韫出手伤他“当真是君上….我们等了你三十轮啊,你当初怎生就义断情绝抛下了…”
陆韫着实不知当初粉妆玉琢宛若好女的小男娃儿怎么长成了这副尊容。
曲宁越哭越显狰狞,到了摘了薄如蝉翼一张面具,底下还是阴柔妩媚一张俊脸。
听着曲宁断断续续夹着哭腔的叙说,陆韫还真听出了点儿内容。
想不到一别数年杳无音信,三军将士不听叛者虎符调遣,十二将誓死不让修皇陵,左右护法还保着君位不让人坐。
“君上伯伯”曲宁从腹部衣衫拽出一堆布料,抹着眼泪叫他。“我想你了”
“你们…怎的都如此纯良。”陆韫无法不愧,方才事急从权,魔界众人立场不明,本意且在震慑立威。
“我们都在想…”曲宁拭干眼泪“君上归来之日必能带领我等一统天下扬名宇内,斩正道之人祭旗快战,君上伯伯,是与不是?”
陆韫暗自一惊。
“十二将各自为战,左护法与我父相互掣肘,三军良莠不齐优劣混杂,他们可以是可用之器,但他们缺一个操器之人”
曲宁补了一句“我们盼了三百年,只等君上一句话了。”
陆韫一时语塞,自己方才试探曲宁,曲宁又何尝不是在试探他。
先试他是否堪用,再观他是否含愧,最后验他是否叛变!
“宁小子,好样的。”陆韫无奈扶额“连我都差点进了你的套。”
“君上伯伯夸奖。”曲宁低头盯着一处虚无。
陆韫清楚,这是不得不答了。
若要回魔界,无论是否为君,必须取得曲宁信任。
取得曲宁信任不难,告诉他自己曾经的野心,杀尽正道,为己所欲。
曲宁安安静静坐着等了半晌,也未出言相逼,待到他自己都觉得陆韫必是要拒绝时耳畔忽然传来陆韫无奈又疲惫的声音。
“且备三才旨酒,与我庆八荒归一。”
三才酒,魔界流火宫方有的佳品,埋于地底三年方成。
三年之内,他陆韫要履今日予魔界将士一诺,统一四海,富有天下。
他与谢怀素,此生注定是敌非友。
作者又没有话说了,但是可以要收藏嘛...
wink~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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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道长,道不同怎相与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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