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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遇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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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驾,驾,吁~”
“五皇子殿下,我们稍作休息,再往前方二十里就到了胡杨岭。”
“嗯。”
胡杨岭,原是有许多胡杨,但随着当地人口增多而逐渐减少。人们迁徙至此,以此造屋建房,以此为薪生火。本来茂密的胡杨因此少了大半。以胡杨岭为界限,再往西北就是大片大片的沙漠。胡杨林本来是可以挡住风沙的,但时逢大旱,风沙更甚。又遭战火侵袭,这里发展至今已被黄沙吞没,枯骨遍地。白日里像火炉一样炙烤,夜里却冷得可以冻死人。唯一不变的是白日黑夜都呼呼作响的狂风伴飞沙走石。罡风划过,如刀般凌冽。不但如此,风过大漠深处便会传来呜呜的怪声。在极冷的夜晚显得格外凄厉。打此地过的商队都传言说是此地惨死的冤魂在嚎叫,有厉鬼来索命。
那些怪声,传说是鬼叫。实则不过是大漠中的风烈,把石头吹成了蘑菇石,大小不一的石头挨在一起,中间形成了孔。风再吹过就发出的绵绵不断的响声。
西北难养人,这里幸存的居民,逃的逃,死的死,落草为寇的更甚。“厉鬼”索走的命,不是叫劫匪取走便是尘暴取走的。
踏踏踏,凌乱又急促的马蹄声传来。明显不是陈怀景的车队,侍从立马戒备起来。下一秒马发出一声嘶叫,尘土中依稀看出是套马索。马车翻滚在地,车里的陈怀景只觉得天旋地转,很吵,努力想挣开眼,可是视线越来越迷糊,耳边也变得只剩嗡嗡的声音。
“不,不,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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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澜清看着床上的男孩刹时冒出冷汗,不安地挣扎立马就去摇醒他。
“陈怀景?陈怀景!醒醒!”
男孩像是被魇住了,怎么都摇不醒。
澜清心想:看来只能这样了……
啪啪两声,巴掌就甩在了陈怀景脸上,那本来还惨白的小脸,一下就出现了红晕。
徐澜清看人还没醒巴掌一抬,下定决心来个稳准狠。
陈怀景一下睁开眼睛,迷茫地看向徐澜清。
莫名尴尬。徐澜清讪讪地放下举起的手臂。
“那什么,就是没什么,呵呵……”
男孩一下抱住徐澜清,徐澜清脑袋一片空白:这小子莫不是被打傻了?
男孩也不说话,就这么抱着。徐澜清感觉身子都坐麻的时候,终于听到男孩压抑的哭声也感受到男孩微微发抖的身体。
唉。
徐澜清试探性地用手不断轻拍男孩的背。
“没事儿。哭会儿就好了。”
“嗯”男孩放开环住徐澜清的手,泪眼婆娑地对视徐澜清。
徐澜清也看着男孩,心里那是一个复杂:我没多大力啊,这脸怎么肿成这样了?心虚……
哭得太久使得陈怀景的脸是肿的再加上罪犯徐氏的两耳刮子,这张脸属实让人忍俊不禁。
“徐,嗝,徐…澜清,嗝,我觉得我的脸好烫啊,嗝…”男孩没哭了,但哭嗝却停不下来。
“一定是你太难过了,放心,一会儿就好了。”徐澜清偏过头去,不敢直视那发红的脸蛋。声音明显底气不足。
“嗯……嗝。”
“你再躺会儿,我叫人备好热水。”
“好。”
男孩的鼻音,听得徐澜清心都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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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落宫。
“母妃,母妃,儿臣回来啦”陈怀仁蹦蹦跶跶进殿,脸上开心得很,与身上的丧服极为不搭。
“小殿下莫要张狂。”掌事太监压着声音说,生怕这位小祖宗又给惹事。这幅嘴脸,要是叫人传到皇上耳中就遭了。嫡母仙逝,做儿子的竟不悲痛,大逆不孝啊。
“怕甚?以后还不是我母妃说的算。”得意极了。
“对了,我问你,我母妃呢?”
“回小殿下,舒妃娘娘被宣去面见圣上了,还没回来。”
“哈哈,瞧见没,我就说嘛。”
陈怀仁鞋子一蹬,两脚一叉,就往软榻上大字展开了。
掌事太监不敢多言,心里却是直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