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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17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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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家老宅，佣人们轻手轻脚的做事，大气不敢出，生怕一个动静惹祸上身。
阿兰抬眼看了看对面的林珍珠，不动声色的为沈老夫人续上一杯参茶。
林珍珠的指甲深深陷进手心，却丝毫感受不到疼痛。
十年了，林珍巧早已经被自己狠狠地踩到了脚底下，凭什么一下子翻了身！她不允许！哪怕是她不要的东西，也轮不到林珍巧！
眼前浮现出沈轻寒冷酷霸道的样子，更是不甘心。
沈老夫人满面怒容，看着电视上的报道，一言不发。
一个小佣人急得在琴叶榕后面转了好几圈，也不见兰管家看过来。
林珍珠此时最不想兰姨在眼前了，她隐隐感到这个老佣人不喜欢自己。
她想求求沈老夫人想想办法，可是不想在这个老佣人面前落了身段。
“兰姨，您看那个小姑娘是不是找你？”她发现了那个小佣人，心里一喜。
兰姨看过去，微微皱眉，怎么找到这里来！
她恭敬的朝沈老夫人请示：“夫人，我先过去一下。”
沈老夫人眼皮都没动，盯着电视哼了一声。
“什么事？”兰姨过去低声问小佣人。
小佣人支支吾吾没说完，指了指门口。
兰姨随她走到门口院里。
“说吧，到底什么事？”阿兰脸色不虞。
这是刚来没多久的小姑娘，当时看她干净利索，被安排到厨房帮忙，今天怎么这么吞吞吐吐的。
“我奶奶说让您回个电话给她……”小佣人瑟缩说道。
“你奶奶？”阿兰疑惑的问道，是小姑娘遇到难事了？她不禁放缓声音：“她找我什么事？”
“我奶奶说，说，让我告诉您，她曾经也在沈家，和您一起……”小姑娘半信半疑的将奶奶的话告诉兰姨，她不相信奶奶的话，兰姨的身份，怎么会认识奶奶呢？
犹如晴天霹雳，阿兰愣在原地。
半晌，她直直的看着小姑娘，声音哽咽：“你奶奶，叫？”
小姑娘吓的紧忙回答：“奶奶说，她原来的名字叫锦绣……”
阿兰突然泪盈眼眶，不停的搓手，“太好了，她还活着……活着就好……”
小姑娘立刻开心起来：“兰姨真的认识我奶奶啊！对了，奶奶还说想和您见一面，让我问问您愿不愿意……”
小姑娘的话惊醒了阿兰，她快速擦了擦眼泪，仔细端详小姑娘，欣慰的笑了，捏了捏小姑娘的脸蛋：“有点你奶奶的影子。”
小姑娘腼腆的点了点头：“大家也都说我长得像奶奶。”
见兰姨态度和蔼，丝毫没有往日的严肃，小姑娘胆子也大了起来：“奶奶说，我还有一个哥哥，您知道他在哪儿，是真的吗？我从小就想有个哥哥，兰姨……”
阿兰心里一震，连忙上前捂住小姑娘的嘴。
小姑娘吓坏了，不敢再吱声。
阿兰环顾了一下四周，小心的松开手，拉着小姑娘往外走，小声嘱咐：“我就不给你奶奶回电话了，等你一会儿下工了，到我房间找我，咱们去看看你奶奶。不过，千万不要让人知道我们的关系，沈家最讨厌下人之间拉关系套近乎。”
小姑娘连连应了。
※※※※※※※
沈轻寒发现林珍巧小朋友对自己的态度，又回到了最初的疏离客气。
“婚礼还有六天的时间，我们去试一下礼服吧？”沈轻寒打破餐厅的沉默。
林珍巧头也没抬，回到：“好的，沈先生。”
沈轻寒微不可见的蹙蹙眉头，放下筷子。
林珍巧好一会儿才发现对面的人早就不吃了，夹菜的手顿了一下，接着吃饭。
她无视沈轻寒的目光，吃完说了声：“我吃好了，您慢吃。”
拉开椅子要回二楼。
“等一下，我们谈谈。”沈轻寒再感觉不出林珍巧的敷衍那就反应太迟钝了。
林珍巧坐回位子，乖巧的不像话。
见沈轻寒久久不说话，她有点恼。
我可没时间和你耗着，我还要赶紧上网查查招聘信息呢！林珍巧心中不耐，面上却恭谨的开口：“您有什么吩咐？我还有事要做。”
“晚上了，应该也没那么忙了吧。”沈轻寒尽量让自己语气听起来自然些。
“您忘了协议吧？其中有一条是不得干涉女方的私生活。”林珍巧微笑提醒。
沈轻寒一愣，我有干涉你吗？难道会客室的样子是演出来的？现在才是本色流露？这面具一样的微笑，让他非常不舒服。
“怎么又称呼您？”沈轻寒岔开话题。
“……”林珍巧不觉得这是个问题，“那称呼您沈先生？”
沈轻寒沉声问道：“我们什么关系？”
呵，什么关系？这还用问吗？
林珍巧毫不犹豫答道：“合作关系。”
沈轻寒颇为失望，可是，他又无从反驳。
林珍巧不明白沈轻寒想要表达什么，恭顺乖巧的询问：“要是沈先生没什么交待的，我就先上去了。”
沈轻寒不甘，他想彻底解决两人的关系定位问题。
“我不认为我们只是合作关系。”
呵呵，也对，我们的关系多了，联姻关系、上下级关系……
林珍巧不语，等着沈轻寒把话说的更清楚。
沈轻寒思衬了一下，组织了一下语言，既不突兀又能直接表达他的意思。
他直视林珍巧，语气听不出什么变化：“我对你很满意。”
废话，能不满意吗？既能让沈家还了林家的人情，又能和你奶奶愉快的玩耍，你当然满意了！
林珍巧笑着点了点头，说道：“谢谢！荣幸至极。”
沈轻寒无语了，站起来，指了指楼下，“出去走走吧？”
林珍巧虽然着急找工作，但也不好拒绝，说了声好。
沈轻寒上前去牵她的手。
林珍巧笑着缩了回来，提醒他：“沈先生，张姨已经回去了，我们没必要再演戏了，各走各的。”
沈轻寒脸色沉了下来，耐性到了头，他一向没什么耐心。
“你觉得我在演戏？”
林珍巧对沈轻寒突然的冷脸不解，反问：“不然呢？”
沈轻寒欺身上前。
林珍巧见沈轻寒的眸子突然变得幽深起来，不禁后退了两步，什么意思？
还没想明白，眼前一个高高的鼻梁，像一座高山横在眼前，挡住了她所有的视线。
她呆愣的一瞬，感到暖暖的鼻息扑在脸上痒痒的，她刚想开口斥责，温润炙热的唇紧紧压上来，她开不了口！更糟糕的是，下一个瞬间，她的呼吸就被夺走了！
林珍巧完全愣住了，那天晚上沈轻寒在她唇上轻啄一下就离开了，她还羞愤自己没有足够的魅力吸引这个男人。
而现在，这个男人正贴着她，用力允吸着她……
这是林珍巧第一次和男人真正意义上的接吻，那纯粹的男人味儿令她眩晕……
不！现在绝不可能动了心思！她只是他的一枚棋子而已，她只是他的合作伙伴而已！
合作协议几个字在林珍巧的脑中闪过，她缓过神，极力挣扎起来。
她不知道，她越是挣扎，沈轻寒越是欲罢不能。
他加重了力量，紧紧把林珍巧禁锢在胸前，时间仿佛静止一般，直到莫名的燥热通过两人唇角的湿润舒解开来。
林珍巧的头被沈轻寒的大手抚按在胸口，她能听到沈轻寒咚咚的心跳声。
不知过了多久，她感到沈轻寒胸腔一阵震动，沈轻寒沙哑的声音像是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到她的耳膜：“我没有在演戏。”
林珍巧试着抬起头来，后脑勺上的大手滑到她的后脖颈，上下抚摸。
她故作镇静，压住心中的悸动，轻轻问道：“所以呢？”
大胆的望进这个男人的眼睛，静静的等待答案。
沈轻寒，你要想清楚再回答，姐姐的确是有功夫的哦，欺负我，你会死的很惨！
两人就这样静静的望着，都想望到彼此的内心深处。
沈轻寒清了清嗓子，说道：“我以前，有过很多床伴，但从没谈过感情。”
林珍巧眼中笑意一闪。
沈轻寒莞尔，拉过她坐到客厅沙发上。
他一本正经的解释道：“我不是性无能，那是谣言。我也不是一天换一个的花心大萝卜，太夸张了，不过，床伴确实不少，但仅限于床伴关系，我从没有进一步接触。”
哼！那也是人渣！林珍巧撇了撇嘴。
沈轻寒拉过她的手，“我知道你怎么想我的，在这点上，我确实不配你。”
算你有自知之明！林珍巧点了点头，又紧忙摇了摇头。
沈轻寒眉毛一挑：“点头又摇头的，想说什么？”
林珍巧不答，继续执着之前的问题：“所以呢？”
沈轻寒正了正脸色，答道：“我对你是认真的，太远的不说，最起码目前这份喜欢是真的。”
他从来没想过，他沈轻寒居然有这样的一天，和一个二十岁的小姑娘表白感情，真是不可思议，但他不后悔此时的决定，他相信他不会重蹈父亲的旧辙。
林珍巧笑了，这才对嘛！如果你信誓旦旦什么地久天长，我可不会信的哦！
沈轻寒反问：“你呢？”
林珍巧刚想回答，只听沈轻寒继续说道：“你已经没得选择，合作协议是你拟定的，而且你已经签了字，反悔来不及了。不过，我有必要让你知道，做我的妻子，比做我的合作伙伴要辛苦很多。如果你选择和我在一起，那就要和我一起面对很多危险。虽然我会尽全力保护你，但总有不周全的时候……”
唉，煞风景的大叔！现在不应该趁热打铁吗？谈情后面不应该跟着说爱吗？林珍巧沮丧的垂下头。
沈轻寒心中一凉，这是不愿意吗？
难得自己看上一个人，可惜了……果真，想要找个共进退的伴侣不容易，明明有例子，硬要亲自试过才死心，是自己草率了。
想着，他松开了林珍巧的手，如此，何苦签个合作协议把对方绑在身边？
林珍巧眼看着沈轻寒站了起来，然后话也不说的向二楼走去。
这又是什么节奏？
不满意的大喊道：“喂，沈轻寒，你就这样对你的未婚妻呀？说甩脸子就甩脸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