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齿》如烟如尘

5、第 5 章

　　李瑾笙醒过来已经是正午了。他伸手扶着自己的腰，翻了个身。
　　祁栩睁着水灵灵的双眼，轻吻了一口他的脸颊，说：“你醒啦，我好饿。”
　　李瑾笙翻了个白眼：“冰箱里有大白菜和西红柿，我去煮个面条给你吃吧。”他掀开被子缓缓从床上坐起来，腰酸腿疼得他不禁按了按自己的眉心，缓了两三秒，伸脚勾开衣柜的门，随便套了件T恤便起身走向厨房，边踉跄着走还边拾起一地凌乱的衣裤。
　　祁栩起身跟了出来，抱着李瑾笙的腰在他后颈蹭了蹭，撒娇道：“叔叔，给我拿件衣服呗。”
　　李瑾笙羞得耳朵发热，用脚轻轻向后踢了一下，道：“刚才那个衣柜里你自己翻吧，你这些衣服我都一起扔进洗衣机了。”
　　祁栩又在他脖子上亲了一口，转身回了卧室，还补上一句“谢谢叔叔”。
　　等他磨磨蹭蹭洗了个澡，穿着略紧身的平角内裤从浴室里走出来的时候，餐桌上已经摆好了热腾腾的两碗面条。
　　“哇，你哪来的卤肉？”祁栩抓起椅背上的大T恤套上，急不可耐地坐下来扒拉了两口。
　　“买的，”李瑾笙洗了个手，也坐了过来，“就是那种包装袋里撕开就能吃的。”
　　祁栩闻言脸变了变色，犹豫了一下，还是继续吃了起来。
　　“怎么？嫌弃？”李瑾笙用筷子屁股敲了一下他的头，“小朋友还挺挑。”
　　“预包装食品添加剂太多了，以后别买了。”祁栩一本正经道，“我会做。”
　　李瑾笙露出一个了然地坏笑：“是挺会做的，昨晚。”
　　祁栩倒是堂堂正正，一点不露怯的接受了。顿了顿，他突然又想到了什么，凶道：“你经常带人回家？”
　　“天地良心，我第一次带人回家。”李瑾笙说着还嘬了一下筷子，把右手掌立起来，对天发了个誓。
　　祁栩满意地点了点头，又问：“为什么啊？”
　　李瑾笙低头划拉了两下碗里的面条，说：“顺眼。”
　　“叔叔，一会送我去火锅店取车吧，我今晚还要值夜班。”
　　李瑾笙从桌下踹了他一脚：“怎么叔叔叔叔叫个没完，你当我乐意是吧。”
　　祁栩一脸无辜道：“你比我大十二岁，可不就是叔叔吗？”
　　李瑾笙被噎住了三秒：“十二岁？你骗谁呢，我今年才三十三，你他妈读完研二十一？”
　　祁栩得意的从鼻腔里发出“哼”的声音，道：“我小学跳级读的。”
　　李瑾笙眯着眼睛回想了一下那个前台护士夸赞祁医生“千人斩”的模样，又道：“你怎么那么准确的知道我的年龄？”
　　祁栩得意地勾了勾嘴角：“你的体检报告第一行就写着呢，三十三，未婚。”
　　李瑾笙一下像被掐住了大动脉，一脸吃瘪地低头扒拉着碗里的面。
　　祁栩却浑然不觉，继续说道：“我第一眼看到你就觉得你很有意思，睫毛一抽一抽地抖个不停，还……”他故意停了一下，引得李瑾笙抬头对上他戏谑的双眼，才接着说，“还偷看我的腹肌。”
　　李瑾笙突然就从脖子红到了耳根。
　　祁栩得逞似的哈哈大笑：“我看你长相又不差，穿着也得体，这个年纪还不结婚，一定和我是一类人。”
　　“没想到祁医生披着白大褂，脑子里装的都是这些废料。”
　　“哎你可提醒我了，我还真想穿着白大褂在牙科手术的躺椅上狠狠地干哭你呢。”
　　李瑾笙被他的黄色废料逗笑了：“祁医生，你这么禽兽，你医院里的迷妹知道吗？”
　　“我在医院还有迷妹？”这听上去还挺新鲜，不过祁栩心想，是不是可以归到叔叔吃醋了这件事上。
　　“真有，我那天体检完去前台问你的名字，那个前台小护士就是你的脑残粉，他还说你是‘千人斩’，啧啧啧。”
　　祁栩眯着眼睛道：“你为什么去前台打听我？”
　　李瑾笙顿时就闭上了嘴。
　　“你对我是一见钟情啊看来。”祁栩笑了起来，放下筷子靠了过去，“叔叔，这大好的晨光，我们就再做一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