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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李子龙事件初现端倪 ...

  •   次日,北镇抚司。

      薛凌找到万通,递给他一堆整理好的证据,道:“指挥使,隋州家中上月初五曾经有贼人潜入盗窃,案卷记录就在这儿,指挥使,关于隋州勒索户部郎中的案情,可能另有隐情,属下认为,很有可能是贼人潜入盗窃后,冒充隋州的身份做的,况且隋大哥昨日刚刚回到京城,这时间上也对不上啊。”

      万通看着他问:“你这是在教我办案吗?”

      “不敢...只是”

      万通打断道:“只是隋州还有同党,不会就是你吧?”

      此话一出,薛凌无话可说,他自是知道万通此举定是故意的,故意将隋州定罪。

      西厂。

      汪植和丁容正审问李子龙身边的侍卫,“这天底下还没有人还没有人能扛得过他的一百针,这才上了六十多针,你只要告诉我李子龙在哪儿,就可以免受皮肉之苦。”

      说完,见那人还是不说,汪植给丁容使了个眼色后,丁容便又在那人身上扎下一针。

      扎完后,那人抖的更厉害了,汪植说:“你这是何苦呢?迟早都得说,现在硬撑,只是徒增痛苦而已。”

      这时,有个西厂的人进来行礼道:“启禀督公,有人想见你,还...”

      “还什么?”

      “还带着夫人。”

      汪植一听,便转身离开狱中。

      西厂外面。

      冬儿拼命要往里面冲,“汪大人,汪大人,阿离姐姐,你可以帮我叫汪大人出来吗?”

      钟离看着身边这个小豆丁拼命忍着眼泪的样子就有些不忍心。

      一刻钟前钟离正在客栈内,冬儿突然从外跑了进来,一脸急切地问她可不可以带她去找汪植。

      钟离立马联想到是不是朵儿拉那边又出了什么变故,于是就带着她来到了西厂。

      西厂的那些人一直拦着冬儿不让她进去,但是就是不敢拦钟离,于是冬儿只能求助她。

      钟离叹了一口气,对面前那些人道:“我不带着她硬闯了,你们去叫汪植出来。”

      于是便有个西厂的人去找汪植了。

      一看到汪植出来,冬儿就忍不住大喊道:“汪大人,隋大哥出事了,隋大哥当时和我一起去买冰,买冰的路上隋大哥就被锦衣卫拦住,带回北镇抚司了,现在生死不知,我就想着赶紧回家去找唐大哥帮忙,结果回到家一看,唐大哥又为了朵儿拉姐姐用毒箭把自己手给刮伤了。”

      冬儿一口气将话都说完后,定定看着汪植。

      汪植和她身后的钟离对视一眼后,无奈地看着冬儿问道:“你饿不饿?”

      那瞬间,冬儿终究是哭了出来。

      西厂厨房。

      汪植先端了两碗米粉放在冬儿和钟离的面前,最后再去端一碗放在自己的位置,刚一坐下,就看到冬儿吸溜吸溜地吃了起来。

      冬儿吸溜了几口后,瞪着一双大眼睛问道:“没想到你还会做饭啊?!”

      汪植笑笑没有说话,钟离看到冬儿的米粉都快吃完了,便将自己的推到她面前,冬儿看着钟离发愣,钟离笑笑,说:“我还不饿,你吃吧。”

      于是冬儿将自己碗里的几口米粉吃完后,便将钟离的那碗拿过来继续吃。

      汪植和钟离对视一眼后,他问道:“冬儿,你今后打算怎么办?”

      冬儿想了想,说:“我打算先想办法把隋大哥救出来,然后我们再一起想办法帮唐大哥解毒。”

      汪植解着问道:“如果隋州和唐泛都不在了,你打算怎么办?”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都愣住了,冬儿直接撂下筷子瞪着汪植,而钟离则握着汪植的手,示意他不要再说了。

      片刻后,冬儿站起来转身就离开了。

      钟离看着汪植还在淡定地吃米粉,她就更生气了,她直接夺过汪植手里的筷子。

      汪植咽下米粉后,看着她笑道:“怎么了?”

      钟离皱着眉头道:“你不应该跟她说那样的话。”

      汪植收住笑意,难得认真地看着钟离说道:“此事我没有把握。”

      钟离自然知道他的为难处,叹了一口气,站起来道:“我先回客栈了。”

      走到门口,钟离看到候在门口的丁容,朝他点了点头就走了。

      丁容待钟离走后方才进去,对汪植说:“那人没熬住,走了。”

      “问出什么没有?”

      “他说李子龙人就在京城。”

      北镇抚司。

      正当万通要给隋州用刑时,户部郎中家里又有冒充锦衣卫的人去家中行骗,这件事倒是水落石出了,隋州是被冤枉的。

      不过,万通可不打算就此放过他,他让手下的人再多关押隋州一个时辰,而这一个时辰他要让人出去散播消息:隋州已经不是锦衣卫了。特别是要散播给那些曾经被隋州抓过的人。

      一个时辰后。

      当隋州走出北镇抚司后,身后便跟着一群他曾经抓过的犯人,那些人就是要趁着此时隋州不是锦衣卫的时候好下手。

      而隋州自然也有猜到那些人跟着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他一边走一边拿过人家挂在屋外面的布以及桌子上的陶罐子,将陶罐子包在布里面,一个临时武器就完成了。

      那另一边,冒充锦衣卫的两个人竟跑到了赌坊里面去行骗,结果老板并不上当,将屋子围了起来打算好好教训这两个人,但是为首的那位多少有点武功在身上,两个人逃了出去,不过,赌坊老板依然没有放过,着手下去追这两个人。

      两方被追的人马在街的两边相撞,打那叫一个混乱,最后,隋州被那两个人拉着一起逃命。

      待三个人成功躲过那两批人后,隋州才有机会好好观察这两个人,他一看为首那人的衣服就知道是自己丢的那一套官服,一下就明了近日顶着他的身份行骗的人便是眼前的人。

      于是他问道:“两位是锦衣卫的官差?”

      其中一人笑着回道:“官差?你见过哪个官差在街上被破皮、打手追着跑吗?”

      隋州也跟着开玩笑,道:“见过...就在刚才。”

      那人便笑了起来。

      为首的那人看了看,问道:“看兄弟的身手,当过兵?”

      隋州回道:“曾戍边三年,我看两位用的也是军中武技,也是当过兵的人?”

      其中一人道:“那当然了,我们哥俩可是老兵了。”

      为首那人接着道:“兄弟现在作何生计啊?”

      隋州说:“赋闲在家,生计无着。”

      为首那人便朝自己兄弟要了荷包来,从里面掏出了一块银子丢给了隋州,说:“都是当过兵的,今天没有开张,有福同享,如果想发财,就来广宁门外的天宁寺找我们,一起做点事情。”

      说完,那两个人便离开了。

      隋州也转身回家去了。

      回到家方才知道唐泛他以身试毒。

      另一边,李子龙正跟人谈事情,这时小泥鳅就坐在了外面的台阶上。

      李子龙没想那么多,以为就是普通的小乞丐,便使手下人丢了一块银子给他。

      小泥鳅捡了钱以后,怕他起疑心,便离开了门口,但是也依然坐在了不远处,方便观察李子龙。

      待李子龙走了出来后,小泥鳅又跟在了他们后面,于是他便走到了小泥鳅身边,拉着他语重心长道:“小兄弟,做人呢,不能太贪心。”

      小泥鳅看着他道:“我不要银子。”

      李子龙问道:“那你要什么?”

      “我要...”说着,小泥鳅抢走了李子龙腰带处的一个荷包就往前跑走了。

      李子龙的两个手下便去追了。

      而此时贾逵也出现在了不远处,李子龙笑着走到他面前道:“我就知道这事有蹊跷啊,找我有事。”

      贾逵说道:“有人想见你,时间地点你说了算。”

      夜幕降临下来后,欢意楼。

      “李子龙当真约我在欢意楼见?”

      贾逵回道:“是的。”

      这时,李子龙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督公,督公。”

      贾逵将门打开后,李子龙就在门外。

      李子龙进来以后,说道:“督公啊,不好意思,来晚了来晚了,我其实早在三柱香之前就已经出门了,这京城解道太堵了,我那马车堵在路上半天不动道。”

      “没事,李先生,这京城路堵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顺天府和户部都在想办法解决呢。”

      李子龙自顾自地出主意道:“好办的很,让顺天府颁一道行令,以后凡若京城百姓,无论人畜车马都分单双日出行,你看这路上的车不少一半?”

      汪植故意回应道:“那要是有急事怎么办啊?”

      “有急事啊,有急事缴出门税,缴了出门税,咱就让他出行。那些连银子都不愿意缴的,我看也没什么急事。”

      汪植笑道:“李先生妙计啊。”说着,他便伸手让贾逵出去。

      “李先生,您一个人来的?也没带个手下?”

      李子龙回道:“哼,这放眼京城除了皇城大内之外,也就督公你这个地方最安全了,我还带什么手下啊?督公啊,你找我来是有什么事啊?”

      汪植这才正色道:“今日找李先生有三件事。”

      “三件事啊,愿闻其详。”

      “这些时日啊,我大概打听了一下,李先生这些年一直在四处奔波,做了不少事,也赚了不少钱。”

      李子龙一脸不好意思地笑道:“过奖过奖,生意经嘛,我一个生意人,赚钱乃是我的本分。”

      “赚钱是没什么错,但是您赚的,有合法的,也有非法的,而且非法的居多啊。”

      李子龙把嘴里的鸡骨头吐了出来以后,说道:“督公啊,你我都是明白人,我就直接跟你说了啊,这天底下的有钱人,有几个的屁股是干净的?这个赚钱的路子啊,又有几个是清白的?”

      汪植说:“李先生,这赚钱呢,它不重要。怎么赚钱呢,它也不重要。但是您一边赚钱,一边把各部上下官员乃至各地州台府道都打点好了,这就有点重要了。我是挺纳闷的,不仅纳闷,还有点心慌。”

      “慌什么?”

      “你现在做的呢,可不仅仅是赚钱的事了,这赚钱的人,我见过不少,但是像你这样的,我可真是头一次见,能把上下官员打点得如此之好,看来李先生能力非凡啊。”

      “督公过奖了。”

      俩人像说相声一样,一唱一和的,那边说来,汪植说:“这赚钱的人啊,不怕他贪,也不怕他坏,就怕不知道他想要干什么。李先生,您说我能不心慌吗?”

      “督公的意思是,让李某为朝廷效力呗?”

      汪植想了想,回答道:“说句实话吧,满朝文武我找不到第二个像您这样的人了。你我如此投缘,一起为朝廷为陛下办事不好吗?”

      “敢问,若是为皇上办事,我是不是想要有什么就有什么?”

      汪植微微一笑,道:“功名利禄,你想要的都有。”

      “若是我想要的,皇上给不了呢?”

      汪植继续道:“连皇上都给不了的东西,那在这世上恐怕没人能给你了。”

      “那...是不是就不能留我了?”

      “这世上,不能为皇上所用的人,既然留不住,那就不能留了。”

      李子龙笑道:“督公这是要对我动手啊?”

      “是。”

      “今日,此地?哈哈哈哈。”说着,李子龙伸手握住了自己带来的盒子,说:“你怎么不试试?”

      汪植也跟着笑道:“李先生既然敢一个人来,就必定有所准备。”

      “对喽。”

      汪植问道:“这里头是什么呀?”

      “保证,你个可以让我全身而退的保证。”

      “那要是退不了呢?”

      “玉石俱焚呗。”

      “哈哈哈,李先生,那就慢走不送了。”

      李子龙笑笑道:“不,督公得送我。”

      片刻后,李子龙拉着汪植的衣袖,俩人从欢意楼后门出来,边走边说笑,可是有谁会知道,俩人表面相谈甚欢,相见恨晚的摸样,其实说的话字字句句都是深坑,暗含杀机。

      最后,李子龙放开汪植的衣袖,将盒子递到汪植手上,说:“督公拿好了。”

      汪植的笑意没了,问道:“不用再送送了?”

      李子龙摇摇头,说:“这里就可以了。不信督公看。”

      说完,汪植就朝李子龙看的放向看去,但是再转回头以后,李子龙已不知去向了,只留下了他手上的一个盒子。

      片刻后,欢意楼的客人都被一清而空,西厂的手下都开始布场:拿来挡风隔音的屏风,在地上铺上防颠的布,小心翼翼的将桌子放在上面。

      汪植面无表情站在那,脸已经黑的能滴出墨了,他没想到居然被李子龙摆了一道。

      待现场都布置好后,汪植才将握紧的盒子放在桌子上面。

      此时,丁容拿着工具出现,最后,他成功将那个引火机关给解开了。

      是夜。

      因着白日隋州在街上碰到了锦衣卫的刁难,最后是那两个冒充他的人帮了他,他决定晚上去找他们,先跟着他们看看,最后劝他们去自首,还他清白。

      次日,西厂。

      丁容在汪植面前演示着如何安装这个引火机关,他已将可引火的东西取了出来,所以现在这个东西一点威力都没有了。

      “此引火机关,乃是由水银和芒硝制成,稍加晃动,便会引燃其周遭的硫磺炸药,那副景致,定是形如火海,声若惊雷。”

      汪植问道:“此物威力如何?”

      “百步之内,片瓦不留。”

      汪植心中生疑,问道:“李子龙竟然有如此强大的武器?”

      “此物设计之精良,制造之工巧,不像是民间所造。”

      “什么意思?!难不成,是打朝廷里出来的?”

      午后,汪植便带着人到武库司找线索,因为由此物他想到了那件事情,就是三年前的一场惨案。

      马侍郎拿着汪植给他的东西看了看后,说:“我对此物全无印象啊。”

      于是,汪植便提醒他三年前的那件事情,马侍郎回忆道:“那日天地昏暗,火光云集,声如雷鸣,天地为之震颤,数千人被炸成肉粉,摔为肉袋,惨烈之至,马某至今心有余悸呀。”

      汪植回道:“心有余悸就对了,那正是由你们兵部武库司研制的武器酿成的事故,你可知道,究竟是何武器所致啊?”

      “那次之后,陛下下旨将所涉武器悉数销毁,连同设计图样及制造武器的原料都一应摧焚了,这查无可查啊。”

      汪植问道:“当日惨案你记得清清楚楚,何物所致你却不知?”

      “督公有所不知,从前武库司的人都死于那场爆炸,马某也是后头才来的,哪里知道这些啊?”

      正当汪植要离开武库司,却在对面的门里看到一个奇怪的大人,只见他在捣鼓一个大盒子,但是一看到他们一行人盯着便将门关上了。

      马侍郎见此,道:“厂公莫怪,王大人向来如此。”

      “刚刚那是何人啊?”

      “此人乃是武库司司匠朗,名叫王宪,也是固安郡主郡马,哦,对了,三年前,武库司的人都死于那一场大变,只有这郡马爷幸存,那日他早早回了家,避过一劫。”

      汪植觉得事情越来越有意思,问道:“那他可知情啊?”

      “这位郡马爷性情古怪,下官来此三年,也只跟下官说过一句话,关门...许是皇亲国戚比较傲慢吧。”

      晚上,汪植被皇上召进宫中问话,其实就是为了李子龙留下的那个东西,皇上告诫汪植一定要好好活着,因为有许多事情他需要汪植。

      另一边,郊外的一处湖边,两个人坐着在钓鱼。

      其中一人是李子龙,另一人居然是皇上身边的丁公公。

      丁公公给到李子龙想要的情报,他便会得到朵儿拉中的毒的解药。

      但是,李子龙只给了一颗解药,而唐泛和朵儿拉都需要,裴淮为此愁眉不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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