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仇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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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季楚泽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把秦晏推开，秦晏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往后一倒，两肘支在了床上。
季轩辰冷冷地看着秦晏：“你们刚刚去监控室干什么？”
秦晏侧了下身子，一手托着下巴斜靠在床上，眯着眼睛打了个哈欠，一副被吓到酒刚醒的样子：“帮你弟弟找人啊，这事儿你去问柯家那小姑娘。”
“你们都出来吧。”季轩辰面无表情：“钟博巍有事要问你们。”
秦晏挑了挑眉：“出什么事了？”
“你自己去看不就知道了。”季轩辰没什么好气。
“还有你，给我过来。”看着自己弟弟跟在秦晏身后季轩辰就来气。
出了门，季楚泽一下就感觉到了这不太平静的气氛。
原本播放的音乐停了下来，人们都都各自聚成一个个小圈子垂下头喃喃低语。
季楚泽抬起头，楼上站了些身着制服的警察，钟博巍和一个钟家的年轻人站在他们身旁，正和他们交谈着什么，远远望过去表情似乎不大好看。
他们所站立的地方正是刚刚锁住柯晴的杂物室外，季楚泽眼皮一跳，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
“季二！”高子渠在楼上低声喊他一下，看到高子渠和柯晴平平安安地站在楼上，他不禁松了一口气。
几人上了楼，只见柯晴脸色发白，眼眶红肿，整个人精神很差的样子，明显是刚刚又哭过。
还来不及询问，就见钟博巍身旁那个年轻人走来，红着眼睛问道：“刚刚究竟发生过什么事，还望两位能够如实交代。”
一位警察走上前来，止住了年轻男子，将季楚泽和秦晏带到一侧询问了几个问题。
路过房门口的时候季楚泽向里面睹了一眼，只见一个担架摆在地上，上面蒙着一层白布，没完全蒙上的地方隐约可以看到蓝色的裙摆，明显底下是一具女尸。
给在场几位大佬定好录口供的时间，季楚泽和秦晏方才有机会了解刚刚究竟发生了什么。
那名跟在钟博巍身后年轻男子是钟博巍的儿子钟尹，今天陪同钟博巍前来参加宴会，而那名死去的女子正是钟显荣的亲妹妹钟馨妙。
由于亲生哥哥离世，钟馨妙这些日子里一直闷闷不乐的，钟博巍和钟尹便想着借这次机会带她出来见见朋友，放松一下心情。
刚到柯家钟馨妙就和她的闺蜜一起去玩儿了，钟博巍和钟尹则要四处应酬，直到后来舞会开始，两人看到了钟馨妙的朋友，却怎么也找不到她，便慌了神。
怕出什么意外，两人赶忙去监控室找人看了看，只是房间里到处都没有钟馨妙的身影。
得知了哪几处地方没有监控，钟博巍便叫人去找，等待的过程中又听说了刚刚柯晴被锁在杂物室，秦晏他们也来查过监控的事情，就让人在查找杂物室的时候多操几份心。
钟馨妙的尸体是在杂物室的柜子里发现的，若不是刚才多嘱咐了几句，怕还不知要耽搁到几时。
“钟馨妙死亡的时间估计还要在柯晴被关进去之前。”季轩辰讲道：“目前基本可以确定杂物室就是死亡现场。”
个仙人掌球球的！
也就是说柯晴被关起来那段时间，没几步远的柜子里就装着钟馨妙的尸体。
怪不得那姑娘的脸色那么难看。
警方还在调查现场，季楚泽站在门口，往里瞧了瞧，只见窗户大开着，隐约还可以听到外面的鸟叫声。
“之前咱们过来的时候窗户是开着还是关着的？”季楚泽随口问了一句。
秦晏沉默了片刻，忽然幽幽道：“关着的。”
季楚泽蓦地回过头：“不是吧？你现在清醒着吗？”
“清醒着，没记错。”秦晏微微眯着眼：“打开门的时候我还觉得里面闷。”
季楚泽：“嘶——”
想到柯晴被关在黑黢黢的杂物室里，没几步远的地方杀人凶手和尸体挤在一处，躲在柜子里偷偷往外看的场景，他不禁觉得那小姑娘当真是命途多舛。
“咱们先回去吧。”季轩辰看了一眼时间：“发生这种事宴会也办不下去了。”
在回去的路上，季轩辰坐在车后，松了松领带，叹道：“钟家这段时间可真是多灾多难。”
“哥，你怎么看？”季楚泽小小声问道。
季轩辰蹙了蹙眉：“我之前以为是商业上的矛盾，现在看来，又像是仇杀。”
“不然没法解释为什么要对钟馨妙下手。”季轩辰道：“或者说是因为钟馨妙发现了什么？”
目前为止线索太少，季轩辰也不知该如何分析：“假设是为仇，对方杀人的手段又过于温和了些。”
“钟显荣那次是一击毙命，现场看起来虽然血腥，但实际上人并没有受太多折磨。”季轩辰有些不解：“而钟馨妙就更是如此了。将人迷晕后注射氰.化.物，也就是医学上所谓的安乐死，若真是和钟家有仇，这样的手段能让他感到快意？”
“说到底这是钟家的事，也不是我们该管的，不过根据这些天钟家查到的线索可以确定不是秦氏所为便是。”季轩辰想到秦晏，表情又冷了下来：“你和秦晏是怎么回事？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
“哎。”季楚泽开始乱瞟：“就之前见那几面感觉还挺投缘的，然后就联系上了。”
季轩辰冷哼一声：“那你就随便让他往你身上靠？”
“这不人喝醉了吗？”季楚泽小声辩解道。
“这你也信？”季轩辰简直被气笑了：“那你知不知道秦晏他喜欢男人。”
“哎，多大点事儿，现在都什么......”季楚泽卡住了，脸色一懵，转过头来：“你说啥？”
季轩辰戳了下季楚泽的脸：“我是说，怕你被他给骗了。”
“秦晏几年前就出柜了，不过事情没闹很大，但信息稍微灵活一点的都知道。”季轩辰跟季楚泽讲道：“那时候你人在国外，没人提过也正常。”
“会不会是他为了拒婚或者说有太多女人缠着他，所以才放的假消息。”季楚泽假设道。
毕竟前世的时候晏宁嫌跟他表白的女孩子烦，还放言自己喜欢人妖呢。
“你就那么想和他做朋友？”季轩辰目光凉凉。
季楚泽一噎，支支吾吾道：“也不是吧，就觉得人还合得来，也没必要非躲着不可。”
“我的意思也不是让你和他断交。”季轩辰解释道：“多一个朋友于你而言有益无害。”
“我只是说让你留个心眼，别被人卖了还给人家数钱。”季轩辰表情邪魅不羁：“不过你是我弟弟，他再如何也不敢勉强你。”
季楚泽点了点头，神色看起来平静，心里早就开始炸烟花。
卧槽，秦晏这货可能是个弯的呀！
那他今天对自己是什么意思？
听了季轩辰的话，他也开始怀疑秦晏是不是在装醉，联想了一下秦晏前后的反应，季楚泽愈发觉得此人可疑。
难不成这货看上自己了？
季楚泽思索着，开始在自己的记忆里搜寻一些蛛丝马迹。
难怪穿过来以后碰见他，总觉得这人对自己和以前有些不一样。
得到这个可能季楚泽心里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不像是被冒犯到，也不像是心意相通的欢喜，反倒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幸灾乐祸。
论曾经的宿敌喜欢上自己是什么感受？
简直是报应啊，报应......
季楚泽脑补了一大堆什么有的没的，喝口凉水缓了过来方才觉得刚刚的自己简直是个傻叉。
“乱想啥呢，自不自恋。”季楚泽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且不说秦晏弯了这件事是真是假，凭借短暂的相处就来评定一个人是不是喜欢自己这样本来就很不可靠。
犹豫了片刻，他还是决定给秦晏发条消息试探一下。
【季楚泽】：现在突然发现你人挺好的。
没多久，秦晏回过消息。
【秦晏】：？
【秦晏】：我一直都很好，是你以前瞎。
季楚泽呼了一口气，笑了，瞧这鄙视而又嫌弃的语气，这才是正常的态度嘛。
只不过季轩辰一席话还是给季楚泽种下了怀疑的种子，至少以后两人若有什么比较亲密的接触，季楚泽绝不会再像今天一样思想纯洁。
“什么事儿啊？”见秦晏回复消息，覃阔一脸好奇地凑了上来。
“被发了张好人卡。”秦晏双腿交叠，没骨头似的瘫坐在汽车后座，只给覃阔留了一个小小的空间。
“谁让你找人家直男。”覃阔调侃道。
秦晏懒懒地一瞥，似笑非笑：“谁说他直了？”
覃阔：“......”行吧，你厉害，你看着办叭。
只要不干涉他们的交往，秦晏其实也没那么介意季轩辰把自己出柜的事告诉季楚泽。提前让他知道自己的性向，还省得以后做些什么都被他误以为是兄弟之情。
虽然他之前还是有些担忧季楚泽会不会因此躲开他。
不过收到消息，他倒是放下了心，察觉到对面试探的态度，他也不打算逼得太紧。
慢慢来吧，反正这么多年了，也不急在一时。
只是有件事，季楚泽倒是猜对了，秦晏出柜的契机，便是秦家人擅作主张想要给他订一门婚事。
“我回国可真是个正确的选择。”作为一名豪门吃瓜爱好者，覃阔对近期国内发生的一系列事情表示非常满意。
“你说那幕后之人是不是和杜菀有仇啊，两个孩子一个都没给剩下。”覃阔怅然一叹，只可惜眼中并无哀伤：“真是惨啊，惨。”
“钟博巍这次可是没法跟杜菀交代了。”秦晏看着窗外，漫不经心道：“毕竟人是他带去的。”
“我原本还挺看好他们的，虽然之前阴差阳错，但现在两人都没有伴。”覃阔叹了一口气：“没想到发生这些事，真是可惜了。”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仇杀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