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同人——西尔维亚家的小公主与混血王子》舍得就好

69、第62章

　　“你在这等着，我回去帮你把眼镜拿来，可别吃太多……”凯瑟琳的眼镜在刚才汹涌的人潮中挤掉了，雪莉喝完一杯果汁，无语地看着愉快地将蛋糕塞满整个口腔的好友，“说了也是白说。唉……我去了啊。”

　　凯茜头也没抬地点头，腾出一只手比了个OK的手势。

　　雪莉朝天翻了个白眼，放下空杯，迈步往人少的地方走去。

　　历经千年，霍格沃兹的一草一木、一花一石都充满了各种无可取代地宝贵回忆与怀念。离开喧哗鼎沸的庆典主会场，雪莉看到校园各处都有怀缅过去的人们，他们用饶有志趣的目光搜寻自己曾经留下的痕迹，用感慨的语调谈论过去发生的事情，那些曾经经历过的欢笑与眼泪、快乐与痛苦，如今看来，都成为生命中不可磨灭的印记……

　　雪莉微笑着揣测大家的情绪，胡思乱想着多年后自己重回霍格沃兹该是怎样一种心情，眼角无意轻扫，一个熟悉的身影闪过，她诧异地扭头看去，发现一个女孩正拉着一个男孩匆匆消失在玫瑰园尽头。

　　夜色朦胧，尽管隔得距离有些远，但那并没有妨碍雪莉轻易认出男孩的背影。

　　——西弗勒斯？！还有，似乎是……格蒂•贝尔比小姐？

　　雪莉疑惑地轻眨眼，考虑了几秒后耸耸肩继续往寝室走去。

　　——西弗向来不爱浪费时间，如今竟会乖乖地跟着那个女孩出来，看来肯定有什么比研究改进发光剂还要重要的事情。

　　雪莉说服自己不要管，毕竟斯内普有能力处理好自己的事，可直到拿了眼镜回到舞场，她发现自己的思维居然还是围绕在“贝尔比小姐找西弗有什么事”上，她做了几个假设，又自行一一推翻，最后脑中奇异地只剩下贝尔比拽着西弗的袖子，而男孩没有挣开的画面……

　　“你差点错过一场好戏。”凯瑟琳的声音适时拉回了好友的注意力，雪莉看着她戴上千篇一律的黑框眼镜，淡色的眸子在宽大的镜框后闪烁着兴味的光芒，她好奇地顺着凯茜地指引看过去，一幅令人不知该瞠目结舌还是捧腹大笑的荒谬场景出现在眼前。

　　“……不，这不是真的……”雪莉呆愣地注视着在众人簇拥下翩翩起舞的两人，语调虚弱，那感觉仿佛下一秒就要晕倒。

　　凯瑟琳难得咧嘴笑出声来。她的笑容一向稀少而浅淡，看到雪莉一副“见鬼”的表情，语气显得十分愉悦：“确实。霍格沃兹校长和魔法部部长共舞的场景可不是那么容易一见的。”

　　典雅悠扬的小步舞曲还在继续，雪莉呆滞地转回脸来：“不，这不重要。”她抚额，又扭头看了一眼从容起舞的两人，或许突兀，却并不难看，只是让她感觉阵阵眩晕，“重点是……他们是伏地魔和邓布利多？！邓布利多和伏地魔共舞！！！伏地魔和邓布利多共舞！！！梅林啊！是这个世界变化太快，还是我太过疯狂……”雪莉的音调并不高，与其说是在和凯瑟琳对话，不如说她正通过喃喃自语表达自己的震惊！

　　“……雪莉？”凯瑟琳本是抱着看戏的心态观赏雪莉的失态，可对方似乎已经超出惊讶的范围，反应有些异常了。

　　“啊……没事。”肩膀上的触感和凯瑟琳诧异的呼唤令雪莉从恍惚中回过神来，她缓下表情，尽力掩饰干巴巴的语气，“我只是……没想到。呵，凯茜，我先回去。”

　　“累了？”

　　“有一点。放心，我真的没什么。你好好玩，少吃点甜食，免得晚上又要喝消化剂。”

　　凯瑟琳没有再作挽留，或许她也看出雪莉并没有多谈的欲望。

　　雪莉在好友的注视下离开会场，走在装饰过于华丽的小径上，两旁蜿蜒缠绕着精心修剪的灌木丛和雕刻鲜活的石像，前面有“哗啦哗啦”的喷泉水声，她的大脑里纷杂无比，好像充斥了各种形式的疑问，却又空洞地无法思考。

　　“表哥……”有高矮两个身影走过，女孩美丽骄傲，男的年长许多，沉稳以对。

　　雪莉认出擦身而过的正是刚刚还和西弗在一起的贝尔比小姐，却对她微抬下巴投射过来的似挑衅又似轻蔑的一瞥微感不解。

　　不过很快，两人就走远了，雪莉随即将那瞬间的疑惑抛诸脑后。她现在已经逐渐平静，理智告诉她这个世界并不是自己以前从书中了解的充满杀戮与哀伤的魔法世界，情感却仍未从曾以为的白道领袖与□□魔王和平共处的冲击中平复过来。她不想回寝室，潜意识里还在考虑斯内普和贝尔比到底谈了些什么，尽管明知这个时候，男孩很有可能已经离开了玫瑰园，可双腿还是自行将她往花园深处带。

　　直到看到独自一人坐在昏暗的长椅上发呆的斯内普时，雪莉停止了脚步。

　　“西弗。”她喊他，并在他抬头注视中坐到他身边，然后沉默。

　　斯内普没对雪莉的出现表现出意外，也没有拒绝她的接近，但他似乎也不急于开口，两人就这么安静地坐了一会儿。

　　欢快的乐声从远处流淌而来，鼻端萦绕着玫瑰醇厚的芳香，周围有人在轻声说话，恐是不忍打碎这满园幻境特意压低了嗓音，不显聒噪反添了一丝情人私语地窃窃。

　　斯内普低声开口：“刚才贝尔比介绍我认识她的表兄。”

　　“达摩克利斯•贝尔比？”

　　斯内普点头，怕是想起雪莉可能看不到，扭过头来“嗯”了声：“他是‘奇迹’的老板。”

　　“你上次遇见的那个？”

　　“对。”

　　“好巧。”雪莉不知想到了什么，偏过头与男孩对视，“怎么了？遇见一位魔药大师却心事重重，这可不像你。”

　　“他称呼我为金先生。”

　　“他认出你，知道你喝了增龄剂？”

　　“他说，想让我在假期做他的研究助手。”

　　“……有点奇怪。”即使斯内普魔药天分再高，目前他也只是二年级学生。

　　“我知道。”斯内普对雪莉的直言表示赞同，顿了顿，回答，“可是我同意了。”

　　“西弗……我说过，你可以不用那么着急。”

　　斯内普听出了雪莉未出口的叹息，他微错视线注视着远处通明灿烂、笙歌载舞的方向，停留了一会儿后，轻转眼眸重新落回雪莉的脸上：“如果我说……”他一向冷峻的脸上难得现出一点犹疑，抿了抿唇似是下定决心，凌厉阴沉的眉眼线条渐渐柔和，最终变成了某种沉静的渴望：“我想早一天邀请你参加舞会，雪莉，你会答应吗？”

　　雪莉眨了眨眼，再眨了眨眼，这是个神奇的世界，被施予魔法的时间与空间，伏地魔和邓布利多都能相拥共舞，还有什么是不可能发生的奇迹？

　　她深深凝视着男孩没有丝毫游离的暗色瞳仁，嘴角轻轻漾起一朵小小的笑花：“西弗勒斯，如果，你同意一直陪我到终场，那么，我答应。”

　　人生是一场舞会。

　　若是与你最初起舞的人，能够陪你直到散场……那是何其有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