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皆可平》洛樱冰纷

5、速战速决

　　第二天一早，顾长明就带着元海进了公司。顾氏的大门口站着两排高管，顾长明都一一介绍给元海认识。
　　要说顾长明为了给自己二儿子添堵，能做到这份儿上可真是够了，元海都怀疑他到底是靠什么打拼下来这么大一个顾氏的？小心眼儿吗？
　　元海跟着顾长明视察视察工作，开开会，签签字，一上午就这么过去了。
　　午饭还是在顾长明的休息室里解决的。
　　看似忙忙碌碌，元海的心思其实一点儿也没跟着顾长明。
　　而且从现在起，整个顾氏集团的监控都连接到李丰的电脑里了。其他一些地方，比如总裁办公室、会议室之类的没有监控的地方也都被元海装上了窃听器。
　　下午的时候，顾长明又安排元海和销售经理赵路出去见一个客户，说是让他学习学习。元海纵使再心不在焉，面上也一副“父亲说什么就是什么”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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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路今年也就二十七，不过长得老成，一米八五的大高个儿，戴个眼镜站在那儿倒有种教导主任的范儿，但教导少东家这种活儿可不好干。
　　自从上午接到老板电话，赵路就一直心惊胆战，生怕一个伺候不好，自己就工作不保。赵路一边开着车，还得时不时往坐在副驾上的元海那边瞅。
　　“路哥，车技不错呀。”元海一边看着李丰发来的有关今天的客户信息，一边漫不经心地道。
　　“啊？咳咳……没有没有……”赵路一时有些尴尬，赶紧认真看路。
　　“那我这脸上是有花儿吗？您一直盯着我看？”元海笑着问。
　　“不，不……是……小少爷一表人才……”偷看被发现，还被指出来的滋味可不怎么样。赵路一张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嘴都有点绕不过来了。
　　元海觉得这人倒是有些好笑。一时就想多跟他说说话：“少爷不行，还得‘小’少爷”
　　赵路顿时手脚冰凉，只觉得前途一片黑暗，只希望这位能手下留情。“不小……少爷，少爷……”
　　“别紧张啊路哥，您叫我元海就行。”
　　“元海……少爷。”强烈的求生欲还是让赵路加上了后缀。
　　元海实在不知道自己能给别人这么大的压力，顿时觉得聊不下去了，也就无所谓地重新扭过头看手机，随便他怎么叫吧。
　　不过他这会儿紧张就算了，等下见客户也这么聊吗？
　　直到见了客户元海才发现自己考虑完全没必要。
　　赵路那不同于刚才的两米八的气场，上来就先镇住梁西平，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强买强卖呢。之后他的思维逻辑清晰，说话又相当有水平，让你哪怕知道被占了便宜还心甘情愿……
　　梁西平是个外地商人，多方牵线搭桥才联系上了顾氏集团。这个对于顾氏无足轻重小人物，无论结果如何都可以让元海学习学习。所以一上来他就把元海当成是赵路的小助手，而且是个相当漂亮的小助手。
　　小助手元海一直在赵路旁边毫无存在感地听着，倒是真真的对赵路这个人刮目相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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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总，您看一下还有没有其他问题，如果可以的话我们……”看谈得差不多了，赵路准备结尾，却被梁西平打断了。
　　“没问题，没问题。能和顾氏集团合作，是我的荣幸，只是这位……”梁西平眼看着谈话就要结束不得不主动问起元海。
　　赵路也是人精，这位梁总的眼神总往那边瞄，傻子都看出来他对元海有意思……看来这单子大概率是要黄了……“梁总，这位是……”
　　“我是赵经理的助手。”
　　赵路悄悄看了一眼元海，只见他一脸天真似的笑了笑。唉……果然还是个孩子啊！赵路面上也不好反驳他，心里震惊之余只好考虑接下来怎么做。
　　“是嘛，那赵经理你看，这天也晚了，我想请赵经理和您的助手一起吃个饭……”
　　赵路差点就直接拒绝了，你以为你是谁啊？在顾氏眼里就是个小虾米，在这儿威胁谁呢？不吃饭还不签了？爱签不签好吗？
　　一句脏话憋在嗓子眼儿差点骂出去的时候，赵路就感觉元海在扯自己的袖子。扭过头一看，这孩子竟然还一脸期待的看着自己。
　　没办法，赵路只能应下了。
　　梁西平那边提前订了桌早早地过去，赵路和元海说要整理资料，晚了一会儿才去。
　　一路上赵路反复叮嘱他不要喝酒，不想说话就吃菜就行，梁西平交给他处理。
　　元海认真地看着赵路道：“路哥，你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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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了包间，赵路直接坐到梁西平旁边，又拉着元海坐到自己另一边。
　　元海觉得如果眼神能杀人，梁西平怕是能杀了赵路几百次了。
　　赵路先给梁西平和他自己杯子里倒上酒，又给元海象征性地倒了一点，二人站起来一起给他敬酒道：“梁总，今天这顿饭谢谢您，希望我们这次能合作成功，我和小海先敬您一杯。”
　　梁西平皮笑肉不笑地应下了，说了两句客套话，又往元海身上扯。“小海？这个名字好。白日依山尽，黄河入海流。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啊！”
　　元海笑笑没说话，心想您这小学生背课文的搭讪方法可能只能感动语文老师吧？
　　夹在中间的赵路也着实被这一段“硬夸”给惊到了。
　　“梁总您吃点菜……”赵路恨不得半个身体都趴过去挡着元海，扭头再看看，这傻孩子倒是半点也不慌。
　　梁西平被赵路挡得有些烦了，干脆往椅背上一靠，耷拉个脸谁也不看，阴阳怪气地道：“我看，你们顾氏与我合作的诚意，也就这样。”
　　赵路刚想说话，元海那边已经放下了筷子，嘴角轻轻一翘道：“您想要多大诚意？”
　　梁西平眼前一亮觉得有戏，可又瞬间收回目光，装着一脸遗憾的表情。
　　“我想要的，怕你给不起。”
　　“行吧，那您跟我来。”说着元海起身对着梁西平暧昧地一笑，右眼暗示似的轻轻一眨，就准备往外走。
　　“小少……”赵路刚想过去拦他，就被元海扶着肩膀按回凳子上，而且他发现自己一个一米八的汉子竟然还挣脱不动！
　　一瞬间元海好像立马换了一张脸，张扬的眼角微微下垂，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小声道：“我看我要是不去，梁总恐怕是不会跟我们签字了。”
　　赵路看了一眼已经迫不及待走到了门口的梁西平，急忙道：“咱们顾氏集团还怕他一个小小的……”
　　“好啦，路哥你就在这等一下。我过会儿就回来了。”元海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不知怎么的，赵路好像从中看到了令他心惊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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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西平火急火燎的把人带到卫生间，元海被扯过来压靠在墙上。
　　这边梁西平刚准备扑上来，就被元海一只手撑着下巴，推开了些距离。
　　元海推着他，看似力气不大，又有些欲拒还迎的意思，可的的确确让他无法靠近。弄得梁西平一脸茫然地道：“什么意思？”
　　元海轻轻一笑，又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你也不看看，里面有没有人啊？”
　　“哈哈!小美人儿，害羞了？”梁西平边说边准备伸手去摸元海那微微泛红的脸，又被他不着痕迹地躲开。
　　没办法，梁西平只能耐着性子一个隔间一个隔间地拉开看看，最后确定里面一个人都没。
　　“没有人～”再拐回来的梁西平，仿佛一头饿急了的野兽，双目赤红地盯着眼前的美味。
　　“那我们速战速决哦！”元海拉着他就进了其中一个隔间，梁西平顺从地跟着他进去，门锁落下。
　　一分钟后……
　　梁西平的双手被自己的领带捆在背后，嘴里塞着自己的袜子，衣领大开，露出的胸口上有无数的青紫，最严重的是额头上的一大块，紫得都快发黑了。
　　头上这可真不是元海故意，是他自己一个没站稳磕墙上了。
　　“梁总，我现在问你话，你可以回答，但是不要大喊大叫，否则我也不清楚你今天还能不能出这家餐厅了。同意的话，我现在就给你拿掉。”
　　梁西平现在再看这张美得惊心动魄脸，都快绝望了，说好的十八岁大学生呢？
　　他可不敢不答应，连忙点点头。元海这才嫌弃地扯掉了他嘴里的袜子。
　　“第一个问题，你的上家和下家分别是谁？”
　　梁西平懵了一瞬间，显然不相信自己这么快就暴露了，一时还有些抵抗。“什么上家下家？你在说什么？”
　　“我知道你在贩毒，所以，别试图逃避，否则我会以为是我的手段太温柔？”元海刚才赤手空拳解决了梁西平，这会从兜里掏出一把折叠刀，轻轻打开再缓缓的移到梁西平胸前。
　　“我说，我说，上家是江城的程家，他们让我来明城联系你们。”
　　“你们？”
　　梁西平还不知道元海就是顾家人，下意识地就说了出来：“不是，是顾家……让我联系顾家，顾氏集团给我一个明面上的生意往来，只要形成长期合作关系，我们交易起来就方便，走账也简单。那个……那个什么，我就是个中间人……”
　　元海直起身子活动活动，解开了领口的扣子。梁西平盯着看了一眼又赶紧低下头去，生怕这生了一张笑脸的魔鬼突然一个暴起，自己还要多受罪。
　　“呵，我就说嘛，你一个小小的商人，怎么牵上了顾氏的大头，又是哪儿来的自信敢这么嚣张的。原来你根本不怕这合同签不成。”
　　“是……是的。”
　　“继续说吧，签完合同呢？你们到底在和谁交易？顾氏不会直接和你联系，肯定还有别人代。”
　　梁西平低着头慢慢地道：“我只知道我要联系的人在青龙帮，现在合同还没成，交易人还没和我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