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 1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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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明星刚落，巍峨的皇宫里，有人彻夜未眠。
“你说什么？”
“主子，黑子行动失败。消息断了。”一人身着夜行衣，在黑暗的角落里单膝下跪，像一个影子。
“谁让他动手的！死了活该！”
说话的人，手一挥，影子消失。朝阳照常升起，不会落下任何一个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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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奕安看不懂什么行军打仗，也不乐意参与，在城主府里当起大爷，偶尔看看医典，研究研究药方，悠闲自在，势利眼的城主把他当成一尊大佛一样供着。
流民的事情用不着他本人去查，脱离大部队的主要原因是去寻江暝的药引，传说一种生长在南方的草药，就是传说，存不存在都不一定。
闲来无事就去整理原主的记忆，果然有奇迹发生。
原主柳奕安是个风流公子，没想到却是个纸上谈兵的，根本就不喜欢碰别的人，对于家里的那些男女不过是用来试验药效的，是的，堂堂青焰殿小殿主居然是个春药供货商！仅是关于润滑都有深入研究，研制的药品类更是五花八门，花样百出，重金难求。
商机来了！商机！柳奕安仿佛看见进金钱在招手。脑子里构建了一条完整的产业链，光是药怎么够，还要安排上道具哇！等资金到位后再扩大产业链，各种妓馆子也得开到四海九州，开通各种药品道具体验，开办VIP制度，给各位金主爸爸一条龙服务。最后来统一的响亮的产业名字---纸醉金迷！
多年后江暝嘲笑他居然靠这个发家，还用这些钱养大一个清廉大将军。
柳奕安把药方保管好，加紧炼制他的发家宝贝，将老客户预定的药先炼制好，交给韩瑜转送回京。
韩瑜正好带有消息来报，跟在为生活奔波的柳奕安后面，一一汇报着：
“已经查清楚了，流民确是离国人，军中粮食短缺时，城主大肆收购百姓粮食，以高价卖给军中，说是充军。
城中的瘟疫四起，凡是得病的疑似得病的，全都没活路，被赶出了城，天寒地冻的又死了不少。”
柳奕安细细听着，点头，手指轻敲瓷瓶，抬眼看挂在树枝上的雨滴，晶莹剔透的雨滴即将落下，只见他出手用瓷瓶接住，封盖收好，
“混账东西，良心喂了狗！”柳奕安暗骂一声，吩咐韩瑜把瓷瓶收好，“收好，它的名字叫霜雪催。”
不出意外是一种刚研究出来的新毒。
韩瑜心头明了，拿着瓶子出了城主别院。
翌日，入冬的南方迎来第一次雪，气温骤降，一时间湿寒的南国宛若北国，白雪皑皑。
柳奕安奉清河殿下之命，带兵抄了城主李氏的府邸，当场揭露脏银千两，找到李氏暗通账本，牵出受益官员数十位，其中就包括南方边军将领施茂才，一并以柳奕安自己的名义上交朝廷。
李氏到死也不知道，他一夜之间是如何败落。
柳奕安又奉清河殿下之命，开仓放粮，保证城中百姓安稳过冬，置办临时医馆，带领医者，郎中，学徒，连夜研制药方，及时止住了疫情蔓延。
一道道清河殿下的命令下达到位，工作进行得十分顺利，但是战场上的清河殿下本人就不那么顺利。
经过几日大战，南蛮将士时不时的偷袭，离国军终于要主动出击了。
原本南方边军将领施茂才就是个靠施家发展起来的，夏家主南，两国一直没有发生过什么太大的争斗，施茂才只是懂得守城退让，胆小怕事，却又嘴硬逞强幼稚的认为让出南城，敌军就会按规矩退兵。
见夏侯爷副将洛云带兵支援还一脸别扭，没法对付顶头上司，转而对初入军营的清河殿下使绊子，没成想这军中最难伺候的大佛就是这位殿下，不动一兵一卒，被一个毫无武功的江湖郎中拉下马。
血染红白茫茫的雪地，树枝拦腰折断，空气中带有浓浓的血腥。
清河殿下做了先锋带一队人打头阵，找准时机冲进敌方阵营，为后面磅礴大军打开一刀口子。
劲风卷雪，将他身后的绣龙纹离字旗帜如翅翼张开。
血肉刺身，真正的战场上，是真枪实刀的交战，号角声吹起，干戈震动大地。
杀到最后，双手麻痹虎口皲裂，皮肉外翻，分不清是身上滚烫的血是自己的还是敌人的，累尸成丘！
离国大军在换了将领后，重整雄风，一鼓作气将南蛮打得溃不成军。
此南方一役，大获全胜。
日落西山，江暝率先踏马归去，有人永远在等着他。
一人温酒煮茶，一人躺在床上一语不发。
煮茶人慢条斯理的问：“你是不是当先锋很威风？”
“不就是几道口子吗，真男人谁没几道疤”床上的人鼓着腮帮子，不敢看煮茶人，已经从麻木中醒过来，全身的伤也跟着有了知觉，这才知道原来身上早已全是口子。
柳奕安将茶杯磕在桌上，眉头皱起，“真男人也要留疤，止血上药五十，不留疤是另外的价钱，一共三百两，殿下记得给。”
“三百两！庸医！劳资不治了。”床上的人扑腾着要起来，根本就起不来。
柳奕安跨步上前，按住乱扑的人，霸道宣称：“你是我治的病人，就不让留疤，给钱给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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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暂时战事平定，柳奕安也不急着回京，以清河殿下需要在南方静养一段时间为由，带江暝脱离了大部队，四处寻找药引。
“我用你的名义下命，再以我自己的名义上报，功劳全归了我，你真不生气？”
江暝支起胳膊，笑着看他，还带有一丝同情：“柳神医无所事事，朝廷是个好去处。”
江暝自知，没有功劳对他目前的身份来说是最好的，过早的走到众人面前，之前的一切计划就白费了。
可是柳奕安早就想到替他担下这些功劳，不管是不是为了名利，他都做得很仔细。
柳奕安挑眉，使坏：“那我们来打个赌？”
“赌什么？”
“赌我官路平坦，赌你不坠平生之志。”
两人相视而假笑相迎，不去计较双方目的，这才是最好的选择。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 12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