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第67章 ...
-
雪莉最终还是没能在假期结束前见到西弗勒斯。
开学那天，她在国王十字车站里等到火车快出发时，斯内普和贝尔比小姐才跟随一位成年男士幻影移形到达车站。
斯内普显然很不喜欢随从显形，他几乎是踉跄着松开了男人的手臂，在贝尔比小姐想扶上来前，有些狼狈地挥开了她的手。
雪莉微皱了下眉，她离得不远，自然看清楚西弗勒斯糟糕至极的脸色，以及苍白之中蕴含的显而易见地厌恶与愤怒，他甚至没来得及好好跟送他们过来的达摩克利斯先生告别，就一把抓起简单的行李大步往列车这边走来。
“雪……”走出没几步，一抬眼看到前方正等着他的熟悉人影，斯内普显然有些吃惊，但随即又似想起什么般，紧紧阖上嘴巴，神情愈发阴冷，配上他眼眶下青色的暗影，面色暗沉得简直能挤下几滴漆黑的墨汁。
雪莉从不指望他在达摩克利斯先生那还能管住自己有个人样，所以当初建立魔法契约的时候，根本没提寒暑假期，现在看来，男孩个子倒是拔高不少，只是头发过长、双颊微陷，颧骨愈发凸出、脸上没有一点血色……唔，大概一个月内勉强可以养回来。至于他的坏情绪……抱歉，先自个儿闷烧着吧，谁也不指望他现在能蹦出一句能听的话来。
想到这，雪莉轻轻朝他点了下头，转身爬上火车。
这个时候的车厢几乎都坐得满满当当，雪莉不死心地找了一会儿，居然被她发现某个隔间里蒂娜正一个人孤零零坐在里面。
“嘿，蒂娜，就你一个吗？凯茜她们人呢？暑假过得怎么样？”雪莉打开隔间门，将自己的行李拖了进来。
“雪莉！好久不见！真高兴这么快见到你！你忘啦？凯瑟琳被选为级长，得去级长包厢，维多利亚说要去找魁地奇队长，现在大概和她的队友在一起。你要是不来，我都准备去卢比她们的包厢了，一个人可太闷了……”蒂娜兴奋地起身帮雪莉一起把行李放上行李架，见雪莉还站在门口向外张望着，好奇地问道，“还有谁吗？”
“……呃？嗯。”雪莉若有所思地收回探出去一半的身体，回答得有些心不在焉。
——咦？西弗和贝尔比小姐之间发生了什么吗？
若是她刚刚没有看错，西弗对强行堵住他的贝尔比低吼出的该是——“滚开！”“你让我恶心！”
如此不留分毫情面的话语，按理来说，西弗勒斯即便再生气也不可能会对贝尔比说出。毕竟，无论出于什么理由，她对男孩的帮助无法抹杀。所以，虽然斯内普嘴上从来不说，但心里还是感激的。可如今，到底因为什么，让西弗勒斯竟然不顾一切对贝尔比恶言相向？
——或许……我该等他平静下来后，和他好好谈谈。
雪莉想了一下，抬眼抱歉地看向正不解地盯着她的蒂娜，一把抓住她的手哀求道：“对不起，蒂娜！能帮我个忙吗？”
“怎么了？”
“你可以在卢比他们那坐一会儿吗？我有些事情得处理一下。”
蒂娜眼珠转了转，迅速将头伸出去看了一下，也不知她到底想到了什么，收回时已是一副既了然又打趣的暧昧神情：“好，好，放心！我会在那待很久很久的……你们慢慢来，玩得开心噢！”说话间，她已经拿起刚刚翻看的小说走出了隔间。
“喂！”雪莉有些好笑地看着她的背影，忍不住轻声嘀咕，“想什么呢……”
*****
蒂娜果然说话算话，一直到午饭时间过了，都没有回来。
小小的隔间里，两个多月没见的两人沉默地各据一方，面对面坐着埋首在书里，期间居然没有说过一句话。
雪莉也不着急，耳边听着斯内普从一开始把书泄愤般翻得“哗啦哗啦”响到后来偶尔传来轻微地翻页声……她合起手里的书放到一边，轻声问道：“饿了吗，西弗？”
斯内普抬头看了她一眼，面色虽然还是不好看，但已经能心平气和地低声应道：“嗯。”仔细分辨的话，似乎还有那么一点几不可察地松了口气的意味。
雪莉从空间袋里拿出大小两个饭盒，声音轻快地招呼道：“那快吃吧。这可是伯尼今天一大早起来做的。她说，你这个暑假都没有机会吃到她做的饭，一定又饿瘦了，她还说……”
斯内普伸手接过那个大一点的饭盒，脸上的表情缓和了一些。
嘴里吃着虽然已经冷掉却依旧美味的苹果馅饼，耳边是雪莉熟悉的嗓音和偶尔清脆的笑声……斯内普觉得，到现在，他绷了许久的神经才得以慢慢放松下来……
“说起来，西弗，你和贝尔比小姐怎么了？”雪莉装作不经意地开口。
斯内普往嘴里塞食物的手一僵，刚刚平缓开来的脸色顿时一沉，皱眉粗声道：“别提她！”
雪莉瞥了眼他疲惫青白的脸，虽然说继续追问下去也不是不可以……不过……
算了吧！她更不愿意逼他。
于是，雪莉顺从地转移话题，重新有一搭没一搭地和他聊着些家中琐事：什么托鲁又把尤里的皮鞋拖回了自己小窝，伯尼下排的牙全部掉光了、只能到牙医那配了一副假牙，尤里工作的慈善机构内有一家孤儿院，她去看过，觉得那些孩子真是可爱……
斯内普边吃边听，虽然没什么特别的表现，但雪莉还是觉得他的情绪明显比刚才低落了，正当她犹豫着该怎么开解的时候，斯内普低声开口：“雪莉，若是有人偷亲你，你会有什么感觉？”
“偷亲？”雪莉的第一反应是自家那位抓住一切机会亲亲她、抱抱她、美其名曰增进父女感情的不正经爸爸，想到某天夜里被她抓包坐在自己床边偷看自己睡相的父亲，竟然理直气壮说：“都怪爸爸的宝贝儿睡容太像天使了，才让爸爸忍不住来偷看……”
好吧，她很……困扰。
想着，雪莉撇撇嘴，露出了一个有些古怪的表情，其实只是有些哭笑不得的心情，却让对面一瞬不瞬观察她的斯内普一下子消沉下去，连一向明亮的黑色眸子都黯淡无泽：“……果然是恶心得不得了……”
“哎，西弗，是说偷亲而已，你为什么这么沮丧？”雪莉搞不清楚他在想什么，只是不想让他再这么晦暗低沉，随口说道，“难道你偷亲过我？”
话音刚落，本来还在机械咀嚼的某人顿时全身石化，唇上最后一点颜色尽褪，连目光都似冻结了……
“……”
雪莉被他的反应惊到了，她微张着嘴瞪着那尊“石像”，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咳，西弗，你真……偷亲我？”
对面那张表情空白的脸上突然涌现两团红云，眼神很不自然地动了动，却在无意中对上雪莉的脸后又倏忽褪得一干二净，越发显得惨白惨白，隐隐透露出一种惊惶地绝望来……
作者有话说
第74章 第67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