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年少人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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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您翻开这本本该被深埋于地底的札记，此书谨记我的爱人，波特卡斯·D&艾斯与我相恋的一年与他热烈灿烈的二十年，让我谨记：他从未与我相别。
一
我时常在想，如果那天不是我在餐馆帮妈妈端菜，是不是就可以不再认识艾斯，我便可以逃避诸多痛苦。
只看了那一眼、就因为那一眼——直到现在我都能听到自己在那时的心跳，虽然他浑身脏兮兮裤子上都是泥巴，嘴角沾着酱汁和饭粒……这么一想他当时真狼狈，但是他的眼睛亮极了。
艾斯站起来的时候手忙脚乱，凳子砸到了后面人的脚后跟，拍了拍裤子上的泥把帽子拿下来，他的耳尖都红彤彤的。这时候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强装着镇定端着餐盘，我都能感到他身上的热气。嗫嚅了半天我们双方都没有说出话，他猛地鞠躬磕到了我的额头，我还没有放下的餐盘直接扣在了我的身上。
好了，我和他一样狼狈了。
他在洗盘子的时候我在生气，他在擦盘子的时候我也在生气，最后把盘子搬到橱柜里的时候我还在生气。
在回头看见他也在看我，我就不生气了。
在以后我曾经问他，你为什么下意识鞠躬呢？
艾斯当时正在开着他的小船，我们身后一大堆海军追着，炮火在我们身边炸开激得我抱着他的身子去维持平衡。他大声地问我，你说什么？
我说，你个呆瓜！
他哈哈大笑。
二
出于年少的叛逆和自尊心，我并没有答应艾斯的追求，甚至名字也做了保密。除了对他的谨慎与害怕以外，甚至有一点小小的得意。
艾斯待在这里的时间并不多，算着他来到小镇的时间，平均下来一个月大概来一次。我期盼着他的到来，做足了一切忸怩的姿态，又强撑着自己不去在意。
我也担心过他会不会放弃追求我，毕竟他消失过很长一段时间。我像一个顽固的老太太，把名字和生命绑定在一起，我试探着他的真心，我不害怕伤害，只是害怕一见钟情所带来的镜花水月。
那时候的我连与他对视的勇气都渐渐消失了，艾斯和我不是一个世界，我为此焦虑、心急、痛苦。我下意识欺骗自己，欺骗自己并没有那么喜欢他，只是我忘不掉他那双眼睛。越逃避就越痛苦，我苦恼而疲惫。
父母曾经想逗逗艾斯，名字还没有念一个音就看见这家伙把自己耳朵堵上了，看着我得意地一笑，呀！他尾巴翘起来了！
我向往大海的一切，他每次回来都会给我带来一些奇巧的本地从来没有见过的东西，有时候是一颗闪闪发亮的石头，有时候是装在罐子里的超大萤火虫，有时候是一朵心形的小花。
在他回来以后背上多了白胡子海贼团的刺青，覆盖在他整条脊柱上包裹着他。紫色的刺青周围鼓鼓的带着红印，我手指按在上面都起到了降温的作用。我悄悄地亲吻我的指尖，像是在亲吻他的唇。
真正让我开始去鼓起勇气面对他的是，是在学校期末考之后，我坐在教室的窗户上晃悠着腿，雨丝打湿了我的长筒袜，湿湿嗒嗒往下坠。
艾斯在校园里到处找我，白色不合身的衬衫上还挂着价格标签，内里的纹身隐隐约约透了出来，他拙劣隐藏的体贴全部暴露出来。
雨水把他眼睛都迷得睁不开，他过高的体温蒸腾着雨水，当时我并不知道这是烧烧果实的能力。他迷迷瞪瞪像一个找不到妈妈的狗狗，用这个来形容他好像有些过分，但是看着他如此着急，脸上有了一丝丝的失落，我心脏一抽，与他感同身受。我坐在窗台上大喊，到这里躲雨！
艾斯浑身上下都散发着热气，循着我的方向抱着怀中的木盒跑得飞快，大手不断擦着脸上的雨水向我跑来，我噗嗤一笑，他偏过头看见了我。
湿漉漉的艾斯在我面前甩了甩头发，他离得稍远，让我避开了会溅到身上的水滴。他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从另外一个窗户翻进去抱着这小小的木盒，郑重地打开放在我面前。
——里面有一枚如火焰般、又如玫瑰般精致小巧的戒指，它的形状似火，又和玫瑰一样艳丽。即使稍有些距离也能感受到它温暖，柔软温润的矿石把昏沉的教室都照亮了，我有些不知所措。
“……你还不知道我的名字。”
“这样我可以在第一次听见你的名字的时候，亲手在戒指上刻上你的名字！”
他一直在慷慨地与我分享他的宝藏、他的家人、他的爱。
虽然我经常在前面经常写他像狗狗，但他不是，这只是我找到了一个时间可爱程度仅次于他的生灵，借他们来写艾斯。而他只是艾斯，但他为我献上了忠诚。
同样，我回报以整个人生。
……
十六
亢长的往事终于记下了七七八八，或者说我记下了最喜欢的几个，还有太多太多我记不清了。我在和我的记忆赛跑，今天在看我写下的初见竟惶恐不安：我把我的男孩的声音忘掉了！
我打开电视虫，一遍又一遍地看半个多世纪前的战争，我痴痴地看着他跪在行刑台上，靠着他仅存不多的录像去翻出来被疾病偷走的声音。我的眼泪润泽了沟壑纵横、干枯破碎的脸，连我的老花镜都挂不住。
即使身处险境，他的声音依旧清澈，说了一通漂亮话，做了一通漂亮事。
……对于我来说，是及其糟糕的。艾斯呀！你冲上前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
医生建议我保持稳定缓和的情绪，过于激烈的情绪会使我病情加重。
我清楚地感受到，疾病正在蚕食我的大脑，病虫试图擦掉我每一个大脑神经连在一起的节点。我逐渐忘记了我独活的原因。而痛苦的回忆如同一根镶嵌在我灵魂上的针，只有你在拨动动它的时候，我的灵魂才能发出轻颤。
所以我宁愿回忆痛苦懊悔的记忆，也不愿意打开那个小小的音贝。
曾经拥有过，这五个字是多么沉重。
前面这一段显得有一些突兀，也有些修改的痕迹，毕竟是我后来才加上的，连带这几页都是我粘上去的。我不曾想把它再次打开，但它在今天我抱着我膝上的毛毯痛哭时，从里面掉了出来。现在我正准备倾听这小小的音贝播放百年前的声响。
音贝应该被收拾到了我的小箱子里，除了艾斯和我没有人知道箱子的密码。我仔仔细细摩挲着这个紫色贝壳的每一条缝隙和纹路，它看上去颜色更深了，和艾斯的纹身一样的颜色。
我按下了螺纹的中心。
刚开始是含糊不清的吆喝声，脚踩甲板的奔跑声，还有男人拍着艾斯的肩膀，大声说着他今天看上去好极了，一定会表白成功。
的确成功了，我拿着音贝对着我的耳朵，还想再靠近点。
艾斯接下来下船了，拿着萨奇塞给他的小纸条，很可惜他没有衣袖，只好藏在了玫瑰花里。玫瑰花还是以藏给的，以藏语气恨铁不成钢，让艾斯把那一捧不知道从哪里揪下来的野草野花放下，没有姑娘会喜欢已经发蔫的花。
艾斯委屈地控诉，这花很容易养活，可以养很久，他跑遍了那么大一座岛才找到这一捧，你知不知道他被国王列入永久封杀名单，现在正琢磨着想办法在世界会议上把他的恶行给全世界播报。
白胡子海贼团的人全都笑了，萨奇问他，二番队队长什么时候胆小了？多大的喜事你可是又要闻名世界了。
没办法，将来时的女朋友喜欢看花。
回答他的是众人怒不可遏一人一脚把他踢到他的小船（或是艇，我分不清他们的区别）上。
接下来我听见了风吹得他的帽子鼓鼓作响，他把音贝塞在了他的帽子里。除了风声什么声音都瓮声瓮气，背着萨奇给他知识点，我猜他都要被这乱七八糟的东西弄得睡着了。
所幸他没有那么好的耐性，纸张随手抛开，长大嘴巴迎风灌着气，呜噜呜噜。在八岁前我也经常对着风扇这样玩。
泪水朦胧了我的眼睛，连带着淹没了我的耳道，分不清是因为我的衰老还是我的泪水阻挡着声音。那一句“我喜欢你”与记忆里的“我喜欢你”重叠，已经枯萎的手指隔着时间的海与他相扣，我早已泣不成声。
那几朵花开得正艳，粉的白的红的，还有几朵黑色缩在它们下面乘凉。
美好的记忆在失去后，比痛苦的更加疼痛万分。
十七
说了这么久，你说不定不知道艾斯是谁，但另一个名字你一定非常熟悉，哥尔?D?罗杰，第一代海贼王。高中考试要考的。
第一代海贼王罗杰是无愧的新时代开创者，第二代海贼王路飞揭开了历史的真相找到了伟大航路的秘宝。
罗杰的死开启了大航海时代，艾斯的死让他的弟弟彻底蜕变。
历史现在对他们褒贬不一，毕竟推翻政府的主力是革命军。不过百年，当初的大肆赞颂这以人为本的自由思想，都变成了去深度挖掘当年的海贼是多么丑恶，给草帽小子他们扣上了莫须有的罪名。
并不是只有海军才是好人，也并不是只有海贼是坏人。有帮着世界政府助纣为虐、繁重赋税的海军，也有被压迫无可奈何出走的海贼。不要因为一个人的身上的衣服、旗帜来决定一个人的好坏，他们的衣服仅仅是他们选择的生活，你看着他们的衣服又是如何去判定他们的灵魂呢？
所以我极度厌恶这样的文化统治。
一个可亲可爱的人留下的最后痕迹，为何要这般抹销。
关于艾斯的身世，是在我们稳定交往两个月之后，我在升学的时候他告诉我的。他真是太过分了，总挑着我没空的时候讲。
艾斯抱着一摞又一摞的书，下巴枕在书上，我瞅着他脸上的汗珠顺着下巴在书本上浇出来印子，掂着脚给他垫了张纸巾。
我是恶魔之子，他突然说道。
我心不在焉地点点头，嫌弃地把最上面的书本换成带有封皮的图书，只当他这是晚来的青春期，海贼嘛，想象力丰富一点。
我是哥尔?D?罗杰的孩子，是他遗留在人间的余孽。
艾斯尽量地表现他的不在意，他用平缓的语调讲述他在风车村的十七年，我从他口中知道了不幸逝世的萨博和让人操心的路飞。
又细又碎的雪花在落在他身上之前就化开，成了水雾般笼罩在他身旁，划清了与这个世界的界限。
“我的老爹是白胡子，也只有白胡子。”
他表现他已经战胜了他心目中的父亲，他坚定且平静。但在那小巷子里与辱骂罗杰的人对打、去挑战白胡子的小男孩，永远也没有放下。
我犹豫了一会，不知如何与他谈起。也不知什么时候他放开了我的手，沉默地与我对立。
“……我送你回家吧。”艾斯他对我伸出来手，试图再一次牵起来我们之间已经垂落的线，他变得和我们第一次相遇时彬彬有礼。在这个雪天我冻得打了一个哆嗦。
他将他的经历在我面前平铺开，静静等待我的选择。我甚至觉得有点可笑，紧接着有些恼火，他以伤害他的人的心态来揣测我，以不爱他的人的行为来预测我！
我愤愤地拉过他的手，温暖宽大的手掌把我冰冷的手指握住，我只好努力地往下钻让我们掌心相贴十指相扣。
单手托起的书摇摇晃晃几乎砸到艾斯头上，他犹豫了一下，牵起我的手移到脸颊边蹭了蹭我的指尖。
“好凉……我们去吃烤红薯怎么样？”
十八
“哇……二番队队长……”我窝在他的怀里预习着晦涩难懂的高等数学，享受着人形抱枕温热的体温，“好厉害啊艾斯，海是什么感觉呢？说起来我还没有看过海。”
“要不要来莫比迪克号看看？”
“好像有点远，老爹他们会不会不喜欢我，你们有老妈吗？”
“虽然没有老妈，但我们都是老爹的儿子。当时告白还是以藏他们出了些主意，来看看吧。”
我转过身来坐在他的腿上，额头相抵叹了口气，“艾斯，我只是一个普通人。我清楚自己的普通，我害怕我会因为他们疏远你。诶？！不要露出那种表情，我不是讨厌他们，我只是……”
我低下头继续看书，我该怎么告诉他我羞愧于自己的普通。我一直是一个倔强、死要面子的人。也许是生理期的缘故，我为自己的平凡挤出来两三滴泪水，含在眼眶里靠着眨眼带走一部分水汽，勉勉强强没有落下。
不知你会如何评价我？我必须承认，年轻的我，情绪化、易怒、患得患失，等等等等各种糟糕的情绪，你都可以在我身上找到。
我用这种方式吸引他的注意，表达着我对他的不安。我不会在他面前哭的，海里都是咸涩的泪水，等待海上的人归来，怎么还能让他再看见危险的海？
所以在那一次的哭泣后，他带我来到了莫比迪克号。
登上甲板的摇晃感我几乎要呕吐出来，满船的男人在看见我的时候停下了动作，或者轻手轻脚地生怕吓到我。我脸色苍白按着肚子，所有人谴责的目光落在了艾斯身上。
“别这样看我嘛！”艾斯详装生气地给了最近的弟兄一拳，又乐滋滋地牵着我的手把我带到了医务室，我跟着他稀里糊涂吃了几片苦药，便躺在医务室的床上睡着了。
醒来时我听见门开了一条小缝，还有人小声地喊她醒了她醒了，我听着外面刻意压低的吵闹，笑着下床跑去开了门。
门外的大汉来不及撤退，往后倒的有，往前扑的有，热热闹闹吵成了一团。一个金发菠萝头——后来我才知道他是艾斯经常提起的马尔科，他对我点点头，问我接下来要开宴会，大家都很想看看艾斯的女朋友，你愿意来吗？
当时我走路还有些虚浮，莫比迪克号开得很稳，但我还是趁此撒了个娇，坐在艾斯身边，一个不稳软绵绵地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大家沉默了一瞬，紧接着欢呼起来。
这一战，我一个人喝倒了一队的人马，每个人要来喝我拼酒我都不会拒绝。艾斯从刚开始的阻拦兄弟与我喝酒到后面阻拦我喝酒，到最后被我喝趴下。
我有些醉了，还是一杯就一杯地喝，场上清醒的人逐渐越来越少，到最后仅有几个人站着，当然不包括站岗巡逻的人。
老爹因为被禁酒，只能拿着低度数的酒解馋，他看着我，向我举起了杯。
我乐颠颠地过去，非常懂地讲一瓶未开封的高度酒掺进去一半。
当然我们两个酒鬼最后被艾斯训了。
……
四十
萨博是推翻世界政府的主要战力之一。
ASL中的L，一个本来死去的人。
当他带着火焰救我于海难中，敌人的刀刃在火焰下融化，我一眼认出来这是艾斯的能力。
我在那一刻真切地祈求上天听听我的声音，让这个火焰成为艾斯。
但他是萨博。
我有种荒谬感，他和艾斯太像了，鞠躬的姿势，彬彬有礼地握紧拳头后再公主抱我。
或者说艾斯像他，他为了成为一个好哥哥，为了怀念萨博，或者种种原因，他变成了我记忆里的样子。
你应该去批评我自私与冷漠，我看到萨博的时候也是真的心灰意冷，我没办法忍受这一切的发生，好像一个笑话，给了我短暂的希望又让我彻底死心。
我不止一次地想过艾斯太好了，他不该死，他不应该死。如果有置换生命的恶魔果实，我会毫不犹豫把我剩余的时间全部给他，并有些小报复地想，我可是一个人度过了这么久的孤独，你都不来陪我。
所以换我来替你死吧，艾斯。
在我买安眠药的路上，我遇到了一个孩子。
他有着细软的黑色鬈发，亮亮的眼睛，表情凶狠，即使眼睛被打肿了也不愿意闭上。
我怔怔地望着他，好像看见艾斯口中他曾经的样子。他也看见了我，嘁了一声偏过脸。
我把他带回了家。
带孩子的过程并不怎么快乐，因为他我不得不学会去买孩子所需要的营养品，不得不学会了做饭，从手忙脚乱到焦头烂额，我差点对他发了脾气。
但逐渐好了起来，他变得如我所愿，越来越像艾斯。我知道这样很不好，对艾斯对这个孩子来说都不公平。
露玖是伟大的母亲，以爱用死换来火焰的燃烧。而我在只是找一个代替品，以慰籍我空虚的心。
他长得很快，像是一转眼会变大了，再一眨眼又大了些。他会叫着我的名字撒娇，会给失眠的我一个晚安吻，会把我做失败的料理全部吃下。
我不安地看着他的身高超过我，不安地看着他脸上的雀斑越来越明显，声音越来越清亮。
我忽然意识到，我不知道他的名字。
他是艾斯。
梦境在这一刻开始破碎，他来到我身边抱住我，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向我道歉。
“不好意思，让你寂寞太久了。”
“但不要着急来见我，看完这个世界再来也不迟。”
我如梦初醒，站在街头把安眠药丢进了垃圾桶。
……
六十
艾斯点燃了我的生命，可他把自己的生命也燃尽了。
时间没有冲淡一切，反而显得曾经的美好美丽如同幻影。这才是真正的镜中花水中月。
我只能去想象这个世界上存在一个容纳死去灵魂的地方，既不是天堂也不是地狱，而是一个允许自由的灵魂存在的地方。
在那里，风吹动的叶子能叠出来海浪，草地上的花朵吐露着真言，天和地也没有分别，一切都是万物最开始的样子。
我们会在那里相遇，即使我们认不出来对方的样子，我们也能相遇，并排坐在溪边，一起畅快地大笑。
札记戛然而止，只剩下大片的空白，有几页被人提笔写下一个字又匆忙划去，后面写满字的纸张被撕掉只留下句首几个模糊不清的字迹。
你摸索到本子后面的封皮有一道凸起的勒痕，你猜测这是唯一可以证明这本札记真实性的证据。你带着手套小心翼翼把封皮的东西震出来——是一个名不经传的女孩和艾斯的合影。照片干枯发黄，一触即碎，幸好被一层不明材质的薄膜包裹住，但也和照片以及破碎的紫色贝壳碎片糊成了一团。上面还留有被水低落后皱起的痕迹，你猜这是她的泪水，被摩挲得部分掉色、浸慢了眼泪的照片上的人都笑得灿烂，肩并肩站在甲班上，背景是开着宴会的白胡子海贼团，艾斯揽着女孩的肩膀与她面颊相贴。
你小心翼翼合上书，从背面翻开书本，借此减小对照片的伤害来看背后是否有其他线索。在照片后面有两行字，已经淡到氤着绿色。
——一起做海上最自由的人吧！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年少人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