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李子龙密谋杀陛下 ...
-
此次博浪一案成功破解，陛下恢复了隋州的百户官职后，本想破格提升唐泛做刑部尚书，但是唐泛却说想继续待在顺天府，如此这般下了陛下的面子，唐泛却不知。
文华殿。
待众大臣都离去后，陛下发了大怒，汪植赶紧捡起扔在地上的圣旨，道：“陛下息怒，依臣所想，唐泛此子就是太不识好歹，陛下在堂上说了那么多，不就是为了堵住那帮迂腐之人的嘴能让他破格提升。
可这小子不识抬举，现在明摆着就是逆旨，该杀，陛下龙体为重，犯不着和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生气，这小子就是太年轻，闲不住，他肯定嫌刑部的文书工作太没意思，成天就想着出去破案抓坏人，格局太小。”
皇上道：“朕本想大力栽培于他，现在看来，此子难成大器，就永远蹲在那一亩三分地里抓贼吧。”
汪植赶紧道：“是，陛下英明，启禀陛下，另外还有一件事需要您来定夺。”
“说。”
“此案中，还缴获了未完成的博浪四十八支，不知道该如何处置。”
皇上想了想，道：“先将这些博浪妥善保管，尽快找人研制出完成它的方法，其它的事就容后再议，另外，此事不宜再让兵部过问，由你来办吧。”
“臣遵旨。”
悦来客栈。
钟离正坐在柜台后算账，然后感觉到面前的光被人挡住了，她头都未抬，便道：“客官自己找位置便可，稍后会有人前去点单。”
汪植轻笑道：“夫人。”
“嗯！”钟离瞪大双眼，抬起头来便见到只能晚上看到的人。
钟离站了起来，道：“你怎么来了？！”
汪植拉着她的手带出柜台，说：“带你去隋州家蹭饭。”
早就听唐泛说过隋州做的饭菜很是可口，可惜她一直没有机会尝到，“为什么这么突然啊？”
“他们俩刚破了一个大案子，此时肯定会在家庆祝，这个案子我也有功劳，怎可不去凑这个热闹？”
所幸，刚好到了酉时，于是，钟离便将客栈关了，跟着汪植一起去隋州家蹭饭。
到了门口，钟离刚想上去敲门，汪植便拉下她的手，说：“我来。”
然后，汪植便将隋州家的大门敲的梆梆响，钟离赶紧扯下他的手，小声道：“你干嘛？！这个门和你有仇？”
汪植笑笑没说话，而这时，唐泛也打开了门，一脸生气道：“我一说开饭你就到啊？算的真准哦，还拖家带口的，你可真会算。”
汪植笑眯眯道：“嗯~我说我们在门口等你半天了，你信吗？”
“信。”
说完，汪植便带着钟离先进门了。
屋子内，钟离看到桌子上的饭菜，道：“这些饭菜看起来好好吃的样子。”
冬儿拿来了两个板凳，隋州也拿来了两副碗筷，说：“一起吃吧。”
一坐下，汪植就忍不住对着唐泛说道：“是啊，我就是成心的，那天我不顾危险冲进去救你，可你倒好，压根儿没把我当回事，等我醒转，你早就回家吃饭了。”
听到这，唐泛立马知道他说的是何事了，赶紧陪笑着夹了块肉给汪植，道：“来，汪督公，吃肉。”
汪植瞥了一眼唐泛那谄媚样，笑了笑没说话，夹起那块肉正准备进口，突然，他觉得旁边似乎有点冷，一转头便看到钟离冷眼看着他。
“来，阿离，这块肉给你吃。”说着，汪植将肉放进钟离的碗中。
钟离将肉丢回汪植的碗中，说：“夫君这般不顾危险，这块肉理应让你吃。你晚上回去睡书房。”
这最后一句话，钟离是咬牙切齿小声跟汪植说的。
钟离虽然知道汪植不可能保证不会遇到危险，但是他却总是让自己陷于危险的境地就让她很生气。
汪植默默给自己擦汗，完了，晚上只能自己睡冷卧铺了。
次日，文华殿。
汪植给皇上行礼道：“陛下。”
“起身吧。”
汪植站起来后，道：“启禀陛下，外族可汗博罗纳哈勒为表与大明修好的决心，愿意将当年土木堡之变同先帝一同被俘的战俘送回。”
“可知，送回的是何人？”
“回陛下，送回的正是当年先帝身边的骠骑护卫，高义将军。”
“可是当年为了保护父皇击杀也先坐骑的高义？”
“正是。”
皇上回忆道：“父皇当年身边有两位护卫将军，一位樊忠，一位高义，樊老将军战死沙场，临死前，还击杀了误国误战的太监王振，高老将军为保护父皇一同被瓦剌俘获。三十年了，竟还活着？如此忠义之士，理应好好封赏，等将军回到京城，朕要立刻见他。”
“是。”
几日后，高义将军由瓦剌人送回了大明，皇上本想为他接风洗尘，高义将军却说想先回家看看妻儿。
谁知，高义将军的夫人竟然说此人乃是假冒的高义。
悦来客栈。
唐泛一进来，便和自觉地找个位置坐下，看着在柜台的钟离道：“钟老板，来一碗米粉。”
“稀客啊，唐大人。”说着，钟离便给他端来一壶茶，“米粉一会儿就来。”
过了一会儿，汪植也来了，钟离见了他，奇怪道：“你怎么来了？西厂今天不忙吗？”
汪植坐到唐泛那桌去，说道：“来给他送点东西，谁知他会选来这里。”
唐泛接过汪植手中的卷宗，道：“照顾你家生意嘛...”
钟离对汪植道：“你要吃吗？”
汪植点点头，然后对唐泛道：“高将军曾经受过战伤，这份上面是他的医疗记录，上面载有他的负伤时间，伤口位置还有大小。”
唐泛边快速吃了几口米粉边匆匆翻了一下卷宗，然后取出两碗米粉的银钱放在桌子上，对汪植道：“正好我打算去见见这个高将军。”说完，他便走了。
之后，贾逵从门口进来，汪植道：“你去一趟草原，查一查近三十年来高将军的情况，必须保密，不得声张。”
“是。”
唐泛本想靠高义的战伤来找点线索，却不曾想，高义将军的后背被瓦剌人虐待后，之前的伤痕早已看不大出来，这条路便走不通了。
他便让隋州去与高义将军交谈，俩人都从过军，或许可以找点线索，而他则去找高义夫人交谈。
东姑食肆。
唐泛与隋州交换分别从高义与其夫人那边得到的消息。
“高夫人看起来没什么问题，说的话也老老实实的，只不过有些细节让我觉得有些奇怪。”
隋州问道：“哪里奇怪？”
“高夫人口口声声说与高将军感情深厚，可她却不知道他背后伤痕的位置，如果他们感情一般，那她怎么又敢肯定她见到高将军之后必定能辨认出来？”
隋州接着道：“我与高将军聊过此事，他说他俩刚成亲便随先帝出征，所以两个人并无太多交流。”
唐泛惊道：“唐夫人为何要说谎？！想不通...你见过高将军之后，有没有发现什么？”
“高将军精通兵法，言行举止皆有大将之风。”
唐泛点点头道：“那听起来高将军也没什么问题了。”
隋州说：“这就是问题所在，现在的高义太像一个将军了。”
“毕竟征战多年，有将军的摸样很正常啊。”
隋州接着道：“我曾经被敌方俘虏过，也看过很多我方和敌方的俘虏，作为战俘，一生绝对有难以磨灭的痕迹。”
唐泛回忆道：“高将军说起他之前被施以酷刑的时候是十分平淡，或许他已经释怀了？”
“纵然释怀，但当了三十年的俘虏，不应当是现在这个气势，至少不会是一个将军的样子，不管他是真是假，这次，他解开了我这些年的一个心结。”
唐泛知隋州说的是何事，便也不再多言。
二人吃完面以后便去了回春堂，因为唐泛决定先从高夫人处查起。
唐泛将拿到的药方记录给到裴淮，谁知裴淮居然说到里面二十年前有开打胎、安胎并产后恢复的药方，那么高夫人家的养子必然是高夫人与他人所生的。
而贾逵在草原也打听到了高义的事情，他居然在被俘虏的这些年成为了草原的将军，而这次回明估计是为了叛国。
唐泛当着高夫人的面将她这些年发生的事情以故事的形式说了出来，高夫人一听开头便知他已经知道了高祥是自己与他人所生的孩子，本以为高将军知道这样的事情会休了她，却不想他居然原谅了自己。
高夫人感到羞愧，而高将军也让高夫人原谅自己这些年没有尽到丈夫的责任，自此高夫人认回了高将军。
但是唐泛并没有对高将军放下戒心，他在朵儿拉的家中看到了一壶酒，并追了出去，发现那辆从朵儿拉家中出去的马车上居然是高将军。
夜晚，唐泛约高义到食肆中，从他口中得知他这些年的经历，他当年击杀也先的坐骑本是想寻死，却不想也先并没有杀他，反倒是折磨了他五年，在五年后的一天带着一个小孩来找他，想让他教他汉人的礼仪，以汉人的善良教育他。
而高义也同意了，慢慢的却发现其实瓦剌人和汉人是一样的，都是善良的，没有人想要战争。
这时，高义的义子出现了，也就是故事中的孩子，他让高义作为瓦剌的代表前往欢意楼参加李子龙的商讨大会。
原来，李子龙集结了各方势力，打算将博浪发挥用处。
而唐泛也因知道了一些内幕被高义将军囚禁了起来。
而在此之前，唐泛曾让东姑拿着他的一锭银两到东大街买东西，东姑从未见过他那么大方过，便知道他要出事了，她能做的就是赶紧找到隋州。
而另一边，唐泛醒来以后跟高义将军进行交谈。
原来，刚刚喊高义作老师的是也先的嫡次子---阿失帖木儿，而自从也先可汗去世以后，他的长子博罗纳哈勒和阿失帖木儿为了争夺权力而展开了内斗，博罗纳哈勒得到了旧臣的支持，阿失帖木儿为了摆脱不利的局面，决定打破瓦剌与大明的平衡，并在几年之前就将阿拉斯派往了大明。
阿失帖木儿一直与一群孩子生活在一起，那些孩子都得到过高义将军的教育，懂得汉话，通晓中原的一切，而阿拉斯便是其中的一个孩子。
高义将军说：“老夫的本意本是想等他们长大以后会成为瓦剌与大明相互信任和联络的纽带，不承想，阿失帖木儿把他们当作细作派往了大明。”
唐泛突然想到了什么，说：“这么说，是博罗纳哈勒将您送回大明的？！”
高义将军点点头，道：“嗯，博罗纳哈勒将我送回大明，一来，是想跟大明修好，二来，是想借我之手查明阿失帖木儿的计划。”
唐泛却摇摇头，道：“不对，这件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您是阿失帖木儿的老师，您在瓦剌对于博罗纳哈勒来说是一个威胁。”
“我不想瓦剌与大明开战，更不想卷入他们兄弟之间的权力之争。”
“纵使您不想，但您这一呼百应的权威也让博罗纳哈勒绝不敢赌，所以他才会把您送回大明，借助大明之力将您铲除，然而阿失帖木儿也应该早已猜到了博罗纳哈勒的打算，所以才会让你来杀我，以示对他的忠心，然而你没有这么做，这件事也瞒不了阿失帖木儿多久，到时候...到时候大明与瓦剌都会视你为敌，天下之大，高将军你将没有容身之地了。”
谁知，高将军却一脸平静道：“早在老夫决定不杀你的那一刻起，就已将生死置于度外，所以，我想请你在我这委屈一段时间，一来，你可以装死，不再露面。二来，我也不想你干扰我。”
但是唐泛很想帮助高将军，他不想让一个这么为大明着想的人就这样死去，于是他决定要死皮赖脸跟着高义将军。
另一边，皇上已经从汪植处得知高义将军这些年在瓦剌的事情，派了汪植去抓高义。
而在高将军府外遇到了隋州等人，方知唐泛此刻与高将军在一处。
高义带着唐泛前往欢意楼赴宴，就在他们下车的时候，被汪植派出去的小乞丐看到了，因此，汪植和隋州也知道了唐泛此刻的位置。
汪植和隋州带着人马立马围堵了欢意楼。
李子龙见事情败露了，便让所有人分头离开，之后再分别联络，而就在唐泛要跟高义跳窗离开时，正巧被汪植撞见了。
汪植用手铳指着高义要他就范，却不想唐泛阻止了他，让其相信自己后就跟高义离开了。
唐泛告知了高义他认识李子龙，而李子龙一直试图摧毁大明，是一个对大明有威胁的人，二人商议后决定，让高义假装投诚将唐泛献于李子龙，而他则从李子龙处得到准确的消息。
西厂。
高义看着汪植道：“听说，你是陛下最信任的人？”
“是，陛下信任汪某。”
“陛下信你老夫却未必信你。”
汪植笑了笑，道：“高将军对我的看法，我最是了解，你既不信我，又为何来西厂找我？”
高义说：“为了唐泛，一个为了大明，甘愿把自己送给敌人的人，他让我来，我便来了。”
汪植听后，严肃道：“他现在在何处？”
“你听好了，唐泛用自己换来个消息，半月之后的立春大典，李子龙要行刺圣上。”
自见过高义将军后，汪植每日归家的时辰也越来越晚，他正在皇宫中为立春大典做布防准备。
他设想了许许多多可能会危害到陛下的暗杀，“难怪李子龙要在立春大典上动手，人多，所以隐患多，我们必须要做到滴水不漏，方可保护陛下的周全。”
丁容道：“是。”
汪植吩咐道：“大典当日，全京城的金吾卫和西厂番子，全部暗伏在太和门附近，城楼之上，能安排多少就安排多少，我要陛下身边密不透风。”
丁容道：“是。”
汪植继续道：“陛下的菜随吃随上，每一道菜式我都要你用银针试毒，再由我亲自试吃，稳妥后，再由我奉给陛下食用。”
丁容道：“是。”
汪植缓了缓，继续道：“大典到场的每一个人无论百官、护卫还是服侍的太监，都要提前进行详细的身份审查，有任何来历不明的都不得入场。”
丁容道：“是。”
“大典当日，无论宫内还是宫外，分别只设一个出入口，让锦衣卫严加检查，除了护卫，任何人不得携带武器，必须空手入场。”
“是。”
汪植等了等，说道：“还有，那些博浪，一定要妥善隐藏，不能有半点纰漏。”
“是。”
“把贾逵叫来，我有事问他。”
城楼上。
汪植看着远处的广场，道：“你久经沙场，对□□类的武器可有了解？”
“略知一二。”
汪植看着他，道：“□□最远的射程可达几许？”
“若说这□□，杀伤力最强的，毫无疑问是前元铁骑。据说当年铁木真麾下的射骑部队，弓箭远程攻击的射程，能达到两百步，此距离，怕是还是整个部队的平均射程，而其中的佼佼者，射程足可以达到三百步之远。”
汪植惊异道：“此话当真？”
随后，汪植又继续问道：“从午门到太和门有多远距离？”
贾逵想了想，道：“约四百步吧。”
“依你所见，是否有人能从此处射出弓箭攻击太和门？”
贾逵果断道：“如此远的距离，那断无可能。但是...属下对于这弓箭一道毕竟知之甚少。其实你我身边，就有一位名副其实的神射手，向他问询，也许会得到不同的见解。”
“你我身边？谁？”
“乌云布拉格。”
北镇抚司。
薛凌打听到高义将军此刻正在西厂的牢狱中，于是隋州带着他和乌云赶往西厂，但是见到高将军后方知唐泛此刻在李子龙手中。
隋州觉得李子龙的计谋只有唐泛才能破解，所以此刻找到唐泛才是正确的选择，他与汪植分头行动。
正当几人要离开时，汪植将乌云留了下来，因为他在听了贾逵的话后，决定让乌云帮助他一起进行布防，他必须要确保万无一失。
子时，汪宅。
汪植疲惫的走下马车，丁容问：“督公，明早几时来接您？”
“天亮便来。”
“是。”说完，丁容便驾着马车离去了。
汪植走回屋子的那条路都是静悄悄的，远远的便看到他与钟离的那间房的灯亮着，推开门，看到桌子上亮着一盏微微亮的灯，桌上，放着一盅正用小火温着的鸡汤。
他勾唇一笑，然后走到架子旁，用里面的水先洗了洗手后，再用巾子擦干，接着便走到里间，隔着蚊帐看到床上微微隆起的被子，步子缓慢地走了过去，掀开蚊帐，坐在床边，将钟离蒙着头的被子拉开，露出里面睡的正熟的脸，那小脸红扑扑的。
汪植低下头在钟离唇上落下一吻，再帮她掖好被子后方才离开。
他喝完汤之后，便去洗漱，再回到屋子里以后吹熄了灯就回到里间去。
汪植掀开被子的另一边后，便躺了进去，也许是因为带着一些从外面进来的冷气，钟离瑟缩了一下后便不自觉的往旁边一挪。
见此，汪植待身子暖和了些后便将钟离搂过来，看到钟离舒服地往自己怀里拱了拱，方才闭上眼睛睡觉。
听到鸡鸣声后，汪植就睁开了双眼... ...他只希望可以安心度过立春大典。
隋州那边，在城门口发现了车辙印后便在思索马车也许会返回城内，便找乌云打造了同样的马车做测试。
另一边，汪植除了按照乌云的建议去布防后，又继续派丁容去寻找使用□□射击很厉害的人。
丁容介绍着找到的人：“花御虎，出身野人女真部，自幼学箭，其父为训练他的目力，曾数年用牛尾毛拴虱子，挂于室外让他定目练习，据说如此三年后，细小如虱的事物在花御虎眼中竟大如车轮，因此得名鹰目御虎，此人半月前被遣于辽东地区活动。
古里贾巴图。出身鞑靼土默特部职业镖师，天生神力，能开三石之功，因此射程可达三百步之远，由于箭无虚发，箭箭命中，出门在外，经常只带三只箭便足够使用，人称鼓里三箭，此人两日前刚送商队回京，目前在京城活动。
柳白，祖籍南京，现居扬州，原为南京守备军箭军教习，此人若箭射大石，可箭箭入石至羽，被称为神臂柳白。”
而汪植要找这些人并不是为了测试他们的能力，而是要保证在立春大典时他们不会成为射杀陛下的利刃，于是，便将这三个人并乌云暂时关押在西厂的恶牢狱中，待到立春大典结束后再放出。
而乌云的也只有一个要求，便是替他找到唐泛，无论死活，算是给他的阿哈一个交代。
皇宫内，陛下也从汪植口中得知了高义与唐泛的事情。
汪植从皇宫内出来以后，居然不自觉走到了隋州的家，他正准备敲门，门便从里面打开了，露出了冬儿的脸，她以为是隋州和唐泛回来了，却不想是汪植。
冬儿并不知道唐泛出事了，而隋州这些日子不着家也是因为唐泛的事情，汪植不忍心，便陪着她吃了顿扁食，听着她那些童言无忌的话，最终还是告诉她唐泛出事了。
从隋州家出来以后，汪植漫无目的地走着，走到了钟离的店门口，看到她在里面忙活，看着她的笑脸，终是露出了笑容，他抬头望天，在立春大典之前，他必须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因为这不仅关乎着陛下的性命，包括自己的。
隋州在郊外的北边找到了受重伤的金三娘，她就是那夜载着李子龙掏出京城的人，她那会儿因为无意间看到了马车内晕过去的唐泛，被李子龙砍了一刀丢在了郊外。
金三娘被裴淮救醒后，隋州从她的口中得知李子龙在铁市中藏匿，因此，隋州找到汪植增加人手去到铁市搜寻。
而李子龙那边，他要利用唐泛找到西厂藏匿的那些博浪，因此打算来个一石二鸟之计，他故意将唐泛放走。
隋州和汪植等人见到唐泛后，知道了李子龙的计划，但是为了确保西厂的博浪尚在，他们便装扮黑衣人混在西厂的三处人马之中，务必保证博浪尚在。
谁知，他们确保了博浪尚在后，阿失帖木儿却带人跟踪到了他们，将四十八枚博浪全部带走了。
作者有话说第44章 李子龙密谋杀陛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