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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 1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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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楚怀没想到这么晚了,小顾先生的消息居然还是秒回,他有点惊讶,还是保持着超高的职业水准回复过去。大概小顾先生真的很看重这位谌小姐吧,他难得猜测了一下,否则这次也不会这么大手笔。
顾家家大业大,小顾先生说不要让他再出现在他们的面前,估计所有一二线城市都不会有那个人的立足之地了。也是不自量力,和顾家的人抢女人。叶楚怀也没忍住嗤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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谌初时觉得自己这一觉说得浑身舒爽,很久没有这样心无旁骛地睡懒觉了,直到感觉到有阳光照在自己脸上才不情不愿地睁开眼睛。
她拥着被子坐起身来,掩住脸打了个呵欠,听见轻微的声音,果然顾暄已经在厨房里做早餐了。
虽然她觉得自己睡了懒觉,但是生物钟使然,也晚不到哪里去,现在也才八点多。
顾暄看着她有点迷茫的样子也没忍住笑:“去洗漱吧,等会你舍友来给你送换洗衣服。”
她反应不太过来,“谁?”
他回想了一下萧至科说的那个名字,也有点不太确定:“好像是姓向?”
谌初时恍然,下意识地接话,“清风啊。”
顾暄嗯了一声,她这才反应过来,提高声音,“昨晚她们是不是担心死我了?”
他伸手戳了戳她的额头:“萧至科和向清风解释过了,她们知道你没事。”
她记得萧至科这个名字,是他的舍友,倒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和向清风是认识的,只好点点头进去洗漱了。
其实他让人给她买新衣服来也不是不行,只是女孩的贴身衣物,他实在不知道怎么办,碰巧萧至科一大早就给他打电话,说她舍友已经上蹿下跳一晚上了,再不过来看谌初时就得疯了。既然这样就干脆让她舍友带衣服过来好了,女孩之间总是方便些。
这么想着,外面的门铃就响了。
向清风没想到自己还没和萧至科在一起,就已经先和他一起要对顾大神和自家校花的“爱巢”登堂入室了。
虽然顾暄很有礼貌,也不是那种高冷冰山,但是她就是觉得有点坐立不安,暗暗想怎么初初洗漱要这么久,干脆站起来,“我去初时房间等她,你们聊哈。”
她敲了敲洗手间的门,“初初,我是清风,来给你送衣服啦。”
门很快打开,披着头发的谌初时熊抱住她,“清清!”
谌初时换了衣服,用尽量简洁的语言轻描淡写地把昨晚的事解释了一遍。
向清风听得咬牙切齿:“没想到名字取得人模人样,结果是个疯子。”又连忙安慰她,“初初不用怕,你家大神已经帮你把这个人渣消灭了。”
她疑惑地看她:“什么意思?”
向清风靠近她,小声说:“早上学校官网就通报了,岑文信品行不端被退学了。很多人都说,他们院长已经施压了,让大家不准再在学校提起任何他的事。”她压低声音,“我还听说,他的档案都花了,以后的前途算是毁了。”
谌初时皱了皱眉,向清风拍了拍她的手,“别担心,这都没有牵扯到你。只要我们不说,昨晚的事没有任何人知道。”
这样的手笔,不用想都知道是顾暄做的。她不是没想过告诉家里人,她知道只要她一开口,家里人是断断不会轻易放过他的,可是自己到底没有受到实质伤害,她就在犹豫怎么和四哥说。没想到顾暄却已经先动手了,还把她摘得干干净净,连别人说关于她的风言风语都没有机会。
这样被悉心保护和设身处地的着想,说不感动是假的。
她甚至想,如果此时顾暄在面前,她一定要冲上去抱抱他。
向清风看着一脸牙酸:“好了好了男主角不在这里我都被酸死了,出去吃早餐吧。”她想了又想,还是开口道,“对了晴晴,晴晴昨晚在宿舍哭了好久,刚刚想跟我一起来,又怕你不想见到她,不敢来。”
谌初时吃了一惊:“她还好吗?”
略一想想她就猜到程晴晴肯定是不好过,她昨晚回来之后就和顾暄一直待在一起,没有分心看手机,自然就忘了再单独和程晴晴解释一下,她又是这样的性格,她会觉得自己是因为帮了她的忙才要去练舞,才让岑文信有机可乘,白白担惊受怕一晚上。
她想了想还是叮嘱向清风:“岑文信的事情还是不要跟晴晴说了,她胆子小,本来就内疚,让她知道了更害怕了。”
向清风点头:“我知道,不管是天心还是晴晴我都不会说的。她们以为你昨晚就是不小心被反锁在舞房里面了。”
她连忙给程晴晴打了电话,她的声音果然在抽泣,一个劲地说对不起,谌初时自己也听得难受,软话硬话都说了个遍,程晴晴才真的相信她没有受伤也没有怪她,才放下心来挂了电话。
四个人安静地吃着早餐,向清风小声问她:“你下午的十月祭你还去不去?”
谌初时点头:“去啊,我又没事儿。而且我不去的话,晴晴那丫头肯定以为我怎么了,估计又得哭了。”
顾暄虚心提问:“什么十月祭?”
她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没跟他解释过这次的事情,连忙解释道:“就是动漫社的十月祭,今天下午有表演,我帮忙补个位跳个舞。”她歪了歪头看他,“你答应过今天的时间都是我的,你要来看我吼。”
他理所当然地点头,“好。”
谌初时笑眯眯地抽纸巾,“那我先和清清回去,等会有彩排,”又指指手机,“我们微信联系哈。”
时间有点赶,她匆匆换了鞋就和向清风先回学校了。
两个女孩一走,萧至科终于松开一直紧绷着的脊背,回头埋怨他:“我说阿暄你和校花到底是怎么构造的,吃个饭都仪态这么好,让我随便坐我都不好意思了。”他随手拿起个苹果啃,“昨晚一夜没睡好,我在这里补个觉,我们下午再一起去看表演。”
顾暄已经收拾了桌上的外卖盒子,把水杯放进水槽,回头看他:“你怎么就睡不好了?”
他起身去沙发坐下,“害,这不是担心你和妹妹吗?清风又一直问我校花妹妹怎么样了,你不是让我保密嘛,我一个字都没说,又得安慰清风,大半夜了才睡下。”
顾暄洗了手,坐在他对面,很认真地和他说话:“昨晚真的谢谢你,辛苦了。”
萧至科摆摆手,“都是兄弟,谢什么谢。”他想了想,“不过昨晚妹妹可能在舞房的消息是清风告诉我的。”
顾暄抬眼看他,难得有了几分好奇心:“你们怎么认识的?”
他笑起来:“之前打球那次你带校花妹妹来,我不是开玩笑说她有没有朋友介绍给我?后来回家的时候,就在高铁上认识了清风。”他扔了苹果核,感叹,“这就是缘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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谌初时和向清风去到小礼堂的时候,程晴晴已经在那里了,她也没心思化妆彩排,一见到她们进门,冲上来对着谌初时左看右看,又压低自己的声音:“初时你还好吧?”
她好笑地握住她的手,“我真的没事。”
程晴晴拼命点头:“那就好。”说着说着又有点哽咽,“如果不是我,你昨晚就不会被锁在舞房里……”
谌初时抬手打断她的话,正色道:“晴晴,这不关你的事。俗话说该来的还是来的,就算不是去练《星合》,我练其他的舞也有可能会发生这样的事对不对?我昨晚真的没事,我现在也不害怕了,你也不要总把这件事揽在自己身上,你没做错事,我更加没有怪你,你知道的对不对?”
向清风也点头,拍了拍她的后背,安慰了她几句。
她止住了哭泣,握住她的手,“我知道了,我以后不再提这件事了。你没事就好了。”
谌初时屈起手指刮了刮她的脸颊:“我又不是小孩子,就算在舞房待一晚上也没事的。你怎么就哭成这样了,我看晴晴才是小孩子。”
程晴晴有点不好意思地摇头:“我从小一个人住,不怕的。但是初时你是小公主,我怕你怕黑。”
这女孩怎么这么好。谌初时也拍拍她的后背,“我不怕。我现在最怕的就是你内疚,以后不敢再和我当好朋友了。”
她飞快地摇头,眼神亮亮的:“才不会。我很喜欢和你玩的。我们宿舍的人都很好,我很喜欢你们。”
向清风没想到自己也被夸了进去,笑道:“我们也很喜欢你呀。”见程晴晴终于放下了这件事,也舒心了不少,“好啦好啦,你们快点换衣服彩排,我要看美女!美女!”
这次动漫社举办的十月祭不是官方活动,自然没有迎新晚会那样的排面,只申请了个小礼堂,服化都是社里自己抽经费来筹办的。
《星合》一共五个人,她们没有选择LO裙,而是选择了经典的制服基础款,谌初时不入坑也没有制服,好在她和程晴晴身材差不多,穿上也算合适。普通的白三本和绀裙,戴上领结,穿上小腿袜就是可爱得不行的从漫画里走出来的女高中生。
虽然沈梦回也入坑,但是都是穿西式制服多,她偶尔和她拍照也会穿上一起,但是水手服,还是第一次上身。她一直觉得自己走的是高冷路线,现在忽然卖萌她自己都觉得有点不习惯。
彩排完没多久就是正式演出了,她们的节目被排在了第一个。
这个小礼堂能容纳的人并不多,顾暄作为表演嘉宾的“家属”更是轻轻松松地坐到了前排的位置,谌初时很轻易地就锁定了他的位置。
《星合》元气又热烈,还带着要努力去见自己想见的人的浪漫,她觉得这个舞跳给顾暄看真的再合适不过了,毕竟他的所在,是她努力想要去奔赴的终点。
顾暄目不转睛地看着她,觉得她的笑容明艳又热烈,眼神却温柔到让人想陷进去。
这是他的女孩,不管在哪里,只要她想,就能轻而易举让所有人都将目光聚集在她的身上。
她永远都是他最光芒万丈的公主。
四分多钟的舞很快结束,轻快又灵动的编舞让人看得意犹未尽。
谌初时下了台,顾不得卸妆换衣服,先打算去找顾暄,没想到他已经在台下等她了。
高高瘦瘦的男孩怀里抱着一束花,眉眼含笑地看着她,一步步走过来,把那束花递给她:“演出很好看,你跳得最好。”
这次终于亲手接到他的花而不是经由别人的手了。
她弯着眼睛笑起来,“谢谢,花好漂亮。”忽然想起来,有点局促,“那个,我穿这个是不是不好看?也是,我本来就不是这种风格的。”
顾暄伸手摸了摸她的头,“没有,很好看。”他见周围没有人注意到他们,压低声音,“更像妹妹了,我觉得我追你像老牛吃嫩草。”
这是他第一次这么清楚地说要追她。
虽然她早就知道,然而他亲口说出来的感觉还是不一样的。她觉得自己的脸又红了,她抬起手扇了扇风,声音软软的,“那你加油,不管是小公主还是妹妹都不会好追的哈。”
顾暄简直要被她可爱死,面上却一本正经地说:“好,我会努力的。”
向清风也是刚从程晴晴那里过来,见他们终于说完悄悄话,连忙叽里呱啦地给谌初时鼓掌:“绝了初时,你好漂亮,老实说你是不是跳级了,你今年才十六岁吧!”
谌初时收下她这段彩虹屁,思索道:“你是说我平时看起来不像十六岁吗?”
向清风愣了一下:?是这个套路吗?她捂脸,“初初你学坏了!你永远十六岁行了吧!”
她也就仗着和向清风关系好,这里除了顾暄也没有别人才敢这么自恋,说完自己也觉得不好意思,“我先去换衣服啦。”
她把那束花重新塞回给顾暄,气势汹汹地交代道:“保护好我的花哦小暄子。”
向清风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啥?小暄子?
她对自己亲亲舍友的所作所为简直叹为观止,谁知道顾暄还笑得一脸认真说好,果然这个看脸的世界啊,她表示难道神仙谈恋爱都是这样的吗?会玩会玩还是你们会玩。
谌初时回到后台的时候,程晴晴也过来说要和她拍照,三个人又玩了一会,她才被放去换衣服。向清风给她带衣服的时候为了方便,就直接从她衣柜拿了件半袖长裙,她怕顾暄要等,连妆都没卸。
从更衣室出来就被拦住了路,是个穿着制服的高大男生,笑得有点手足无措,“那个你好,我是体院的方为杰,可以认识你一下吗?”
她还没反应过来,向清风已经一脸严肃地挡在了她身前,经过昨晚的事情,她现在简直对任何靠近自己亲亲舍友的陌生男同学都充满戒心。
谌初时心态倒比她好,没有这么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不过却被她这样的保护而感动,没忍住回头拉她的手,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清清你真好。”
向清风点了点头,小声和她说:“初初你别怕。”她皱着眉,眼神没从面前的男生离开,客气问道:“有事吗?”
这是哪一出?方为杰有点迷惑地摸摸后脑勺,他真的只是想来和校花搭个讪而已啊,怎么感觉像被当做坏人一样防备了?
顾暄在原地等了会,没见她出来,也没给自己发消息,连带向清风都没了人影。他想也没想地跟着前面挂着工作牌的女生进了后台,发现她还好好地站在那才松了口气。
他朝她走过去,语气有点无奈:“怎么了?”
谌初时有点不好意思,“抱歉啊,耽误了点时间。”
顾暄摇头,目光落在方为杰身上,没说话。
方为杰再反应迟钝此刻也明白了过来,憨笑着摆手:“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打扰了。”说完就连忙转身走了。
向清风见到顾暄来也放心了,识趣地打了招呼就溜了。
他们都对接下来的节目没有兴趣,现在的点也不是吃饭的点,谌初时和他一起往外走,“去做什么?”
他偏了偏头,和她商量:“去见心理医生。”
谌初时一时间还没搞清楚到底是谁要看心理医生,见他神色认真,才伸出手指指了指自己:“我?”