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2、第二章 ...
-
宋叙,宋弃言作为大翌唯一一位亲王世子,从小就接受了良好的教育,在坊间的名气那是非常的好,是有许多女子心目中的理想夫君。
但是谢容第一眼见到这位翩翩公子叙的时候,只觉得他脸皮很厚。
首先作为一位拥有皇家血脉的世子爷,你请人看病就不能好好走程序吗?为什么非要插队?还插得如此之莫名其妙理直气壮?再说了有你用这种偷袭暗杀一样的方式情人来看病的吗?真是奇怪。
还有,用这么去奇怪的方式请人来看病就算了,我们聪慧识人宽宏大量。但是我怒气冲冲一脚踹开门,你抖一抖衣袖向我行礼是什么意思?不懂。
“公子,实在是抱歉,无意冲撞了寒姑娘,宋某在这里赔礼了。”宋叙风度翩翩的一个拱手礼,既不失礼节也不失风度。
谢容皱了一下眉头,心里是很不爽的,但是皇家的人着实是不太好直接杀掉,况且人家长得还挺帅。
“下次若是要看病便去熙春堂待着,不要在这里走贼人那一套。”谢容的声音非常直接的表达了他的不满。
“哟!你们知道我家公子是谁吗?就你们这种乡野村医,我家公子能请你,那是你们的荣幸!”说话的是宋叙的侍女云菁,云菁性子急说话也直,心里更是对宋叙有些盲目的崇拜之情。这说出来的话显然也是不好听的,“再说了就你们熙春堂的那个破规矩你要我们家公子排到何时去?说什么为了公平抽签来决定要给那些人看病。真是奇怪死了。”
“云菁!休得无礼!”宋叙转头对云菁说道,语气虽然重了许多,但是还是温润的样子,接着又对谢容行了一个拱手礼:“这位公子,在下并非此意,还望公子大人有大量。这里是寒姑娘的出诊费,还请公子代为收下。”
宋叙的侍卫见状便打开了早就放在一旁的箱子,满满的黄金映入眼帘。
谢容是不为所动的,但就刚到的谢寒还是很心动的。
谢容眉毛一挑,便走到了箱子的前面。看着光泽,应该是真金白银。
“咳咳,你们也知我在熙春堂是义诊,钱财与我而言那是身外之物,并不是你们有钱我就会看病的。”谢寒的演技还是很好地,把那医者仁心正直善良演的惟妙惟肖。
宋叙看向说话的人,只见来人一袭白色素衣,带着白色面纱,耳后两颗长长的白玉挂珠轻轻摇晃,头上一根檀木发簪。那副不知是绝世容颜的脸还是丑陋至极的脸,被白色的面纱遮盖起来。
“想必这位就是寒姑娘本人了。”宋叙对着谢寒又行了一个拱手礼。
谢寒倒是大方,也回了一个拱手礼。颇有些游行江湖的意思。
“别,宋公子这一声寒姑娘我们这种乡野村医可担待不起。”谢寒一点也不客气。
宋叙连忙道歉:“寒姑娘还请不要介意,这些奴婢口无遮拦的。这话并非我的本意。”
“不介意”谢寒藏在面纱下的嘴角微动:“你叫我如何不介意?先是派来刺客捉我,又说我是乡野村医,哪有这样求人帮忙的啊。”
“云菁,给寒姑娘道歉。”宋叙的声音里明显有些恼怒。
那位被唤作云菁的婢女只得跪下行礼,不情不愿的说:“云菁口出狂言不知好歹,给寒姑娘道歉了。”
“嗯,红景,把钱收好了,宋公子请吧。”谢寒心里痛快了,自然也不会为难人,毕竟黄灿灿的金子加上宋叙这世子爷的身份,这个病,看也得看,不看也得看。
少女的玉手搭在青年的手腕上,若是忽略少女紧锁的眉头,那会是一幅赏心悦目的画卷。
“可是每月初一夜里浑身剧痛,一疼便是一夜?”谢寒问宋叙。
宋叙连忙点头:“不仅如此,刺痛深入骨髓,令人彻夜难眠,冷汗直冒。”
“深入骨髓?!你这症状是多久前开始的?”谢寒语气里满是震惊。结结实实的把宋叙下了一跳。
“可是很严重?这症状约莫有半年了。”宋叙也被带着有些着急了。
“啊,半年,那没事。”谢寒有些松了口气:“可是刚开始没有很痛,时间越久这疼痛越甚?”
“确如寒姑娘所言。”
谢寒把手从宋叙的手腕上拿开,接过红景递来的帕子,擦了擦手说道:“我只有六成把握,你可想好了。”
“姑娘您有六分把握已是不易,我寻便东都无一人敢医。您就算只有一分把握,我也愿意一试。”宋叙被这莫名其妙的怪病折磨了半年有余,实在是心力交瘁。一听到眼前这位寒姑娘说有六成把握,那更是喜不自胜。
“那好,现在开始你便是我的病人,不是什么世子,谨听医嘱可懂?”谢寒的话语间少了些懒散多了些许严肃。
宋叙本以为想要她同意需要费一番功夫,没想到如此简单,话语间不禁带上几分喜悦:“宋某并非不识好歹之辈。”
谢寒将宋叙看得清楚:“我看你不像是识好歹的样子。”说完还不忘冷笑一声。
谢容听到谢寒的话一下没控制住,笑出了声。
“行了,明日辰时城郊桃林边见啦。”不顾宋叙的尴尬,谢寒说着潇洒的转身走了。
谢容跟在谢寒的身后也走了,走出茶馆,不远处一辆马车正静静地等候着。
谢容坐上马车之后一下没忍住于是就问谢寒:“那个宋世子到底得的是什么病?”
谢寒原本坐在车上,很轻松惬意的样子,听完这句话突然有些不淡定了。
“小容儿,你可从来没有问过我病人的情况呀。”谢寒看向谢容的眼神带着调侃一般的审阅:“不过告诉你也没事,反正我估计活着的,能看出只是什么毛病的人,估计也不多了。”
被谢寒这么一说,谢容越发好奇起来:“为何此病如此罕见?”
“倒不是这病罕见,只是如今流传于世的蛊术记载已经不多了,我也是曾经在千羽阁翻找救治寒毒的方法时,无意间看见的。”谢寒从袖中掏出一把折扇,轻轻地扇着风。虽然马车上多少有些颠簸,但她的语气却平稳的很。
“这蛊有个还不错的名字,叫阴阳蚀蛊,一语双关诶。”谢寒边说还不忘边调侃:“你知道蛊这个东西,它从脉象上,是极难判断的,它并无什么特定的脉象,大多是混乱复杂各有特性。但却有味道,宋叙身上的香味,甜腻的桃子味中透出弄弄的焚香,还夹杂这血腥味。应该就是阴阳蚀蛊没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